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溟對公孫說了這次的經過,邪門的人,完全是聽命於李元昊的。而李元昊這回準備有一次大的作,說是要徹底鏟除趙普以及中原的防。如今在松江府一帶挑唆中原群雄之間的紛爭,只是他利用邪有道做的第一步,還有一些關鍵的籌碼在他手中。
“什麼籌碼?”公孫有些不解。
“我不知道他手上究竟抓住了什麼線索……”薛溟搖了搖頭,憂心忡忡地道,“但是李元昊躊躇滿志,說這次,趙普一定會去參加他的婚宴!”
公孫皺起了眉頭,房頂上,紫影看趙普——你有把柄在人家手上?
趙普一臉狐疑地著下,心說——沒有啊,老子總共才跟他見過幾次面!
公孫點了點頭,問,“那邪有道呢?”
“是這樣的。”薛溟道,“邪有道只不過是李元昊的一顆棋子而已,他的主要作用,還是為了挑起中原武林紛爭,而那些西夏武士的到來,似乎有著些不為人知的任務。”
“什麼任務?”公孫問。
“我只知道,他們已經離開此了,神得很。而所有關於當年的案子,不過是借機將你們的注意力引開,並且挑起這裡的……一個掌拍不響,這必須從兩方面下手才行,漸漸讓你們套。”
公孫一愣,房頂上趙普也是搔了搔頭,看紫影。
紫影向來一筋,也看趙普——啥意思?
趙普皺眉不語,但腦中卻是翻了幾個個兒……別是被利用了!
“那當年關於邪門和曹幫的案子,你知道真相?”公孫問,“這次究竟是誰想要將當年的案件挑出來?目的只是為了報仇,還是一切都只是鋪墊?”
“先生已經猜到了,那我也不多說了。”薛溟笑了笑,低聲道,“先生一定知道,這世上有一種功夫,易容。”
公孫一愣,頓時明白了過來,立刻睜大了眼睛,滿眼的震驚。
薛溟道,“事的經過你們大致已經了解了,我也不多說了,我過幾天,準備帶著屬下走了。”
公孫看他,問,“去哪兒?”
“去大漠!”薛溟低聲道,“回那個原本就應該我待著的地方去。”
公孫笑了笑,“我聽赭影他們講起過你,你當年也曾經立下過赫赫戰功,做人一世不容易,如果可以的話,重新開始吧。”
薛溟看了公孫良久,點點頭,“多謝先生指點,我會的,不過還需要再辦完一件事。”
公孫挑眉,但是薛溟也沒再多說,只起,禮貌地別過公孫後,說有新消息一定會想法子告知,就離去了。
公孫見人走了,輕輕歎了口氣,坐在桌邊發了會兒呆,才開口道,“下來吧,人都走了。”
趙普趴在房頂上有些納悶,看紫影,問,“你給通風報信了?”
紫影一臉無辜地搖頭——才沒有!
“咦?那這書呆怎麼知道我在房頂呢?”趙普有些好奇。
紫影撇撇,“一子就知道你想拉什麼……哎呀!”
趙普抬手給了他一個燒栗。
紫影扁著腦袋。
趙普一個翻下了房頂,進屋,就見公孫懶洋洋坐那兒呢,見趙普進來了,就問,“小四子呢?”
“哦,被小良子截走了。”趙普回答,進了屋子挨著公孫坐下,見桌上有洗幹淨的桃子,就拿起來一個,問公孫吃不吃桃?
公孫過手來接,趙普給他挑了個大的,自己則是一個個地挑了起來。
公孫咬了一口,覺得桃子甜,水潤潤乎乎跟小四子的臉蛋似的,又見趙普挑,就問,“挑什麼?都一樣甜。”
“不是,挑個樣子好看的。”趙普嘿嘿笑。
公孫微微皺眉,問,“桃子能好看到哪兒去啊?”
“這個。”趙普挑出了一個特別圓潤的來,給公孫看了看,笑問,“像不像個屁?”
公孫有氣,“你比小四子還無聊啊你!”
趙普嘿嘿笑了起來,拿著那桃子咬了一口,還是對著那“桃屁”當間兒咬的,邊對著公孫壞笑。
公孫就想拿起個大些的桃子狠狠砸飛他。
“你怎麼知道我在房頂上聽?”趙普有些好奇。
公孫笑了笑,道,“小四子說去攔著你,那不等於是去告訴你這兒有況?”
趙普手摟住公孫的肩膀,笑道,“還是書呆你了解兒子啊!”
