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顧魏來之後我明顯興起來的緒,三三一的冰碴子:“你怎麼老跟我搶人?!”
顧魏很淡定:“放心,絕對不跟你搶男人。”
我差點一口鮮噴出來。
三三衝著我惱怒:“大不中留!今天咖啡你請!”然後頭發一甩轉就走,留下一個風萬種的背影……
作為我的發小,三三肩負著考驗顧魏的重任;作為三三的發小,我肩負著考驗肖仲義的重任。偏巧這兩個人還是遠房兄弟。印璽事後總結,這種混的關係隻能有一個結果,就是我和三三被雙雙拿下。
關於肖仲義,一個形容詞就夠:boss!
三三認識他的時候,剛報的駕照,但是因為種種原因,學得慢,考得也慢,差一點結婚證就拿在了駕照前麵。對此,很悲憤:“我這人生路已經夠坎坷的了,突然一個急轉彎,剎車都來不及踩,就撞上了下半輩子的冤家。”
對於此等言論,肖boss淡淡道:“撞上了還能讓你跑?”
肖仲義嗅覺敏,三三上一有什麼況,他總是能第一時間發覺並加以規避,有了他保駕護航,三三吃虧的次數呈幾何級數減。
一次二人起矛盾了,三三說:“你們男的都不靠譜!”走人。
肖仲義:“你去哪兒?”
三三:“我去找林之校!”
肖仲義:“現在應該正和一個不靠譜的男人在一起。”
三三立刻掏手機:“二選一!要我還是要顧魏!”
當時我在收服,就讓顧魏幫忙接的電話。
顧魏:“我。”
那邊肖仲義立刻一把撈過手機:“顧魏,忙什麼呢?”一副沒事人的口氣。
顧魏:“忙著接你們的電話。”
肖仲義:“啊,那不打擾了,先掛了。”迅速掛斷。
事後,他傳授三三:顧魏此人,隻能腹誹,絕不能當麵調戲,當然最好背後也彆調戲。
和三三一起出去,在地鐵看到一對乞丐,人病懨懨地躺著,男人端著一碗類似菜粥的東西慢慢喂。三三慨,再貧賤的夫妻,也能夠做到不離不棄。回去之後就問肖仲義:“如果我們倆快死了,就剩最後一碗粥,你給誰喝?”
肖仲義答:“一人一半。”
三三:“騙我一句‘全給你’會死嗎?!”
後來,三三又拿相同的問題問顧魏,顧魏答:“給林之校,看剩多給我。”
我聽後:“嘖,踢皮球。”
肖仲義聽後:“險。”
後來我們和印璽嚴肅認真地分析了這個問題。
一對快死的乞丐隻剩一碗粥,這時候,愚蠢的人認為,男人把這一碗全給了才是真的;更愚蠢的人認為,全給男人哪怕自己死才是真的他;理智的人會分食;聰明的人會按比例給男人更多一點,同時讓自己活著,等待下一碗粥的到來。
一對快死的乞丐隻剩一碗粥,這時候,把粥全給人的男人,癡但愚蠢;自己獨占的男人,要麼認為大難當頭各自飛,要麼認為放長線可以吊到大魚給人,前者是人渣,後者是自負或者更人渣;理智的男人會分食;聰明的男人會按比例給自己略多,因為他需要更多的能量去承擔更多的責任。
發現我們很無聊……
三三:“找醫生有個很嚴重的問題:他會不會,嗯……冷淡。”
我:“他,不,在,婦,科。”
三三:“那天天在手臺上也該看夠了。”
我覺得額角十字筋直跳:“親的,為什麼你總能發現各種……匪夷所思的問題?”
