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龍飛眸子的冷收斂,無比誠懇道:“趙將軍請放心,一旦我登基,必定會善待百姓,匡扶大荊社稷,隻是……”
聽著他言又止,趙子文疑道:“隻是什麼?”
項龍飛的臉龐出現一臉的凝重,正道:“想必趙將軍應該明白大荊的局勢,匈奴大舉南下,還未鑄好的長城無法擋住他們的攻勢,這樣下去,匈奴定然是長驅直,後果不堪設想……”
趙子文明白十一皇子想要什麼,大荊都要麵臨國破家亡的時候,他又怎麼施展他的一腔抱負,隻能將匈奴打退才能給足夠的發展空間,一展他的才華。
在趙子文心念間,項龍飛又是接著道:“如今能挽救大荊的隻有趙將軍一人,還趙將軍能幫助大荊能度過如今的險境!”
說著,項龍飛突然單膝跪地,眼神真摯地道:“這一跪並非替我,而是替大荊千千萬萬的百姓而跪,願趙將軍能率軍北上,踏破匈奴的鐵騎!”
雖然趙子文知道,項龍飛此番做法多有些做戲的味道,但他作為即將登基的君主,能夠單膝跪地,也足以看出十一皇子明白“水能載舟,亦能覆舟”的道理。
趙子文拍了拍項龍飛的肩頭,將他扶起,笑道:“難得殿下你有這份心思。”語鋒一轉,沉聲道:“我與匈奴必有一戰,殿下無需擔心,近日我便會啟程前往長城!”
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猙獰的麵容,趙子文神一凜,完烈!名震匈奴的完大將軍,在西梁便與他約定過,當匈奴再次南下之時,便是二人之間的一戰,不死不休!
項龍飛眼神出一喜,轉瞬即逝的恭敬道:“我相信趙將軍一定能戰勝匈奴,保我大荊安定。”
“但願吧……”趙子文語氣淡淡道,戰場上瞬息萬變,誰都無法預料,現在說這話,還為之尚早。
大廳中陷片刻的寧靜,趙子文在思量完烈是否是匈奴三軍統領,而項龍飛在考慮登基之事,然而他突然想到什麼,神間出的擔心。
“趙將軍,不知道蘇太師他們對我有何看法?”項龍飛突然開口問道,他自知以前的風流史,蘇太師一黨都是知道的,也許會因為這個,蘇太師一黨會堅決反對自己繼承皇位。
原來這小子在擔心這個,趙子文充滿深意地笑道:“無需理會他們,隻要我一人許可,你便可以登基稱帝。”
雖然知道趙子文的聲空前鼎盛,可蘇太師一黨,老頑固多的是,怎麼可能全部聽信於他的,項龍飛出古怪的神,心裡暗暗覺得他有些誇大其詞,試探道:“趙將軍說的是真的?”
瞧著十一皇子一副不信的樣子,趙子文笑著從懷中掏出什麼東西,直接將這東西丟在項龍飛的懷中,狡黠道:“殿下你自己看吧……”
項龍飛看著懷中金燦燦龍紋卷軸,大吃一驚的失聲道:“是聖旨!”老皇帝已經駕崩一個多月,又無新帝登基,怎麼可能突然冒出一道聖旨出來?
心裡驚訝的項龍飛連忙將聖旨開,心中默唸後,神立刻由詫異轉為大喜,稚的小臉都快笑了花,小手抖地握著聖旨,哆嗦道:“趙……將軍,這是真的麼?”
看著這小屁孩的激樣,趙子文哈哈一笑道:“難不我還未偽造聖旨!”
趙將軍向來是行事明磊落,不可能會做這以假真之事,項龍飛眼珠子一轉,連忙抱拳道:“十一皇子項龍飛參見攝政王!”
十一皇子果然很聰明,首先承認趙子文的份,相當於他便能順利登基。
本來還擔心隻有趙子文一人扶持,冇想到趙將軍竟然握有可以選擇新皇登基的聖旨,項龍飛已經不再為能不能順利繼承皇位的事兒擔心,眼中的淩厲之更顯,看著大門外的天空,心中壯誌頓生,統一天下,讓所有人生活在大荊的天空之下!
從小失去母妃的庇佑,十一皇子項龍飛儘宮中嬪妃和皇子的冷嘲熱諷,所以他心智的很早,明白隻有掌握權勢才能不會被人欺負,他一步步的長大,卻並冇有向極端的方麵發展,而是想為大荊的君主,實現中壯誌,萬古流芳!
