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5.突來信
395。突來信
看著沐侯瞬間彷彿整個人都失去的升起的模樣,秦風垂眸道:“沐揚在下帶走了,沐侯應該還有一些時間,可以慢慢的想想。”說完,秦風拍了拍手,門外進來兩個侍衛擡起沐揚的離開。
“等等!”沐侯焦急的道:“你們要將揚兒帶到哪裡去?”
秦風微微蹙眉道:“王妃下令,將沐揚安葬了。”原本王爺的命令可不是這樣的,不過大事都辦完了,一點小小的改變想必王爺是不會介意的。
見沐侯沒有什麼反應,秦風也轉離開。
“爲什麼…你們到底是怎麼辦到的?”後傳來沐侯蒼老無力的聲音,“沐侯府的細作…到底是誰?”秦風有些詫異的回頭,沒想到沐侯現在居然還能有心思關注這個問題。
“瑤姬。”秦風淡淡道。
沐侯一愣,他確實懷疑過瑤姬,但是最後還是打消了這個想法。最本的原因還是沐烈,一個人,就算再恨一個男人,也不可能帶著自己的兒子卻害自己兒子的親生父親。
似乎明白了沐侯的疑,秦風道:“沐烈不是沐揚的兒子。”
“什麼?”沐侯再次愣住,“那個人…那個人的兒子…原來如此,原來如此……”知道他誤會了,不過秦風並沒有爲他解答的意願。看了沐侯一眼,轉走了出去。關上門的瞬間,門裡傳來一陣瘋狂的笑聲,只是那笑聲聽在秦風的耳中,卻更像是哭聲。
輕輕嘆了口氣,秦風搖搖頭走了出去。
千里之外,大帳中神有些鬱的墨修堯正坐在書案後面出神。之遙進來看到他的模樣,挑了挑眉道:“怎麼了?還不到一個月就開始想念王妃了?”墨修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道:“孤家寡人,怎麼會明白有家室的人的想法?”
之遙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他是孤家寡人是誰害的?這幾年就沒見有過一刻的消停。揚了揚手上的信,隨手扔了過去,道:“秦風傳來的信。看起來王妃可沒有想念你啊,居然連一封問好的信都沒有給你帶。”
墨修堯擡手接在手中,淡淡的吐出一口字,“滾”。
打開信封,信裡的容讓墨修堯眉宇間的鬱氣消散了許多。隨手一,信箋化作末撒開了。與墨修堯相多年,之遙自然是瞭解墨修堯的神的,有些好奇的問道:“有什麼好事讓你這麼高興?”墨修堯此時的心明顯更他剛剛進來的時候不可同日而語,顯然秦風的信上報告了什麼好事。
“王妃和呂將軍已經搞定了墨景黎,準備回來了?不可能啊……”墨景黎只要不是真的人頭豬腦,怎麼也不可能這麼快就敗了的。
墨修堯道:“沐揚死了。”
“這算哪門子好事?”之遙翻白眼。沐揚或許算是大楚將領中的後起之秀,但是隻怕還遠遠沒有資格讓爲定王的墨修堯如此重視。沐揚死了,值得墨修堯如此高興麼?覺有些不對,之遙沉了片刻才反應過來,微微變道:“沐侯府完了?”
知道墨修堯有多恨沐侯的人不多,但是之遙絕對算是一個。這些年,墨景祈死了,任琦寧死了,赫連真也死了,也該到沐侯了。只不過沐揚卻是死的有些冤枉,當年在京城的時候之遙和沐揚也算是有幾分。只得在心中暗暗替他惋惜。
墨修堯淡淡點頭,之遙想了想,道:“老沐侯可算是墨景黎手下有的幾個有腦子的人了,沐侯府完了,墨景黎只怕也撐不了多久了。如此一來,王妃那邊完事了之後正好可以揮兵西來,與我們合圍西陵大軍。”低頭盤算著,之遙也有些高興起來了。這樣算起來,或許這場戰事今年就能打完也不一定。
墨修堯淡然道:“未必,墨景黎手下的兵馬遠在呂近賢之上。何況,還有雷騰風…雷騰風已經離開楚軍回防玉名關了。等到阿璃他們解決了墨景黎,只怕玉名關已經被雷騰風圍鐵桶了。”
之遙不由得皺眉,疑的道:“你不是派了何肅帶兵去玉名關了麼?”
墨修堯朝著他一笑,“誰告訴你何肅帶人去玉名關了?”
“那請問王爺!”之遙咬牙道:“何肅帶著二十萬大軍到底到哪兒去了?!”不怪之遙生氣,原本墨家軍兵力就於西陵,他們正跟雷振霆打得激烈的時候,墨修堯居然調走了二十萬兵馬。如果真的是想要繞道雷振霆側翼包抄的話,也就算了。但是現在墨修堯居然告訴他人本就沒去!定王殿下以爲打仗是玩遊戲麼?還是他們這些將領真的都太笨了,無法領會定王高深莫測的想法?
