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樊突然大笑了起來,“我樊何德何能,竟然勞九王爺趙普大駕來剿滅我一夥山賊,死而無憾,死而無憾了!”
趙普一挑眉,道,“別他娘的高興了,妖教在哪兒?”
樊微微皺眉,道,“我不知道。”
“呵……”趙普冷笑了一聲,此時,外頭的嘍兵已經被歐征他們全部消滅了,將這大寨團團為主。
展昭帶著一千兵到了後山,去解救那些被擄來的路人,以及被從山下綁來的平民百姓。
“我真不知道。”樊對趙普道,“我在此占山為王,本來已經混不下去,突然一日妖王來找我,說能幫我化險為夷,大事,做項宇!”
“呸。”歐征在一旁啐了他一口,“別把自個兒抬太高,楚霸王當年反的是大秦暴政,你他娘殺的是平民百姓!”
公孫微微皺眉看歐征,心說,趙家軍的眾人,怎麼說話都喜歡帶個他娘的那麼俗?果然什麼人帶什麼兵,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說著,就瞪了趙普一眼。
趙普莫名其妙,心說,這書呆怎麼又瞪自己了?
正這時,就見那三當家的跪倒在地抱著樊的哭訴,“大王啊,是我瞎了眼惹火燒,我就沒多想想,天底下哪兒有那麼好看的新郎啊……大王,怪我讓狐貍瞇了眼啊!”
公孫一聽,頭發都差點炸開了,瞪圓了眼罵那三當家的,“你他娘的罵誰狐貍,老子毒啞了你!”
……
眾人都看公孫,公孫生氣,繼續瞪趙普。
趙普一臉委屈地看他——這也怪我啊?
公孫不吱聲。
這時候,展昭來了,道,“總共三百多個百姓,還有好些眷都在後頭困著,都救出來了。”
“你還敢自比楚霸王,說!妖教在哪兒?”歐征問樊。
“我真不知道,妖教地蔽,妖王能為過人,我派軍人連著好幾次跟蹤他,最後都是被甩掉……本不知道他的妖教在何方,有什麼事,也不是我們去找他們,而是他們來找我們。”
歐征一挑眉,“呵,不打不招是不是?”
趙普手輕輕一攔他,道,“等等,他是不知道。”
歐征看趙普,樊也有些吃驚,趙普冷冷一笑,“這人是個亡命徒,亡命徒都不講義的,如果他知道妖教在哪兒,早就拿出來做籌碼,跟我們換他的命了。”
樊哈哈笑了起來,點頭,“不愧是九王爺,果然了解我們這些亡命徒。”
“了解不敢當,只是見多了而已。”趙普從袖口裡掏了掏,掏完左袖子又掏右袖子,裡嘀咕,“誒?上哪兒去了?”
赭影湊過來問,“王爺,找什麼?”
“我那兵符哪兒去了?”趙普問他,“那天拿出來方子,後來不知道上哪兒去了。”
……
眾人都無語,兵符……方子……
公孫趕從錢袋裡面拿出來,遞過去問,“這個是不是?”
眾人就見是一枚小巧的黑玉虎符。
“對。”趙普接了,公孫歎氣,他那天寫方子,風大,方子都吹了,趙普就用這枚虎符給他住,他起先還以為只是一塊普通的玉佩……後來趙普走了也就忘記了,公孫便收了起來,幸虧那天沒丟了,竟然是兵符,趙普也太不靠譜了!
白玉堂忍不住對邊展昭說,“突然覺得,邊關放在他手裡有那麼點危險。”
展昭認真點頭。
歐征扶額……趙普還用虎符打過鳥,用令旗過兔子呢……這元帥做得,真是丟人。
“咳咳……”趙普覺到了眾人詫異且懷疑的目,咳嗽了一聲,板起臉來,舉著兵符道,“歐征。”
“在。”歐征趕聽令。
“拿著兵符,給我去正麓調集三十萬大軍來,將這欒翠十三峰給我圍起來,那些妖教的,不出來,就給我燒山!”
“是!”歐征接過了兵符,就帶著傳令和幾百將校走了。
趙普得意地瞄了公孫一眼——還帥吧?
公孫有些無力。
隨後,趙普下令,將所有的山賊統統捆綁,押回開封府去,趙家軍下山駐紮,小四子他們也在幾個影衛的保護下,來到了趙普的大營住下。
整個穎昌府都炸開鍋了,眾人都知道九王爺趙普帶著大軍,將山賊給圍剿了,一時間是歡欣鼓舞。
當天晚上,位於幾十裡地外的正麓軍就在歐征的帶領下趕到了,將士們將欒翠十三峰四周都紮上了銅網、陷阱圍困住,分守幾條主要通道。
趙普在大營裡頭喝水,臉上還是幹的,剛剛洗那些個胭脂水,用了好幾桶水,還有味兒呢。
公孫拿著地形圖從外面走了進來,展昭和白玉堂他們也來了,小四子和蕭良,也抱著石頭跑進來湊熱鬧。
“真的要燒山?”公孫不無擔心地問趙普,“可能會有貧民百姓在裡面。”
趙普擺擺手,笑道,“別擔心,燒山哪兒那麼容易,只不過嚇唬嚇唬而已,我們再從長計議。”說著,看歐征,“你有什麼法子?打這種山地戰你不是最拿手麼?”
“嗯。”歐征走過來,道,“還是要向導!把路線了,不然很難辦。”
“除了那些山賊,誰認識路?”趙普皺眉,“那些山賊們不太靠譜啊。”
眾人也都皺眉頭。
公孫看了看左右,道,“說到向導……我倒是有個主意。”
趙普看了他一會兒,突然一把拽過來吧唧一口,“果然是我的人,關鍵時候就有主意。”
公孫惱怒,撲上去掐住他脖子要跟他同歸於盡。
趙普咧著,笑得一臉的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