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我微微一怔:“你們星聯還在啊?”
“……”
煉被我這句話弄得有些窒息,此時,另一道影從天而降,是一個穿白袍的引導者,手中握著一柄白玉般的權杖,不用想,這位就是星聯真正的掌舵人了,那個傳說中的“大執事”,就連煉、林都必須要給面子的人。
大執事眉頭鎖:“歐陸離,沒有想到你們真的鑿開了天之壁,創造出這等曠世功勳,屬實不易。”
“嗯。”
我點點頭:“許多三千世界的人傑都爲此殉界了,好在我最後不辱使命,最終還是走完了天之壁的最後一段路。”
“現在要如何?”
大執事皺眉:“之前,星聯與你爲敵,是否現在就要清算了?”
“你說呢?”
我雙臂抱懷,衝著他們出了一抹自以爲十分和煦燦爛的笑容。
“大執事!”
一瞬間,數十名引導者從天而降,林也在其中,一羣人都是力量較強的引導者,有手握雷電的法師,也有力量十分狂暴的戰士,在遊戲世界中顯化力量。
……
“陸離。”
林皺眉,道:“真要對我們星聯大打出手不?畢竟,我們當初雖然爲敵,但也各爲其主,我們星聯想要做的事,也是爲了大道復甦,爲了拯救整個世界。”
“知道。”
我點點頭:“話確實是這麼說的,但你們之前的做法……是不是該商榷一下?你們星聯的一意孤行,讓多人橫死?你們推著星聯母星撞擊地球,讓地球上多人慘死?這筆賬真的不用算,就因爲你們是高高在上的引導者?”
我冷笑一聲:“何況,林夕於星聯的計劃何干?你們爲什麼要對林夕下手?”
“一人做事一人當!”
煉提著流年尺緩緩踏空向前,皺眉道:“你殺我可以,但是不要再對星聯痛下殺手了,可以嗎?流放林夕的事,是我和樊異做的,如今樊異已經自神魂謝罪了,只剩下我一個,你殺我一人,就算是報林夕的仇,可以嗎?”
“不可以。”
我緩緩搖頭:“你我要殺,其餘上有債的人我也要殺。”
“陸離!”
林咬著銀牙:“你如今是三千世界第一人,是天下天上與人間的第一飛昇境,你如今遊走天下,就爲了大開殺戒?”
“倒也不是。”
我淡淡道:“只是天下公道蒙塵,大道未必會懲戒你們,只好我親自手了。”
……
說著,“唰”一聲掠至,整個天地之間都豎起了一座飛昇境的小天地,整個天幕都變了我的個人絕天地,渾縈繞著一縷縷的金飛昇境氣旋,甚至連一雙眼眸都鍍上了一層金輝,猛然一拳落在了煉的前!
“蓬——”
煉都來不及慘嚎一聲,軀直接被轟得支離破碎,神力量急速崩潰。
“煉!”
大執事一驚,急忙揚起法杖指出,頓時法杖尖端一縷縷霧靄疾而出,捕捉住了煉的一縷縷元神,想要故技重施,再次復活這個極其噁心的引導者。
“還會有第二次機會嗎?”
我一步踏至,軀自上而下急墜,五指張開,飛昇境神力發,直接一掌轟在了大執事的頭頂之上,頓時轟然又金瀑布降臨,直接將大執事的軀連同權杖一起轟得變了一堆碎渣,而煉的元神也被一併吞噬、湮滅了,與大執事一起落了一個死道消。
“你……”
林咬著紅脣。
“你什麼你?”
我瞬間降臨在面前,道:“當初深淵一戰,你侵星眼系統,想要錮地球上的玩家,想要殺人,玩得很開心,是嗎?”
我一揚眉:“你林仗著自己面容姣好就覺得不會有人殺你?自己所做的事就都可以被原諒?你想錯了,人國天香的外皮下,有的醜陋不堪,如你,有的善良,如林夕,所以你要死。”
“你……”
林急忙揚起手掌,在前凝聚出數十道金壁壘以護。
但下一秒,“蓬”一聲巨響,我的一拳連續穿數十道壁壘,直接將林的軀轟散。
“混賬!”
一羣戰鬥系引導者怒吼,有人揚起戰斧劈落,有的橫起長矛疾刺,有的張開戰弓,出直擊靈魂的箭矢,一瞬間,數十名引導者一起手。
“全你們。”
我一步踏出,腳印落在虛空上的時候“叮”的一聲,頓時整個世界的時間都停止在了這一刻,接著出拳如電,“蓬蓬蓬”的在空中將一個個引導者的軀轟碎渣,而且出拳的時候裹挾飛昇境神力,痛下殺手,全部都是一擊必殺,連同神力一起碾滅!
