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坐在床邊伺候。”九千歲對暮蕓汐說。

“孫媳婦不敢，孫媳婦跪著就好。”暮蕓汐苦笑，後麵的傷口開始有的痛楚，忍不住地發抖。

如今覺到痛了，哪裏能坐著？

九千歲卻眼尾一挑：“你坐便坐！”

暮蕓汐隻得巍巍地站起來，哆哆嗦嗦地坐下。

羅漢床很，但是，還是當即有鑽心的痛傳來，痛得暮蕓汐整個人都在輕。

東方翊站在暮蕓汐的旁，能到的抖。

茸明湯失效了。

他眸沉了沉，心底湧上複雜的覺。

幾長壽麵吃下去，暮蕓汐已經痛得滿頭大汗了，連捧著碗，都覺得手腕傳來一陣陣的痛。

小半碗麵喂下去，九千歲吃不下去了，擺擺手，示意暮蕓汐放下。

天慧帝連忙讓醫上前再度診脈。

醫給九千歲診脈，讓九千歲喝了藥。

暮蕓汐也在一旁觀察，瞧著他的心脈雖然不穩，但比之前好很多了。

見九千歲吃了麵，又喝了藥，天慧帝和寶親王都鬆了口氣。

九千歲歇了口氣，看著暮蕓汐道：“伺候得不錯，這幾日，便留在孤的邊侍疾吧。”

聽了這話，暮蕓汐心裏得痛哭流涕，必須得留下來啊，回秦王府小命就沒了！

“是！”子一矮，就跪了下去。

東方翊猛地抬頭，難以置信地看著九千歲，“皇爺爺，孫兒也要在這裏伺候您。”

天慧帝一聽，臉驟變，“胡鬧！”

“兒臣失言！”東方翊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垂下頭。

暮蕓汐瞥了他一眼，知道為什麽天慧帝會忽然生氣，依賴原主的記憶，對這個朝代，也有一定的認知。

如今太子之位未立，而九千歲的威嚴不可撼，很大程度上能決定未來的太子人選。

東方翊剛才的話，天慧帝一定是以為他覬覦太子之位。

害得東方翊被天慧帝誤會有野心，暮蕓汐一點都不疚，反而暗爽，他實在太可惡。

“若真有孝心，每日前來請安便是。”九千歲淡淡道，替東方翊圓場。

東方翊躬應道：“是！”

外殿的人，得知暮蕓汐被單獨留在下侍疾，還是九千歲的旨意欽點，都驚得說不出話來。

“皇爺爺無恙便好，誰侍疾都是一樣。”暮夢憐垂下睫，斂住眼底的猜忌。

眾人淡淡瞥了一眼，各懷心思。

所謂近水樓臺先得月，皇爺爺本就和老五親近，如今在病榻中，若又得秦王妃悉心照顧，恐怕九千歲心中的太子人選，就是老五了，連天慧帝都是九千歲扶上帝位的，何況左右一下太子人選

東方翊出來的時候，大家都用猜忌的眼看他。

端王為長子，素來囂張，他冷笑了兩聲，“老五好手段啊！”

“大哥說這話什麽意思，弟弟不懂，還請明說。”東方翊沉著臉。

端王甩袖：“你心裏明白。”

說完，領著端王妃便走。

眾人見端王走了，壽宴已近尾聲，也都三三兩兩地離去。

老七燕王上前寬東方翊，“大哥一向口無遮攔，五哥你別放在心上。”

東方翊看了燕王一眼，暮夢憐靜靜地站立在燕王的邊，兩人容貌相當，甚是登對。

東方翊更覺得心頭堵了一口氣，一時也不想搭理燕王，拂袖而去。

燕王錯愕，“五哥竟連我也遷怒了。”

“許是被大哥的話刺激了，都是自家人，不說了，我們先去母後那裏吧。”暮夢憐安燕王，卻懷疑地瞧著東方翊離開的方向

雲霄殿。

九千歲打發了天慧帝和寶親王，連醫也一並打發了出去，獨獨留下了暮蕓汐在殿。

天慧帝出去之前，意味深長地看了暮蕓汐一眼。

殿寂靜，暮蕓汐站在床邊，低著頭，等著九千歲的問話。

“跪下！”方才還麵溫和的九千歲，倏然麵一冽。

暮蕓汐挨著床沿慢慢地跪下，現在茸明湯失效，全痛的跟火燒一樣。

九千歲眸冷冽地一掃，厲聲問道：“你可知罪？”

“知罪。”暮蕓汐老老實實地承認，這個節骨眼，隻能機智應變了。

九千歲道：“你且自己說說，罪從何來？”

暮蕓汐想了想，道：“醫不，卻強出頭。”

“好一句醫不。”九千歲冷哼，“你這意思，太醫院的一群醫都是庸醫了。”

暮蕓汐聽得這句話，懸著的心就放下了，一來九千歲這話分明是肯定了的醫，二來聽出九千歲沒有真的罰的意思。

果然，九千歲沉聲地道：“過來坐下，說說孤的病，究竟如何，能活到幾時？剛才你給孤紮的什麽針？你的治病手法孤見所未見，更是聞所未聞。”

“回皇爺爺，病還不敢下判斷，還請您恩準我再做個檢查。”

九千歲嗯一聲，“手過來診脈。”

暮蕓汐在袖裏搗鼓了一下。

九千歲看著從裏麵取出一個奇怪的東西，掛在了耳朵上。

這是什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