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你。
這三個字在蔣丞腦子裡閃過無數回, 帶著和膽怯, 出現又跑掉。
從小到大, 他說過的我你估計連個大概的數字都沒法統計, 甚至還對潘智說過加強版的, 我他媽真你啊。
但這三個對於他來說永遠隻會出現在玩笑和調侃裡的字, 從他開始不斷想念顧飛那天開始,就洗心革麵,轉過頭來的時候變得嚴肅正經。
而且還沉甸甸的。
我你。
他不知道這三個字到底要在什麼時候, 要在什麼況下, 才可以小心地被說出口。
他也想過, 也許本不需要這三個字,我對你是什麼樣的, 你對我是怎麼樣的深,各自心裡有數就行。
但是。
我你。
燦爛的,遼闊的草原,明的天地之間。
那個他用了很大的勁兒去喜歡的帥哥, 騎在一匹黑的大馬上, 披著一金,看著他說出了這三個字。
沒有比這更好的時間, 沒有比這更好的地點。
再沒有什麼事會比眼下這一瞬間更讓他眩暈了。
蔣丞一個趔趄往後傾過去再一個打腳沒夾住馬肚子最後從馬背上仰麵朝天翻下去的整個過程中, 目都沒有從顧飛臉上移開。
他一直死死盯著顧飛。
就是這個人, 他想要永遠在一起的人,剛剛,一秒鐘之前開了口。
我你。
我也很你。
蔣丞看著顧飛把相機一扔翻跳下馬的時候一陣著急, 好幾萬的相機啊,好幾萬的鏡頭啊!
對於兩個窮學生來說,再摔碎一次就彆活了啊!
好在下一秒他發現相機是掛在顧飛脖子上的。
他舒出一口氣,攤平了躺在了草地上,看著滿目的金芒,和那個在一片金中跑過來的……大長帥哥。
帶杠的運應該讓他穿的,那。
嘖。
顧飛跳下馬背的時候覺自己都些發。
讓他稍微鬆了口氣的是蔣丞的馬在他摔下來之後就停下了步子,站在了一邊沒再繼續。
蔣丞運機能也不錯,這樣的姿勢摔到地上的時候還能讓側了一下,後腦勺也沒有直接砸地。
但是……
“蔣丞!”他吼了一聲,往前衝了兩步,離著蔣丞還有幾步遠他就直接跪了下去,到了蔣丞邊。
蔣丞躺在地上沒,他的心一下提了起來,撐著地張地看著蔣丞:“丞哥?你怎麼樣?”
千萬不要有事,一個告白把男朋友嚇得摔失憶了/癱瘓了/植了這種事他無論如何都不能接。
“嗯?”蔣丞應了一聲,眼睛一直看著他,倒是非常清亮。
“摔哪兒了?有什麼地方疼嗎?有什麼地方麻了嗎?上有覺嗎?”顧飛一連串地問,“手指能嗎?”
“顧飛你……”蔣丞看著他,“再說一遍?”
“什……”顧飛愣了愣,雖然覺得莫名其妙,但還是迅速開始重複,“摔哪兒了?有什麼地方疼嗎?有什麼地……”
“,”蔣丞說,“前麵那句。”
“前麵?”顧飛隻覺得自己腦子裡全是的。
“我你,”蔣丞勾了勾角,眼睛瞇著迎著,看上去還真是像貓的,“顧飛我也你。”
顧飛猛地回過神來,蔣丞這句“我你”來得太突然,雖然自己已經先開了口,蔣丞是回應,但他這一瞬間還是覺自己流得都有些不太暢通了。
“我你,我你我你……”他好半天才一連串地說著,“蔣丞你有什麼地方疼嗎?”
“怎麼摔下來了!”在最前頭的大叔騎著馬返了回來,跳下馬就吼了一聲,“先不要!”
“蔣丞!蔣丞!”其他的人都喊上了,因為沒有掌握靈活掉轉馬頭的技能,他們隻能一邊喊一邊紛紛以各種奇形怪狀的作下了馬。
“哎!”蔣丞應了一聲,想要坐起來,“我沒事兒!”
“彆!”顧飛趕按住他,“先彆!”
“我真沒事兒!”蔣丞仰著腦袋往前看了看,又喊了一聲,“二淼你慢點兒!”
顧飛抬頭看過去的時候,發現顧淼居然掉轉了馬頭騎了過來,中間也沒踩馬蹬直接跳了下來,趙柯還手想接一下,結果接了個空。
“慢!”顧飛指了背著板跑過來的顧淼,“二淼慢!”
