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一起去吧,這也是他的事,我想,他並不喜歡你替他來做這個決定。”辛漠是個男人,而男人最瞭解男人,焃昀替臨青溪做出了選擇。
最終,還是三個人各騎一匹快馬來到了上徽凝信上所說的那個地方,一片幽深恐怖的墳地,樂無憂、傅穎兒、傅念君三人被綁在樹立在墳場上的三柱子上。
“辛大哥,快走,這個妖瘋了!”樂無憂一看到辛漠出現,就聲嘶力竭地喊道。
“無憂,別怕,我來救你!”辛漠自從知道上徽凝抓了樂無憂,心裡就焦急不已,這個小人絕對不可以有事。
上徽凝穿著一黑長,十指蔻紅,在的照耀下,的頭髮竟然變了妖冶的紅。
“漠哥哥,你終於來了!”上徽凝雙盤坐在一個長滿野草的墳頭上,森地笑意讓人沒來由地一陣冷意刮過後背。
臨青溪無法把和當年住在臨家村那個囂張跋扈的徽凝郡主再聯想在一起,就是割下臨忠國手掌時的狠毒與現在相比也差了很多,那時候的只狠在手裡的一把利刃上,但是現在狠在了骨子裡。
“賤丫頭,你竟然還活著,真是命大!不過,今天就是你的死期,我要挖出你的心肝,然後嚐嚐它的味道,哈哈哈……”上徽凝仰天大笑道。
“上徽凝,你要找的人是我,想要殺的人也是我,現在我來了,你可以放人了嗎?”臨青溪瞥了一眼被綁在柱子上的傅穎兒、傅念君和樂無憂。
“賤丫頭,你還是一無既往地蠢,今天,誰都別想走,我要讓你們在這裡看著我和漠哥哥婚,然後再把你們都當賀禮給吃了!”上徽凝癲狂地說道。
“看來你真得是瘋了!”臨青溪譏笑地看了一眼上徽凝,“這裡不會是你和辛漠婚的地方,而是你命喪九泉的地方。對了,我忘了告訴你,辛漠說他這輩子最最的人就是我,而且我們兩個已經婚了,這肚子裡還有了孩子,我們每天都過得很幸福很幸福。”
明知道臨青溪這是爲了刺激上徽凝而故意說的話,但是焃昀還是很生氣,辛漠更是錯愕。
“辛大哥,這是真的嗎?”樂無憂早就知道辛漠心中有一個人,而那個人雖然是農,可他很,自己始終還是沒走進他的心裡嗎?
焃昀也看向了辛漠,似乎他敢說“是的”,他就能一掌劈下來。
本來辛漠還在猶豫,可一看焃昀的眼神,他突然一笑,用從未有過的眼神看著臨青溪說道:“沒錯,我這輩子最的人就是,其他任何子都不了我的眼,爲了,我可以生,也可以死。上徽凝,你別誠心妄想了,就算天底下就剩下你一個人,我只會覺得你很噁心,絕對——絕對——不會喜歡你的,我討厭你,厭惡你,更想殺了你。”
辛漠從來沒有對自己一下子說過這麼多話,也從未在眼前展出一笑容,可是現在他竟然親口承認最的人是臨青溪,還如此地辱。
師父說的沒錯,天底下的男人都是負心薄,沒一個好東西,不能原諒,絕對不能原諒,都要死,都要死!
“我要殺了你們!”上徽凝雙手變鷹爪狀,直接朝著臨青溪和辛漠而來。
只不過,中間卻被焃昀攔截了下來:“你們去救人,這個人我來對付!”
