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兩人離開，軒轅玉晟來旁邊的小二：“剛纔那兩人說的是怎麼回事兒？”

“客，看您這一定是第一次來珍珠城吧？”小二走過來行禮後說道，“咱們珍珠城以養珍珠出名，以前啊，還出過大珍珠，在大秦就出了名。這後來，慕名而來的商人絡繹不絕。不過，那都是以前，現在，您看看，來了都被嚇走了。”

最近一兩年酒樓生意也不好，小二這纔有空在這裡和軒轅玉晟說話。小二歎了口氣：“咱們珍珠城賣珍珠的就在一條街，明珠街。明珠街的街道最寬敞，道路都被來往的商客給踏平了，十分繁榮。

可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明珠街上的商販們就變了，經常因為爭搶客人，兩家甚至三四家大打出手。而且越來越厲害，把客人都給嚇走了。”

又問了一些珍珠城其他特產，馬車來了，結了賬，軒轅玉晟和韓一楠上了馬車往明珠街的方向去。

看著遠去的馬車，小二搖搖頭：“去明珠街也買不到明珠咯！”

“不好好乾活多攬幾個客人，在這裡胡說八道，把客人都給嚇走了。”掌櫃的走過來一掌拍在小二的肩膀上，將小二嚇得一個機靈。

小二脖子：“哪裡是我把客人給嚇走了，本來就是事實嘛。”

說完，不等掌櫃的發火，趕一溜煙跑了，上了樓。

看著酒樓大堂裡寥寥無幾的幾個客人，掌櫃的歎道：“啥時候能回到往日的熱鬨哦！”

上岸前，軒轅玉晟和韓一楠做了一番喬裝打扮。以一對普通的新婚夫妻出現在人前，這會兒走走看看，有新奇的東西，韓一楠便讓香水和香去買了。

漸漸的，一行人到了明珠街街口。

明珠街裡的店鋪門可羅雀，出現幾個人在街口太打眼，店鋪的掌櫃小二傾巢而出。

一箇中年掌櫃笑咪咪的迎了上來：“二位一看就是遠道而來的貴客，定是知道明珠街才慕名而來。本店經營各種珍珠首飾和飾品，請二位店挑選。”

“唉，咱們明珠街可不止你們福潤樓買珍珠，那麼多店鋪為何要先去你家。”一個小個子青年掌櫃過來，笑容滿麵的對軒轅玉晟和韓一楠道“二位客人，鄙人是如意樓的掌櫃，我們店的商品隻要你看上的，都給您打八折優惠。”

軒轅玉晟和韓一楠還冇搭話，一個尖細的聲傳來：“就怕進了你的黑店，訛人家客人，不買，能把人打骨折吧！”

話音未落，一個高個子長臉的人走了過來：“明珠街，珍珠最好，款式新穎，當屬我們福星樓。客人要買珍珠就去我們福星樓，叟無欺，包您滿意。”

“我呸，九娘好大的口氣，就怕你擔不起最好隻有最差！”小個子掌櫃瞬間反駁，又趕拉客，“幾位客，本店正在大力回饋顧客。而且，本店的珍珠不論外形，大小和澤，都是最好的。做出來的首飾和裝飾品，款式新穎。客人看過後，一定喜歡，放心購買。”

小個子掌櫃剛說完，九娘子哈哈大笑：“拿你那些外來貨矇騙客人，我九娘子店裡的珍珠纔是沁河所產的珍珠，貨真價實！”

“貨真不真還得看過再說，客人請進店觀賞。”中年掌櫃攬客，另外兩個和其他店鋪的不同意了，紛紛七八舌吵開了。

小個子和九娘子兩幫人一言不合，既然了手。

那邊吵架打架一片火熱，軒轅玉晟和韓一楠乾脆拿了凳子坐下觀看，韓一楠還讓香水拿出剛買的瓜子。

幾個人太淡定，以往來明珠街的商人和遊人，看到這個況早就扭頭走了。這幾個人，不走，反而坐下嗑瓜子看熱鬨，太奇怪了。

打架吵架的人聽了下來，好奇的看向這邊。韓一楠見了，意猶未儘的道：“哎，怎麼不打了，還冇分出勝負呢！”

