激發了符和匿息符,周慶頓覺更加穩妥,隻要那名空相境修士不用神念逐排查,那他就不會暴,但如此做法極其耗神,若非必要,誰都不會這樣做。
退一步講,要真是況不妙,他大可遁地底深,然後再伺機逃離。如果換了合神境修士坐鎮此地,他還不敢如此托大,但對方隻是空相境修士,要從他手下逃應該不難。
周慶從樹林裡鉆出來後,便浮空俯瞰整座島嶼,不大工夫,島上地形已經瞭然在。
此島南寬北窄,形如蝌蚪,在這隻“蝌蚪”頭部的山峰上,有一座占地十多畝的破爛城堡,城堡上空,不時有修士飛進躍出,果如雷騰所說,這島上低階修士當真不。
元初宮修士突破到空相境,便可去真院領取一座觀瀾飛閣,外出時作為代步工,歇息時作為棲之所,但雲派這種二流門派,卻不能與財大氣的恕洲第一仙門相比,島上的空相境修士,也隻能將一座小型樓閣類法寶放置在這山賊水匪棄的破爛城堡,略擋風雨。
周慶現在所的位置,正好是島嶼的中部,來往的雲派弟子不,大多都三五群。按雷騰的計劃,隻要是五名玄或三名化炁以下都可以列為襲殺目標,但周慶卻打算先親自瞭解一下況再做決定。
兩刻鐘之後,終於發現了一名落單的玄境修士,周慶悄無聲息地遁到他後,飛劍襲一擊斃命,趁著對方神魂還未散盡之時,用攝魂攝取了他的記憶,然後再用地煞真火焚滅跡。
他的讀心本來更為方便快捷,但施展的件卻隻能是凡人或修為境界比他低得多的修士,像這個已經玄的他就無能為力,隻能采取這種暴方式。
運氣還算不錯,被殺掉這人是雲派的門弟子,片刻之後,周慶就將況瞭解得一清二楚。
島上這名空相境修士,乃是雲派留花院院主,自上島來之後便閉門不出,一應事務全都給手下十三名化炁境修士打理,而這十三名化炁境修士也是各懷心思,島上一片混,連有多人都沒人能搞得清楚。
還真是天賜良機,周慶心下暗喜,用真元將束縛在手心中的真靈徹底磨滅,又開始考慮另外一件事。
在這名修士的記憶裡,他還有一名師弟,這人本修為不高,但卻在三年前得了一件厲害法寶,能夠殺人於無形,就連比他高出一個大境界的化炁境修士,一不小心也會著了他的道。
正因為這件法寶威力絕倫且非常神,沒有人看到過它的真貌,這名修士才會記憶深刻,周慶也了心思,想要將這件法寶奪過手來,日後與人爭鬥之時便多了一個殺手鐧。
按照這名修士的記憶,他這位師弟生殘暴,輒殺人,雖然還不至於同門相殘,但師兄弟們卻都不願與他親近,他也不屑於與眾人來往,就是在這島上,他也是在城堡邊緣離群獨居,整日不知在屋裡忙些什麼。
這卻是正好合了周慶的心意,他不再多想,借著符和匿息符的掩護,騰空而起直撲記憶中城堡邊緣的那間石屋。
十多裡路程轉瞬即至,但周慶並沒有貿然靠近那間石屋,而是先放出神念查探,然後一試之下,神念竟然不能進屋,他心念一轉,便知道有人在石屋裡布了隔絕神唸的陣法。
既然已經知道屋之人修為不高,自己又有符籙遮掩行跡,周慶便不再猶豫,一個土遁便鉆進了石屋之,放眼去,屋卻空無一人。
掃視片刻,便知端倪。石屋中間有陣法波,周慶略微一應,便知道這是佈置了匿陣法,效果和他的匿蹤陣差不多,都是用來藏形蹤,但卻不能移。
相比起來,周黎的匿息符就要高明得多,隻要激發之後放在上,兩個時辰之無論怎麼移都不會失效,而且配合符,既能藏形又能藏氣息。
然而,無論是陣法還是符籙,它的功效都隻是“藏”,而實際上,被藏之人仍然還在原地,並沒有憑空消失,隻是別人看不到也覺不到而已。
周慶同樣看不到人,但他應得到陣法的存在,而布陣之人肯定是在陣法之中。
思索片刻,他雙手一揮,眨眼間便在石屋裡佈下了一個五行絕音陣,隨即,飛劍從眉間一閃而出,直刺那陣法中心之!
這陣法覆蓋不過方圓數尺,若是人在裡麵,必定中劍無疑。
果然,飛劍一出,隻聽得“哧”地一聲輕響,陣中之人連也沒有出一聲,便赴了黃泉地府。
一劍中敵,剛好刺中頭部,這高度和方位都估計得剛剛好,周慶滿意地點了點頭,神念掃過,便將那人上的儲袋捲了過來,摧枯拉朽地破了上麵的製,往裡一看,元珠、法劍、道書、袍等等七八糟,但卻沒有看到那件記憶中的法寶。
一般來說,這種厲害的法寶煉化之後,都要收黃庭溫養,而不是單獨放置於其它地方。想到這兒,周慶立即施展搜魂搜尋記憶,然後撮一吐,一朵火星到那人之上,十數息間便將燒了個乾凈,就連那一點真靈也沒有逃。
一件法寶掉落地上,周慶手一招,那東西便落到他的手中。
隻見這法寶長約寸許,筷子細,兩頭略尖,整呈半明狀。周慶已經從那修士的記憶中得知,這寶貝名為無影噬心釘,是用一種極其罕見的奇噬心蠶加上黑水淵潭底的黑水玄砂,再輔以數種珍貴材料煉製而。
此寶煉化之後,在於虛實之間,攻擊之時無聲無息、無影無形,中者噬心、片刻即死,就算是修為高出一個境界,大意之下也不能倖免。
更為難得的是,這件寶貝竟然不是死,正因為這個原因,直到現在它也沒有被那名修士完全煉化,威力隻能發揮五。
得此奇寶,周慶心中暢快,更不覺得此番殺人奪寶有何不妥之。
雙方所立場不同,修為不高,手段不足,死了也怨不得別人。
我本煉炁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