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話說得極重,韓若雲俏臉一片發白,子抖了抖,目幽怨的看著墨玉珩,心裡很是不明白這位探花大人怎麼就這麼毒舌,一言不合就著的傷疤。
墨玉珩可沒有心思理會韓若雲是怎麼想的,對於墨玉珩來說,現在最重要的事就是回去陪伴小阿喬。
所以懟了韓若雲一通之後,墨玉珩是神清氣爽離開了。
隻有韓若雲站在原地,看起來是被打擊得不輕。
隻不過韓若雲也不是這麼容易就退的人,當初明明知道顧南喬是瑾王爺的兒,不也在大庭廣眾之下對顧南喬發難麼?
這才導致韓家徹底落敗,現在在京城裡更是淪為了一個笑談。
韓若雲早就到說親的年齡了,以前是想要挑選一個好婆家,後半輩子食無憂,可是現在卻不敢這樣想了,韓家敗落了,還得了楚皇的厭惡,以後是再也沒有復起的機會了。
想要改變自己的命運,唯有再次博一個出路,可偏偏京城裡那些紈絝爺是看不上,而那些高門嫡子也不可能娶,現在不僅僅是高門嫡子跟無緣,就是那些一直都看不上眼的紈絝們怕是也不願意娶了。
想要掙一條出路,唯有盯著那些來科舉的學子們,這些日子也沒在外結那些學子,可是那些學子一聽說韓開河這三個字,一個比一個跑得快,一個比一個躲得遠。
似乎是洪水猛,沒有一個人願意靠近。
韓若雲很是傷,也很想改變這樣的局麵,但是卻又無能為力。
好在蒼天不負苦心人,經過了那麼久的找尋,終於讓挑選到了一位符合要求的人,眼前這位對於韓若雲來說,各方麵都很符合的要求。
韓若雲不想錯過他。
新科探花,在京城裡也有一宅院,雖然是在外城,但是那宅院也落座於有錢人才買得起的地段,韓若雲還沒有打聽到他家裡有多人,但是不管如何,墨玉珩都很符合的要求,當然了,最重要的還是墨玉珩長得好。
隻是這一點就足夠讓韓若雲跑來接近他了。
墨玉珩已經走遠了,夕在墨玉珩的上打出了一圈的金,韓若雲著墨玉珩毫不猶豫離開的影,手握拳,暗自下決定,是不會就這樣認輸的,想要就這樣放棄?沒門!
不管墨玉珩多冷淡,多冷漠,韓若雲都不畏艱辛天天都守在翰林院門口對墨玉珩是噓寒問暖,可惜啊,落花有意流水無,不管韓若雲如何屈膝討好,墨玉珩都不為所。
甚至再也沒有跟韓若雲說過一句話,連多看一眼都不曾。
韓若雲被墨玉珩這樣的態度傷了心,可是卻也愈發讓堅定了信心,一定能開啟墨玉珩的心扉,讓墨玉珩接。
不過短短半個月的時間,這出追男的風流事兒就傳遍了京城,連顧南喬都略有耳聞。
這不,今兒墨玉珩沐休,所以他便過來找顧南喬出城遊玩,誰知道剛剛到梨花塢,就見顧南喬懶洋洋坐在一棵大樹下的鞦韆上,見他進來,顧南喬臉上佯裝出了怒意「墨哥哥,你最近這麼忙,還記得來梨花塢的路啊,我還以為你又被外麵的姑娘給纏住了。」
墨玉珩一聽就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他連忙辯解道「小阿喬,你得聽我解釋啊,這件事跟我真的沒什麼關係,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最後事會被傳了這個樣子,我發誓,我跟一點關係都沒有,就算有的話,那也是敵對關係。」
「敵對關係那也是關係吶!」顧南喬從鞦韆上走下來,走到了墨玉珩邊,認真打量了墨玉珩幾眼,最後忍不住出手在墨玉珩臉上了「墨哥哥長得太好了一點,難怪會被人盯上,你的臉上要是多了幾道疤痕,那肯定就不會那麼引人注目了。」
「我若是毀容了,那你是不是也不喜歡我了?」墨玉珩委屈道「長這樣非我所願,我要是知道會惹來這麼一朵爛桃花,我一定在出現的第一天就把拍飛。」
說到這裡,墨玉珩語氣中多了一抹殺意,對於韓若雲這個人,墨玉珩是真的沒有關注過,除了第一天為了給自家小阿喬出口氣,他懟了,後麵韓若雲跑來翰林院等他,墨玉珩都直接無視了。
都沒有搭理過,也不知道韓若雲怎麼就這麼不要臉,一直晃悠在他周圍,真真是煩人。
顧南喬挑眉道「真的麼?我怕墨哥哥會下不了手吧?畢竟那可是一位人兒。」
「在我眼裡,隻有小阿喬纔是人,們全都是庸脂俗。」墨玉珩神認真,那鄭重其事的模樣,像是在說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顧南喬也不過隨口抱怨而已,並沒有想跟墨玉珩鬧事兒,所以說了幾句以後也就拉著墨玉珩的手去屋裡收拾遊玩的東西,然後帶著墨胭脂和貓小白一同出了門。
