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夜下意識地看向那邊一直跟木頭一樣站著的雪燼潯:「可是二師兄好像況不妙。」
雲初涼也朝雪燼潯看過去,皺眉道:「應該是中了傀儡蠱。」
花千夜一聽這話,頓時便心疼起來:「又中蠱了,二師兄也太可憐了。」
雲初涼也是輕嘆,的確,算下來都中了三種蠱了,這雪燼潯也太倒黴了,應該說他們兄弟倆都慘的。
「解蠱的話需要多久。」月韶看向雲初涼。
大師兄的蠱解了,小嫂子應該是會解蠱的吧。
雲初涼:「至兩三個時辰。」
月韶倏地皺眉:「時間太久了,來不及。」
就算他們能等,小殤殤也等不了。
「解蠱必須找到他的母蠱,否則我解不了。現在我們本沒時間去找他的母蠱。」雲初涼都快急哭了。
小殤殤一直在哭著,嗓子都哭啞了,那樣的祭壇上,還流了那麼多的,他該有多害怕。
幾人頓時都沉默了。
殺神殺完最後一個黑人跑了過來:「那就還由我代替。」
花千夜他們麵麵相覷,倒覺得這的確是個辦法。
雲初涼皺眉:「既然是解鈴還須繫鈴人,那要解除字印,那就該還是那四個字印本人來解除。」
花千夜看著那金牆壁上的「卍」字元,猜測道:「應該是我們四個,當時殺神代替二師兄印了字元,有條黑龍把我們四個的字元都吃了。」
月韶點了點頭,就聽胖和尚朝他們喊了一句:「快過來看。」
眾人轉頭,隻見胖和尚站在雪燼潯邊,像是發現了什麼。
大家一起跑了過去,胖和尚抓著雪燼潯的手給大家看:「你們看!」
「是字元。」看到雪燼潯掌心的「卍」字符,大家頓時驚了下。
「那上麵必定有二師兄的字元。」月韶皺眉猜測道,「估計就是我們四個師兄弟的。」
花千夜一頭霧水:「為什麼一定要我們四個的手印,這有什麼特別嗎?」
明明殺神的手印也被收集了,師尊直接將收集的四個手印印上去不是更方便,為什麼非要換上二師兄的,還為了手印不惜給二師兄餵了傀儡蠱,他們師兄弟的手印到底有什麼意義。
大家也都想不明白,倒是雲初涼看了眼他們師兄弟四個,皺眉道:「你們還沒發現嗎?你們四個不僅僅是神殿弟子,而且分別是東秦,南楚,西徑,北川,四國皇室脈,將來你們都是皇帝,就算不是皇帝,也是王爺,是你們國家最重要的人。你們的師尊曾經是南齊太子,在收你們為徒的時候,他應該就想著會有這麼一天了。」
說來也有些佩服這個南齊太子了,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計劃之中,從開始就在佈局,一直到現在。
不過也憐憫他,人的一生何其短暫,他死裡逃生,卻背負上全族的仇,用了一生的時間去謀劃,他早就不是他自己了。如果當年的事沒有發生,或許他早就娶妻生子,當上了皇帝,那樣的人生便完全不一樣了。
風肆野和花千夜他們聞言瞬間都沉默了。
以前他們是多麼單純,從未想過師尊收他們為徒會有什麼別的不可告人的目的,卻原來他們隻是他復仇路上的一枚棋子。
「這四方手印應該跟四國有關係,所以還是必須你們師兄弟一起上。」雲初涼心急如焚道。
這金璧必須儘快破除,不然怕小殤殤快撐不住了。
風肆野也著急:「那就我們四個一起再來一次。」
花千夜皺眉看著雪燼潯:「可是二師兄他現在神誌不清,怎麼能完四方破陣?」
就在幾人不知所措間,祭壇那邊的金屏障突然劇烈抖起來,就連那祭壇都開始震起來。
而祭壇上原本哭聲微弱的小殤殤,再次撕心裂肺地嚎哭起來。