顧淼放慢了腳步,慢慢地跟著大家一塊兒圍到了蔣丞邊,低頭皺著眉一臉焦急地看著他。
“我沒事兒,”蔣丞躺在草地上,非常誠懇地向圍著他的一圈腦袋解釋著,“你們踩踩這地就知道,很啊,我真沒事兒。”
“你手指,還有腳。”大叔很專業地蹲在他邊指揮著。
蔣丞馬上一手圓一手方塊地在空中劃了幾圈:“看到沒,你們能行嗎?我還能換手,方塊三角隨便挑。”
“你還有這技能呢?”趙柯有些吃驚。
“他沒給你們顯擺過麼?還有左手八右手四來回換的,天跟人顯擺,”潘智蹲在他邊,手在他上輕輕按了按,“有覺嗎?”
“滾,我什麼時候天顯擺了,”蔣丞晃了晃腳,又看著一圈腦袋,“求你們了,讓我起來吧,地上是的,我後背都了!”
“起來吧,”大叔說,“慢點兒。”
顧飛手扶了他一把,蔣丞覺自己像一個風燭殘年的老頭兒,用能讓所有人都安心的緩慢速度先是慢慢坐起來,再掛顧飛胳膊上慢慢站了起來。
“這土,”他原地蹦了蹦,“我摔下來的時候腳也沒掛著蹬子,哪兒都好好的。”
“哎!”魯實長長地舒出一口氣,“嚇死我了!”
“不好意思啊,”蔣丞笑了笑,又彎腰看著顧淼,“二淼,我沒事兒,就摔了一下,跟你平時從板上摔下來一樣。”
“很久沒摔過了。”顧飛在後麵說。
“會聊天兒嗎?”蔣丞轉頭看著他。
顧飛笑了笑,沒再說話。
“就像你以前從板上摔下來一樣,沒事兒,”蔣丞打了個響指,“彆擔心。”
顧淼圍著他轉了一圈看了看,確定他沒事兒之後也打了響指,跑到自己的小馬旁邊,利索地上了馬。
“好,繼續走吧,”大叔說,“大家記著,不要猛拉韁繩,作要慢!東西掉地上了我,不要自己就往下跳,馬沒停下不能下馬!”
大家紛紛點頭,準備各自上馬,潘智走了兩步又回過頭:“彆人摔也就算了,怎麼你還能摔得了?”
“我……”蔣丞清了清嗓子,“晚點兒再跟你說吧。”
“哦,行吧,”潘智往顧飛那邊看了一眼,嘿嘿樂了兩聲,“爺爺,騎馬的時候還是專心點兒,偽馬震什麼的就彆琢磨了。”
“滾。”蔣丞著嗓子。
騎上馬之後,蔣丞回頭看了顧飛一眼,等顧飛過來了才一塊兒跟著大家往前走了。
“你,”蔣丞目視前方好半天才說了一句,“也太突然了吧。”
“就突然,”顧飛笑了笑,“突然覺得想說,以前都沒有這種覺,就剛才突然就非常想說,我是……很認真地說的。”
“我知道,”蔣丞偏了偏頭,“我也是很認真的。”
顧飛笑了笑。
“彆拍照了,”蔣丞看了一眼他的相機,“彆一會兒你也摔下去一次,那咱倆就真彩了。”
“我不會的。”顧飛說。
蔣丞嘖了一聲。
大叔要帶他們去的第一個景點是一片白樺林。
“度很大,很漂亮,一年四季都有不一樣的!”大叔給他們介紹著,“很多人去,拍照,寫生,我們農家院裡,經常有搞攝影的,畫畫的,一住就是半年。”
“我們就是來拍照的,”趙柯說,又指了指顧飛,“攝影師。”
“看出來了,”大叔點點頭,“他那個相機,還有他那個包,一看就是攝影師,你們……也是?”
除了顧飛的那套相機,其餘這些人唯一的攝影裝備就是手機,蔣丞忍著笑看趙柯要怎麼繼續把這個裝下去。
“我們是模特。”趙柯說。
“哦?”大叔愣了愣,轉圈兒把他們都看了一眼,“模特啊?”
“嗯。”趙柯一本正經地點點頭。
大家也都紛紛點頭。
“說起來了就覺得是像的,”大叔又看了看他們幾個,“你們比一般的遊客是長得好看,攝影師長得也像模特。”
“他就是從模特長起來的攝影師。”趙柯繼續一本正經地編。
“這人比我能扯啊,”潘智小聲說,“看著正經一個人,扯起來跟放風箏一樣。”
白樺林的確很,遠遠就能看到了,不到邊的草坡上有一大片濃的綠,下半截兒是白的,襯得分明醒目。
“好漂亮啊!”張齊齊朋友喊了一聲,“是不是說白樺樹上有眼睛啊?”