顧南喬隻以為墨玉珩不過是隨口說一句讓安心的話罷了,可誰也沒有想到墨玉珩了真格,從城外遊玩回來以後,墨玉珩直接讓裴長涇去調查了韓家,然後挖出了韓家一樁事。
墨玉珩可不是會為人保的子,更別說韓若雲這段時間的所作所為對他造了極大的困擾,所以墨玉珩也沒手下留,直接讓人出手算計了韓開河。
那日,韓開河從城外辛苦種田回來,好不容易可以歇息兩天,就被以前的狐朋狗友約出去喝酒了,人聚在一起喜歡聊八卦說閑談,男人也差不多,不過他們多了一樣吹牛。
那天也不知道韓開河是喝多了還是因為大家吹牛吹多了,他也口無遮攔,居然把深埋於心底的一件事給說了出來。
韓開河是經過了千辛萬苦才從鄉下到了京城當的,不過他來京城以前在鄉下的時候做了一件錯事。
韓家有兩兄弟,韓開河是弟弟,他還有一個兄長,韓家家境貧寒,他兄長為了賺錢養家,去煤礦挖煤的時候不小心砸傷了命子,從此以後沒了傳宗接代的功能。
韓開河就為了韓家唯一一個能夠傳宗接代的人,那時候他大哥已經娶妻了,不過大嫂還沒有生娃,而韓家也拿不出銀兩給韓開河娶妻了,最後韓開河卻跟自己的大嫂走到了一起,他大嫂還懷孕了。
為了消除影響,也為了不影響韓開河科舉,兩人謀把韓開河的大哥給解決了,然後偽造了他因為殘缺離家出走的假象。
而後不過一個月,韓開河就跟自己的大嫂了親,說是搭夥過日子,不到八個月韓若雲出生了,不過為了掩人耳目,他們直接說是早產了。
這件事要是換在了大地方,那肯定是會鬧得沸沸揚揚,不過因為韓開河老家是個小地方,大家住得散,倒是沒有什麼人關注,多年過去以後,韓開河上京赴考,最後定居京城,這件事更是沒有人提起過了。
這次要不是韓開河自己自,怕是也不會有人知道。
這件事一出,京城裡立刻就席捲起了新一的熱,這種八卦大家最是喜歡聽了,很快就鬧得沸沸揚揚,韓若雲知道以後,更是沒臉出門見人了,更別說去翰林院門口守著墨玉珩了。
而韓家的事也傳到了楚皇耳中,楚皇對韓開河本來就印象不好,早就想找機會擼了他的職,現在正好,自己主把把柄送上門來了,楚皇也不客氣,直接讓人去調查,然後一舉把韓開河一家都下獄了。
若隻是單單跟自己的大嫂在一起,那也不過是涉及到了道德倫理問題而已,可是在韓開河嘚瑟的言談中,韓開河可是還涉及到了一條命案,楚皇對此高度重視,讓刑部尚書蔡全得好好拷問,絕對不能放過一個疑點。
半個月後,這件事的真相就水落石出了,果然如同傳聞中的一樣,韓開河確實是夥同了自己的大嫂做出了這些事。
蔡全在把事審理清楚之後,也就依照楚國的律令,直接判了韓開河夫妻秋後問斬,而韓家其他的子則是被驅逐出京城。
韓若雲怎麼也不會想到因為自己一個舉,惹惱了墨玉珩,從而給自己一家人招來了這等禍事,要是不去招惹墨玉珩,或許韓家這件事並不會這麼快就暴在下。
可惜千金難買早知道,事的後果已經造了,一切的結局都無法逆轉。
顧南喬知道這件事的時候,正在書房裡練習寫字,聽到這個訊息,顧南喬的手頓了頓,隨即停下了筆,走到了窗邊,看著外麵淅淅瀝瀝的大雨,輕聲低語「善惡盡頭終有報,隻不過是遲早而已。」
姚冰站在一旁沒有吭聲,顧南喬著外麵雨天一,忍不住皺起了眉頭「今年的雨水格外多些,也不知道別的地方會不會好一點。」
「姑娘,今年的天氣確實是奇怪了一些,這雨淅淅瀝瀝已經下了半個月了,聽說曲州治下的曲江縣已經突發了洪水,造了幾千人流離失所。」
姚冰憂心忡忡道,不僅如此,曲江縣還有很多百姓因為發了洪水以後生活飲用水困難,還有的地方是突發泥石流,也造了不無辜百姓因此慘死。
顧南喬前世就是因為泥石流的緣故來到了這裡,今生再次聽到泥石流這三個字,眉頭都忍不住跳了跳,楚國發生了這麼多的事,也不知道上麵的人會想出什麼樣的解決辦法。
顧南喬在憂心的時候,皇宮裡的楚皇也已經因為這件事已經好幾天都沒有閤眼了,隻要一閉上眼睛,耳邊似乎就回著那些百姓們悲慼又無助的哭喊聲、求救聲。
楚皇一想到這裡,登時就睡意全無。
曲江縣的事已經困擾了楚皇好幾天了,這幾天裡,楚皇也讓不的臣子想辦法,但是曲江縣的事確實是太過於棘手了,大臣們苦苦熬了幾個晚上,卻沒有想出什麼好的法子。
曲江縣境河流多,而且因為江水和不河流都是從它那邊經過的原因,治起水來更是困難,就像現在案頭上堆滿的都是關於曲江縣的奏摺,楚皇不用翻開看就知道裡麵寫的是什麼。
曲江縣的問題已經很嚴重了,想要解決那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的,楚皇輕嘆口氣,眉頭死死皺了起來。
這該如何是好?