公孫白了他一眼,小聲嘀咕了一句,“那是我兒子。”
“你兒子不就是我兒子……嘿嘿。”趙普啃了一桃子,湊過去在公孫腮幫子上狠狠吧唧了一口。
公孫一把推開他,道,“哦,對了!”
“嗯?”趙普看他。
“徐彩的事!”公孫認真道。
“你懷疑是易容的?”趙普疑。
公孫點頭。
“那麼,這次的案子跟有關系,別是兩家一唱一和吧?”趙普想了想,道,“其實,如果功夫夠高的話,除了易容,還能骨……”
公孫愣了愣,半晌才問,“那……在竹林裡殺人的也是徐彩,一個掌拍不響,和邪有道聯手的?”
趙普笑了笑,聳聳肩,“難說,得出現還是有些蹊蹺!現在兩種可能,一種,本來就是邪有道的人,故意挑起事端,另一種,的確是曹幫孀,連邪有道都不知道易容的事……兩頭騙啊,自己的目的就是為了報仇!”
“我明白了,如果是第二種,的遭遇值得人同,但是……。”公孫點頭歎氣,“那畫舫集的雷火彈,還有竹林裡頭的上百條人命,包大人在這兒呢,不論之前多麼苦難,殺人畢竟是死罪!而且這些被殺的人裡頭,有很多本就沒有參與過當年之事,是無辜的。”
“可這樣說來……徐彩其實也是被利用了啊。”趙普道,“現在讓我們還留在松江府沒有返回京城的唯一理由,就是當年的這個案子了。”
公孫聽後一驚,問,“你是覺得,開封會出事?”
趙普皺眉,了下道,“這倒是不太可能,皇宮鐵定沒事、開封府也沒事……
“你娘那裡呢?“公孫問。
“哦。”趙普笑了笑,道,“咱娘那兒我留了好幾百人還有十來個影衛呢,本來王府也有人……不能有事。”
公孫一聽到咱娘倆字就別扭,瞟了趙普一眼,趙普哈哈大笑起來。
“當務之急,我們還是盡快返回京城去!”公孫想了想,還是站了起來,道,“也就是說要先查清楚徐彩這事兒。對了,你知道在哪兒麼?”
“我之前讓影衛們暗中跟蹤了,他就在松江府呢。”趙普看公孫,“你有什麼好主意?”
“嗯……你打不打得過啊?”公孫突然問。
趙普皺了皺鼻子,道,“倒也不是打不過,不過我不打人的你也知道!”
“這樣啊……”公孫想了想,問,“那白玉堂和展昭呢?”
“他倆功夫跟我差不多,對付江湖人單打獨鬥應該比我更有經驗……只不過啊,這兩人一看也絕對不會打人。”
“那怎麼辦?”公孫問,“如果易容了,非要把的面皮撕下來才知道啊!你們一個個都不願意手,那讓誰去?難道讓龐太師去訁秀?”
“唉!”趙普點頭,“這是個辦法!”
“是你個頭啊!”公孫瞪了他一眼,想來想去,道,“我有法子了,讓展昭手吧!”
“哇……”趙普失笑,“你是不是看他老實所以欺負他啊?”
公孫笑了笑,道,“那貓才不老實呢,不過麼……有弱點好掌控呀。”
趙普一挑眉,不是很明白公孫又有什麼法子了,只知道,展昭這次必然跑不掉了。
且說展昭在外頭安排救助傷員累得半死,白玉堂中途很不講義氣地回陷空島了,回來的時候倒是也知道自己臨陣逃不講義氣,手上拿著兩壇子酒和兩個食盒。
展昭不搭理他,卻聽那白耗子來了一嗓子,“貓,吃海鮮麼?”
展昭立刻就站住了,很不爭氣地回過頭,問,“什麼海鮮?”
白玉堂拿著食盒晃了晃,道,“新鮮的陷空島海產,有海螺、大蝦和大螃蟹、還有八爪魚跟海參,大嫂親手做的,吃麼?”
展昭立刻笑嘻嘻地跟過去,“吃啊。”
白玉堂帶了兩大盒子來,準備自己和展昭吃一盒,另外一盒給趙普和公孫,包拯和影衛他們那兒,跟來幫忙的蔣平已經帶過去了。
兩人到了院子,就看到追來追去的小四子和簫良。
“呵。”展昭手將樂得臉上紅撲撲的小四子抱起來,手了脖子,道,“都是汗呀,怎麼玩兒那麼瘋啊?”