「殤兒……」雲初涼心中大痛,立刻衝上前,卻猛地被那屏障給彈飛。
「涼兒!」風肆野立刻飛過去接住雲初涼。
月韶和花千夜也立刻跑向那金屏障。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還起來了?」花千夜心裡有種不安的覺。
「殤兒哭得這麼厲害,這中間肯定有原因。」月韶也是不安極了。
「哈哈哈哈……」半空的崇曦看到祭壇震得這麼厲害,頓時便開懷大笑起來:「天助我也!封印就要被解除,這底下的四大惡和無數的蠱蟲都會被放出,到時候整個天玄大陸都會被他們控製,你們所有人都將便吞噬,天玄大陸也會徹底消失。」
「他剛剛說這底下有什麼?」花千夜一臉獃滯地看著月韶。
月韶麵凝重,沒有理他。
誰也沒想到這祭壇下麵既然是四大惡和無數蠱蟲。不說四大惡的事,就是無數蠱蟲,是想想都覺得頭皮發麻了。
之前這地下宮殿的那些蠱蟲都會讓人懼怕,更別說比那還要多很多很多很多倍的蠱蟲了,如果真的被放出來,那真會跟他說的那樣,天玄大陸會消失的。
半空的曄也沒想到那祭壇下麵竟然還封印著四大惡和無數蠱蟲,頓時也是臉大變:「快想辦法加厚封印,決不能讓那些東西放出來。」
花千夜連忙抬著腦袋問道:「那您倒是告訴我們加厚封印的辦法啊!」
……曄一頭黑線,他連那祭壇上有封印都不知道,上哪兒去知道解除封印的辦法啊:「時間不多了,你們自己想辦法。」
花千夜他們一臉苦地麵麵相覷,您還知道時間不多啊,他們上哪兒去想辦法去。
月韶皺眉:「不用再想了,就用我們之前說的,用四方破陣法破除那金屏障。」
「可是二師兄現在不清醒啊。」還是老問題,二師兄的事不解決,這四方破陣法本不行。
「我來!」殺神突然開口。
花千夜無語地看了他一眼:「都說你不行了。」
必須他們師兄弟才行。
……殺神黑著臉瞪他,這傢夥竟然說他不行!
「我的意思是我帶著他走完,最後幫他印手印。」
反正四方破陣法,他之前也學了,這會兒正好能用上,隻要最後不用他的手印,用這位二師兄的不就行了。
眾人聞言眸子頓時亮起來,這倒是個好辦法啊!而且是現在唯一的辦法。
「那就開始吧。」風肆野立刻上前,站到了東位上。
月韶和花千夜見狀也上前站位,殺神則是扛上雪燼潯,站到了北位。
「等一下!」花千夜突然想到什麼,糾結道:「我們這是破陣法,又不是封印法,萬一幫了倒忙,加速了封印的破除怎麼辦啊?」
花千夜這話一出,幾人瞬間又猶豫了。
月韶皺眉:「不管了,先救小殤殤要。真要把惡和蠱蟲放出來,大不了一起死。」
反正現在封印已經在搖了,就算他們不加速,封印也得破,他們也顧不了這麼許多了。
月韶這個人就是這樣,全世界的什麼都比不上他在乎的那個人的命。
「開始吧!」風肆野現在也顧不上旁人的命,他現在隻想救兒子。
花千夜他們點了點頭,四人再次施展了四方破陣法,最後等風肆野他們分別印上了手印,殺神才抓著雪燼潯的手,按到了金屏障上。
四方「卍」印跟剛剛的四方「卍」印重疊,那金屏障瞬間抖得更加劇烈了,祭壇也是瘋狂震,彷彿要碎裂了一般。
小殤殤的嚎哭聲再次尖銳起來。
所有人都張地看著那金屏障,等待著它宣判最終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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