看著之遙氣急敗壞的模樣,墨修堯心甚好,“玉名關距離我們又一千多裡,而且道路難行。距離雷騰風所在的寒谷關附近卻只有三百里不到,而且都是平坦的道。就算何肅比雷騰風先出發,三…你要何肅怎麼在雷騰風之前趕到玉名關去?你覺得,以雷騰風的才智,會留下這樣的給我們麼?從一開始他將雷騰風派到墨景黎那裡,就是爲了防備這個。”
之遙一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問道:“也就是說,王爺你一開始就沒打算去奪玉名關?”
墨修堯聳聳肩,笑道:“明知不可爲何必勉強?”
“那何肅人呢?!”之遙只覺得額頭上青筋直跳。
墨修堯笑道:“不在玉名關,自然在別的地方了。”
之遙疑的側首看了看旁邊牆壁上掛著的地圖,猶豫了一下才問道:“寒谷關?”墨修堯含笑不語。之遙只得無語天,默默的了墨修堯半晌,將想要罵人的話吞了回去。嘆了口氣道:“有王妃和呂將軍牽制,雷騰風未必能夠那麼快趕回玉名關。”
墨修堯道:“就算如此,兩軍也大概差不多時間的。而且…到時候雲霆的那一支大軍只怕就要全軍覆沒了。呂近賢和阿璃也可能會孤軍陷墨景黎的包圍中。”
之遙點點頭,算是接了墨修堯的說法。反正論算無策,十個他也不是墨修堯的對手,“也就是說,我們還是要跟雷振霆拼?”
墨修堯笑道:“這樣纔有意思不是麼?雷振霆之後…本王再難有敵手。而且,三,你不覺得這兩年我們都太順了麼?”之遙默然,這兩年接連幾仗,墨家軍可說是如有神助,確實是太過順利了。順利的讓他都險些忘了戰場上哪裡有永遠的一帆風順。雷騰風更是當世難得一見的兵法奇才,跟他打想要像從前那樣速戰速決,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墨修堯擡手拍拍他的肩膀,笑道:“不用著急,我們會贏的。早晚而已。”
之遙點頭,灑然一笑道:“這是自然。若是贏不了雷振霆,你可是會被人笑話的。”剛好後方還蹲著一個眼的想看某人笑話的小不點兒。
墨修堯淡淡的瞥他,“本王的笑話可不是什麼人都能看的。”
寒谷關外戰場上,原本的局勢正是楚軍一面倒的倒優勢。墨家軍再驍勇,面對面的對抗數倍於自己的兵力的時候卻也依然難以扭轉乾坤。可惜墨景黎還沒來得及得意,一支黑的生力軍詭異的出現在戰場上,再一次掀起黑的浪。原本已經疲憊不堪的墨家軍將士看到援兵,頓時振了神反撲回去。原本楚軍的勝局慢慢的被了回去,兩軍開始激烈的糾纏廝殺。
寒谷關上,看著眼前的形墨景黎的臉已經如墨一般的漆黑。站在他邊的將領再也沒有了剛纔指點江山的豪氣,默不作聲的不敢在怒了墨景黎。
“那是什麼人?”墨景黎盯著戰場上縱橫來去,驍勇凌厲的黑將領沉聲問道。
旁邊的將領仔細看了看,沉了一下才稟道:“回皇上,那應該是墨家軍新晉的將領,何肅。”
“何肅?”墨景黎皺眉,思索著這個有些陌生的名字。
“這個何肅原本是慕容慎手下的一個普通士兵,只用了不到八年時間就從普通兵卒做到了一方總兵的位置。北戎和北境侵之後,他並沒有聽命南遷,反而糾集了近二十多萬潰敗的士兵繞到了楚…長興側翼,擋住了不的北境大軍。之後便投了定王府,頗得定王妃的信任。不過…有消息說,這個何肅,原本就是定王妃的人。”邊的人連忙稟告自己所知的況,“何肅投慕容慎軍中的時間正是當年定王妃在碎雪關不久之後。另外,據聞定王府王妃隨暗衛當有四人。後來定王妃撤消了暗衛之職,但是世人知道的卻只有卓靖林寒衛藺三人。所以……”
“所以,這個何肅就是十幾年前葉璃埋在大楚的一刻棋子!”墨景黎沉聲道。
“……。”旁的將領當著盛怒的墨景黎,不敢再多言。
墨景黎掃了一眼底下的佔據,突然二十萬生力軍加,墨家軍竟是越戰越勇,反倒是已經大戰一場的楚軍漸漸顯出一頹勢。冷哼了一聲,墨景黎轉拂袖而去,留下衆將領面面相覷。
“李將軍,這……”墨景黎丟下不管,卻是爲難了在場的人。也不知道皇上這意思到底是繼續打,還是收兵。
“唉,收兵吧。”軍銜最高的李姓將軍無奈的嘆了口氣,這一場眼看他們是佔不了什麼便宜了。不收兵來能如何?