“是的,”大叔說,“其實就是樹枝掉了以後留的疤,但是彆的樹就不會像眼睛,就白樺樹是這樣。”
“叔,”潘智說,“您這麼解說太不浪漫了,怎麼也得編個傳說吧。”
大叔笑了起來:“現在講究科普嘛,不過的確很像眼睛,你們一會兒可以找找看。”
“一會兒我們帶二淼找找眼睛……會不會嚇著?”蔣丞說。
“不會,”顧飛說,“膽兒大的,大概是有些事兒理解不了。”
大家在林子邊兒上下了馬,大叔還在介紹著的時候,一幫人就已經衝進林子裡去了。
“找到了!這裡這裡!這裡也有!”兩個朋友興地林子裡來回跑,“淼淼你來看,這裡有花!”
顧淼很跟著孩子玩,特彆是年,這會兒也格外興地跟著跑。
“你說,”顧飛拿著相機,一邊看著取景一邊說,“如果我是個姐姐,顧淼是不是能比現在強點兒?我覺得男的帶小姑娘,還是不如的帶得好。”
“也許吧,”蔣丞看著那邊,想了想又笑了,“彆,你還是哥哥吧,你要是姐姐,我怎麼辦啊。”
“我這麼有魅力,說不定你還是一樣喜歡我,”顧飛按下快門,“反正你以前也過朋友。”
“這事兒能過去不能了?”蔣丞嘖了一聲,“念叨這麼久。”
“我要是的,肯定特彆漂亮。”顧飛說。
“……是。”蔣丞點頭。
“說不定潘智會追我,”顧飛把相機對準了前麵的潘智,“我發現潘智也上鏡的。”
“你要是的,”蔣丞說,“你本不可能有見到潘智的機會,我跟你肯定沒集。”
“嗯,”顧飛按下快門,轉過頭盯著蔣丞,“好險啊。”
“什麼好險?”蔣丞愣了愣。
“還好我是男的。”顧飛說。
“靠,”蔣丞樂了,“神經病。”
這會兒過來林子裡玩的遊客不是太多,他們在林子裡走著的時候,偶爾能上幾個,潘智有些失:“怎麼都是阿姨大姐啊?小姑娘們都不上這兒來玩嗎?”
“人趙柯也是一個人,”蔣丞一邊吃牛乾一邊說,“怎麼就你這麼。”
“他有朋友好嗎,隻是沒一塊兒來而已,我,”潘智指了指自己,“一條單狗,還不讓我撒點兒尿做個記號啊?”
“我靠,你這形容,”蔣丞笑了起來,回手從包的側兜裡了自己的杯子喝了兩口水,“太切了。”
“你倆這杯子,”潘智看了看顧飛包側麵著的那個杯子,“太明晃晃了吧。”
“刺激你了嗎?”蔣丞把杯子遞給潘智,“喝嗎?西洋參泡的水,提神。”
“嗯,”潘智接過去喝了幾口,“顧飛,給我拍幾張大片兒。”
“泡妞用的嗎?”顧飛看了看四周,“去那邊吧,這邊林子太了,不好找。”
“是展示自我用的,”潘智糾正他,“不要跟您另一半兒似的老把我想得那麼沒品味。”
“哦。”顧飛點頭。
蔣丞覺顧飛都快沒時間看風景了,相機一直舉著,挨個給眾模特們拍照,一個個都千姿百態的各種風。
“我給他們拍幾張吧,”蔣丞說,“你都沒怎麼看風景吧?”
“看了啊,”顧飛笑笑,“取景裡看著更安靜,特彆。”
“多可憐啊,來一趟還得從取景裡看。”蔣丞說。
“這你就不懂了,”顧飛說,“其實風景不是用眼睛看,你在風景裡,你就是風景的一部分,你更多的是,你看到的,肯定沒有你到的多。”
蔣丞看著他。
“你還是比較合適去讀理科。”顧飛舉起相機看著他,“不過說真的,我們應該來張合照。”
“嗯,”蔣丞一下來了勁頭,“還有二淼,我還沒怎麼跟合過影呢。”
顧淼這會兒沒在林子裡了,正堅強地想在草坡上玩板,跟說明天可以去草,也不太明白,最後大叔給找了個草的土坡,讓著玩。
“我們先拍,”顧飛拿了三腳架打開了,看了看四周,找了個合適的角度放好了,把相機固定了上去,“丞哥你過去站著,我看看。”
蔣丞走到顧飛指定的地方站著,這種突然悉的覺,他無數次就這麼站著,看著離他幾步遠的,相機之後的顧飛。
他突然有些慨。
對著鏡頭發呆的時候,顧飛按了快門。
他嘖了一聲:“拍啊。”
“來,”顧飛拿著遙控跑了過來,站到他後摟住了他,“就這樣就行。”
拍照這件事對於他倆來說大概是除了上床之外最有默契的事兒了,隨便一個作,對方就能立刻明白應該怎麼樣配合。
站著,坐著,摟著,隨意經過,無論哪種場景,他倆都配合默契。
拍完之後蔣丞又把顧淼拉過來,這小丫頭拍照永遠高冷,沒有笑容,酷人一臉,最後拍了一組一人真酷兩人裝酷的照片。
大叔來他們準備換地方的時候,一幫人要求來個合影,折騰了半天,拍了至能有二三十張,才終於讓每一個人都滿意了。
拍完照大叔拉著他們去看花。
“忘憂草,”大叔說,“現在有花了,一大片,黃的,非常漂亮,今天太好,你們肯定會喜歡!”
