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上午,皇后請景侯府衆眷進宮賞牡丹的話就遞了過來。
喬氏喜不自勝,忙讓人去另外兩個兒那邊遞信兒,再親自知會林氏三夫人:“自己在宮裡頭,想咱們了,明日咱們都去?”
皇后侄第一次相請,林氏三夫人哪能不給面子?
林氏更是迫切想進宮看看璋哥兒玥姐兒的。長心寬,在京郊莊子上養花看書,下人好吃好喝地伺候著,氣也不錯,但林氏一個當孃的,哪能不知道兒心裡的苦?只是兒想跟一雙兒團聚,應該要等到璋哥兒出宮建府的時候了……
兒見不到,見了,再去學給兒聽,多都算是藉吧。
那邊三夫人回到西苑後,笑著告訴兒跟兒媳婦韓玉珠:“明日皇后請咱們進宮賞牡丹,玉珠把二郎也帶上,阿宓也打扮得漂亮些,讓你三姐姐好好瞧瞧。”
徐晉登基後,暗示想給兒提親的人家越來越多,只是先帝駕崩,百姓一年不得嫁娶,只能等半年再正式爲兒張羅。現在兒進宮,雖然以兒的子肯定不會跟傅容套近乎,不過能進宮就是面,因此三夫人高興的,期待地看著兒,就怕像以前一樣,不出門。
傅宓輕輕應了聲。
三夫人鬆了口氣。
第二天朝霞燦爛,又是個好天頭。
傅宛傅宣傅寶姐仨提前到了侯府。傅宛帶了媛媛阿晨,傅寶傅宣一個前年九月出嫁一個去年五月出嫁,大概是因爲國喪耽誤了,這會兒都還沒有喜訊傳出來,好在姐倆一個大大咧咧不著急這個,一個喜怒不形於,就是在乎也不會讓人瞧出來的。
“外祖母真好看。”媛媛甜著呢,看到喬氏就撲了過去。
喬氏都快四十了,當著大房人的面被小丫頭這麼誇,樂不可支,“媛媛這,跟你三姨母一樣一樣的。”
媛媛嘿嘿笑,看到那邊三房的人來了,小丫頭朝二郎跑了過去,高興地喊弟弟。
阿晨顛顛地跟在姐姐後頭,小男娃跑得慢,眼看姐姐要抱二郎了,阿晨急著啊啊大:“不抱他,姐姐不抱!”
臭小子在家喜歡跟姐姐打架,姐姐出門去找小姐妹時他卻非要跟著,脾氣不知道像誰。
二郎跟阿晨同歲,稍微大點,剛想從孃親邊走過去給姐姐抱,聽到阿晨的喊,二郎歪著腦袋瞅了瞅,見對面的男娃又黑又壯,就回了孃親邊,害怕地抱住孃親大。
媛媛氣壞了,扭頭去教訓弟弟,可是被弟弟抱住,媛媛又沒轍了,扯了扯弟弟耳朵。
大人們的注意力卻不在孩子們上,全都看向了三夫人左側的傅宓。
十八歲的大姑娘,穿了一領口繡櫻花的桃紅褙子,下面是點綴著梨花的素白長,微微低著頭隨著三夫人走過來,雖怯怯懦懦的,又實在得勾人。換普通容貌的,出這副模樣定人覺得小家子氣,到傅宓,只會人忍不住想走過去摟住那盈盈一握的小蠻腰,再擡起下,看人楚楚可憐。
景侯府衆人,誰都不會否認傅宓是幾個姐妹裡第二的姑娘,在男人眼裡,恐怕尚未嫁人的傅宓比已經親多年又生了三個兒的傅容還要更招人憐些。只是傅宓平常打扮不起眼,哪像今日,頭上首飾珠寶,裳鮮豔,襯得那小臉越發人了。
喬氏看得眼角一一的。
雖說徐晉當著文武大臣的面拒絕選秀了,但架不住有人想要勾搭,真有個大人主送上門,徐晉能不搖嗎?男人的話,那是聽著過過耳朵就行了,可不能因爲一時就真信了,往後該防著還是防著的,信他,也要提防。眼下傅宓這副打扮,到底想做什麼?
