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屋子四個人,每個人都在撒謊。
謝文軒目挑剔地打量著走進休息室的季遠。
他個頭不高,大約只有 175,長相勉強算得上清秀,但絕對不足以讓人看一眼就忘不了。可能是因為沒有休息好,他黑眼圈很重,鼻子上還了個痘,整個人看上去萎靡又憔悴。
謝文軒怎麼想都不明白他為什麼能讓沈安途記得那麼清楚,還能出他的名字。
“來坐,” 沈安途拍了拍邊的沙發,“主管沒有難為你吧?”
季遠猶豫了片刻,還是走到沙發上坐下,和沈安途隔開好一段距離:“沒有,就是…… 我現在欠了一大錢,之前要債的找上來過,主管以為我又惹事了……”
“抱歉啊,打擾你工作了。我最近出了場事故,過去很多事都記不得了,突然看見你很眼就沒忍住把你住了,我家人因為之前的事故對我過于張了。” 沈安途把之前準備好的熱茶推到他面前。
季遠在他說到 “家人” 這兩個字的時候忍不住抬頭看了一眼謝文軒,這人趴在對面的沙發背上盯著他看很久了。
“這位是你弟弟嗎?” 季遠端起熱茶抿了一口。
“算是吧,剛才他語氣不太好,我跟你道歉。” 沈安途笑起來,桃花眼彎出一個好看的弧度。
季遠多看了他兩眼:“中午的時候我聽說有個大客戶,包了會所一下午,沒想到就是你。”
沈安途笑:“不是我,是我男朋友,等下他來我可以介紹你們認識。”
季遠的臉有點僵:“不必了,我剛才去他們包廂送茶水的時候已經見到了。”
“是嗎,屋子里那麼多人你知道是哪一個?” 沈安途好奇地問。
季遠立刻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他在謝文軒尖銳的目下又開始冒汗,上的服務生制服了干干了又:“以前留學的時候誰不知道你男朋友謝鐸……”
“哈哈這樣啊。” 沈安途不好意思地笑起來。
季遠松了一口氣,開始轉移話題:“你還是跟以前一樣,又高又帥,而我卻一夜之間跌進泥里。”
沈安途的注意力果然被帶走:“我剛才就想問了,你們家發生什麼事了嗎?我記得你以前家境很不錯。”
季遠把自己的遭遇簡單說了一下,沈安途聽得唏噓不已,末了問他:“那你在這里當服務生一天才能賺多錢,什麼時候能把債還清啊?”
季遠搖頭:“我也不知道……”
兩人就這樣陷沉默。
沙發對面一直沒說話的謝文軒掏出手機看了一眼收到的信息,開口道:“季先生有沒有到娛樂公司上班的意向呢?”
“啊?” 季遠茫然抬頭。
謝文軒繞到沈安途的另一側著他坐下,一副同他關系很好的樣子,說:“你是我嫂子的朋友,那也就是我謝文軒的朋友,幫你是應該的,也算是對我之前不禮貌的補償吧,你來我公司給我當助理,季先生覺得怎麼樣呢?”
季遠看向一旁的沈安途。
沈安途猶豫地問:“可以嗎?會不會不太好?”
謝文軒聳肩:“只要季先生有能力勝任工作就行啊。”
見沈安途還在糾結,謝文軒又說:“要不待會兒等表哥來了你問問他,反正他是大老板,如果他都覺得沒問題那就沒問題了,而且季先生現在的況確實很需要幫助。”
季遠愣愣地點頭:“那…… 那謝謝啊。”
屋子里安靜了片刻,謝文軒忽然了個懶腰,語氣輕快地說:“好啦,現在沒事了,我們要不要繼續剛才的事?”
沈安途神一振:“是啊,正好多了一個人!”
“走走走。” 謝文軒拉著沈安途一路往外走。
沈安途到了門邊回頭看向還呆坐著的季遠:“愣著干什麼?走吧,還是說你想多休息一下?”
