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長涇一聽到蘇玉寧這三個字,腦瓜兒就開始疼了,他就想不明白了,好端端的,自己也沒有做什麼,怎麼蘇玉寧就看上了自己呢?
其實說到底,蘇玉寧對裴長涇的不是,隻不過是裴長涇太損了,而蘇玉寧是個不服輸的子,以前跟顧明凡鬥得天翻地覆,來了這裡以後,正無聊著,裴長涇送上門來了,所以便把注意力轉移到了裴長涇上。
當然了,不可否認的是裴長涇容好,不管是誰,見到了好看的人都會多看兩眼的。
而蘇玉寧前段時間天天跑來找裴長涇,要說沒點這方麵的原因,說出去大家也不相信。
「別提啊,不提我們還是好朋友。」裴長涇頭疼不已:「姚冰啊,你沒有告訴蘇玉寧我回來的訊息吧?」
「沒有啊,我又不是長舌婦,不過裴公子,主很快就會過來了,到時候蘇姑娘還是會知道您回來了的。」
想要逃避問題,這樣躲著可不是辦法。
裴長涇長籲了一口氣:「那都是以後的事,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吧。」
姚冰也不會多問裴長涇的事,別看不屬於裴長涇管轄範圍,但是裴長涇是主的表弟,對姚冰來說也算是半個主子了,裴長涇對他們這些暗衛很好,但是姚冰也知道主僕有別,裴長涇的事,可沒有資格問。
所以拿到了自己想要的第一手資料以後,立刻就轉離開了,等到姚冰消失在了屋裡,裴長涇這才惶恐了起來,剛剛姚冰不提的話,他都給忘了蘇玉寧這回事了。
對於裴長涇來說,蘇玉寧那就是一個大麻煩,而且蘇玉寧善毒,他武功雖高,但是也擋不住那無孔不的毒藥啊,所以該怎麼躲著,這是一個讓人頭疼的問題。
裴長涇想要躲開,但是他越想躲著蘇玉寧,就越是躲不開,他可不知道自己痛苦的生涯,即將來臨。
姚冰回了瑾王府,把從裴長涇那邊拿來的資料全都遞給了顧南喬,顧南喬接過以後仔細翻閱了起來。
這是一份相當詳細的資料,上麵可不僅僅有關於這些流言是從哪裡發出來的,甚至連那位柳姓公子的份也被了個底朝天。
柳姓公子是京城裡一個普通吏之家的公子,名為柳園,是一個隻知道吃喝玩樂的紈絝,他在京城裡風評極差,他也是京城各的紅樓常客,據說紅樓裡不姑娘都跟他關係匪淺。
也是因為他名聲不太好,所以到了現在也沒有定下親事,好人家的姑娘看不上他,而那些小門小戶的姑娘他又看不上。
別看他的家世在京城裡不怎麼樣,但是他的眼高啊,不漂亮的不要,沒有才華的也不要,用他的話來說,像他這種人中龍,自然是要配最好的子。
最有意思的還是這個柳園跟瑾王府還是有點關係,這個人是柳思琦的哥哥,是柳側妃的侄子。
顧南喬看到這裡,心裡明白了,上次柳側妃想要讓的侄嫁瑾王府當個親王妃,隻可惜被暗衛給丟了出去,了傷,到現在柳側妃都還沒能出院子。
暗衛的那一招嚇跑了瑾王爺的那一朵爛桃花,所以柳家打瑾王爺的主意不到,就把目鎖定在了上。
這個柳家啊,還真是讓人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纔好了。