三三:“親的,我是怕你閃婚閃離。”
顧魏無奈叮囑肖仲義:“你趕把蕭珊收了。”
肖boss恐嚇三三就一句話:“你與其對付顧魏,不如把力留著對付我。”
此後,三三和顧魏相融洽。
肖仲義有一隻哈士奇,據說它曾經有個洋氣的名字,菲利普,但是由於老肖工作繁忙經常出差,菲利普被寄養在寵店的時間不比在家的時間,而老肖平日裡又不是個會和寵膩膩歪歪的格,導致菲利普對自己的主人以及名字認可度不高。
後來,三三接手。都說狗似主人形,自此菲利普在接地氣的大道上一路狂奔,離冷豔高貴是越來越遠了。
我第一次見到菲利普,要是不是看臉,完全認不出這是一隻哈士奇,從背後看活生生就是一隻增版的比熊,這是一件多麼有難度的事!
我問:“老肖,你究竟喂了他什麼?”
答:“狗糧。”
問:“哪家產的?沒有激素吧?”這麼圓……
答:“狗糧沒問題,蕭珊有問題,一天喂6頓,狗就吃6頓,還不算加餐的。”
我:“三三,你當喂豬嗎?”
“嘿嘿嘿……”三三憨憨一笑,“養了殺吃嘛!”
也就肖仲義能扛得住。
三三把菲利普功地喂胖乃至喂得變形後,把它的名字改了費列羅。
費列羅顯然是個有就是娘的好孩子,迅速地接了新名字。
老肖發現後不是一星半點的嫌棄:“好好的給它改什麼名字?換回來。”
三三:“不換!你給狗取一人名,它能開心嗎?!”
老肖:“你給狗取一巧克力的名就對了?”
三三:“反正它就一吃貨,也算揭本了。”
自此,隻要老肖帶著費列羅出門散步,從來不它名字,隻它“哎”。
白天使&白袍軍團
程羽的姨媽特彆喜歡孩兒,奈何自己生的是男孩兒,所以一腔母灑了半腔在小羽上,自從小羽上大學之後,手裡就一本電話號碼:“小羽啊,你喜歡什麼樣的?跟姨媽說,姨媽一定給你找個你滿意的。”
於是小羽年方二十的時候,已經經曆過不下五次的相親了。
彆人都是苦惱找不到男人,或者是找不到好男人,而小羽同誌苦惱的是:“我該找個什麼樣的好男人?”
一次,大家一起在食堂吃午飯,小羽問:“找個什麼樣的才比較踏實靠譜呢?”
眾人給建議的時候,顧魏很自然地說:“學地質的。”
小羽恍然大悟:“對啊!地質男多樸實啊!多腳踏實地啊!”遂告知大姨,“我要找個學地質的。”
後來,找了一個地理老師。
被顧魏夾帶去他大學同學聚會,一群人一起戶外燒烤。我們倆不像彆的那樣膩在一起,而是相互分工,一個切串一個烤。
“校校,翅一上麵穿一個。”
“顧魏,你把玉米烤老一點。”
沒多久,大家都跑到我們這邊搶東西吃,因為我們爐子上出來的東西最多。
顧魏眼疾手快地拿了幾串,剩下的就由他們去搶了。
兩人並肩坐在一旁吃,他的同學a舉著一串形狀都很詭異的東西走過來,往我邊上一坐,特彆親切地喊了一聲:“校校啊……”
顧魏馬上把我拎起來放在他另一邊。
a:“顧魏你乾嗎?”
顧魏:“防火防盜防師兄。”
a:“我是來給校校送烤串的!”
顧魏:“你確定你手上拿的那東西能吃?”
a怒:“怎麼不能吃?我專門烤的!”
顧魏:“那你自己吃吧,隻吃我烤的正常的食。還有,你林之校就可以了。”
從頭到尾,我一句話都沒上。
a走向他太太:“顧魏盯得太嚴了!滴水不!”
燒烤完,男士們留下清烤架,士們結伴去洗水果。
a太太狀似不經意地問:“你們顧魏現在的工資待遇怎麼樣?”
