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主意,傅容又回孃家了。
先將自己連續三晚的“噩夢”說給母親聽,“娘,我從永泰寺回來就開始做這種夢,你說是不是佛祖對我的啓示?”徐晉信了,如果母親也信,跟林氏提時就更有底氣些。
喬氏沉不語。
鬼神之道,是半信半不信的,若兒夢到親姐姐宛宛出事,喬氏定會將兒接回家來,只是,傅容夢到的是傅寧。傅寧的丈夫是太子,如今皇后病逝,真病假病京城裡各種傳言,唯有嘉和帝不喜皇后是衆人都能確定的,因此也有了嘉和帝想廢太子的流言蜚語,那麼廢了太子,婿肅王就是最適合太子之位的人選。
在這個節骨眼兒做到這種夢……
盯著傅容仔細看了會兒,喬氏確定兒是真的做夢了,而非了婿有意吩咐,嘆口氣,瑧哥兒腦袋,輕聲問:“是又如何,濃濃打算如何做?”
傅容愣了一下,沒料到母親是這種態度。
喃喃道:“告訴大伯母啊……”因爲是母親,把自己的解決之策也說了。
喬氏點點頭,“若你大姐姐嫁到普通人家,你大伯母用這個法子回家盡孝實則養胎確實不錯,可是太子側妃,一來你大伯母真因病強求皇家媳婦出宮爲盡孝,有點不將皇家看在眼裡了,的名聲可能會損,皇上聽說後也可能不高興。二來,你大姐姐去求太子,太子寵,的確會放出宮,但一旦有人嚼舌指責你大姐姐恃寵生或是太子昏庸輕易側妃擺佈,濃濃你想想,皇上會怎麼看太子?”
傅容僵住。
喬氏又道:“其實沒人挑撥是非,這些都不是問題,可濃濃想過沒有,你是肅王妃,你真將這個法子告訴你大伯母,……”
“很有可能懷疑我是故意下的套子,一旦照做了,我跟王爺馬上就會煽風點火?”
傅容苦笑著接過了母親的話。
是想的太天真了,興地只爲找到辦法保住傅寧母的命而高興,忘了姐妹倆並非簡單的妯娌,徐晉跟太子……
抿起了,瑧哥兒天真的小臉也無法讓開懷。
三個兒,喬氏哪個都瞭解,二兒對付起男人來是不愁的,不過別的事上就有些小聰明瞭,不是傻,是太實誠,一心爲了親人好,旁的方面就容易忽略。好在兒不莽撞,有了主意知道跟商量。
家人家人,不就是幫忙出謀劃策的嗎?
趁自己還活著,喬氏樂意繼續指點兒,等兒真的面面俱到了,也就可以徹底放心了。
放瑧哥兒去榻上玩,喬氏拍拍傅容的手:“我知道你心,見不得親人出事,這樣,一會兒你只跟你大伯母說你做了這樣的夢,信與不信,都隨去,你開口便算仁至義盡,用不著幫忙出主意。”
傅容平復了會兒,牽著瑧哥兒去大房了。
林氏怎麼想怎麼做是的事,不能明知道傅寧會出事卻什麼都不做。
東宮是太子妃的地盤,上輩子傅寧能平安生下璋哥兒,邊的人應該都很可靠,但懷二胎時依然被人害了,或許是邊的人出了問題,或許是太子妃手段更高超,所以哪怕傅容提醒傅寧留意,傅寧躲過太子妃一次,未必能躲開第二次,最穩妥的法子就是讓傅寧出宮。如何讓傅寧出宮,只要林氏肯信,就能想到其他更爲合適的法子,就算林氏不信,也會提醒傅寧,免了傅容去東宮的麻煩,不想見到太子,也不想惹太子妃猜忌。
同林氏說了自己的夢,傅容就回府了。
林氏一晚上都沒睡好覺。
沒有同傅品川商量,因爲害怕丈夫因爲喬氏,馬上就信了傅容的夢。
誰都不能商量,只能自己判斷。
想到兒能平平安安生下璋哥兒,璋哥兒現在也好好的,林氏對太子妃的爲人還是比較相信的。有了主意,次日林氏遞帖子進宮,親自去提醒傅寧,只說自己做了噩夢,勸傅寧警醒,沒有提及傅容。林氏相信傅容是好意,只是不想因爲幾場夢大干戈,所以把傅容摘出去,對傅容也好。畢竟知道的人越多越容易傳出去,太子妃得知傅容做了這樣的夢,矛頭直指,太子妃定會第一個恨傅容的。
傅容聽說林氏進宮了,到了中旬也沒盼到傅寧出宮的消息,便明白,林氏只提醒傅寧小心了。
傅容惴惴不安。
徐晉將的不安看在眼裡,暗暗罵了幾聲活該。
只是看了幾天,他又不忍心了,這晚傅容又無意識地煩躁翻時,他將人摟到懷裡,“還在爲那個夢擔心?”
