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葉筠那焦急的表,葉棠采說不出的氣,恨不得把他的臉按到地上,再一腳踩上去磨磨!這手肘往外拐的混帳東西!總有一天,要讓他跪在地上哭得再也不出一個“爹”字!
“大哥犯下此等大錯,理應如此!”孫氏聽著這話卻是雙眼一亮。書趣樓()這纔是家中的差呀!與外麵世家的人往來,都是男子在持,若讓他們二房得了去,不知要賺多了。
“可不是麼。”葉棠采笑得好看,心裡嘖嘖地嘆著。
那個渣爹失了這麼一份好差事,那一窩子惡心啦的外室可別想活得太滋潤了。
而且……葉棠采眸輕輕在孫氏那興的臉上轉了一圈,二房以為得了好,其實今天的事捅了出來,祖父哪裡還會放心把這差放給別人,自然會讓人盯著。
“二弟妹,回頭你再把帳冊,還有往年的冊子查得清清楚楚。”溫氏冷聲道。
孫氏撇了撇。
前些日子,以為從溫氏手裡奪了中饋,就能給葉梨采的嫁妝辦得麵麵,順便大賺一筆,但後來,卻發現不對勁了!
這府裡居然是進得出得多,拆了東墻補西墻是常有的事,但偏每一條帳目都明明白白的,不但辦不麵嫁妝,油水也得可憐,跟本刮不到多。
孫氏氣得不行,所以今天才仗著葉梨采高嫁,所有人都捧著他們作底氣,歪曲事實,冤枉溫氏貪墨虧空家裡,好出一口惡氣。
現在葉承新得了外麪人往來和采買的差事,心大好,也沒興致咬著溫氏不放了,還是先把要的事辦了再說。
“我並非想挑大嫂的不是。”孫氏乾咳一聲,“我是想說,以現在公中的錢,跟本就置辦不起麵的嫁妝。”
其實想置辦,還是能置辦三四千兩銀子的嫁妝,若換作以前,給葉梨采當嫁妝絕對夠了,但現在要嫁進張家,自然不能隻有這麼點。
葉鶴文老臉扭曲得很難看。雖然很不想承認,但這樁婚事,是必須麵麵的!葉梨采嫁妝多,嫁得風了,才能得張家看重,也才能給他們葉家帶來更大的好。
“既然公中拿不出,所以……我想,讓大家來湊一湊。”孫氏笑著道。裡說著求人的話,臉上卻一點也沒有求人的低聲下氣,“就當是借大家的,等將來梨姐兒風了,將來也不忘大家。”
羅氏聽著,臉十分不好,苗氏隻垂著眼皮,不知在想什麼。
“大丫頭。”葉鶴文第一時間就向了葉棠采,“你嫁妝多,就先湊一些出來給二丫頭。姐妹之間打著骨頭連著筋,哪有隔夜仇的。”
“大姑,你就幫一點吧!”孫氏挑著眉,“我知道,你現在在婆家一定不好過,將來的委屈還多著呢,還是得靠孃家和姐妹扶持。你與梨姐兒好好的,將來你婆家也會看重你。”
尼瑪的!這還是人說的話嗎?這話居然有臉說得出口!葉棠采也算是敗給了這厚無恥的婆娘了!也不想想,落得現在這“田地”地拜誰所賜!
葉棠采被氣得笑了起來,端在手中的青瓷茶盞咯地一聲重重放在一傍的小幾上,隻見笑瞇瞇的:“可以啊!但我的嫁妝,我敢給,二妹敢要嗎?”
“什麼意思?”孫氏皺了皺眉。
“這嫁妝呀,可是跟著我嫁過一次了!現在又生生地摳出來嫁第二次!”最後四個字咬得特重,聽得二房一窩子臉聚變。
葉梨采更是嚇得小臉蒼白:“我、我纔不要!”
親最講究的是什麼?一個“新”字,而且很注重第一次這種寓意。葉梨采可不想這黴頭!跟張郎定能百年好合,白頭到老,什麼嫁第二次……
孫氏也是聽得心裡發堵,卻是冷笑:“大姑這話就好笑了,姑自己的嫁妝很多都是大嫂留給你的,還不是用過的。”
“母傳,那傳承!長輩賜的,也是同樣的道理。但斷斷沒聽說過特地把剛出嫁姐妹的嫁妝摳回來的。”葉棠采道。
“什麼摳——”孫氏要氣死了,臉漲得通紅。“而且,你說得也好沒道理。”
“你信不信。就是嫁,也是有兒穿母親傳承下來的,但咱們這樣的人家,卻從沒聽過穿除母親外別人穿過的。哦,當然,也是有宮中貴人賜的,那可是大福澤!但我又不是宮裡的貴人自帶福澤貴氣,就咱們褚家這樣窮窩窩裡的東西,你們還特意摳出來帶去張家……嘖嘖,別人新娘出門腳都不能沾地,就是怕把孃家的福氣帶走了。但咱家褚家這個破落戶能有什麼福氣……”葉棠采一邊說著,一邊喝茶,不知多起勁兒。
葉梨采和孫氏卻聽得一怔一怔的,整個人都不好了。左一句窮窩窩,右一句破落戶,好像連的嫁妝都帶著灰濛濛的晦氣一般!而且張閉的“摳”字,真是難聽極了。
葉梨采惱怒:“我、我又沒說要你的!”
“嗯,我就知道二妹最是不會搶人東西的。”葉棠采笑瞇瞇地應著。
一個“搶”字,咣地一聲砸得葉梨采七葷八素的,險些生生裁到地上,惱得恨不得找個地鉆進去!賤人,又在譏諷搶夫婿!
看著葉梨采不好,葉棠采就好了!嘖嘖,小白花兒,算你識趣!沒事別招惹姐,姐狠起來,連自己都怕。
看到二房吃癟,葉玲眼裡閃過笑意。羅氏端著杯子裝作喝茶,掩住角的弧度。溫氏卻是又好氣又好笑,眼裡閃過擔憂。
孫氏簡直要氣死了,原本見葉棠采回來,想趁機摳葉棠采的嫁妝!因為覺得葉棠采現今在褚家一定過得水深火熱,自然想靠著孃家和姐妹了。
葉棠采投鼠忌,們說“借”嫁妝,葉棠采想攀附他們,自然不敢不給,沒想到啊,這賤丫頭如此不識好歹,不但摳不到的東西,還在溫氏中饋之事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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