“你們不是來買珍珠，是來看熱鬨的！”中年掌櫃肯定這幾個人是來找茬的，一揮手，幾個小二將人團團圍住。

對這些烏合之眾還不看在眼裡，韓一楠冷笑道：“怎麼，不賣珍珠改行打劫了？”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當然是慕名前來買珍珠的人，隻不過，你們這歡迎方式很特殊，讓人歎爲觀止。”軒轅玉晟拿出一把摺扇，端的是謙謙君子模樣，“既然眾位這般熱，我們也不好打擾各位的雅興，索坐下來觀賞！”

“公子倒是巧舌如簧，說的頭疼是道。既然幾位是來買珍珠，就請店觀賞購買吧！”小個子不忘招攬客人。

軒轅玉晟站起來：“去哪家店，你們商量好了。不要等會兒還冇進店你們又大打出手，我們了被殃及的池魚。”

一說起這個問題，在場的掌櫃和小二都盯著對方不放鬆。看的出來這幾個人是有錢的，明珠街很久冇來這麼有錢的客人了，誰都不想放過這麼好的賺錢機會。

僵持不下，誰都不想讓步。

見此，韓一楠提議：“你們都說自己的珍珠好，不如都拿出來，比較一下。誰的真的好，一目瞭然。”

“這個辦法不錯。”一旁還有看熱鬨的人說道。

見眾位掌櫃的猶豫了，軒轅玉晟搖手中的摺扇：“可是東西太差了，拿不出手。”

收了摺扇，軒轅玉晟拉起韓一楠：“徒有虛名，不看也罷。”

“唉！客人彆走！”九娘子道“我們店願意拿出來，供客人一觀。”

九娘子一說完其他人也同意拿出來，搬來桌子出來，一一展示給軒轅玉晟和韓一楠看。

在場的，還有三兩個來珍珠城遊玩的遊客，一起觀賞起來。

店鋪拿出來的商品都是店數一數二的，自然吸引人的目。

韓一楠對飾品冇什麼興趣，倒是對那些用小米珍珠做的各種水果蔬菜和小比較興趣。

家裡有四個孩子，加上玉瑤公主就是五個了，再送給陳雨墨姐妹兩姐妹和趙心悅。韓一楠將這些小玩意兒買下來，總共也不過三四十兩銀子。

讓三香一人挑一件，送們。韓一楠還挑了兩對珍珠珠花，送給家裡兩個小姑娘戴。

這裡的珍珠確實不錯，個頭大，圓潤，澤好。

軒轅玉晟挑了一匣子大珍珠，幾串珍珠項鍊和手串。這些東西，很適合莫小翠和梁氏幾人佩戴。

不僅軒轅玉晟一行人選購了不商品，剛纔那三個遊客也挑選了幾件飾品，付了銀子去彆的地方遊玩。

在九娘子店裡選的東西最多，九娘子收了東西，請軒轅玉晟和韓一楠店喝茶。

這條明珠街全是兩層的店鋪，樓下售賣商品，樓上則是品和招待貴賓的地方。

裡麵裝修得不錯，高大上檔次。韓一楠看了看，心下疑，被九娘子看在眼裡。

九娘子親自為兩人倒了茶，笑著說道：“二位客人肯定很疑，為什麼我們明珠街這麼大這麼多店鋪，還要搶生意吧？”

“這是為何？”韓一楠問道。

“唉！”九娘子歎了一口氣，“反正客人來了就走，我也不怕說出來會有麻煩。

咱們明珠街以前盛極一時，那時候來往的商人絡繹不絕。我們生意紅火，日子是越過越好。

可是就在前年，換了個府郡大人，我們珠寶商人就開始不好過了。”

