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必替他道歉,他對我還沒有那麼大影響力。”笑過之後,周迦南淡淡丟擲了這句話。
周清忙不迭地點點頭,“那就好,那就好,希你和你未婚夫好好的。”
“會的。”周迦南的聲線仍然沒有什麼起伏。
周迦南應完這一聲之後,就冷場了。
周清格還算活潑,平時跟別人聊的時候也是很會找話題的。
但是,麵對周迦南,本就是不知所措。
說到底,還是因為心裡過意不去。
一直到服務生過來上菜,們兩個人都是沉默著的。
上菜之後,周清才勉強找回了話題,“迦南,你試試,這家店菜品升級了,你應該好多年沒吃過了吧,比之前味道還要好。”
周迦南“是嗎,我嘗嘗。”
說完,拿起了叉子。
周迦南的態度一直都不冷不熱的,周清仔細觀察著的表,但是本沒辦法通過的表猜到在想什麼。
周清和周迦南這頓飯吃了一個半小時。
八點多,這頓飯纔算是吃完了。
單是周清買的,周迦南也沒有跟客氣。
周清剛剛買完單,手機就進了電話。
好巧不巧,電話還是周治研打來的。
周清有些為難,看到來電顯示之後,下意識地就將視線轉向了周迦南。
周清一這麼看過來,周迦南就知道是怎麼回事兒了。
周清這張臉上,實在是藏不住什麼事兒。
周迦南說“我去趟洗手間。”
周清應了一聲,等周迦南離開後,才接起電話“哥。”
“在哪裡?”周治研問。
周清“我在外麵跟朋友吃飯,一會兒就回去。”
周清這幾天住在周治研那邊,主要是為了照顧他,畢竟他傷得不輕。
“跟誰吃?周迦南?”
周治研是很聰明的,周清說話支支吾吾的,如果是別的朋友,本沒必要這樣。
這麼怕被他發現,對方也隻可能是周迦南了。
周清被周治研噎住了,半天都不知道怎麼回答。
周清正想著該怎麼回復的時候,周治研問“在哪裡?我現在剛下班,順路去接你。”
“不要了,我打車回去就行。”周清想都沒想就拒絕了,“哥,你現在還是不要跟迦南見麵比較好,本不想看到你。”
周治研“……”
沒等周治研回復,周清又說“我很快就回去了,你還沒吃飯吧,一會兒我給你買粥和包子回去,先這樣。”
周清說完就掛了電話。
周清這邊剛跟周治研通完電話,周迦南已經從洗手間出來了。
周迦南沒有繼續坐下來,穿好外套,拎起了包,對周清說“我先走了。”
“你開車來的嗎?”周清問周迦南。
周迦南搖搖頭,“我男朋友送我來的。”
周清“他來接你嗎?要不然我送你回去吧。”
“不必,我打車。”周迦南擺擺手,拒絕了周清的提議。
周清本來想再張羅一次,但是看到周迦南冷淡的表之後,隻能把話咽回到嚨裡。
周迦南和周清兩個人一起走出了餐廳,從餐廳出來後,便分道揚鑣。
周迦南了車,報上了別墅的地址,全程都沒有和司機談。
看著窗外,角微微勾起。
隻是,那抹笑裡,滿是諷刺。
周清回去之前給周治研帶了晚飯。
周治研工作起來經常不吃飯,周清猜想,他今天應該也沒有吃東西。
周清買好晚餐回到周治研的公寓時,接近九點半。
回來的時候,周治研正好洗完澡換了睡出來。
周清把晚餐放在了茶幾上,“我買了大米粥和牛包,你先吃飯吧。”
“你去找周迦南做什麼?”周治研坐下來,問起了周清今天晚上的事,“你們說什麼了?”