傅容意外徐晉竟然記得這事。假裝做噩夢,還說給徐晉聽,一是爲了試探旁人會不會將的夢當真,二是徐晉當真了,等明年徐晉出征前,再做幾個噩夢警醒他,他更容易看重。當時徐晉對的噩夢認真以待,也就滿意了,沒有多想。
“王爺是不是也覺得我杞人憂天?”傅容在他肩窩,委屈又尷尬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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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濃濃是好心。”徐晉憐地了耳朵。林氏都不信了,卻沒有賭氣不再管這事,還憂心忡忡的,可不就是心?幸好只是對自家人這樣,要是對誰都這麼好,譬如麗妃那個孩子也想救,徐晉該不喜了。
他不喜歡惡毒的人,但也不喜歡爛好心的傻人,傅容這樣剛剛好。
“你大伯母沒當回事?”
傅容小聲道:“是啊,我覺得最好是把大姐姐接出來,可……”
珝哥兒病弱,太子妃不想讓傅寧再生兒子甚至是要的命,多半是爲了將來將璋哥兒抱到膝下打算的,等發現傅寧生的是兒,傅寧不會再有兒子倚仗,太子妃短時間也就不會再找傅寧麻煩了。
“既然濃濃這麼看重此事,我幫你想辦法。”徐晉溫地在耳邊道。
傅容震驚地坐了起來,“王爺真要幫我?”
傅寧是太子側妃,傅容以爲徐晉頂多不反提醒傅寧,不會熱衷到主幫忙的,相反徐晉應該更樂意看到東宮生纔是。
徐晉依然躺著,因爲夫妻倆還沒親熱,屋子裡燈都亮著,他平靜地欣賞傅容臉上的變化,“我早就想幫你了,不過你顯然更信任你大伯母,本沒想過要我幫忙,那我何必遂自薦?”
這話裡的酸味兒,傅容再聞不到鼻子就有問題了。
看著男人戲謔的眼睛,傅容卻沒有打趣他,也沒急著爲自己辯解,撲到徐晉口哭了起來,“還是王爺對我好,王爺對我最好了……”
他肯信,肯爲幫助他並不喜歡的人,卻那樣想他。
徐晉懶懶地躺著,以前哭,他心疼,這次哭,他渾舒坦。
他是男人,不對好對誰好?
他是男人,不信他信誰?
“我對你說過,有什麼煩惱都跟我說,只要是你的事,我都願意幫你,這次記住教訓了?若再有下次,你不信我卻去求助別人,那我再不會管你,你就是哭著跪著求我,我也不會心。”
他用結實的手臂抱著,裡說的卻是無的威脅。
傅容一點都不信,一邊往他睡上抹淚一邊哭笑著道:“我不信,王爺對我這麼好,就算我犯錯,王爺肯定也捨不得罰我,你不用狡辯,我現在真真正正看明白了,除了爹爹哥哥,王爺是對我最好的男人。”
弟弟肯定也會對好,但弟弟還沒長大呢。
徐晉角的笑忽的沒了,將人往外推:“既然我在你心裡排第三,那你去找父親哥哥幫忙吧。”
他是真的生氣了,是將傅容推了開去,翻背對躺著。
“王爺,我不是那個意思啊……”傅容哪知道他醋勁兒這麼大,連的至親也要比,連忙趴到他上哄。
徐晉再次推開。
連續被推了好幾次,看著男人繃的側臉,閉的眼,傅容咬咬脣,悄無聲息了裳,猶豫片刻,再次爬了過去,半在徐晉上,“王爺別生氣了,你對我最好行了吧?”