“不,焃昀,把給我!”對於此時的臨青溪來說,上徽凝纔是最大的目標。
“賤丫頭,你這是找死!”上徽凝朝著臨青溪一個飛猛撲,然後兩個人就起招來。
辛漠則是趁機去救樂無憂三人,但是這時藏在暗的上徽凝的手下也出來了。
“給我把他們都殺了!”上徽凝鷙地冷笑道。
既然辛漠要這個賤人,辜負了,那就送他們一起去見閻王。
上徽凝的人出現之後,辛漠就和他們纏鬥在一起,而這時候焃昀安排的四名暗衛也出來和上徽凝的人打在一起。
此次上徽凝來楚國找辛漠和臨青溪,本來是抱著十足的把握的,因爲這兩個人現在本就不是的對手,只是沒想到臨青溪和一樣也學了武功,而且邊還有焃昀這樣一個高手。
一對二,上徽凝很快就於下風,被臨青溪在背後襲了一掌,然後打吐了,狠狠地摔在地上。
“上徽凝,今天就是你的死期!”臨青溪手中的短劍正打算先把上徽凝的手掌也給割下來,讓嚐嚐當初臨忠國的痛苦,這時卻突然一個黑影衝了出來,然後救起上徽凝就施展輕功不見了,速度之快連焃昀也驚住了。
上徽凝的人一見上徽凝被人救走,也都撤走了。
臨青溪本來是要去追的,但是焃昀拉住了的手:“溪,別追,來人武功極高,你不是那個人的對手。”
別說臨青溪,就是焃昀也沒有把握自己的輕功會比剛纔那個人快,看來上徽凝的背後的確有一個很強大的人,只是這個人會是誰呢?
眼看就要能痛痛快快地折磨上徽凝了,這時候卻被人救走,臨青溪心下一陣惱恨,回去一定要加練功,絕不會再給上徽凝逃跑的機會。
“無憂,你怎麼了?”這時候救下三人的辛漠突然扶著樂無憂擔心地大喊道。
“辛大哥,那個妖給我們吃了毒藥,我們……”樂無憂話沒說完就昏死過去了。
同樣吃了毒藥的傅穎兒、傅念君也都痛苦地倒在地上。
“這是解毒丸,先給他們都吃一顆,趕送他們回臨家村。”臨青溪掏出藍羅讓隨時帶著的解毒丸給辛漠一顆,又給傅穎兒和傅念君也吃了一顆。
幾個時辰後,稻園裡暫時不許外人進,火雀、藍羅、玉扇三個人都被臨青溪來了稻園的客房裡。
“怎麼樣?”這三個人兩個會用毒一個會醫,臨青溪相信們不會讓失的。
果然,三個人看後,臉上都有了笑容,上徽凝給三人服下的毒藥雖然狠辣,但也不是無解,解藥一會兒就配製好了。
等到了傍晚的時候,樂無憂、傅穎兒、傅念君三個人都醒了,因爲傅念君還是個小孩子,毒又大,還存留了一些餘毒,但是玉扇告訴臨青溪,不會有大礙,很快就能把餘毒清了。
等到傅穎兒醒了之後,臨青溪讓若心給和傅念君準備了一些熱粥熱飯,這期間,一直在房間裡盯著兩個人看來看去。
傅念君看起來只有四五歲,和臨念安的年紀差不多,而且細看之下的確有些像自己的三哥臨青飛,沒想到自己三哥能耐不小,竟然睡了東渡城城主的兒,還讓人家爲他生下了一個孩子。
傅穎兒本不知道發生了何事,和兒子突然被那個瘋瘋癲癲的吳國什麼公主擄了來,而且還喂下了毒藥。
“穎兒姐姐,沒事了吧?”當年東渡城發生瘟疫的時候,臨青溪就見過傅穎兒,而且兩個人當時關係還不錯,只是沒想到有一天可能會是自己的三嫂。
“姑娘怎麼知道我的閨名?”傅穎兒還有些虛弱,只能半坐著,兒子傅念君正懂事地依偎著。
臨青溪低頭一笑,傅穎兒肯定是不記得自己就是當年進獻瘟疫藥方的人,這樣也好,可以從另一個角度開始問。
“上徽凝給我寫的一封信,說抓了我的嫂子和侄子,讓我去見,上面寫了你的名字。”雖然眼前的傅念君真得很像自己的三哥,但臨青溪要確定之後才能讓家人知道他們母子的存在。
“那個人是瘋子,抓錯人了,我不是姑娘你的嫂子。很謝姑娘你救了我們母子,只是我們沒什麼能報答姑娘的!”傅穎兒自從被家裡面趕出來之後,就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城主兒,而是敗壞家門的人。
“穎兒姐姐不用這麼客氣,不過,我有幾個問題想問你,還希穎兒姐姐能誠實回答。”臨青溪笑著說道。
“姑娘請問!”傅穎兒覺得出臨青溪對沒什麼惡意,可是他們母子的救命恩人。
“這孩子的爹是誰?什麼名字?家住哪裡?”臨青溪看著傅念君問道。
“姑娘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此人知道自己的真實份,但問這些幹什麼?
