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寧青這些天都忙着各種婚禮上的瑣事,賓客、請柬、會場布置之類,他也習慣了做發號施令的那一個,被這些繁瑣小事磨盡了耐心,可又想給常梨一個最好的婚禮。(♀m..)
所以這些天他更多的想的都是婚禮會場怎樣會更加好看,而沒有去細想當常梨一步步緩緩走向他時會是一個什麽樣的場景。
事實上那個畫面是非常有沖擊的。
從來沒見過的穿着潔白婚紗的常梨,頭紗下朦胧的明眸皓齒,似乎卷挾着過去所發生的一切一并朝他走來。
說,我想要你我,用所有的方式。
說,我的厄斯是長這樣子的,我的神,許寧青。
說,我會想要更快一點長大、、取得績,想要證明自己,想要擁有所有撐得起這份的勇氣,可以不管任何人的反對。
說,許寧青,我你。
洶湧而至的緒傳送到各,心髒急促的跳着。
小姑娘纖頸肩膀白皙瘦削,收的腰肢,從腰下鋪開搖曳的擺,以及雙手捧着的那束鮮花,當真是人比花。
許寧青一時難自己。
他在自己這獨行的二十幾年道路上終于看到了一個影,那個他想要相伴而行餘生的影。
他始終怔愣着看到常梨走到自己面前,而常知義又将的手到他手上,而後是小姑娘新奇的聲音:“許寧青,你還真哭了啊。”
許寧青一頓,順着這話下意識擡手抹了把,臉上倒沒有,但眼眶是潤的。
“嗯。”他也不在意,目重新落回常梨上,專注而熱烈,“看我哭你就開心了麽。”
接下來是換婚戒。
許寧青再一次在面前半跪下來,在衆人面前。
底下起哄聲一片,好多人正舉着手機相機拍,許寧青将鑽戒戴上的無名指,而後起,掀開的頭紗,低頭吻下來。
在司儀的帶領下,兩人互相說了“我願意”。
這三個字,似乎是一種契約的承諾,從口中說出,卻在心間回蔓延。
常梨從小到大,見到的是白懿和常石霖之間的婚姻,充滿争吵、期滿和利益争奪,從前也似乎沒有真正特別期待過婚禮。
願意跟許寧青領證和舉行婚禮,只是因為他是許寧青,所以樂意之至,但很去真正想象關于未來的細節節點。
直到看到布置的夢幻浪漫的會場,看到許寧青瞳孔中閃的淚,看到底下衆人的歡呼與尖,常梨原本對于婚姻所填充的白懿和常石霖間的印象一點點後退消失,而被這一場盛大的婚禮所重新填滿。
他們會一直在一起。
不用擔心未來如何,也不用愁老之将至,我們老了也一定非常相。
婚禮儀式結束便進晚宴,由廳到戶外薔薇花棚,大片花牆,花香四溢。
常梨去換了輕便些的禮服,跟許寧青一塊兒去敬酒,只不過雖算是喜歡喝酒,酒量卻算不上好。
許寧青便也沒讓喝,自己替喝。
許寧青從前那些朋友坐在鄰近的幾桌上,一見兩人過來便笑着打趣。
一群大男人,這種日子,又興致好多喝幾杯上就愈發沒把門,許寧青平時在常梨面前也會說葷話,但不打算讓聽別人講的這些。
于是摟着腰在他耳邊溫和道:“敬的差不多了,剩下些生意夥伴我自己去就行,要不要先去找你朋友玩?”
常梨也聽不慣他們說話,點點頭,叮囑了他喝點便去找孟清掬和樊卉他們。
這次婚宴給很多人都發了請柬,包括常梨大學認識的所有同學和後來在嘉靈公司的朋友,而當初《丹青不渝》的選手們自然也都請了。
泡芙他們和孟清掬、樊卉坐在一塊兒。
三人本就格相近,坐一塊兒後沒聊一會兒就相的非常融洽。
他們這場婚禮沒有刻意低調或瞞着方面,當天早上就直接有關于婚禮的照片在網上傳出來,泡芙剛剛發了條微博,配圖是婚禮現場的一系列照片。
常梨走向許寧青時的照片、單膝下跪戴戒指的照片、以及掀開頭紗接吻的照片。
-啊啊啊啊啊啊啊我瘋了真的是貧窮限制了我的想象,這是什麽話故事裏的場景啊!!
-我磕的cp真的真的真的結婚了啊嗚嗚嗚
-這兩人真的是神仙嗎,怎麽可以長這樣的!??
-泡芙不開直播嘛嘤嘤嘤,我也想看阿梨嫁人!!
……
常梨敬了一圈酒也累了,便拉了把椅子在們旁邊坐下來,和泡芙一塊兒看大家的評論。
“絕了姐妹,你今天也太太太好看了。”泡芙說,“而且你老公看着你場的時候都快哭了吧。”
說着又把之前拍的那張照片翻出來,放大再放大。
常梨湊過去仔細看,居然還真能看出來許寧青瞳孔中的淚。
“你快發給我。”常梨立馬說。
泡芙:“……你要幹嘛,紀念你老公的哭照嗎。”
“嗯,我還要裱起來挂床頭,每天提醒他娶了我是占了多大的便宜。”
“……”
幾人正聊着天,忽然後一道聲音。
白懿站在後,輕聲說:“梨梨,媽媽有些話想跟你說。”
常梨一頓,看着緩緩眨了下眼,白懿很會有這麽溫的自稱“媽媽”的時候,片刻後才反應過來站起跟着白懿到旁邊。
薔薇花棚不綠植,兩人便走到一片綠植背後。
“梨梨。”白懿今天穿着的很正式,的确像是要嫁兒的樣子,可這會兒卻顯得很局促,“你如今也算是真正嫁人了,領證這麽長時間以來媽媽也從來沒和你說些什麽過。”
常梨嗯了一聲,不準白懿到底是想跟說什麽。
“其實之前,大概一年前吧,你剛剛參加那個節目結束,許寧青找我說過。”
常梨一愣:“他跟你說什麽了?”