轉眼間,數十名引導者盡數化爲塵埃,而我則一個響指命令整個世界的時間重新運行。
星聯對幻月的圍攻,就此完全解決了。
……
“唰!”
軀筆直落下,落在了西嶽華山的山巔之上,我面朝雲海與高山,雙手負於後而立,斗篷獵獵,一派頂尖高手的風範。
“千帆過後意未盡,人間已是不同天。”
一道純白影出現在旁,正是西嶽山君風不聞,他一襲白衫,手握摺扇,氣度翩翩,笑道:“此時,應當已經是天上地下第一人了吧?”
“嗯。”
我緩緩頷首:“前再無旁人。”
“不錯……不錯……”
他看向我,道:“但心結依舊還在。”
“林夕……”
我皺了皺眉:“我已經找不到的蹤跡,哪怕是掌控天地間的一切,依舊不行……”
“林夕是跟著神月劍一起走的。”
風不聞瞇起眼睛,笑道:“神月劍是一件真正的神,會護主,會自行規避危機,或許……短時間不可能回來的,除非……林夕真的能完全煉化神月劍,當能駕馭這柄主宰長河的神劍時,自然會找到你,你不覺得是這樣嗎?”
頓時,我心頭如釋重負,衝著風不聞一抱拳:“雖然聽起來只是安,但或許真的有這種可能,多謝風相了!”
“不客氣。”
他微微一笑:“走,去我祠廟裡喝酒去?”
“不了不了。”
我轉看向山上,笑道:“祠廟裡氣太重,我這純之軀可不了啊,走走走,山上明月皎潔,我們去山巔上喝酒去?真心姑娘,你可別跟著啊,也別管,男人之間喝酒的事不能管的,不然的話,會越管越壞的。”
風不聞不失笑:“怎地,逍遙王是要給我風不聞安排個姑娘還是如何?”
我哈哈大笑:“姑娘沒有,人間的佐酒小菜有一堆!”
“哦?”
下一刻,兩人一躍落在了山巔之上,往常風不聞跟沐天下棋的地方,當風不聞長袖一拂時,石桌上已經擺滿了酒,而我則擡手丟出幾枚金幣,從附近郡城的小店裡隨風取來了一碟碟的佐酒菜,有鹽水花生米,也有豬耳朵、夫妻肺片什麼的,看得風不聞眉開眼笑。
兩人一番痛飲,喝到一半的時候,南嶽沐天、北嶽關、東嶽南宮亦都到了,於是坐在一起,一個個喝到極爲盡興的時候,各自散去。
風不聞返回山君祠,我則一步踏出,來到了一座潔白的山門之下。
……
白溪宗。
循著山路,一步步的拾級而上,進山門後也無人阻攔,有年輕弟子急忙劍上山通傳去了,而我則加快步伐,飄然而上,踏著林間的竹葉一步步的上山,法天人合一,不是一般的飄逸,轉眼間就來到了靈峰上。
月下,麗盤膝修行,就在一陣聲響之後,猛然睜開眼睛,頓時眸中充滿了難以置信:“陸……陸公子?”
“寧姑娘,好久不見了。”
我飄然落下,擡手遞上了兩壺酒,笑道:“剛剛從西嶽山君那裡特地爲寧姑娘借來的。”
“謝了,陸公子。”
寧寒起,笑著說:“我這就去給陸公子取一點小菜!”
“啊,不用麻煩啊。”
“要的要的。”
就在寧寒去了之後,一側閣樓中一道影飛掠而至,是年青白,可惜他的劍法剛烈,法也剛烈,實在是談不上飄逸,落下來的時候差點把寧寒的樓板都踏穿了,一臉笑意:“陸離兄長,你來了啊,太好了太好了……”
我哈哈一笑:“青白,最近修煉可有懈怠?”
“沒有沒有,我很快就要門親傳第一弟子了!”
“哦,聽起來有點像是在吹牛啊……”
“沒有的,沒有的!”
……
不久後,三個人相對而坐,一人一壺酒,吃著、聊著,說一些趣事,而就在不久後,一道道影落在閣樓前方,白溪宗的宗主、長老等等都已經到了。
我急忙拍拍屁:“走咯走咯,各位白溪宗的朋友,就不寒暄了。”
衆人齊齊抱拳拱手,臉上滿是敬意。
……
起,化爲一道金線直飛上天。
再次落下的時候,已經在一荒野村落,就在一戶人家的前方,而此時,正在門外的架子上晾曬鹿的小孩轉就看到了我,頓時一臉驚喜:“大哥哥……你來看麋鹿兒了?爺爺!爺爺!大哥哥來了,大哥哥真的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