「姑娘,我看這方帕子的圖案跟白姑娘上次送給姑孃的帕子很是相似。」姚冰輕聲道,指著圖紙中的蘭花說道。
「確實是一模一樣。」顧南喬給予肯定:「這方帕子並不是我所綉,不過是前段時間跟珊珊去逛街,看到了街邊賣花的小攤子,我說起了蘭花好看,但是我綉出來的不太好看,珊珊說綉蘭花繡的不錯,所以便要給我綉一方。」
顧南喬也回想起來了關於這方帕子的所有事,也就是因為這方帕子是白珊珊所送的,顧南喬並沒有使用過,而是放在了梳妝臺的盒子中。
不過白珊珊送過來的時候,帕子上並沒有字,而白珊珊那時候提起,京城的閨秀們很是喜歡在帕子的角落裡綉自己的名字,顧南喬知道了以後這才綉上了一個喬字。
綉好以後就放著了,再也沒有過。
姚冰聽到顧南喬這樣說,立刻就去開啟了梳妝臺下麵裝著帕子的盒子,隻是翻遍了盒子都沒有找到那方帕子。
顧南喬見此形,心裡明如鏡,冷笑道:「看來咱們梨花塢也出現了一個吃裡外的人。」
而且這個人還能進的房間,對的帕子放在哪裡都清楚,若是一個陌生人來這裡取帕子,不說梨花塢周圍的暗衛會出手擒拿,就是進來了,也不知道帕子放在哪裡,總得翻找一下。
姚冰也想到了這個問題,平日裡能隨意進顧南喬房間的人不多,院子裡的打雜婢們是進不來的,能夠進來的也不外乎是、花月、蘇玉寧、秀香這幾個人了。
要真的是這幾個人裡麵有人背叛了顧南喬,後果還真的是不堪設想。
姚冰想到這裡,整個人都不好了,主讓來這裡保護姑娘,可是姑娘邊出現了鬼,卻連對方是誰都無法確定,還真是讓人沮喪。
顧南喬見姚冰臉難看,哪裡不明白心裡的想法,同樣也很是疑,現如今在瑾王府中,梨花塢是最安全的地方之一了,能夠到屋裡的人肯定都是最信任的人,隻是信任的人,卻在不知道的時候背叛了。
顧南喬心裡說不難過那是假的,但是再難過,那也得打起神,顧南喬把所有的資料都收了起來,遞給了姚冰,囑咐小心存放,別被人看見了。
「姑娘,那咱們應該怎麼辦?院子裡有了有異心的人,姑娘住在這裡不安全。」姚冰果決道:「不如我去把院子中的人全都審問一遍,總能找出鬼是誰。」
「不用了,你這樣一來纔是驚了。」顧南喬眼眸裡掠過了一抹冷意,神自若道:「留著還有用,現在該著急得不是我們,而是柳家。」
「姑娘,這話怎麼說?」姚冰不解道,什麼現在該著急得是柳家?
那方綉著姑娘名字的帕子已經到了柳家手中,人家隻要拿著這方帕子做文章,姑孃的清譽可就全毀了啊!
姑娘怎麼就不著急呢?還說出了這樣的話。
顧南喬道:「單單憑一方帕子並不能說明什麼,而且你是我邊的人,你應該知道我以前用的帕子不是綉著梅花就是綉著竹葉,或者是簡簡單單的素帕子,我所有的帕子裡也沒有蘭花帕子,更沒有在帕子上留字的習慣。」
姚冰點頭,稍微想了想,就明白了過來:「姑孃的意思是說,單憑這方帕子並不能確定帕子就是姑娘所有?」
「沒錯,這種流言也不過是流言而已,我想當時那個來取帕子的人應該是想要找一方比較突出的帕子,但是我的帕子都沒有綉字,也都太過於普通,要牽扯到我上很難,所以才選擇了那方新帕子。」