“忘憂草?”潘智看著大叔。
“就是黃花菜,”顧飛說,“打鹵麵的必備材料。”
潘智看著他,過了一會兒才歎了口氣:“我不應該問的。”
一幫人笑得停不下來。
“彆小看黃花菜啊,”大叔馬上跟著介紹,“黃花菜可是很好的東西,吃了還能容呢。”
不知道是因為心,還是環境,還是第一次看到連片的黃花菜,蔣丞第一次發現原來黃花菜是這麼漂亮的東西。
“天哪,”張齊齊說,“新鮮黃花菜居然這麼驚豔!”
“丞哥,”顧飛一邊拍照一邊說,“我發現我真是土的。”
“嗯?”蔣丞看著他。
“這些我都沒見過,”顧飛說,“今天我才覺我真是……第一次真正走出鋼廠看到世界。”
“我也沒見過啊。”蔣丞說。
“是麼,”顧飛看了他一眼,“那大概是因為跟你在一起,什麼都不一樣了。”
蔣丞看了看旁邊的人,似乎是沒有人注意到他們,他飛快地湊過去在顧飛臉上蹭了一下,又親了一下他耳朵尖兒。
後傳來一聲非常虛偽的咳嗽聲。
顧飛笑著嘖了一聲。
蔣丞回頭看到了正拿著手機對著一片黃花菜拍照的潘智。
“難自啊,”潘智說,“今兒我算是真正理解這話的意思了。”
兩個地方玩過之後,天就開始有些暗了,大叔一揮手:“走,現在回去,你們可以去玩玩箭,等著吃晚飯了。”
“箭?”魯實立馬很有興趣。
“箭不錯,有意思。”潘智說。
顧飛看著蔣丞,小聲問:“箭你也能得瑟一把吧?畢竟是彈弓小能手蔣丞啊。”
“不知道,”蔣丞笑了起來,“好久沒玩了。”
“蔣丞選手選擇了一個新的挑戰項目,所有人對他都滿懷期待,”顧飛學著他的語氣,“叉指導您覺得他為什麼會選擇這樣的挑戰項目?”
蔣丞看著他沒說話,一個勁兒樂著。
“蔣丞選手一直是一個勇於挑戰自我的人,他有著超一流的專業素質,”顧飛繼續小聲說著,“這次挑戰他的男朋友也會來看,還跟他一起參加了挑戰,相信他會拿到很好的績。”
蔣丞嘖了一聲。
“叉指導,您覺得如果這次挑戰失敗了的話,會不會很失落?”顧飛也看著他,“不會的,蔣丞選手的最大優點就是堅強,麵對任何打擊和失敗都不會低頭,他是個永遠會讓人吃驚的強大選手。”
“這馬屁拍的。”蔣丞說。
“我樂意。”顧飛說。
回到農家院之後,顧淼不願意去彆的地方,想要跟馬在一塊兒。
顧飛勸了半天說去箭,也不肯,最後顧飛隻得同意留在馬群旁邊坐著。
“不會到時不跟我們走了吧,”蔣丞看著專注地盯著馬看的顧淼,“怎麼這麼喜歡這些馬啊。”
“沒事兒,第一次見嘛,”顧飛看著那些馬,“我也是第一次看到真的馬呢,我要像那麼大,可能也想一直跟馬在一塊兒了。”
“還好你現在長大了。”蔣丞說。
“嗯,現在就想跟丞哥在一塊兒。”顧飛說。
“去箭嗎?”趙柯走了過來,“那邊正比賽呢,三箭一局,第一名的有獎品。”
“什麼獎品?”蔣丞馬上問。
“好像是什麼酒,大叔說特彆烈的酒。”趙柯說。
“走,”顧飛說,“看看去。”
“我要去比賽,”蔣丞小步蹦著,“我要贏那壺酒。”
“乾嘛啊?”顧飛笑了,“想喝的話可以買啊,我看他們小商店裡好多酒呢。”
“不,不一樣,”蔣丞還是小步蹦著,“我要贏一壺酒,拿來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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