我很老實地答:“不知道。”
對方一臉驚訝:“你不問的啊?”
我想了想:“他總不會把我死吧?”
回去之後,a太太對a說:“果真滴水不!”
顧魏在學校的那份工資基本可以忽略不計,但是他的同學朋友不知道為什麼,依舊好奇他到底賺了多錢。非醫生的或者不同醫院的好奇尚可理解,可就連陳聰也時不時地“顧魏顧魏,有什麼錢好賺”。
顧魏答:“夢裡的錢好賺。”
我狐疑地看著他:“你不會有第三職業吧?”
顧魏:“我的第三職業不就是你嗎?”
陳聰趁顧魏不在的時候湊過來問我:“弟妹,你拿幾份工資?”
我想了想:“兩份吧。”
陳聰指著我:“你你你!你和顧魏果然是一家子的!”然後負手轉離開,裡念叨,“都是壞人……”
我:“……”
顧魏他們醫院食堂的菜,比較兩極分化:好吃的菜,讓你覺得廚師是剛辦了婚事;難吃的菜,讓你覺得廚師是剛被友甩了。
吃到哪個,那就是個概率問題了。
前者數量趨向無限小,後者數量趨向無限大。
所以隻要時間和力允許,顧魏他們是偏向於自己帶飯的,想吃什麼做什麼。
護士長常歎:“這世道是要反了,男的嘛(醫生們)一個個的帶飯,的嘛(護士們)一個個的外賣。”
有陣子他們食堂檢修,顧魏很忙,又對附近的幾家外賣無,剛好我在假期,於是自告勇做飯。早上菜做到一半,廚房門被推開,他睡眼惺忪地了句:“老婆……”
那是他第一次這麼我。完遊魂一樣磨蹭到我旁邊,對著鍋裡的菜出神,眼睛慢慢地眨啊眨,一直等我把菜裝進封盒,他才口齒清晰地說:“我可以外賣。”
我說:“行,那我全帶走了。”
顧魏立刻端走飯盒。
中午,他去加熱,回辦公室的路上到陳聰:“老婆做的?”
顧魏:“嗯。”
陳聰:“嘖嘖嘖嘖嘖。你要不要這麼高調?”
顧魏:“你現在比我高調。”
當時陳聰一手端著外賣,一手拿著蘋果,胳膊彎裡還有一盒酸。
陳聰:“那我們倆換?”
顧魏:“我走我的關道,你過你的獨木橋。”
陳聰:“……”
我問了一個很嚴肅的問題:“你收不收紅包的?”
顧魏眉微微一揚:“你是希我收,還是希我不收?”
我鬆了口氣:“聽這話就知道還沒收。”
之前去導師那材料,剛巧老師們剛散會,正坐在會議室裡唾沫橫飛地討論《心》,突然係主任冒了句:“林之校,你對象就是醫生吧?”
真是躺著也中槍。我不得不慨,在他人眼中高不可攀的學者們,其實私底下也是相當八卦的。被迫聽一個講師一副“我這兒都是辛”的口吻料了快半個小時醫院紅包的金額,我才從那裡解出來。
我:“據說,你們醫院紅包金額很可觀。”
顧魏:“軍總的市場價應該更高。”
我〇_〇!:“那紅包一般都怎麼塞?”
顧魏:“各種場所,圍追堵截。”
我:“一般有多?”
顧魏:“不知道,沒打開。”
我一下子從沙發上彈起來:“你……收紅包!”
顧魏:“一個老人家塞的,天天晚上守在辦公室門口,a主任怕不收心裡不踏實。等手完就全部還回去了。”
我不吭聲。
顧魏:“怎麼?你這是表示憾還是表示欣?”
我:“沒,這老人家真大手筆,主刀、主治、管床……如此糖炮彈,你們醫院有沒有被打倒的?”