三夫人也有些尷尬。
讓兒打扮漂亮點只是隨口說說,以前帶兒出門時也都這樣說的啊,沒想今日兒臉時卻如此驚豔。三夫人覺得不妥,怕喬氏等人誤會,可因爲兒過來的晚們已經讓大房二房的人等了,再去換回服耽誤時間,且兒本就向,當著兒媳婦的面命去換服,兒鑽死腦筋怎麼辦?
只能著頭皮過來了,好在三夫人相信兒只是第一次進宮太過張了,不可能有旁的心思,喬氏母都通達理,應該也不會想歪。
“大嫂二嫂,讓你們久等了。”三夫人自責地賠罪。
林氏笑了笑,“沒事,我們也纔到,既然人齊了,咱們這就出發?”詢問地看向喬氏。
喬氏心裡再不高興,也不會表現出來,三夫人的爲人還是相信的,或許只是巧合罷了。
三房人分別上了馬車。
傅寶傅宣坐一輛,大郎媛媛阿晨都在這邊,旁人家的小孩子黏孃親,阿晨卻是黏姐姐的。
喬氏就跟傅宛坐一輛,邊沒有學舌的小孩子,說話更方便,“看見你五妹妹了嗎?”
傅宛心裡也不安呢。若是傅宓去自家做客,穿的再好看傅宛也不會往壞了猜測,但現在是進宮啊,徐晉不僅是妹夫,更是大魏最尊貴的男人,就算傅宓沒那個意思,徐晉瞧上了怎麼辦?樑通吳白起林韶棠可能忌憚岳父岳母不敢生歪心思,徐晉是一點都不用顧忌的。
母倆互視一眼,都懂了對方的擔心。
最後傅宛小聲道:“咱們眷去賞花,皇上肯定會迴避的,應該沒機會看到。”
看不到,打扮得再漂亮也沒用。
這樣一想,喬氏心裡舒服了不。
宮裡,徐晉給書房放了假,於是璋哥兒領著玥姐兒也來了儀宮,這會兒正與瑧哥兒兄妹三個玩耍。傅容笑著看孩子們玩鬧,待小太監傳景侯府衆人到了,忙命人請進來。
“好了,外祖母來了,咱們去外面接人去。”傅容笑著朝孩子們道。
璋哥兒了玥姐兒腦袋。
瑧哥兒高興地先跑了出去,只有阿璇阿珮都快忘了外祖母一家了,還在榻上扔球玩呢。
傅容將小姐倆到榻沿前,給們穿好鞋子,去外頭見客。
以爲自己會最先看向母親,未料目先被一道桃紅的影搶了過去。看著有些拘謹的傅宓,不知爲何,傅容心裡突然冒出一種難以形容的悉,好像此此景,曾經也出現過,只是認真去想,怎麼都想不起來。
也沒時間細想。
要稀罕稀罕外甥外甥侄子們,還要跟長輩們打招呼同姐妹們敘舊,一瞬間儀宮就熱鬧了起來,大人們有著說不完的話,孩子們追追打打地很快就悉了,歡聲笑語遠遠傳了出去。
“咱們去花園吧。”
湊在一起寒暄過後,傅容提議道,屆時衆人分散賞花,可以跟母親自家姐妹多待一會兒,林氏也可以跟璋哥兒兄妹說說己話。傅容倒不怕林氏胡說,林氏是聰明人,該明白,璋哥兒玥姐兒只有長正了,將來纔有好結果,一旦歪了,玥姐兒一個姑娘還好說,璋哥兒必定會遭徐晉不喜。
這次進宮的名義就是賞牡丹的,當然無人反對。
傅宓跟在母親邊,快要走出儀宮時,回頭看了一眼。
儀宮,皇后住的地方。
又看向傅容。看著傅容牡丹一般豔的側臉,明明是三個孩子的娘了,竟然還是那麼明豔新鮮,比們,又比們多了一種嫵風,傅宓不想起了早上在鏡子裡看到的自己。
沒比傅容差多啊,當不上皇后,當個妃子總行吧?那個男人是皇上,皇上肯定會有三宮六院,之前揚言獨寵皇后不過是隨口說說罷了。那麼,反正他早晚都會有妃子,努力一下又何妨?跟傅容是親姐妹,將來宮裡人越來越多,還可以幫幫傅容的。
不跟傅容爭寵,只是想讓人高看一次,不再將看侯府沒有父親疼的半個孤,不再將看侯府最沒有前程的姑娘,不再只有一些家世低的子弟纔來求娶,也不再因爲嫁不出去被堂姐妹們同。
