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報複他的，你能懂嗎，他玩了我這麼多年。”

“嗯……那個，”南煙有點不好意思地笑了下，“我很同你，但其實能做我這個職業的，本就冇太多正義，我隻是缺錢而已，你能理解麼？就，懲惡揚善這種事，還是得給警察叔叔。”

晏語明白意思：“所以我也說了，就是我們一手錢一手辦事，60萬我絕對不會虧你一分的，你放心。”

南煙思忖一下，點頭，“那我要提前說，我不上床的——”

“——上床也可以的。”晏語打斷。

“……”

“無所謂啊，他那麼多人，也不缺你一個，”晏語想到燈下男人後背明晃晃的抓痕，角勾了勾，諷刺一笑，“也是可以做出來的，不是嗎？”

南煙心驚須臾，終究是笑了笑，“我懂你意思了——總之，不管我用什麼手段，玩到手了就甩了他是吧？你是這個意思吧。”

“對。”

南煙點頭，在便簽紙上寫下一串號碼，遞過去。

“我偶爾會換號碼，如果換了我第一時間告訴你。你回頭把你男朋友資訊發我吧，包括他個人喜好，比較中意的人類型，這些你能想到的都可以告訴我。”

“你要怎麼接近他？”

“我會自己想辦法。”

“好，方便知道你的名字麼。”

“不方便，不好意思。”

“事後付款嗎？”

“是的。”

“好，再聯絡。”

“再聯絡。”

.

天氣預報第二天會有初雪。

從療養中心探晏長安出來，這個點了二環還在堵車。

懷禮降下一半車窗，點了支菸，手臂搭車門邊兒。

煙氣過濾著燥冷的空氣。

懷鬱打來電話，他連上藍牙耳麥接起。

“你在哪兒呢。”懷鬱開門見山問。

“回家。”

“從哪兒回？”懷鬱好像很著急似的。

“療養中心，”

紅燈跳綠，眼前開闊了。懷禮單手握方向盤，輕踏油門，跟隨車流緩緩前行。下個路口一轉，進了小區的門。

“有個事兒我得跟你說一聲啊，”懷鬱低了聲音。

“什麼事啊，”懷禮笑笑，“這麼嚴肅？”

“你今天去晏爺爺哪兒，他跟你提醫院理事權轉接的事兒了麼。”

“提了。”

“還是準備考慮我媽對吧。”

“一直不都是？”

“那你還記得之前在俄羅斯我們見的那個的麼。”

話題跳太快，懷禮差點冇反應過來。他開著車，有條不紊地在小區裡行進，邊低笑一聲，“記得，怎麼了。”

“我他媽說前幾天，老纏著盛司晨的那個學生妹怎麼有點眼呢，一見我就跑，果然有鬼，”懷鬱懊糟地呼了一大口氣，“晏語找了那的搞你。”

“……”

懷禮皺了下眉。

前方不遠，一輛出租車停在了樓前。

他踩了腳剎車。

“那的是個鑒師，哎，不知怎麼跟你解釋——就是，就是‘職業小三’——你姑且這麼理解吧！我今天聽盛司晨說才知道還有這玩意兒，專門靠騙男人賺錢的。”

出租車上下來一個人。

澤妖嬈墨綠的絨子，深酒紅捲髮，提了個不小的行李箱，和司機笑道著謝。

一把瑩潤嗓音，落漸臨的夜之中。

化不開的後調。

暗洶湧。

“之前酒莊那個男人，你記得嗎，高銘的那個，咱們一起打過牌的。那次就是去搞高銘的，我說怎麼一直賣弄風，大晚上還管人家借浴室。”

懷鬱一肚子的火。

懷禮坐在車裡冇吱聲，慢條斯理地了口煙。

隔著煙氣。

眼見那道墨綠的影，襬一揚，劃破夜。

大搖大擺地進了這棟樓。

他瞇了瞇眸。

“總之你小心點，知道嗎，彆讓給玩兒了。”

“說不定之前接近你就不懷好意——”

“喂，哥——”

懷禮目送遠去，才撣了撣菸灰。

順手按滅。

當晚九點半，門鈴響起。

門外人周一件單薄的綢浴袍，半敞口。曲線盈盈嫋嫋、影影綽綽。

深酒紅捲髮如瀑流瀉，髮梢還滴水，肩頭落下一深的氤氳。鎖骨纖細又漂亮。

一張極為清純的麵容，眼眸清澈，五秀氣。

雪白。

白得妖裡妖氣。

十趾圓潤如珠玉，一圈兒澤鮮豔的紅，腳踝骨。這回小好像都帶著未愈的傷。

仰臉瞧住他，笑聲婉轉輕俏：“早想起來你也住在這裡，我何必在浴室站那麼久等水來。”

懷禮側咬著一支菸，還冇點。

輕垂眉眼，淡淡看著。

“能借你家的浴室用一下嗎？”有些不好意思，“我家住單號，這會兒還冇來水……我頭髮泡沫都冇沖掉。”

說著，還抬手要撥頭髮給他瞧。

懷禮卻先行用指尖兒勾過一縷，略略把玩一下，對上盈盈的視線。

“才搬來？”他問。

點頭：“對啊……很巧，就在你家樓下。”

他放下頭髮，指腹一寸意。

從口袋出打火機。

“哢噠——”一聲輕響。

點燃。

煙氣徐徐逸散開。

他角微揚，看著笑。

“借你可以。”

“怎麼報答我？”

15.闇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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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生人

怎樣走進心

製造這次興

我仿似跟你熱過

和你未似現在這樣近

思想開始過份

——《夢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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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闇火

這次南煙的浴室是真的出問題了。

這裡租金一月三萬起步,陳冰找人替租好了房子，正好在他家樓下，方便得不得了。

就是告訴價格時,的心都在滴。

對來說，這一分錢可不值一分貨。搬進來的第一個晚上就趕上了臨時檢修,遭遇了停水。按照單雙數門牌流停一個小時。

也怪上來冇注意樓下的通知，洗澡洗一半兒就冇水了，洗髮水兒還沾在頭髮上，黏糊糊的。

遭報應了。

懷禮疏懶靠在一旁，一雙黑眸看著，眉梢好看地揚起。上煙都燃了一會兒了。在等的答案。

南煙心下一沉，揚起笑容,正要開口——

“先去用吧。”

男人慢悠悠吐了個菸圈兒,很紳士地,不打算趁人之危了似的。

側開,主給讓開一步。

“右轉第一間，”他說,“你來過，應該知道吧。”

這麼容易？

南煙將信將疑。

男人眸沉沉的。

他很高,門廊昏暗，頭頂的線落不到他眼底。

“知道，謝謝啊。”

南煙來過一次，的確知道位置。笑一笑,大方地同他道了謝。

經過他時,髮梢兒的氣蹭到他手臂的皮上。有意無意的。

上次來時，這偌大屋中隻放了一多半傢俱。隔了大半個月，該放的好像都放到位了。

浴室裝修風格與外麵一致。

同樣的灰黑調,大氣優雅。灰白紋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