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靈問：「子凰君不在萬山莊，還是不願意來？」

銀果道：「子凰不在山莊，我問了看門的小妖，說是有一段日子沒回來了。」

阮靈想了想，點頭：「既然不在，也就罷了。」

對枝蔓說：「枝蔓，你過來。這裡有一件事需要找你對質。」

枝蔓急匆匆趕來，了把汗，說道：「主人有何事，儘管說。」

算是九秋山府邸最忙的人，府邸大大小小的事都得管。

阮靈也是很疼，若非想要碧裳服氣，也不至於把過來。

碧裳看見枝蔓，眼睛一亮，立即站起，說道：「枝蔓，那天是你親口對我承認，說冥後背叛了龍族，還說龍骨就是從冥界拿出來的！」

「我？」枝蔓莫名其妙，「我什麼時候說過這種話？何況我已經很久沒見過碧裳公主。怎麼會在前幾天跟你說過話？」

直接否認，碧裳就急了。

「你怎能敢否認？那天在九秋山，你當著我的麵，親口說出的話。你如今矢口否認？」碧裳怒道，「枝蔓，我一向以為你是寬厚善良之人！」

枝蔓皺眉：「碧裳公主，請你慎言吧。最近一個月時間，我都一直待在府邸中，半步沒有離開。滿府邸的人包括地仙們都可以為我作證。」

碧裳見神堅定，不像說謊的樣子，不由有點心慌慌。

「怎麼會，就是你啊，就是你說的，我怎麼會認錯人？」碧裳有點語無倫次，「你說的很清楚，你說，冥後從冥界拿出的那些龍骨啊！」

「碧裳公主，您一定是認錯人了。」枝蔓堅決否認，「我家主人的龍骨是歷經辛苦從天界帶回來，這人盡皆知。何況，您說的話也不對勁。我們府邸的怪們，從來都是稱呼主人，從不冥後。那是地府裡的地仙們的法。」

碧裳愣了下，恍惚記起，好像確實是如此。

在九秋山住過一段時間，枝蔓們的確都是阮靈為主人，從不稱呼為冥後的。

仔細回想，那天在山上的枝蔓，卻口口聲聲都是冥後二字。

難道，那個枝蔓，是假的？

想到這一點，碧裳渾的冷汗一下子就冒出來了。

但從心底深，不願意相信自己錯了。

忽然想到一件事，忙抬頭：「對了，那天還有別人在。飛淼，他也在場！讓飛淼出來作證！」

提到飛淼二字，阮靈邊出一抹譏諷之意。

「我已經你永遠不會再記起飛淼的名字。」阮靈說道。

碧裳沒在意的譏諷，急促道：「找飛淼過來，他可以為我作證，我們的確是聽見枝蔓親口說的話！」

「飛淼不是被你殺了麼？」阮靈一把住的下，迫使抬頭，「你這狠毒心腸的人，斬斷飛淼的胳膊，廢了他的眼睛。你自己的眼睛又是從哪裡來的？」

碧裳下劇痛。

想別過臉去，但阮靈手指堅如鐵，不允許有半點作。

「要我看，這雙眼睛，一定是從別人上挖出來的。」裴羽抱著胳膊，揚聲說道，「北海的海族們呢，來說說，你們族中最近有沒有人忽然失去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