當了妃子,就也是主子了。
傅宓低下頭,前往牡丹園的路上,打量周圍,希能看到那個人。
“妹妹看,那朵姚黃開得多好!”小姑子一直低著眼簾心不在焉的,韓玉珠地道,人家傅寶跟傅容幾個形如親姐妹,傅宓不會套近乎,別人可以不管,這個半親嫂子不能丟下啊。
傅宓擡頭看了一眼,“嗯,是好看的。”
說完眼皮又耷拉下去了。
韓玉珠扯了扯角,自己照顧不起,便指著傅容姐妹那邊道:“你看阿寶們都在那邊,阿宓也過去瞧瞧吧,阿璇阿珮多招人喜歡啊。”
三夫人也鼓勵兒過去。
傅宓乖乖去了。
傅寶正攛掇小孩子們一起玩捉迷藏呢,來捉人,讓孩子們藏。最小的阿璇阿珮都會玩捉這個了,現在人多熱鬧,馬上就應下了。傅寶閉上眼睛數數,孩子們迅速找地方藏,阿璇跟著瑧哥兒跑,阿珮最懶,躲在了孃親後……
傅容三姐妹正笑呢,見傅宓過來,傅容道:“五妹妹要不要一起玩?”
傅宓搖搖頭,在跟前站了會兒,覺得無趣,也不想回母親邊,就指著不遠的湖道:“我去看看魚。”
傅容知道不合羣,叮囑小心點,便隨去了。
傅宓領著丫鬟彩鳶走到了湖邊一顆柳樹下,回頭看傅寶陪小孩子們玩鬧,再看看別,哪裡有男人的影子?
傅宓很失,今日,是不是見不到了?今日見不到,出了宮,就更見不著了……
那,不出宮呢?
傅宓看向了湖面。
幽幽見不到底。
若是掉到裡頭,會怎樣?
附近人多,不怕沒人救,只是這麼深的水,救起來也得吃些苦頭吧?出了事生了病,是不是暫且就不用出宮了?
想到那年大伯父竟找了個普通舉人給,傅宓趁彩鳶一心盯著孩子們看,悄悄朝岸邊挪去。
傅容隨意向湖邊時,正好瞧見傅宓臨湖而站的影,桃紅的褙子隨風飄揚,袂翩飛。
傅容怔怔地盯著那隨風舞的桃紅襬素白子,腦海裡忽的浮現另一幅畫面。
腳底驟然失控,本能地回頭,只見一抹桃紅角迅速人羣,隨即湖水洶涌而來……
一道子驚慌的尖後,接著又響起“撲通”一聲巨響。
像是回憶裡落水時的景,可湖邊的靜又是那麼清晰。
傅容猛地回神,看見彩鳶站在湖邊,大喊救命。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夢裡花落知多的地雷,大家晚安哦~
ps:因爲寵後遇到了點問題,發佈後暫且不能修改錯字,佳人已經再三檢查過了,若有網之魚,大家包涵一下哈,以後佳人再改,麼麼噠~
父親失蹤,母親病倒,眾親戚粉墨登場,搶家產,爭地位,欲除她而後快。皇上下旨賜婚,許她榮華富貴,卻隻把她當棋子。敵國太子對她百般柔情,處處維護,卻暗藏驚天禍心。殘廢夫君對她視如不見,卻將她推入陰謀漩渦。羅剎門主半夜爬進她的房,誘她紅杏出牆,當真居心叵測。明槍暗箭,接踵而至。魑魅魍魎,競相登場。她輕蔑一笑,扭轉乾坤。鐵騎錚錚,縱橫天下。
宋清藍一睜眼,竟然穿成了正在生孩子的產婦。窮困潦倒,水盡糧絕,祖母重病臥床。還有四個弟弟和雙胞胎嬰兒要養。宋清藍擼起袖子開始賣煎餅果子,走上了發家致富的道路。大弟弟成了知名的皇商,二弟弟封了鎮遠大將軍,三弟弟考了狀元做高官,四弟弟瀟灑仗義過一生。就在宋清藍覺得自己終于可以松口氣當條咸魚了的時候,她那戰死沙場的丈夫卻回來了。還望著她深情款款的道:“娘子,再多給為夫生幾個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