與項龍飛談數句後,趙子文便目送著他離開,看著項龍飛略為小的軀,他心裡頗為的慨,千想萬想,怎麼也冇想到,最終是十一皇子這小屁孩奪得皇位。
看著手中金燦燦的聖旨,這老皇帝也應該從未發現十一皇子是位梟雄一般的人吧,趙子文心裡暗忖道,選十一皇子登基,我想皇上應該不會失的。
既然即將前往長城,又何必再為這些事心,還是用剩下的一點時間好好陪陪老婆吧,趙子文心裡的愁緒被掃去,向著正在曬太的小妻們走去……
“相公……快來曬太。”依然然是最膩人的淩兒小妮子,最先走到趙子文的邊,聲道。
“大哥,你早上還冇吃吧,我去給你拿點點心。”溫婉可人的寶兒輕聲道。
蘇婉提著藥箱道:“子文,我來看下你的傷……”
“大哥,我唸詩給你聽,好麼?”
“子文,我來給肩膀……”
“我也來。”夏萍毫不示弱的跟著道。
“喂,不是說肩膀的麼,彆瞎。”趙子文到梁暮菲的小手竟然直往下遊走,這個大膽的狐子!
“登徒子……”夏雨晴臉紅的彆過頭,輕嗔一句。
一時間,鶯聲燕語,趙府的小花園盪漾著靡靡芬芳,好不人,趙子文愜意地躺在眾的**之上,說不出的逍遙自在,心裡卻是恨恨罵著,什麼時候才能回杭州過這滋潤的日子呀!
……
三日過後,在老皇帝的詔和趙子文的幫助下,項龍飛順利登基稱帝,而蘇太師等人相信趙子文的眼,所以答應趙子文,儘心輔佐項龍飛。
邯鄲城今日是一片沉的天氣,似乎在預示著什麼一般,城門的街道上,幾個報拿著手裡的華夏日報,高聲的吆喝著:“日報日報,華夏日報,趙將軍今日便將率領騎兵團,踏往臨江城,殺匈奴,揚國威,保衛我大荊國土!”
臨江城,長城最後的一道防線,要是再次失守,匈奴便可將未建好的長城毀掉,長驅直,殺大荊的中原腹地,可想而知,臨江一戰的重要。
江城,臨江城,二者的名字竟然會有幾分相似,彷彿趙子文會在臨江城一戰中,仍能創造江城的輝煌。
同時,街道旁的書堂又響起了朗朗的讀書聲:“年智則國智,年富則國富,年強則國強,年獨立則國獨立……”
街道上的人群聽著這耳能響的文章,中不盪漾著一熱,虎視眈眈地著北方,要是匈奴敢來,我們定讓你有來無回!
在皇城的後山之中,趙子文站在山腰,雖然是冷冽的寒風吹打,他卻是冇有搖一分,靜靜地看著眼前高高豎立的墓碑,隻見上麵寫著:“正南王項子軒之墓……”
這是田虎在趙子文失蹤後,將項子軒埋葬於此,因為項子軒是判王,無法皇陵,隻好埋在皇城的後山之中。
在趙子文旁,站著一位俏的子,這位子自然是項子軒的妹妹夏萍,夏萍軀冷的微微抖,地靠在他的旁,輕道:“子文,不要難過,這是王爺他自己選的路,我想他不會怪你的。”
剛剛和夏萍拜祭完老皇帝,趙子文也順便把夏萍帶來,一起拜祭一下的哥哥項子軒,隻是夏萍從不知道,有這麼一位親哥哥的存在。
趙子文點了點頭,隨即又是拉著的小手道:“來,夏萍,我們一同拜祭一下項兄吧。”
“我也要拜麼?”夏萍顯然對千方百計算計子文的正南王,冇有什麼好,目很疑地道。
趙子文很嚴肅地道:“項兄總歸是我的兄弟,你是我未過門的媳婦,當然要拜。”
“好吧……”夏萍有些不願的點了點頭。
趙子文和夏萍同時躬下,向項子軒拜了三拜,然而在拜的同時,趙子文心裡唸叨著,項兄,雖然不能告訴夏萍你是他的親哥哥,可今日我還將他帶來了,希你在天之靈,能保佑夏萍能一生幸福吧。
天更加的沉,夏萍知道時辰到了,眼神中出不捨之意,目掛著淚珠,哽咽道:“子文,你是不是要走了?”
遙城門下,等候的騎兵團將士,趙子文點了點頭:“該走了……”
淚珠輕輕飄落,夏萍撲進他的懷抱中:“子文,一定要活著回來,我會在杭州等你娶我。”
趙子文著的小腦袋,親昵地笑道:“會的。”
麵對項子軒的暮菲,趙子文眸子出一道冷:“項兄,等我回來,我們再痛飲三百杯。”說著將三杯祭酒潑在墓碑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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