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真的沒想到父親居然能看到胡飛雪。以前聽我媽說過,在還沒結婚前,父親是給大姑打副手的,也算個半仙,但當時我並未相信。
現在想來,如果真的如母親所言,那父親能看到仙家便不足為奇。這也解釋為什麼父親在家的時候,胡飛雪不敢現了。
見事瞞不住了,我只能點頭說是,然後將胡飛雪護報馬的份招了出來。
“哎,那群胡仙果然不會這麼容易放棄!”
父親歎氣,這一次他對著我道“子,剛才的事爹不怪你,不過你要記住你大姑臨死前的話,千萬不要出馬,咱們胡家的詛咒不能在傳下去了。”
“胡家詛咒?那是啥啊?”
我好奇的對父親發問,誰知道話說完,父親卻好像是說錯話了一樣忙掩飾的咳嗽了一聲,之後解釋道:“呵呵,就是五弊三缺啊,出馬仙都犯五弊三缺,你如果想讓你爹和你媽多活幾年,就記住我的話,別出馬!懂了嗎?”
父親說的認真,當即我也不敢反駁,只能點頭。
見此,他笑了笑,沒再說什麼,拉著我進了院子。
見我們爺倆回來了,坐在屋裡看電視的我媽嗔怪一句“這都什麼時候了,才回來?。”
“出了點意外,耽誤了點時間。”
父親說完便拖鞋上炕了,我媽在一旁聞道他一酒味,立馬著鼻子說道“子他爹,你喝酒了。”
“喝了點。”
父親已經趴在了,準備睡了。
“喂,先別睡啊,和我說說,狗蛋咋樣了?”
母親屬於典型的農村婦,喜歡八卦。
但是此刻父親已經累了,便隨口應付的說了句“好了。”
“好了?啥好了?”
“多虧了你兒子,狗蛋的病已經全好了。”
父親說完,便用被子蒙上頭,那意思很明顯是拒絕和母親進行深一步的流!
但他的話已經激起了母親的好奇心,當下母親轉頭皺眉看向我,開口便問“子,咋回事?快和媽說說。”
我清楚母親的子,如果真的和解釋起來,那估計到天亮都說不完,所以我立馬喊了句“我困死了,我要睡覺了,明天還要上學呢。”
說完,也不等母親反應,我便學著父親用被子蒙住了頭。
“好啊,你們爺倆,存心的是吧。好!好!你們睡吧,最好一輩子都別起來,哼!”
說完這話,母親也氣鼓鼓的躺下了。
這一晚不知為何,我睡的特別實誠,似乎是解決了王狗蛋的事,所以心裡的一塊石頭算是落下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起床的時候,父親就不在家了。
母親說父親是老早接了個電話然後就離開了。
我想父親肯定是又給去人“看事”去了,自從大姑去世後,經常會有家裡“出事”的人來找父親幫忙,這些人家都是因大姑的威名而來的,多半是沒法推辭的。
雖然父親不是出馬弟子,沒有堂口和仙家,但他有大姑生前的,加上多年在大姑邊的觀,也是能從表面看出一些門道的。
吃過早飯後,我便準備去上學了,結果還沒出院子,就聽到汽車的鳴笛聲。
一輛銀小面包車停在我家院子外,那是王老二家的車。
王老二從車上走下來,笑呵呵的對著母親說道“弟妹啊,以後子放學上學都由我們家接送了,你就放心吧。”
我知道王老二這是為了表達激之的,不過他這做法……我真的不敢恭維。
要知道我們家一向對我都是放養的,上學放學都是自己走,完全不需要大人接送。所以王老二這做法也沒給母親減啥工作。
不過人家畢竟是好心,母親當下笑呵呵的道“那就麻煩二哥你了。”
“嘿嘿,說什麼呢,咱們兩家還談什麼麻煩不麻煩的,子快上車。”
王老二說著便招呼我上車,等我坐上車後,發現王狗蛋已經坐在了後排。
見我後,王狗蛋對著我憨憨笑著。他手裡拿著兩瓶ad鈣,遞給我一瓶道“胡,給你喝。”
“謝謝……”
我接過來放在書包裡,說實話,我早就過了喝這玩意的年紀,但是出於禮貌還是接過來了。