徐晉心裡冷哼,這樣哄人,把他當瑧哥兒了?
手又去推,意外到細膩的手臂。
力氣好像一下子消失了,徐晉手握著,捨不得推開,也捨不得收回,又放不下.段隨心所。
傅容知道他的心思,忍著,將他的大手從胳膊上搬到了前,但是再多的,就沒勇氣做了,伏在徐晉肩頭,將接下來的事給他,心裡多多都有點不安。上徐晉哪裡沒過啊,這子對他來說已經不新鮮了吧?他會不會不吃這一套?
徐晉怎麼會不吃?
自己過再多次,這樣主,可是頭一回的。
宛如在秋日冷寂的荒原了一把火,徐晉翻過,惡狠狠地收拾起來:“這次先饒了你,以後再說錯話,你就是了全裳也不管用!”
他好了,傅容也敢說俏皮話了,眼睛閉著,雙手攥著睡,氣哼道:“既然不管用,王爺別啊……”
“不就不。”徐晉冷笑著道,只欺負上面。
就在傅容以爲他真的賭氣不來時,徐晉突然攥子中間狠狠一扯,睡單薄,哪得了他這麼大的力氣,沒幾下就裂了兩半。那大手懲罰般湊了上來,傅容全抖,下一刻便跟他捱到了一起。
張著,著他說不出話來。
徐晉狠狠地欺:“還敢不敢頂?”
傅容不敢了,連連搖頭。
搖頭也不管用,徐晉這晚就像變了個人似的,野蠻魯,最後傅容從天上掉下來後,竟後知後覺到輕微的疼,特別是徐晉爲拭時,忍不住吸氣躲避。
徐晉皺眉,低頭去看,待看清楚那兒可憐的模樣,不由後悔起來,作更輕了,聲哄道:“下次不這樣了,濃濃別生氣?”
他還記得新婚那晚,徐晉不怕旁的事惹到,就怕又因爲這種事傷心委屈。
換一天傅容肯定會惱火的,今晚一點都不委屈,等徐晉收拾完躺下來,乖乖靠到他口,抱著他道:“王爺對我好,我就不生氣……”
如此順,徐晉心中一,得寸進尺:“那以後咱們也這樣多來幾次?”
偶爾換換花樣,覺不錯的。
傅容沒說話,用力在他腰上擰了一下。
徐晉咧著求饒,等傅容鬆開手了,他懲罰地去親。
膩歪了一陣,傅容問起正經事:“那王爺打算如何幫大姐姐?其實,如果不方便,或是容易給王爺惹麻煩,王爺也不用管的,說到底只是個夢,大姐姐得了提醒,小心些或許就沒事了。”
知道爲他著想,徐晉心裡舒服,親親道:“我有分寸,會找機會出手,不會貿然行事的。”
他這麼好,傅容小心翼翼問了一句心裡話:“王爺不喜太子吧?那你爲何還要幫他保住子嗣?”
太子總是瞇瞇看,傅容知道徐晉早就不滿了。
徐晉笑了笑,“我不是幫他們,是爲了讓你安心,如果不是你,我纔不會多管閒事。”
他要斗的是太子,一個側妃算什麼?
沒過幾日,宮裡突然傳來消息,麗妃請白雲觀高人長平道長進宮驅邪,得出與人相剋,而那人正好是傅寧。嘉和帝寵麗妃,便命傅寧暫回孃家,避過九九八十一天相剋時日後再回東宮。
傅容大驚,徐晉回來後問他:“這都是王爺安排的?”他的手都到麗妃那邊了?
徐晉鼻子:“我哪有那種本事,恰逢麗妃要請道士,我提前收買了長平道長。你去侯府個底吧,別讓們誤會你大姐姐失寵了。”
吃一塹長一智,傅容撇撇:“大伯母會不會以爲我故意對付大姐姐啊?”
徐晉安道:“沒那麼蠢。”
正因爲林氏不是蠢人,他纔要讓傅容去解釋清楚,免得傅品川夫妻也以爲他在麗妃邊安了能左右麗妃的眼線,壞了他的事。
作者有話要說:肅王:早該抱我大了,折騰一圈何苦呢。
傅容:兒子快去抱你爹大,看他那.求不滿的樣!
瑧哥兒一把抱住爹爹。
肅王:……沒媳婦抱得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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