“沒說什麼,我跟道了個歉。”周清換了拖鞋,在周治研邊坐了下來,“順便問了一下和未婚夫的事,看迦南的反應,他們兩個人好的。”
周治研拆外賣袋的作頓了一下,目微沉。
“哥,我不知道你對迦南是什麼心態,當初真的很無辜,你對造的傷害也是真實存在的,不要再去打擾的生活了,現在過得很好。”
周治研停下了作,回頭看著周清,問“你就沒想過,我可能是真的喜歡上了?”
“就算是真的喜歡,也不行啊。”周清是個很有原則的人,“迦南現在有未婚夫了,他們兩個人彼此相,你這樣做是不道德的。而且,迦南已經不喜歡你了,這是重點。”
周治研“……”
果然,邊所有的人都在勸他放棄。
幾乎每一個人都在告訴他,周迦南不可能再喜歡他,要他放手。
可,越是這樣,他越是不想放手。
“我喜歡的,就不會放。”周治研對周清說,“這件事你不要管了。”
“哥——”周清無奈,“你還嫌事鬧得不夠難看嗎?我們都不是十九歲了,你可不可以一點兒?”
“清。”
周治研很認真地看著周清,臉上已經沒了平日的笑,取而代之的是百分之百的嚴肅。
周清很見他這樣,他突然這樣看過來,周清有些驚訝了,都木了一下。
他的這個表……太認真了。
“我喜歡周迦南,跟之前不一樣,這次是認真的。就算有未婚夫我也不在乎。”周治研看著周清說出了這番話。
周清“……”
說不震撼是假的。
周治研的表和眼神都太嚴肅了,周清看著他出這樣的眼神,本說不出話來。
過了很久,周清才開口“可,可是迦南不會喜歡你了。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是啊,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周治研聽著周清說出這句話,自嘲地笑了笑。
他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肩膀上的傷口,沒有再說話。
周治研端起了大米粥,開始吃晚飯。
他午飯是一點鐘吃的,下午基本上沒吃過東西,一直到現在,已經得前後背了。
周治研吃飯的時候,周清也沒有打擾他。
剛剛周治研那個態度,已經非常明確了。
他要追周迦南,無論什麼人都攔不住。
周清想到這件事就有些頭疼,周迦南現在過得這麼好,他們真的不應該再去打擾的生活了。
周清思來想去,最終還是決定跟周瑾宴還有廖璿提一下這件事兒。
必要的時候,也隻能由他們出麵阻止了。
開工第四天就迎來了週六,剛開工不算太忙,周治研難得有休息的時間。
趁著這個時間,周治研去醫院拆了肩膀上的線。
拆好線之後,醫生給他簡單上了一點兒藥,又纏了紗布。
周治研從醫院出來的時候,上了周迦南。
說來也是夠巧的,竟然單獨一個人在這裡。
周治研是在急診大樓門前上的,遠遠地看過去,他就發現了周迦南的臉不是很好。
看到這一幕,周治研不免有些擔心。
他也顧不得別的,徑自走到了周迦南麵前。
“你怎麼了?”周治研開口詢問。
周迦南抬起頭來看了一眼周治研。
這一眼,周治研清楚地從眼底看到了厭惡。
其實他最初追周迦南的那個時候,周迦南也對他沒有什麼好態度。
但,不會像現在這樣……
之前隻是不耐煩而已,現在是厭惡,那種由衷的、深骨髓的厭惡。
周治研被周迦南這樣的眼神弄得有些不舒服。
周治研摁住了的肩膀,“你哪裡不舒服?你未婚夫呢?不是很好?這種時候他怎麼丟下你一個人了?”
“放開我。”周迦南麵無表地看著他“我看到你就惡心,離我遠點兒。”
周迦南說這話的時候已經沒什麼力氣了,聲線沙啞,單聽聲音就帶著痛苦。
“我知道你討厭我,這種時候別拿自己的命開玩笑。”
周治研直接將抱了起來,再次回到了急診大樓。
周治研肩膀上還有傷,醫生明確囑咐過不能提重,不能劇烈運。
他這麼抱著周迦南跑了兩層樓,掛完號把周迦南送到急診室之後,周治研肩膀上的傷被牽扯到了,滲出了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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