“我當時和他說了我依舊是不認可你們。”白懿笑了下,“結果許寧青就跟我說,他不需要我的祝福,有沒有我的祝福也無所謂,甚至不希我再和你見面,因為每次你和我見完面之後都得難過,他說他會覺得心疼。”
常梨對這些完全不知,愣在原地,好一會兒才不明不白的問了一句:“在那次的機場嗎?”
“嗯。”白懿說,“這段日子我也想了很多,我似乎的确是很久很久沒有看到你對我的笑容了,我這個媽應該是做的很失敗的吧。”
白懿翹了下角,出一個半苦不甜的笑容。
常梨攥手,指甲都嵌進掌心。
能看出白懿說出這番話也很難,其實可以說些話安,或者對笑一下,也許都能讓白懿好許多。
可常梨的确很難放下心裏那些持續已久的疙瘩。
“我其實很難對你說出沒關系或者原諒的話。”常梨看着輕聲說,“我也的确因為你和常石霖難過了很多次,我是謝你把我生下來給了我生命,但是我不覺得把孩子生下來就可以那樣不管不顧。”
“我20歲了,現在有了自己的生活和家庭,也有以後想要為之鬥的理想和目标,你帶給我的那些傷害的确存在,但是也還好,我現在好像……”
常梨垂了垂眼,輕輕舒出一口氣,“我現在好像也不是那麽在意了。”
最開始,讓最計較在心的就是為什麽白懿和常石霖生了以後卻從來不,那種被父母忽視的覺很不好,但是現在也有了來自許寧青那非常明确的,彌補了從前的失和憾。
白懿張了張,卻說不出什麽,最後只一句:“梨梨……”
“不管你還反不反對我和許寧青,我都會和他好好的繼續走下去。”常梨往牆上一靠,看着笑了下,“許寧青也是我的夢想啊。”
“你們都以為是許寧青追的我,但其實不是,最開始是我纏着人家的,我是真的特別特別喜歡他。”常梨覺得自己眼眶發熱,“能和他在一起,能被他喜歡,讓我覺得自己原來是個非常非常幸運的人。”
在那一眼中對許寧青驚鴻一瞥,後來非常努力的想去靠近他。
當時的怎麽也想不到自己有一天居然真的能和許寧青站在大家面前,被衆人祝福着。
常梨這一天都站着,有些發麻,輕輕跺了跺腳,而後張開雙臂輕輕抱了下白懿:“媽。”
只這一個字,其他更多的常梨也不知道該怎麽去表達。
這一聲媽大概是能做到的對過去自己以及對白懿的最大的和解。
常梨說完便轉回去,卻在轉彎口差點撞上許寧青。
許寧青摟住腰,輕聲問:“沒事吧?”
男人喝的有點多,吐息間有淡淡的酒味,熱烘烘的熏着人,愈發有灼人的迫。
常梨踮着腳親了親他,覺得自己方才漸漸開始風的心髒又重新迅速被補全了:“沒什麽事,跟我媽聊了會兒天。”
許寧青盯着眼睛看,模樣很靜。
常梨便也這麽看着他,片刻後就笑了:“張什麽呢,真沒事兒。”
這笑容不像是假的,許寧青這才松了口氣,重新俯親,換了一個酒味的吻。
等到那一場婚宴結束已經很晚。
中途許寧青便讓常梨先回房休息了,自己把賓客全部送走直接上了酒店房間。
常梨正坐在床尾。
禮服很修,将材廓勾勒的很好,今天還穿了雙高跟鞋。
許寧青幾乎沒見過穿高跟鞋,只之前錄節目時穿過,不過一下節目就換回平常的鞋子。
小姑娘的腳很漂亮,腳背白皙飽滿,上面有淡淡的青脈絡,往上是纖細勻直的腳踝和小。
許寧青目落在那,而後走上前,着腳踝指腹蹭,而後将高跟鞋輕輕褪下來,手掌合着向上。
常梨順從着趟倒在床上。
許寧青捧着的臉,俯一下下親着臉。
常梨深他荼毒,能出這個吻的不同,不似從前兩人每回親熱前的那樣,而是格外小心翼翼而輕的。
瓣被輕輕舐着,又被牙齒輕咬,覺不出痛。
許寧青上的酒味順着舌尖味蕾消散開,酒帶來的眩暈傳到四肢百骸。
片刻,許寧青推開一點,看着啞聲說:“能和你在一起,能被你喜歡,也讓我覺得自己非常幸運。”
常梨一頓。
這是剛才對白懿說的話。
“你聽到了嗎?”
“嗯,聽到了一點。”許寧青又親了親,“老公對你好。”
常梨吸了吸鼻子,食指輕輕了他臉側,出一個酒窩:“你對我這麽好做什麽,非即盜。”
許寧青低笑,響起布帛被撕開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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