顧魏淡淡一笑:“人上一百,各式各樣。”那就是有。
“你們那紀檢辦不是天天突擊嗎?”神出鬼沒跟狗仔隊一樣。
顧魏歎了口氣:“現在價高,養家力大啊!”
“我很好養的!”我立刻表態,想想再加一句,“還自帶工資!”
顧魏笑:“哦,那下回人家再塞,我就說,我不差錢,媳婦兒好養,還自帶工資。”
我:“這話掛網上你就火了。”
顧魏說,其實收紅包這種事,上梁不正下梁歪。上梁正了嗎?比如a主任這種相當鐵外加相當鐵腕的科室主任,他們科是比清水還要清的。
b主任軍醫大畢業,嚴謹自律,不茍言笑,平素雷厲風行,說話擲地有聲,鐵麵作風讓無數後輩又又恨。作為晚婚晚育的優秀代表,b主任四十歲的時候才有了一個寶貝兒,某次太太出差,兒兒園放假,隻能帶著上班。
我中午去給顧魏送飯,看到小不點鼓鼓地坐在值班室的靠椅上,b主任蹲在麵前,一勺一勺地喂飯,一邊喂一邊說:“點點乖,一會兒爸爸要去給一個伯伯看病,他肚子痛。”
點點把兩隻手直了比劃:“裡麵有隻大蟲子。”
b主任:“對,大蟲子,爸爸要去把它拿出來。所以點點一個人乖乖地在這裡玩積木好不好?來,親爸爸一口。”笑得那一個四溢,我完全驚到。
點點第一次見到顧魏的時候,顧魏還沒換白袍,一副青蔥鮮的模樣,於是點點甜甜地了聲“哥哥”。
b主任聽聞,拍了拍顧魏的肩膀:“快,我叔叔。”
顧魏:“……”
顧魏的三十歲生日周末與家人提前過了,生日當天,一下班就被白袍軍團拐走。
酒基本沒什麼人喝,除了顧魏真金白銀地喝了小半高腳杯紅酒。所以我對白袍們不喝酒都能鬨騰這樣表示相當驚訝——這平時是有多憋屈啊,一個個的出來跟放風似的。
陳聰一臉壞笑地端過蛋糕盒的時候,我就知道大事不好,但想著,好歹先吹個蠟燭唱個生日歌什麼的你們再砸吧?
他們直接略過了這個環節,蓋子一掀,我就覺得眼前一白——
過生日有抹油的,譬如無數正常的地球人;有砸蛋糕坯的,譬如無聊的路人甲;有砸麵包的,譬如奇葩的三三;但是你見過砸麵團的嗎?!
這群禍害深深發揮了自己的專業知識,心挑選了介於麵團與麵糊之間的混合,調以糖漿之類的增黏質,經過發酵後,整整一盒往人臉上一拍——真的是黏得拿都拿不下來,洗都洗不掉啊!
和顧魏在一起後,我無數次慨,驚喜無不在。
不幸中招的我們白著臉看著推出來的正常蛋糕哭無淚。
之後在包廂洗手間,不知道洗了多遍,依舊洗不乾淨。散席後,我和顧魏不論誰開車估計都會被警攔下來,陳聰很愧疚地幫我們了出租:“弟妹,我真不知道威力這麼大,真的,我也是網上看的。”
我特豪邁地對他說:“以後彆讓我見到你,見一次我殺一次!”
神與流氓
自古川蜀出。小草不僅漂亮,還善良賢惠,娶回家那是莫大的福氣——無數男同胞都是這麼想的,卻都沒功。路人甲之所以能抱得人歸,純粹是因為他潛伏得夠久,臉皮夠厚。
路人甲這個人,是比較不靠譜的,連室友路人乙都吐槽:“看著人模狗樣,其實就是一流氓。”
路人甲始終堅持“流氓也要流氓得有自己的格調,不能流於淺,不能止於形式”,我們這麼一群正常人“熏陶”了他三年,也沒把他熏陶正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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