“穎兒姐姐別誤會,我只是——想弄清楚一些事,還希你能據實回答。”臨青溪很是真誠地說道。
雖然有些於啓齒,但曾經的那些嘲諷、謾罵和屈辱都能忍過來了,這時候還有什麼不能說的。
“念君的父親林三郎,至於他是誰,又住在哪裡,是生是死,我也不知道!”傅穎兒傷地說道。
自己哥哥的小名就“三郎”,但現在又不能用科學的方法驗證親子關係,當事人之一臨青飛也不知道去了哪裡,也無法當面對質,看來只能多問一些了。
“既然孩子的父親臨三郎,爲何他傅念君?”不只是臨青溪疑,就是早的傅念君也想知道這個問題。
不過,傅穎兒覺得這是心底的,雖然臨青溪是的救命恩人,但有些事並不想說。
“對不起,姑娘,這是我自己的事,請你不要再問了,我們母子這就離開!”傅穎兒作勢起要走。
“你們現在還不能走,你兒子上的餘毒未清,我這裡有最好的大夫,而且……”臨青溪沒有往下說,也許該換一種方式去驗證真相。
等到臨青溪從傅穎兒母子的房間走出來之後,焃昀已經站在門外等,而此時的辛漠正在另一個房間照顧樂無憂。
“去喝點酒吧!”焃昀難得一次主讓臨青溪喝酒,最近他都是止臨青溪飲酒的。
“算了,不喝了!”臨青溪覺得自己在練武方面懈怠了,而且也有些自大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必須要好好練功纔是。
“那出去走走吧!”焃昀笑著說道。
“好呀!”
於是,兩個人肩並肩朝著院子外邊走去,一出門就可以看到遠一眼不到頭的大片水稻田,上面的稻穗已經把稻桿彎,甚至快垂到水面了。
微風習習,帶走了晚夏的燥熱,讓人心中一陣舒適。
焃昀見臨青溪走出來之後不說話,就問道:“還在想傅穎兒母子的事?”
臨青溪點點頭:“嗯,三哥不在,滴認親也不準,我無法確定傅念君到底是不是我三哥的兒子。”
“我已經派人去調查傅穎兒母子的事,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你不是會畫像嗎?也許傅穎兒能從你的畫像中告訴你想知道的事。”焃昀在一旁出起了主意。
“焃昀,你真是太聰明瞭,我這就回去畫一幅三哥的肖像畫去!”臨青溪茅塞頓開地說道。
“事急不來,再走一會兒吧!”焃昀想著,自己真應該晚點告訴臨青溪這個主意,這樣就能和多呆一會兒。
對了,今天還那麼含脈脈地對著辛漠說話,而且不惜自毀清白,讓他心裡像被什麼東西狠狠地堵著,非常不痛快。
“不行,我一刻也等不及了!”臨青溪轉就朝著院子裡跑去。
“你……”看著一轉眼就不見的影,焃昀只有無奈一笑,這個小人,什麼時候才能把更多的注意力放在他的上呢。
吃過晚飯,傅穎兒已經有力氣下牀了,而臨青溪讓若心傳話,把傅穎兒帶到的書房。
想起自己醒過來之後對臨青溪說過的話,傅穎兒不知道是不是惹臨青溪不高興了,總覺得臨青溪看的眼神怪怪的,而且看臨青溪的那雙眼睛也是有些悉。
到了書房之後,若心退了出去,臨青溪坐在書案那裡畫畫,傅穎兒在臨青溪的示意下,坐在旁邊等著。
等到臨青溪畫好之後,突然起了一陣小風,將臨青溪手裡拿著的畫紙吹到了傅穎兒的腳下,起彎下準備把畫紙撿起來還給臨青溪的時候,卻在看到畫上之人的面容時震驚地呆立當場。
“這……這是……”傅穎兒全都有些抖,拿著畫紙面向了臨青溪,“這畫上之人是誰?”
