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

經過墨慈這番有意識的引導，不論是祁繼仁還是祁氏，皆沒有再多說什麼。

“你先好生休息休息，等你歇夠了，娘和你外祖再來看你。”

“好的娘，我讓人送您和外祖。”

葉朝歌並未阻攔祁繼仁和祁氏的離開，現在的確有些力不濟，之前發作後的後癥尚未過去，這般繼續下去，自己也不知道還能堅持多久。

“你休息，我和墨慈送外祖和母親回府。”葉辭柏道，隨之先行走人。

“這孩子，今兒個怎麼這麼不對勁啊。”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祁氏的話，說的時候沒什麼覺，可聽的人，卻未必。

墨慈上葉朝歌對輕微頷首的暗示，再度出聲打岔“估計是太累了吧，想早點回去歇著。”

“這倒也是，我還從未見柏兒如此狼狽過，你們也真是的，路上趕得這麼急做什麼？”祁氏嗔道。

“哎呀夫人，小姐和爺是怕您和大將軍擔心啊，這不路上就趕得急了些。”紅塵笑嘻嘻道。

在墨慈和紅塵你一言我一句中，送走了祁繼仁和祁氏。

“怎麼樣？外祖發現了沒有？”紅塵送人回來，葉朝歌第一時間詢問道。

“應該沒有，夫人是個通的，有打岔，大將軍應該不會察覺。”

聞言，葉朝歌點點頭，“也是，墨慈心細如發，應該察覺了什麼，不過知道分寸，不是個沖的子。”

“小姐就放心吧，您累了，奴婢伺候您休息。”

葉朝歌恩了聲，“的確有些累了，先別讓劉嬤嬤們過來了。”

“小姐放心，奴婢守著。”

在紅塵的伺候下，葉朝歌簡單的洗漱了一番，便躺下了，沒多會兒睡了過去。

前腳剛睡著，後腳衛韞便回來了，手上果真提著葉朝歌吃的果子。

紅塵將剛才的事簡單的講了一遍。

衛韞點點頭，“我知道了，你也回去歇會兒，過後承曦會來。”

“奴婢並不累，一路都在車裡，倒是殿下，您進去陪著小姐歇息，奴婢守著。”

要說累，衛韞很累，但是，又不累。

他現在整個人就好比一繃著的弦，不敢放鬆。

在偏房洗去風塵回到室，懷裡擁著心之人，一顆心才覺歸於實地。

隻是卻放不下來。

抱著人發呆，一雙眼睛熬得通紅也不敢閉眼。

這一路繃，哪怕回了家，亦是如此。

……

承曦接到訊息便趕來了東宮。

紅塵將他帶到了一，將況細細闡明。

“我現在真沒法子了，曦瓊王，還求您施以援手，救救我家小姐。”說著，紅塵跪倒了地上。

“你這是做什麼，快起來。”

承曦把拉起來，“你我醫相差不大，如今我也不敢保證什麼，還是待會我親自號脈一番再說。”

紅塵含淚點頭，“我家小姐子素來要強，不管多大的事，寧願自己扛著也不願讓旁人擔心，小姐中毒一事，現今知不多，殿下也曾勸過，奈何，一旦是小姐做下的決定，輕易更改不得。”

“我明白你的意思。”承曦嘆了口氣，“我有分寸，放心吧，此事不會從我這裡泄出去。”

“多謝曦瓊王。”

“你且同我細說一下你家小姐的脈象。”

“是。”

這邊廂剛說完，衛韞便過來了，“事紅塵都同你細說了吧？”

承曦頷首，“我已經知道了。”

“現在還未醒，可要把脈？”

“先讓我探一探脈吧。”

衛韞帶路，帶著承曦進了正房室。

葉朝歌睡得很沉，沉到邊人離開又帶著旁人進來都不自知。

承曦近前號脈，很快便皺起眉頭，“你們沒跟我說，給服用了北燕的白凝散。”

衛韞一愣，看向紅塵。

後者咬了咬，“是奴婢疏忽了。”

承曦要說什麼，想了想，把人回剛才的房間，方纔道“白凝散是何時服下的？”

“回京前的頭兩日，有何不妥？”

“大大不妥，白凝散能暫時製七毒，但是同樣的，白凝散藥霸道，它不但能製住七毒，讓中毒之人在有效期不毒發痛苦，可它也能將原有脈象覆蓋。”

承曦眉頭蹙，“不行，得想法將白凝散化去。”

“化去？可若是沒有白凝散製，發作起來……”衛韞拳頭，“生不如死！”

那日，在發作時，口口聲聲求他殺了。

能讓說出此話，可以見得，所承的已然難以支撐。

“我知道，可是，要想分解出七毒有哪七毒，隻有這樣，不然，隻是耽誤時間。”

“那你可有把握？”

承曦如實搖頭，“沒有，但是，不試試怎麼知道？而且，你覺得現在還有其他更好的辦法嗎？不是我自誇，我和紅塵的醫屬於尖端，除了我們，這世間恐難再有人醫治，即便是有世外高人，你覺得憑著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能找來世外高人？”

“說句不中聽的，現在的況屬於死馬當活馬醫。”

“你！”

承曦緩了緩語氣，嘆道“我知道這話不中聽，可確也是事實，痛一時，比沒了命強，你說不是嗎？”

衛韞沉默了。

“而且，你也莫要忘了，即便我和紅塵不夠，還有我叔叔，他如今也在大越，我們三人之力，值得一試。”

“你心疼我明白，可這是唯一的辦法，除了能分解出哪七種毒，別無他法，除非你已經做好了……”

“不必說了，就聽你的！”

不待承曦把話說完，衛韞厲聲打斷，手背上青筋凸起，用力的撐著桌子，“聽你的，就聽你的！”

承曦想安他兩句，隻是也知道，現在說什麼都是白搭，除非能讓葉朝歌活下來。

而且，他也不見得想聽他說。

衛韞，比他想象中要堅強。

他就是一座大山，足以支撐起所有的大山。

“我要和紅塵商量一下，還需要時間準備，暫定為後天開始。”

“恩，還有什麼要注意，需要我去準備的？”

“這兩日盡量為補補，我剛才發現脈象虛弱，盡量保持一個好狀態，否則，待白凝散化去，發作的時候，會堅持不住。”

……

嫡如此多葉朝歌

嫡如此多葉朝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