顧南喬淡定道:「但是我在人前從來沒有用過這樣的帕子,哪怕上麵綉了喬字,那也不能代表就是我,京城裡,名字有喬字的姑娘應當也不。」
皇家是沒有,但是不代表那些高門大戶還有名門世家沒有。
綉帕子的布料不是最貴的,也不是皇族專用的布匹,所以想要憑藉著這方帕子就確定是,哪有那麼容易。
現在大家會熱意,不過是因為這個訊息是一下子發了出來,引起了大家的注意力,隻要對方拿不出更加鏗鏘有力的證據,那麼最後這件事也不過是大家談笑一陣子就過去了。
而顧南喬來楚國也快一年了,這一年裡,跟著蕭明華參加了不閨秀們的聚會,還有一些大型的宴會也都沒有錯過,相信大家對的品味和習慣,應該也是有所瞭解的。
姚冰覺得自家姑孃的推測很有道理,見顧南喬不慌不忙一點也不著急,自然也不著急了,很是淡定了下來。
顧南喬道:「姚冰你手下可有武功不錯的暗衛?」
「有的,在京城裡就有好幾個。」姚冰道:「姑娘是有什麼事要吩咐們嗎?」
「你去挑選兩個武功好的暗衛過來,我有用。」顧南喬很信任姚冰,姚冰是墨玉珩給的人,一直都在邊,盡心儘力保護,要說梨花塢中誰都有可能會背叛,但是姚冰絕對不會。
是暗衛出,忠心度自然也比別人都高。
姚冰沒有問顧南喬要找那些暗衛有什麼事,隻是得了顧南喬的吩咐之後便把自己手底下的人了過來。
顧南喬這廂悠哉悠哉,一點也不為外麵的流言蜚語而煩惱,而柳家則是有些著急了起來。
流言發已經五天了,從一開始的時候大家把矛頭直接指向了顧南喬,大家都萬分肯定那個人是顧南喬,可是對於這樣的流言,瑾王府卻一直都沒有表態,皇家也沒有出麵。
柳家的當家人柳旦在知道外麵的熱度已經降下來以後就有些著急,他還想著要炒作,可是除了那方帕子以外,他手裡並沒有別的證據了。
更讓柳旦覺得惶恐不安的還是有一些名門夫人跟閨秀們放出了話,說是那方帕子並不是顧南喬的,因為顧南喬以前說過自己不擅長綉蘭花,所以用的帕子不是素的就是綉了梅花樣式的,從來都沒有見過用蘭花帕子。
更別說在帕子上綉字了。
提出質疑的人可不是一個兩個,質疑的人多了以後,大家也都反應過來,是有人故意要把汙水潑到顧南喬頭上啊?
一時間,說顧南喬跟人私相授的人了三分之二,還有三分之一保持了懷疑態度,不過也沒有再議論了。
若是柳家能夠拿出更加鏗鏘有力的證據,那麼他們便會捲土重來。
柳園坐在椅子上,懶洋洋打了一個哈欠,他看到自家爹一臉鬱的坐在主位,滿不在乎道:「爹,這件事有什麼好苦惱的?我直接去瑾王府找姑姑就是了,到時候跟長寧公主來個偶遇,我就不信以我的能力還不能拿下。」
「說得輕巧,你以為咱們家現在還有資格去瑾王府?你娘早就給你姑姑遞了帖子,可是三封帖子都沉了海底,一點迴音都沒有,瑾王府裡兵暗衛良多,你在裡麵做點小作都會被人給丟出來。」柳旦冷聲道。
柳園一聽到會被人丟出來,不自覺的就想到了自己姑姑的境,連瑾王府的側妃都被人說丟就丟,他一個側妃的外戚,人家憑什麼會手下留呢?
人是重要,但是人再重要那也沒有命重要啊。
柳園了脖子,不再吭聲。
看著柳園那慫樣,柳旦是氣不打一來,想他這麼聰明,怎麼就生出了一個這樣的兒子?
慫的都不像個男人!