“一個對我來說很重要的男人,你認識?”臨青溪的炭筆畫惟妙惟肖,臨青飛的臉清晰地展現在傅穎兒的面前。
“三郎,這是我的三郎。”傅穎兒喃喃地說道。
雖然和畫上的男人只有一夜,但是隻一眼就上了他,不然也不會爲了救他而主獻出自己的清白。
“你確定你兒子的父親就是畫上這個人?”其實從傅穎兒的表現上,臨青溪就已經猜出八九不離十,只是爲什麼臨青飛從來沒說過有傅穎兒和傅念君的存在,上徽凝又爲什麼會知道他們呢?
“我確定,不會錯,絕對不會錯!”這張臉在自己的夢中出現了千百回,也曾自己手畫過他的畫像,只是沒有臨青溪畫得像而已。
“你們是怎麼認識的?又怎麼會有一個這麼大的兒子?畫上的男人從來沒說過他有妻子和兒子。”看來自己要弄清楚的問題還有很多。
“你能先告訴我,你是誰嗎?”也曾託人找過這個男人,可是沒有任何消息,只憑一個名字又怎麼能找到呢。
“他是我三哥,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了嗎?”臨青溪走到傅穎兒面前笑著說道。
“你是……他呢?我要見他!我要見他!”傅穎兒的眼淚已經流了出來,脣也開始哆嗦,太激了。
“他不在家,可能要好幾個月纔會回來。你先平靜一下,只有多告訴我一些你們之間的事,我才能確定你是不是我的三嫂,你兒子是不是我侄子。”臨青溪和地說道,並安著傅穎兒坐下來。
聽到臨青飛不在,傅穎兒努力控制住自己的緒,告訴臨青溪,自己曾經是大戶人家的兒,有一次跟隨父親去吳國辦事的時候,遇到了被人算計中了春藥的林三郎。
當時,傅穎兒對林三郎一見鍾,也不管他是什麼人,就把自己當解藥給了林三郎,事後,回到楚國發現自己竟然懷了孕。
父母大怒,讓打掉胎兒,但是死活不肯,寧願被趕離家門,也要生下那個父不詳的孩子。相信那個男人會遵守承諾來娶的,雖然他也可能不知道的份。
事實上,臨青飛當時還真不知道傅穎兒的真實份,等到他再去找傅穎兒的時候,傅穎兒已經離開了,兩個人最終在吳國肩而過。
傅穎兒一直以爲口中的林三郎是吳國人,而臨青飛也把當了吳國人,就這樣,誰也沒找到誰。
“那你這些年是怎麼過來的?”臨青溪哀嘆一聲命運弄人,心中也很佩服傅穎兒這個人,能夠以未嫁之生下一個父不詳的孩子,真是很有勇氣。
“我爹孃雖然怪我這個不孝,但是他們還是心疼我,會經常暗中接濟我們母子,也曾經多次派人去吳國幫我尋人,沒想到,三郎他竟然也是楚國人!”傅穎兒眼中還在流淚,但是角已經有了笑容。
“穎兒姐姐,你應該是東渡城城主的兒吧!可是,我三哥只是一個農家小子,雖然現在在外邊做點小生意,但是他出低微,怕是有些和你不相配。”臨青溪故意說道,也不知道臨青飛當時有沒有告訴人家姑娘自己的出。
“我不介意他究竟是誰,第一眼看到他的時候,我就知道他是個頂天立地的好男人,就算他出農家,但是我現在也是被掃地出門的普通子,我只怕是自己有些配不上他的。”傅穎兒真心地說道。
雖然在稻園才呆了半天,但是已經知道這裡並不是普通的農家,而且眼前的臨青溪無論是言行舉止,還是氣質風華,就是京城的貴們也未必比得上。
傅穎兒或許別的本事沒有,但是看人的本事卻是有的,要不然也不會這麼決絕地把自己的清白給一個陌生男人。
“穎兒姐姐別這樣說!不過,你和念君的份暫時還不能讓我家人知道,未免彼此空歡喜一場,還是等我三哥回來再說。你放心,我已經讓人快馬加鞭去找他回來,過不了多久,你就能看到他是不是你說的林三郎了。”要想確認這件事的真相,只能等臨青飛回來。
“好,我等!”五年都等得了,更何況是幾個月,就是再等五年、十年,傅穎兒也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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