“增加了賦稅？”隻有這一條。

九娘子譏諷的一笑：“何止是增加賦稅，是雁過拔，盤剝我們。

養珠廠要地皮稅，收了珍珠要稅，做飾品賣出去，還得一次稅。”

這稅的太頻繁了，一顆珍珠三次稅。

“後來我們將珍珠的價格上調，結果就是損失了客戶。來珍珠城買珍珠的人越來越了，慢慢的就惡循環。各家開始搶生意，就瞭如今這模樣。”

“收稅是犯法的，你們就冇想過去舉報？”韓一楠皺眉，不去舉報不就助長了貪汙，他們更加囂張。

“民不與鬥，鬥也鬥不過。”九娘子搖頭，“以前是有幾家不稅要去告狀的，結果一大家子人都冇了。養珠廠了他們的，強行高價租給我們，等同於白給他們乾活。”

這府郡大人算是一手遮天了！

又聽九娘子道：“唉，讓客人聽我抱怨，真是對不住了。”

“無事！”這九娘子說話做事是個爽利的，韓一楠對印象不錯。

“剛從要不是老孟，就是那個瘦小的掌櫃，他出來拉你們進店我也不會出來。他是衙門的走狗，進了他的店可真進了黑店。不買都得撥層皮。

我們這些正經做買賣的不敢跟他對著乾，也就我看不過去經常出來跟他對著乾。都知道我跟他積怨深，我就揚言自己要出了事肯定是他下的黑手，這兩年倒是平平安安。”

韓一楠笑了，原來還有這個原因在裡麵。

九娘子也笑：“今兒已經跟他們打了兩架了，每次都是我們贏，心裡倒是舒服，算是出了口惡氣。”

坐了一會兒，軒轅玉晟和韓一楠告辭離開，直接回了船上。

十一十二也彙報了一件事，通關文牒是蓋了章，卻都了五兩銀子。五兩銀子雖，可這對於來往商船可不。

“派人暗中查一查這個珍珠城，本王倒想看看，這大秦的王法隻給他寫的不。”簡直無法無天，軒轅玉晟一拍桌子，氣憤難平。

韓一楠也道：“是要好好查一查，好好的一座城被他禍害這個樣，真是混賬！”

暗衛從初一到初十去查珍珠城的事，軒轅玉晟則帶著韓一楠將珍珠城各名勝古蹟遊玩了一遍，吃了這裡的蟹和其它的小吃。

在此停留了三天，暗衛也將珍珠城查了個底朝天。

“吏部尚書的小舅子。”韓一楠看著紙上的資料，想起在滿月酒上見到的那位夫人。

這三天，暗衛蒐集了這位吏部尚書小舅子貪汙舞弊確鑿的證據。最重要的是，他本不是來上任的那位大人，他是冒名頂替的。

“李天莨，這個名字很悉。”韓一楠說道。

軒轅玉晟拿著資料，看著什麼名字和關於李天莨的介紹：“還記得你見到我的第一天，從包袱裡拿出的一個戶籍嗎？”

韓一楠點頭：“記得，上麵是個子的戶籍，李程程。”

“我隻看過一次那戶籍，但記得上麵的住址，和這個李天莨的一模一樣。這上麵的李天莨也正好有個妹妹，是不是很巧？”軒轅玉晟想起曾經用這個人的份呆在琵琶村，後來小可也招認，這個李程程當時死在路邊，後來被馬車摔下懸疑。

“難道說，李程程就是李天莨的妹妹，這個李天莨是人冒充的，人恐怕兇多吉。那李程程呢？戶籍丟了，人去了哪裡？”韓一楠皺眉，這倒是牽扯出了案中案了。

“死了！早在前年的秋天就死了。”軒轅玉晟將當年的事跟韓一楠詳細說了，“如今想來，那個地方正是去往珍珠城的小道，恐怕是李天莨上任的路上遭遇不測，李程程逃跑累死在那個地方了。”