寒谷關外,看著楚軍漸漸退關,原本還勇殺敵的雲霆子一坐倒在了地上。也不在意地上還躺著許多,直接躺了下去。擡眼看到何肅走過來,雲霆有些艱難的扯出一笑意道:“兄弟,多謝你了。我以爲我要完蛋了呢。”說著,眼皮就有些開始打架了。
這兩天,雲霆是當真累得不輕。這是他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單獨領兵,本力就大。偏偏墨景黎不知道吃錯了什麼藥,完全不顧自己後方空虛,拼了命的調集附近的駐軍來圍攻自己。這幾天,雲霆的記憶裡,差不多除了吃了兩頓囫圇飯,剩下的盡是打仗了。要是何肅再晚來半個時辰,雲霆真不敢肯定自己還能撐得住。
何肅也不在意地上髒,隨意的坐下問道:“王妃吩咐你了必須死守這裡?”
雲霆迷迷糊糊的搖了搖頭。何肅挑眉道:“那你死扛什麼?如果我沒來,王妃和呂將軍又沒來得及到,你死了肯定是笨死的。”這地方又不是什麼軍事要塞,要塞在墨景黎那邊。打不贏往後退個二三十里也沒什麼差別。
“我…我第一次領兵…怎麼能、第一次怎麼能敗?死也不退……”裡嘟噥著,雲霆腦袋一歪,終於睡了過去。
一邊打掃戰場的士兵過來,看著躺在地上作死狀的雲霆有些爲難的看著何肅,“將軍……”何肅站起來拍拍上的灰塵,擺手笑道:“沒什麼,雲將軍太累了。擡他回去休息吧。”
“是。”兩個士兵一個擡子一個擡,將雲霆擡回大營裡去。期間,雲霆撇了撇睡得十分香甜。
寒谷關不遠的呂近賢軍中,同樣剛剛經歷了一場大戰。不過呂近賢和葉璃卻遠比雲霆要從容自在的多。看著剛剛從寒谷關送來的信,呂近賢不由的哈哈大笑,“難怪王妃不著急,原來是早就知道王爺派了援兵了。雲霆這小子當真是應該好好教訓一下了。”
葉璃淡笑道:“剛剛單獨領兵,難免會有些張。將軍不必太過苛責他了,也難爲他能夠撐這麼多天。”呂近賢點點頭,其實他對這個新收的弟子也是十分滿意的,之所以說要教訓其實多半是說給葉璃聽得。聽葉璃的語氣也不像是要罰雲霆的樣子,呂近賢也放下了心來。
撇開了雲霆的事,呂近賢沉聲道:“只要再有一戰,趙廉就該撐不住了。到時候我們就可以直取寒谷關,與雲霆何肅前後夾擊楚軍。”
葉璃點頭道:“大將軍說的是。不過即使如此,墨景黎的兵馬應該也還有五十萬左右,還不包括後續還會補充上來的。一時半刻只怕想要擺平他也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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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近賢笑道:“王妃不必在意,只要我們能夠掌握全局,墨景黎還有多兵馬都不用在意。之前讓他佔了先機,現在我們搶回了主,他就是再多百萬大軍我們也不必怕他。”何況,等到他們與雲霆回合,總兵力也堪堪有五十萬了。本不用擔心墨景黎。
葉璃歉然一笑道:“是我太心急了。”其實並沒有多真正打仗的經驗,僅有的幾次也都是速戰速決。呂近賢現在的打算明顯是要跟墨景黎慢慢磨,這讓一向習慣了一擊必中的葉璃有些微的不習慣。不過很快就明白過來了自己的問題,也再盡力的調整。
呂近賢笑道:“王妃言重了,若是極盡全力重創墨景黎並非不可行。但是想要再有當初回風谷的全殲戰績卻是難上加難。若是讓楚軍殘兵逃了出去,只怕過不了多久,他們又會捲土重來。”與其如此,還不如慢慢來。真正打到墨景黎打不了爲止。
葉璃點頭道:“我明白了,多謝大將軍提醒。”
呂近賢忙道不敢,葉璃脣邊帶笑,心中卻默默地開始思索起來當初在南京佈下的棋子該是時候用了。呂近賢說的不錯,與其急功近利讓墨景黎又捲土重來的機會,不如下點功夫,畢其功於一役。
楚軍大帳中,正在批摺子的墨景黎無端的打了個冷,有些沉的臉上閃過一疑,順手拉了拉上明黃的披風。
兩天後,墨家軍與楚軍西路軍再一次的決戰中,楚軍終於再也支撐不住墨家軍的攻勢,潰敗之勢一發不可收拾。西路軍主帥趙廉最後重傷被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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