季遠茫然地站起:“去…… 去哪兒?”
三分鐘后,三人來到了四樓的棋牌室,在牌桌上圍坐三面。
季遠也不明白為什麼自己迷迷糊糊就被帶著來到了棋牌室打撲克,但鑒于他的工作就是哄沈安途開心,那自然他說什麼就是什麼。
好在服侍客人玩牌就是他的工作之一,季遠一邊手勢豪華地花樣洗牌,一邊問:“你們想玩什麼?橋牌,梭哈,炸金花?”
沈安途雙手叉撐著下,眼神莫測地和謝文軒對視一眼,彼此都看懂了對方的意思。
于是謝文軒出食指在空中比劃了兩下:“有沒有那種玩法,就是那種……”
季遠認真地聽著。
一個小時后,謝鐸和市政廳人的會面終于結束,他據主管的指引去了四樓找沈安途。
然而還沒進門,他已經聽到了棋牌室里傳出的激烈爭吵聲。
“你耍賴!你肯定出老千了!” 說這話的聲音是謝文軒的,聲音大得能掀翻房頂。
跟著另一個聲音也不甘示弱:“你放…… 你胡說!我手上現在還有二十多張牌,我有必要出千嗎?我看你是輸不起吧!”
“你他媽都連贏五把了怎麼可能?你敢不敢給我看你的牌?!”
沈安途的聲音此時也進來:“哎呀大家都是兄弟,多贏一把贏一把有什麼關系呢對不對?小軒你不要慌,連贏五把也不是沒可能的事,你手上不是還有十多張牌嗎,說不定下一把就是你的了。”
謝鐸一時沒聽出來他們在玩什麼,他推門走進:“在玩什麼?這麼高興。”
只見謝文軒激地一踩在椅子上,擼起袖子和季遠對峙,季遠雖然坐在椅子上,但也梗著脖子紅著臉,下一秒就要蹦起來似的,只有沈安途悠然坐在椅子上,面上一派和氣。
謝文軒正在氣頭上,一句 “高興你媽” 已經在邊,扭頭看見來的人是謝鐸,立刻偃旗息鼓,乖乖坐好。
謝鐸走到沈安途后,掃了一眼桌上的牌,越看越不對勁:“這是什麼新玩法?”
沈安途雙手叉在前,一臉矜貴不想開口的樣子,謝文軒冷哼一聲瞪著季遠,眼神示意得很明顯,于是位于食鏈底層的季遠不得不開口:“小…… 小貓釣魚。”
謝鐸:“?”
季遠忍著恥,給謝鐸介紹這個通常只有小朋友才會玩的紙牌游戲:“就是先把牌分三等分,然后第一個出牌的人把一張牌放在桌面上,之后每個人一次出一張牌,后一個人的牌遮住前一個人的下半部分,出數字來。后面出的牌如果遇到的和前面數字相同的,就可以把中間的牌收到自己手里,最后誰手里先沒牌了,誰就輸了……”
簡單,快捷,全憑運氣,完全不需要腦子。
“……” 謝鐸看了一眼季遠面前的牌,又看了一眼謝文軒手里的牌,“那這位先生運氣不錯。”
季遠尷尬地撓頭:“我們是兩副牌……”
沈安途適時清了清嗓子,優雅地把手里的牌方方正正擺在桌上。
謝鐸低頭,看著那高高疊起的一摞牌堆,兩副牌 108 張,一副半都在他手里。
謝鐸:“……”
沈安途還沒有臉皮厚到玩小貓釣魚都要被夸的地步,他仰頭對謝鐸說:“這位是季遠,我的老同學。” 隨后又對季遠說,“他就是我的男朋友謝鐸。”
謝鐸波瀾不驚地看著季遠,朝他出了右手:“初次見面,季先生。”
季遠立刻起立,把手心在子上蹭了蹭,然后握住了謝鐸的手:“…… 初次見面,謝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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