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沒聽明白, 這跟魚子有什麼關系？職業素養出眾的人們把這些話一字不地記下來, 回去再分析。

焦棲已經可以預料到明天的緋聞標題了……

【震驚, 當紅男星糾纏張臣扉，原因竟是為了一瓶魚子！】

怕別人過來瞎問惹麻煩，冷餐會還沒結束, 焦棲就拽著自家老攻提前離開了。剛好是周五，直接回了別墅。

“他就是以前糾纏我的那個海蛇妖，妖妖零。”張臣扉一邊開車一邊給小妻解釋。

海蛇妖焦棲沒聽說過, 妖妖零卻是知道的, 大學時候追張臣扉的那個娘炮小零。據高石慶八卦，當時張臣扉明確拒絕了, 這孩子還不死心，天天發擾短信。后來直接送房卡到他們寢室, 說但求一睡，氣得張臣扉差點揍他。

“妖妖零不是個弱小男生嗎？”焦棲很是驚訝, 想想凌堯那個材和臉，跟想象中的小娘炮怎麼都對不上號。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可能是棒國的魔法。”張臣扉嘆了口氣, 陸地上邪太多, 即便是海神大人也無法準確分辨。

回到別墅，張臣扉直接把走了一天路的小妻抱上樓，剝了服放進按浴缸里。說是浴缸，其實更像個池子。直徑三米多的嵌下沉浴缸，水面跟地面基本平齊。

淺藍的調和溫水從四面八方涌出, 將小人魚白皙的淹沒。兩條修長的隨著水流擺，看起來比金的魚尾還要。海神大人盯著看了片刻，忽而生出幾分永遠不把尾還給他的沖，就把他錮在懷里，天天抱著。

甩甩腦袋，克制自己這個危險的想法，張臣扉轉出去給小妻拿喝的。

焦棲卸下手腕上的安妮，放到池邊裝飾用的鵝卵石上，閉上眼水流的按。細膩的水浪打在上，激起了無數氣泡，淺藍的水變一片雪白。

“嘩啦！”玻璃杯落地的聲音。

焦棲睜開眼，就見張臣扉臉慘白地跑過來，穿著睡就往浴缸里跳。

“你干什麼？”

海神大人把小王子整個撈起來，發現他還是完整的，剛才是水流擊打出現的泡沫，這才驀然松了口氣。抱著小人魚重新坐回浴缸里，抱著不松手。

“你怎麼這麼張，好端端的，我為什麼會變泡沫？”焦棲不是很懂，抬手把老攻的睡了扔到浴缸外面，安妮通知管家派人上來把玻璃渣收了。

“我沒法不擔心……”海神大人有些憂郁。把人魚變人，是不符合自然規律的，說是魔法，其實是一個詛咒。小王子是為了那個岸上的男人變出雙，如果得不到那個男人的，或者他認為男人不他了，就會變泡沫。

傭人上來收玻璃渣，焦棲捂住張大的，示意他別說話。等人走了，才松開手，潦草地安他：“知道你我了，我不會變泡沫的。”

“可是媽媽就變泡沫了。”沉默片刻，張臣扉突然說了這麼一句，眼中漸漸浮現出了深切的痛苦。

正他臉的焦棲一愣。

媽媽變泡沫，這個媽媽應該是說張臣扉他媽。

張媽媽是心炎猝死的。冒了許多天，一直不見好，張臣扉想讓去大醫院看看。但張媽媽覺得只是小冒，沒什麼可看的，況且還要上班、還要給兒子做飯，沒那個功夫。

那天張臣扉照常去上學，放學回家，媽媽已經沒了呼吸。手機上最后一個電話，是打給張爸爸的，爸爸沒有接。

“扉扉啊，爸爸研究正到了關鍵階段，有事找你媽。什麼電話？哦，我在實驗室，沒有接到。”

“你以后也不用接了。”

沉迷研究，很回家的爸爸，對張臣扉來說就是個符號。但他知道媽媽喜歡爸爸，在生命的最后一刻給他打了個電話，而那個至關重要的求救電話，他沒有接。

張臣扉一直無法原諒父親，堅持認為是張知識害死了媽媽。從那時候開始，好幾年不跟父親說話，后來能說兩句了，也再沒有過一聲爸。

媽媽沒有得到足夠的，所以變了泡沫。海神要守護小王子，就要每天他，因為怕他像媽媽那樣，消失不見。

心口有些發疼，焦棲老攻的臉，出手臂把他抱進懷里，親親那傻乎乎的狗頭：“你跟你爸爸不一樣，我不會消失的，別怕。”

“那我們在水里尾吧，這樣你就能記住，無論在陸地還是水中，我都你。”海神把正心疼他的小王子拖進水中，執意要送他珍貴的魚子。

“……”

次日，焦棲腰酸背痛地醒過來，踹了著睡的張大一腳。就不該心答應，那個浴缸邊緣實在是太硌腰了。

安妮檢測到主人醒來，立時響起了新聞推送。

昨天的事果然上了娛樂頭版，標題跟焦棲預想的差不多，真的提到了魚子。發出來的照片有凌堯拉著張臣扉袖的，還有張臣扉抱著焦棲的。本來簡單的一件事，幾張圖放在一起就顯得錯綜復雜、撲朔迷離了。

因為張臣扉后續的反應，輿論基本上沒有波及到他，“爸爸后援會”的們還在使勁閉眼吹。

【臣扉爸爸果然好男人，被別人拉了一下袖子就趕跟媳婦認錯。】

【你們看到爺的表了嗎？哈哈哈，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十臉懵。】

【凌堯一個黑皮壯漢能跟臣扉爸爸有什麼關系嘛，猜的你們也太重口了！】

然而凌堯那邊狀況就不是很樂觀，有知人士他搶了焦棲想拍的東西，還專門拍下了張臣扉的袖口。這就很曖昧了，經紀公司那邊氣得冒煙，不得不讓凌堯接采訪澄清一下。

“張總說你惦記他的魚子，是什麼意思？”

“魚子是什麼暗示嗎？”

原以為記者們會提問兩人是什麼關系，沒想到重點竟然都在魚子上。張臣扉霸道總裁一個，不想解釋就沒人能強迫他，抓心撓肝好奇了一晚上的，只能來問凌堯了。

我哪知道魚子是什麼，嚶……

凌堯很是委屈，但還得保持漢形象，淡然一笑：“都是誤會，因為張總他，嗯，收藏了一罐珍稀魚子。我想拿雪茄跟他換，不過他沒同意。”

“那他后來為什麼要去抱焦總？”

“合法丈夫，想抱就抱嘛，我哪知道張總怎麼想的。”凌堯聳聳肩，引起男神注意失敗還吃了一狗糧，人家已經很委屈了，你們還問，嚶……

好不容易挨過采訪，回了車上又被經紀人一頓罵。

“嗚，我只是想跟他說句話嘛。”凌堯委屈。

經紀人看著他撒就覺得辣眼睛：“你清醒點行不行，別惦記了。看看你這黑皮八塊腹，再看看爺那細皮，張總會喜歡你嗎？”

“人家以前也是細皮的！”還不都是經紀人的惡行，導致他變了這樣。

“那他以前喜歡你嗎？”

“……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