可柳園再不好,那也是他的兒子啊,還是唯一的兒子,所以柳旦生氣歸生氣,可是該為柳園謀劃的事是一點都不含糊。
「園兒,你喜歡長寧公主嗎?」柳旦問道。
柳園點頭如搗蒜,他活到這麼大,還真的沒有見過像長寧公主這麼漂亮的人兒,就像是九天仙,可而不可及。
柳園很滿意顧南喬的容貌,哪怕顧南喬是在民間長大的,柳園也毫不介意,反正柳家也普普通通,跟長寧公主很是相配。
柳旦得到了柳園的答案,他心裡有了決斷,想要柳家更上一層樓,要麼就是把柳思琦嫁給瑾王爺,要麼就是讓柳園娶了長寧公主,不管是哪一個了,對柳家來說都是一件有利無弊的事。
隻是想要娶長寧公主,困難重重,不過他手中可是有底牌的,隻要柳園願意娶,他自然會想辦法讓柳園如願。
柳家在打什麼壞主意暫且不說,而這些天來,顧南喬也跟往常一樣,照常出門,不是去墨家醫館就是跟蕭明華和白珊珊去外麵逛街,一點都不為那些流言蜚語煩惱。
原本還有三分之一的人覺得顧南喬應該跟柳園有點曖昧,可是在看到顧南喬落落大方的表現之後,心裡的疑竇也散去了五分。
顧南喬這天跟白珊珊和蕭明華約好了去清音樓聽戲,白珊珊對於那方帕子的事是最瞭解的,畢竟那帕子可是繡的,所以對顧南喬到很抱歉。
「喬妹,我也沒有想到這件事會給你帶來這麼大的麻煩,都是我的錯。」白珊珊滿臉歉意道,端起了一杯茶水,「我以茶代酒像你賠罪了。」
「珊珊,你這是幹什麼呢?太折煞我了,這件事跟你有什麼關係呢?不過是那些跳樑小醜搗鼓出來的事而已,你別放在心上。」顧南喬覺得自己應該謝白珊珊才對,要不是送了那一方帕子給,還不知道那個鬼會什麼走呢!
蕭明華最近心也不太好,自從上次跟許多開退親了以後,許家就不依不饒了起來,時常派人上門遊說,好在太子殿下對蕭明華這個兒很是疼,雖然他需要許家的銀錢支援,但是也沒有打算把蕭明華推許家這個火坑,所以對許家的示好,直接無視了。
可許家跟個蒼蠅一樣無不在,蕭明華為此還是很煩惱。
白珊珊還是一臉不好意思的看著顧南喬,顧南喬倒是無所謂,對於看戲興緻缺缺,如今會應邀出門也不過是為了給梨花塢中的鬼提供機會罷了。
畢竟力深厚,要是整天都在府中,鬼就算是想要做些小作,那也很難。
所以直接避開了,這樣也算是讓對方放心一些。
顧南喬見蕭明華心不好,便說了一些搞笑的段子給聽,這些段子在顧南喬以前生活的朝代那也是能夠博得人人一樂的,所以搬過來以後,隻要改掉其中一些辭彙就行了。
果然說了幾個段子之後,鬱鬱寡歡的蕭明華終於笑出了聲,眸和地看著顧南喬,慨道:「喬妹,你要是男的,我都想嫁給你了。」
優秀的男人京城裡不,會說笑話的男人也多,但是這兩者相結合的男人就屈指可數了。
而顧南喬不僅會說笑,人還長得好看,蕭明華嘆氣,怎麼就不是男的呢!
顧南喬笑道:「來哦,你說這話也不害臊,我要是男人,那也是堂弟,咱們是親,可不能胡來。」
蕭明華淺笑道:「怕什麼?隻要我們真心相,幹嘛在乎那些世俗的眼?」
顧南喬給作揖,讓饒過自己。
蕭明華也不過是說笑而已,見顧南喬求饒了,自然是沒有再提這個話題。
用段子把氣氛活躍起來之後,蕭明華也恢復了點神氣,對著戲臺上的戲評論了起來。
清音樓的戲在京城裡那是一絕,清音樓也是京城裡最好的戲班子之一,當然了是比不上皇家養著的戲班子,不過皇家養的戲班子都是供後妃們欣賞的,蕭明華和顧南喬、白珊珊雖然也是皇家人,但是對於那些戲還真的不太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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