此時是六月底,雨水像是斷了線的珠子,從天空散落下來,斷斷續續,無休無止。
屋裡都瀰漫著一黴味,這個朝代的房子大部分都是用木頭做的,哪怕瑾王府再富貴,總有些房屋是完全用木頭做的,所以在連日來的大雨浸泡之下,屋裡黴味愈發濃鬱。
顧南喬隻能把房間裡的書放到比較高的地方,免得被屋裡的氣打。
這幾天墨玉珩也比較來瑾王府了,說是翰林院的一院子因為地勢原因,裡麵積了不的水,墨玉珩他們現在正忙著搶救那些書籍呢!
顧南喬走到迴廊下,看著院子裡的湖泊,以前湖泊裡的正常水位應當是離小橋一米五的距離,可是現在湖麵跟小橋得距離,差不多隻有一米了,這麼算來,單單這裡的水就漲了半米。
聽姚冰說護城河裡的河水已經上湧到危險的界限,這雨要是再不停的話,怕是京城也會有很大的麻煩。
顧南喬想著,眉頭深鎖,縱使醫高絕,但是對於這些事卻也束手無策,顧南喬這個時候就忍不住想著,要是學習的是水利工程就好了,說不定在這個要關頭還能幫著出點主意。
隻不過現在還真的是一點忙都幫不上。
蕭弈良已經好幾天沒有回來了,顧南喬看著從屋簷上落下來的水珠,很是無奈,京城裡的價也一天比一天高,因為洪水摧毀了不田地,造了很多不可挽回的損失。
這一天,蕭弈良終於回來了,不過他是皺著眉頭來到顧南喬這裡的。
顧南喬看到蕭弈良出現,很是高興,連忙迎了上去,蕭弈良臉有些不好整個人顯得鬱鬱寡歡,顧南喬見此,連忙請他到了偏廳裡喝茶,又讓姚冰給蕭弈良端上來不他喜歡吃的糕點。
蕭弈良是一點胃口都不好,但是麵對顧南喬關切的眼眸,他也不好拂了顧南喬的好意,撚起了一塊糕點,咬了一口,他忍不住又嘆了口氣。
「爹,您是有什麼煩心事嗎?」顧南喬問道「兒無能,雖然不能幫著爹爹解決煩惱,但是也很願意洗耳恭聽,減輕爹爹心裡的力。」
「你皇祖父今日早朝的時候突然吐了。」蕭弈良無奈道「太醫說他是怒氣攻心的緣故。」
顧南喬著急道「那皇祖父現在?」
「現在他已經沒事了。」蕭弈良道「你別擔心。」
「皇祖父沒事就好。」顧南喬也知道太醫院這麼多太醫都在,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也不需要去宮裡幫著看病,畢竟楚皇是一國之君,對於君王來說,防範心總是比普通人更加重幾分的。
楚皇平日裡很疼,但是在這種時候,顧南喬也有自知之明,還是不要往前湊比較好。
果然蕭弈良也是這樣叮囑「這段時間你也就別進宮了,你皇祖父他年紀越來越大,疑心病也越來越重,特別是最近這一年來,太子殿下好轉了許多,太子殿下和寧王爺之間的爭鬥如火如荼,這個時候你進宮惹人非議,要是被人故意挑撥一下,怕是會你不利。」
顧南喬還沒有來的時候就已經知道楚國也正於奪嫡的風口浪尖,也一直都謹記著要遠離這些事,所以蕭弈良這麼一提,顧南喬自然也是答應了下來,半點也不為難。
「爹,今兒皇祖父是因為什麼而吐呢?」
「應該是看到了曲州送上來的奏摺,聽說曲江縣的縣令,去安排百姓撤離的時候不小心被洪水給沖走了。」蕭弈良說起這件事臉愈發難看,這位縣令大人倒是一心為國為民,可惜天不假年,讓他落得了這樣的下場。
顧南喬聽著,也是唏噓不語。
在曲江縣的縣令失足落水被沖走以後,曲江縣的事就陷了一團,急需調潛一位員去那邊,就算不是調一個縣令過去,起碼也得安排一個員過去先主持大局。
沒有縣令的縣城,了一鍋粥,百姓們都不知道如何逃命,逃出去的百姓也不知道未來的路在何方。
在這樣的局之下,朝廷要是不能很快就掌控局麵,怕是會出大問題。
京城裡的員是不願意去的,畢竟呆在京城輕輕鬆鬆拿著俸祿,日子過得愜意,再說了現在的曲江縣了一鍋粥,去那裡以後,怕是得沒日沒夜的理事。
以他們的才能,自然是勝任不了這份苦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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