王老二在送我們到學校門口的時候,不忘囑咐一句“子啊,以後在學校裡,希你能多照顧下狗蛋,別讓人欺負了他。”
說這話的時候,他往我手裡塞了五塊錢,那個年代五塊錢對於一個孩子來說可是天文數字。
當即,我立馬喜笑開的說道“放心吧,二叔,我絕對不會讓人欺負王狗蛋的。”
這是我第一次王老二為二叔,以前我都是不屑於這麼的,可見金錢的魔力有多大。
說來奇怪,王狗蛋雖然病好了,但是子卻和之前大有不同,原來他是學校出了名的淘氣包,可現在卻跟個小姑娘似的。而且不知道咋回事,他變的特別粘我,一到課間就跑來找我,和個跟屁蟲似的。
我雖然討厭天被人跟著,但卻不敢對王狗蛋說“不”,畢竟我收了他老爹的錢。
想想,那個時候我就有了收人錢財替人消災的思想,也是沒誰了……
日子這樣無聊的過著,期間王狗蛋不知道從哪聽說說:關系好的要結拜,為此他從家裡拿了一瓶白酒和兩個杯子,說什麼要和我結拜兄弟。
雖然我無語的,但是得罪王狗蛋就意味著得罪他爹,那以後就沒人給我錢了。
無奈之下,我只能答應和他結拜。
就這樣,在學校的那顆老槐樹下,我和王狗蛋結拜的兄弟。他當時是一套一套的,說什麼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話是嚇人的,但對此我也沒多做理會,只當他是古仔看多了。
後來的日子,王狗蛋這個跟屁蟲除了誰外,依舊形影不離的跟著我,班上的同學給我們起外號“連嬰”,對此我也是真的無語。
如果家住東北的話,應該在九幾年的時候聽說過貓臉老太太的事吧。
據說是哈爾濱有個老太太死後被黑貓驚擾,詐了,變了一半貓臉一半人臉的妖怪。
雖然不知道傳聞真假,當時可是很邪乎的,雖然我們住的縣城離哈爾濱遠了去了,但是消息還是很快傳遍了整個鎮子。
一時間家家戶戶都人心惶惶,學校更是空前的重視,要求每個孩子的家長都必須放學來接孩子,並且小孩的手腕上必須要綁上紅繩子,據說是貓臉老太害怕紅。
對於傳聞,我是有些不以為然的,畢竟胡仙我都見過了,什麼貓臉老太太就算是真的存在又能咋樣。
當然之所以不害怕,其實還有一方面原因就是胡飛雪告訴過我這貓臉老太太什麼的都是騙小孩的,雖然黑貓的確能讓人詐,但並不會出現一半貓臉一半人臉的況!
說起胡飛雪,自從上次離開後,修煉了足足有小半年,前幾日回來過一次是看下我,之後不久又離開了,不過臨走前胡飛雪留下了一張黃符,說是如果我遇到危險就讓我燒了那符紙,這樣就能應到我了。
我將那符紙折一個三角形,除了洗澡外,每日都掛在脖子上。
原本我沒覺著會出什麼事,畢竟自從大姑死後,我就再沒遇到過仙啊鬼的,我想可能是大姑的在天之靈保佑吧。
可就在胡飛雪離開的一周後的某日下午,我和王狗蛋依舊正常的準備放學回家,因為早上遲到,我被罰著留下值日,王狗蛋為“小弟”自然要留下來幫忙。
等到清理好教室了,已經是六點多了,東北的冬夜黑的特別早,五點多的時候天已經幾乎大黑了。
今日王狗蛋的爹出差進貨了,自然沒法來接我們,所以我倆只能自己走了。
鎖好教室的門,我和王狗蛋準備離開,可經過場的時候,卻看到遠的秋千上坐著一個男生。
那男生我認得是鄰班的陳生,學校的三號學生,家長口中的所謂“別人家孩子”。
陳生低著頭,坐在秋千上,樣子很是落寞。
見此,我很是奇怪,要之道現在天已經昏暗了,他一個小孩不回家坐在場上幹哈。
正準備走過去問問況的時候,王狗蛋卻一把抓住我,我回頭好奇的看向他,卻見王狗蛋此刻滿頭冷汗,子不住的抖,而他的眼睛瞪得老大,恐懼的看著遠的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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