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蘇子嬰這人雖然手段狠辣心機深沉,人品也不知道怎麽樣,但是能力卻是一等一的出眾。
不說別的,單單是他文能在裴恒邊做了這麽多年的管家,武能幫陳楚楚一路追殺,險些讓陷絕境,就足以證明蘇子嬰的確是個很厲害的人。
當然,更重要的是蘇子嬰從前是陳楚楚的人,陳楚楚並不知道蘇子嬰已經投靠的消息,所以蘇子嬰這人,若是用的好了,必定是一把利刃。
蘇子嬰跪在地上,鄭重其事的扣了一首,說道:“見過花司軍。”
這句話蘇子嬰說的真心實意。
他既然答應了陳小千,就絕對不會在背後搞作。
而且對於城主夫人,蘇子嬰心裏也是佩服的。
他本就是花垣城人,深知在玄虎城子能做司軍,和在花垣城男子做司軍是一樣的不容易,城主夫人能夠坐上這個位置,定然是本領卓著的。
城主夫人並沒有多問,直接就相信了陳小千,並且拍拍蘇子嬰的肩膀說道:“好樣的。”
此時城主夫人和蘇子嬰的想法一樣,城主夫人知道蘇子嬰是花垣城的人,更加知道花垣城的男子有多麽不易,因此雖然是陳小千囑托,但是多也是想要給蘇子嬰一個機會的。
蘇子嬰看著城主夫人毫無芥的便接了他,心中的更是無以複加,直接一個頭磕在地上,恭恭敬敬的對城主夫人說道:“謝花司軍!”
陳小千站在一旁看著這一幕,但是卻又很快不知道想到了什麽,弱弱補充說道:“誒……就是用他的時候,得提防著點。”
雖然蘇子嬰現在已經表態了,但他終歸還是有前科的人,戰爭無小事,陳小千並不想在這方麵出岔子。
在心底裏也是想要相信蘇子嬰的,但是這種事卻是馬虎不得的,萬一出了什麽岔子,那就是後悔也來不及了。
更何況在經曆了陳楚楚之後,陳小千其實實在是很難再去相信蘇子嬰這樣本就與敵對過的人。
不過好在陳小千也還算是清醒通,知道不應該將陳楚楚的過失遷怒到別人的上,尤其是蘇子嬰之所以回變現在這樣,說起來還是陳芊芊的鍋。
陳小千現在穿越過來之後頂了陳芊芊的份,自然也要接手從前的事,無論時好時壞,陳小千兜不得不全盤接收。
城主夫人反倒是對著陳小千微微的笑了笑,隨後說道:“我看著他是個目清明的好孩子,就算是從前有錯,如今想必也已經改了,我相信他。”
“能讓城主夫人相信當然是好……”陳小千笑了笑,沒有再多說什麽,相信城主夫人明白的意思。
如果是從前的話,蘇子嬰或許會因為陳小千的這一句話而心懷不忿,但是現在卻完全不會了。
陳小千說的並沒有錯,他從前的確是做過錯事,現在僅僅是空口白牙一張,別人自然沒有義務要無條件的信任他,但是蘇子嬰相信,他一定會得到城主夫人的信任的。
韓爍在一旁看著陳小千,不住的微微一笑,不由得說道:“放心吧,沒事的,等這次的事定了,就沒有子了,以後的日子也能順順利利的過了。”
在說這句話的時候,韓爍的語氣頗為有趣,像是憧憬的歎,但是眉眼之中又帶著笑意,讓人忍不住的想要往他麵上瞧。
“哪有這麽順利啊……”陳小千被韓爍說這句話時的腔調給逗樂了,但是卻不由得靠在韓爍的上,糾結的掰著自己的手指說道:“現在陳楚楚掌控了花垣城的護城軍,就等於是變相的掌控了整個花垣城,哪裏有這麽容易解決……”
說到這裏,陳小千在次歎了一口氣。
其實對於這一點,陳小千還是頗為愧疚的。
畢竟這件事是因為縱虎歸山而起的,如果不是一直相信陳楚楚的人品,相信陳楚楚作為主角絕對不會真的無可救藥,事最終也不會變現在的樣子。
但是事實卻是給了陳小千一個重重的耳,陳楚楚一而再再而三的苦苦相,也讓陳小千不得不相信,陳楚楚確實是變了,變得不再是原本陳小千筆下的那個勇敢漂亮有勇有謀的主角了。
現在的陳楚楚給陳小千唯一的覺,那就是鷙而又瘋狂,像是怨恨著一切,覺得全天下所有人都對不起。
但是實際上,卻真的沒有誰是真正對不起陳楚楚的。
“會好的。”韓爍似乎是並沒有陳小千那樣的擔憂,又好像是在安陳小千一般的說道:“陳楚楚在花垣城不得民心,早晚會自食惡果的。”
雖然韓爍是這麽說,但是陳小千覺得自己應該並沒有被安到。
陳楚楚就算是再不得民心,也總歸還是花垣城的人,他們現在帶著玄虎城的軍隊去攻城,本就是一件不符合道義的事。
不管他們究竟是為了什麽攻城,在花垣城百姓和軍隊眼中,玄虎城的人也是外人,而陳楚楚再不好,也是花垣城的郡主。
想要讓花垣城的百姓幫著他們對付陳楚楚,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事。
這樣想著,陳小千心中難免有幾分歎息,又有些擔憂,總之心裏七上八下的,有一種說不出的無力。
韓爍卻是看出了陳小千心中所想,不過他並沒有說什麽,而是手輕輕地了陳小千的頭發,眼中帶著笑意,似乎是安,其中又似乎帶著一些別的什麽。
其實在韓爍眼裏,對輔如今的花垣城的確不是什麽難事。
玄虎城原本就有實力攻打花垣城,他之前之所以會去花垣城和親,其實也不過是因為想要兵不刃地拿下烏石礦罷了,現在既然這條路走不通,那也隻能走另一條路了。
說到底,兩城之間的戰爭並不可能是真的為了某一個人,就算他韓爍是玄虎城的君,也未必會有這個分量。
怪就隻能怪陳楚楚做事太過分,竟然直接切斷了玄虎城和花垣城之間烏石礦的生意往來,而玄虎城又不能沒有烏石礦,所以也就隻能夠出此下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