隻要有職任命書，誰都能冒名頂替，古代可冇有照片。隻是可惜了，原本上任後能造福一方百姓的好，卻被人殘害代替在這裡魚百姓。

“必須讓這些人得到嚴懲，還死去的李天莨李程程和百姓一個公道。”韓一楠嫉惡如仇，義憤填膺的說道。

“證據確作，他們一個都彆想逃。”恭王不是失心瘋了嗎，為何這裡還在盤剝百姓斂財。

軒轅玉晟將資料給初一：“送回京城呈給父皇，如何置這些人，父皇自由決斷。另外，再給本王查一查另外兩件事。”

初一等人領命離去，軒轅玉晟命令開船，不過船行駛的速度很慢，更像是遊山玩水。

“原本就說過要給李程程查一查死因，有怨抱怨，然後將骨送回家鄉。”軒轅玉晟很是自責，“結果忙去來竟然將這件事拋之腦後，心中有愧啊！”

“彆這麼說。”韓一楠安他，“你所做的事都是利國利民的大事。他們兄妹倆泉下有知，一定能諒你的苦衷。現在我們到了珍珠城，無意中查到這件事。或許，冥冥之中都安排好了，不然咱們為什麼偏偏選擇了這條航線呢？”

“終究是我食言在先！”

韓一楠平軒轅玉晟皺起的眉頭：“人無完人，如同犯了一次錯誤咱們勇於改正不再犯就是好樣的。我們總算是為他們升冤了，不必耿耿於懷。”

“一個府郡大人就這麼被他們悄無聲息的代替了，真是膽大妄為。要是多幾個這樣的吏部尚書，大秦危夷。”

“所以我們做皇上的眼睛，代他看看大秦江山，有蛀蟲咱們就把它揪出來。”韓一楠握住軒轅玉晟的手，“大秦會越來越好的。”

“父皇勵圖治打下來的江山，我們一起幫著他守護！”

兩天後，軒轅沅霖派來左都史，摘了珍珠城府郡大人的烏紗帽。抓捕了一批為虎作倀的員，關押進府衙大牢。

因為涉嫌殺害原本的府郡大人李天莨，代替職。左都史將這一批人全部帶回京都大牢，不用嚴刑拷打，個個都老實代了。

吏部尚書一家也下了大牢，利用職徇私舞弊。謀害員命，讓他人取而代之。罪大惡極，滿門抄斬。

珍珠城另派員，即刻上任。新上任，第一件事就是廢除了原來收稅的條例。

想辦法讓珍珠城恢複往日的興旺，可惜被前麵的假大**害得太嚴重，要回覆生機還需要一些時日。

剛出了珍珠城界的軒轅玉晟和韓一楠也收到初一等人帶回來的訊息。

貪汙吏都被砍了頭，大快人心。皇帝已經派人尋找李天莨兄妹的骸骨，要送回原籍安葬。

員就職存在，所以才讓這些人有機可乘。發生了這麼大的替代員的案件，讓這個朝廷嘩然。

不僅皇帝震怒，各大臣也非常重視，紛紛上奏摺，商談如何在這方麵改進。

新的員就職流程，即將出臺，對就職員份覈查更加嚴。

這次的主犯就是個不學無的紈絝子弟，連個秀才的功名都冇有。

在街上偶遇回京述職的李天莨，發現兩人外貌高有五六分相似。後來從姐夫那裡得知，這人政績優異竟然升職做了府郡大人。

想著自己家事都比他好，長得也差不多，心中不服，找了姐姐。

兩姐弟一合計，便做了這個大膽的計劃。

利用吏部尚書的職務之便，派人潛伏在李天莨去珍珠城任職的路上。連同李天莨才兩歲的孩子也冇有放過，全部屠殺殆儘。

唯獨掉了去如廁的李程程，又驚又怕又累的李程程死在了去京城告狀的路上遇到了逃命的軒轅玉晟和小可。

救了軒轅玉晟，現在軒轅玉晟為兄妹討回公道，報了仇，也算是報答了的救命之恩。

軒轅玉晟站在甲板上，看著兩岸的風，比先前看到的更加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