小四子高興,“小良子回來了。”
“良子,功夫練怎麼樣了?”白玉堂將食盒和酒壇子放到了桌上問他,說著,一只手給他,道,“給我試試。”
“好嘞。”簫良也不怯場,上手就跟白玉堂拆起招來。
白玉堂單手跟他打,不用力,就是拆招,來來去去上三十個回合了,簫良法快白玉堂又讓著他有意讓他多出招,看得人眼花繚。小四子拍手,“哇!小良子好厲害!”
白玉堂和展昭也是吃驚不已,簫良好悟,這功夫練得,突飛猛進啊。
“是不錯。”這時候,趙普和公孫也過來了。
簫良收了招,了幾口氣,仰臉看著眾人笑。
眾人都坐下喝酒吃海鮮,同時說起了剛剛薛溟說的消息。
“有這回事?”展昭也覺得納悶的,就問,“李元昊為什麼那麼有把握?”
公孫搖頭,示意自己也不是很明白。
“意思是,要知道徐彩的真假,就只能想辦法接近然後試一試了?”白玉堂問。
趙普和公孫都點頭。
展昭笑瞇瞇問,“徐彩功夫不錯呀。”
“是啊。”趙普點頭,“影衛們擺平可能有些麻煩,不能那麼幹淨利索,必須要輕功特別號才行!”
展昭又笑呵呵看白玉堂,“白兄輕功好啊,如影隨形正好適合近戰啊,將面撕下來容易。
白玉堂聳聳肩,“你的燕子飛也很適合啊。”
展昭瞇起眼睛,瞄了瞄白玉堂,又看了看趙普和公孫,最後笑了起來,“王爺輕功也好啊。”
公孫笑著道,“都別爭著去了,不如問問包大人吧。”
展昭角了,心說,問包大人不就是讓自己去,一臉鬱悶,“你們又暗算我?”
公孫趕搖頭,“展大人這能者多勞麼。”
展昭鬱悶,看白玉堂,“白兄,好兄弟?”
白玉堂拍拍他肩膀,道,“對啊,好兄弟,所以我不跟你爭。”
展昭鬱悶。
當夜,一臉不痛快的展昭穿了一夜行又包了一塊蒙面的帕子,看了看後的白玉堂還有趙普和公孫。
“我自己去不就行了麼,你們也跟著幹嘛?”展昭將蒙面的帕子系。
“你不行的時候我們能幫忙。”白玉堂笑著拍拍他,跟他一起往外走,展昭鬱悶,“你幹嘛穿一白大晚上的出門,這樣多像黑白雙煞?”
“像麼?”
白玉堂看看自己又看看他,兩人邊鬥邊往前走。
公孫走在後面,趙普搭著他的肩膀,道,“書呆,他倆進展快啊,已經開始鬥了。”
“嗯……”公孫點了點頭,道,“我覺得他倆日後為了誰娶還是誰嫁的問題,可能會打上三天三夜,然後某一方耍小聰明使招獲勝!”
“哦。”趙普點點頭,“那贏得估計是展昭了吧,他壞心眼子絕對比白玉堂多。
“那不一定啊。”展昭搖搖頭,道,“白玉堂有時候壞心眼你看不出來,更何況,他還有四個兄弟和一個大嫂做後盾呢,實力不容小覷啊。”
“這倒是,不過我還是比較看好展昭一點。”趙普一挑眉,“貓捉耗子,千古不變的道理麼。”
公孫想了想,“我看好白玉堂。”
“要不然打賭?”趙普問,“你輸了親我我輸了親你?”
公孫轉眼,就見他嬉皮笑臉的,瞪了他一眼,道,“想得!你輸了我在上面我輸了你在下面!”
趙普倒是繞了幾個彎兒才明白過來,手一把摟了公孫笑道,“書呆,野心不小啊!”
“那是!”公孫得意,“怕你不?”
趙普剛想再調侃一句,卻見前方展昭和白玉堂一個箭步沖回來拉了顧著打罵俏的兩人竄進了一旁的院子。
“怎麼了?”白玉堂不解。
“看前面!”
展昭手指了指前方,趙普和公孫探頭一看,就見有一批人馬,正在往影衛們探聽到的,徐彩所在的院子方向趕去……而那抬轎子的和走在後面的都是黑人,腰間系著黑的腰帶,正中間有一個白的圖案,圖案正當中,一個白的邪字!
“邪門的人?!”公孫看趙普。
趙普一挑眉,“來早了不如來巧了啊,這時辰趕得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