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我們兩個都畢業好多年了，因為喜歡吃你家水煮魚所以過來瞧瞧。”王姒寶笑著回答。

老闆娘角笑意更大，“不是跟你們吹啊，我們店有太多像你們這樣的回頭客了。”又問，“你們兩個上大學那會兒就是嗎？”

王姒寶搖了搖頭，“不是。”

“我就說嘛，俊男的站在一起看著就養眼，見過一次都不會忘纔是。”

“可惜我們來的不巧，恐怕得改天過來了。”王姒寶有些小失，不過還不至於非吃不可。

“這樣吧，”老闆娘出了個主意，“你們難得來一次，要麼等上一小會兒，看看有冇有人吃完要走？如果冇有要走的，看有冇有人和你們拚桌？”

又要等，又要拚桌的，寧寂眉頭微皺就想離開。他難得和王姒寶約會，不想被人打擾，更不想浪費那麼多時間用在等上麵。

卻聽王姒寶說：“也好，阿姨，您先幫著看看。”

等老闆娘愉快地答應下來幫著尋位置，寧寂小聲抱怨，“咱們換一家改天來吃不就好了嗎？你是真的很想吃啊？”

“我就是覺得這家氛圍好。”王姒寶四下張了下，“你不是想要找上大學談那種覺嗎？我覺得這裡就有覺。”隨後解釋，“你想啊，上大學談的小哪管吃什麼？等多久？隻要兩個人在一起，哪裡人多往哪湊，排多久的隊都不在乎。而且越是等得久，越會覺得飯菜特彆香。”

“那等可以，跟彆人拚桌的話，還怎麼聊天？”

“正常聊唄。你看，”用眼神示意其中一桌，“那裡坐著四個人，他們就不是一起的。”

“你怎麼看出來的？”寧寂順著眼神瞧。

“你冇看他們四人之間冇什麼流，都是一對兒一對兒各說各的嗎？”又白了寧寂一眼，“你還是不是律師？這點觀察力都冇有。”

寧寂笑了笑，“在你麵前，我本就不需要觀察。”今天這麼重要的約會，他可不想把時間浪費在旁人上。

“說那冇用的。”發現寧寂這兩天說話越來越冇正行。

大堂就十幾桌，老闆娘很快就走完一圈，笑著對兩人說：“如果要等的話還得等一陣子。不過有一桌的客人答應和你們拚桌。”

王姒寶看了一眼寧寂笑了笑，“那咱們就跟他們拚桌。”

“行，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儘管還是有些不願，為了讓王姒寶高興，寧寂還是答應下來。

答應拚桌的是靠窗邊位置一對麵對麵坐著的小，見他們二人走來，兩人往裡麵讓了讓。王姒寶朝二人道謝，拉了一把寧寂挨著小生坐了下來。

“你們兩位除了水煮魚還想吃什麼？”老闆娘將菜單給王姒寶。

“你們店除了水煮魚還有什麼招牌菜？”王姒寶接過菜單順問了句。

“上麵有標註的這些都是。”老闆娘說。

“那就各來一份。”這話可不是王姒寶說的，而是豪氣十足的寧寂。

跑這裡在一群學生麵前裝什麼裝？王姒寶白了他一眼，“這裡一共說也有十幾道招牌菜，全都點豈不是浪費？一共就咱們兩個除了水煮魚，格外再點一兩道菜足夠了。”

“小姑娘說的對。”老闆娘把王姒寶就當個學生看，“咱們家菜量比較大，一個水煮魚還免費贈送兩碗米飯，再配一兩個小菜足夠你們兩人吃。”

寧寂看了一眼旁邊兩人點的菜，隻看到一份水煮魚和兩碗米飯，就有些同小男生。這麼大的男孩子特彆能吃，水煮魚看著不，其實幾口就吃冇了。小男生還要讓孩子吃好，肯定不能敞開了吃，弄不好回去還得吃泡麪。

小男生被他瞅得有點發，尷尬地笑了笑，“一道水煮魚足夠吃了，不用點很多。”他隻是個窮學生，還得節食才能時不時陪朋友吃大餐。對方要是點很多，同在一張桌，會讓他在朋友麵前抬不起頭。

王姒寶冇想這麼多，挑了一道自己喜歡吃的然後將菜單給寧寂，“你再點一道菜。”

寧寂冇有接過菜單，而是說：“你點就好，你吃什麼我跟著吃什麼。”

“你不能吃辣，那就再點兩道清淡一點的。”王姒寶還記得上次寧寂吃壞肚子的事。

“我上次是纔回國不適應吃辣，現在好多了。”這話倒是實話，因為王姒寶喜歡吃辣，最近他跟著也吃了一些。

不過不能因為遷就就讓他吃不喜歡的，王姒寶隨後點了兩道不放辣椒的菜，還在其中一道上特意標註了兩份。

老闆娘有些不解，王姒寶衝點了點頭，“就按照我點的上菜就好。”意思是冇有點錯。

等同樣的兩道菜上桌，將其中一道菜推到同桌兩個學生那邊，“咱們能坐在一起吃飯就是緣分，這道我多點了，請你們吃。”

“那怎麼好意思？”小生有些驚慌失措，還從來冇有遇到過這樣的事。

王姒寶笑了笑，“你們好心讓我們拚桌，這是我的一點謝意。”

小生連忙道謝，“那就太謝了。”

“不用客氣。”為了免除對方的尷尬，又隨口問了句，“你們是中大的吧？”

“對，我們是中大的。你們呢？”小生問。

“我們也是中大的，不過畢業好幾年了。”

“那不知道學姐是什麼係的？”

“我中文，他法律。”

“法律係？我男朋友也是。”小生提及自己男朋友是法律係時的語氣特彆驕傲。隻因為中大最好的專業就是中文和法律，二者相比較法律係就業前景更好。

“師兄也是法律係的？”小男生遇到了前輩也高興。

“對。”寧寂輕輕點了下頭。

“那師兄可曾聽說過寧寂？”小男生問。

“寧寂？”從一個陌生人口中聽到自己的名字，寧寂有些不適應，角了。

“對，就是咱們法律係最有名的學生。他年紀輕輕就進了亞裡斯律師事務所，為頂尖的律師，簡直是全係的驕傲。”

“那你知不知道他回國了？”寧寂淡淡回了句。

呃？這個訊息是小男生不知道的，他愣了一下，問了句，“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