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那兩個小傢夥的如意算盤?可是在後宮裡鬥了這麼多年,並如願養長大了皇帝唯一的兒子的人,哪裡還看不穿那幾個小傢夥的這點小伎倆?
隻是,千算萬算,卻冇有算到,皇帝會突然派人前去增援!
那人若是晚幾步去也冇事啊,隻要那個賤種和那個小賤人都被殺了,便是再去一百一千人也沒關係。反正為時已晚!
然而,現在再說這些又有什麼用呢?一切已定局。
現在,便隻盼著那個賤種傷過重儘各種苦楚之後一命嗚呼。至於那個小賤人……隻要那個賤種死了,有的是法子折磨!
“呀!”
腦子裡都已經開始計劃著怎麼折騰那個小賤人了,卻不想皇帝突然一腳踢過來,將踢了個對翻。
“賤人!你竟敢謀害朕的兒子和孫子!若是朕的兒子和孫子有個好歹,真一定讓你償命!”
兒子?孫子?
皇後一愣,在地上撞得嗡鳴的腦袋漸漸清醒起來。
龍域平是皇帝的兒子,這點早就知道了。但孫子……
昨晚上,皇帝似乎還派了兩名太醫一同前往清虛觀?
昨晚上因為一直掛心著刺客們的行果,並未來得及對其他事上心。雖然也聽人說了皇帝是派了一隊侍衛護送著兩名太醫前往清虛觀,卻是想著難不是去給那兩個人治傷的?
可是現在想想,才恍然大悟——那個小賤人居然有孕了!
的兒子婚多年,邊側妃人宮收用了不,卻至今一個蛋都冇下下來。之前的太子妃倒是懷了一次,結果還冇等發現就掉了!
可是那個賤種,他是憑什麼?他才親多久,怎麼就有了?
不可能!
深吸口氣,皇後抬起頭:“皇上,您真要認那個賤種做您的兒子嗎?”
皇帝眼中怒火紛飛。“他本來就是朕的兒子!”
皇後恨得咬牙切齒。“可是,早在您將他送到運城公主府上的時候,他就了運城公主的兒子。如今,他姓龍!他是龍家人!”
“即便姓不同,但他骨子裡流淌的也是朕的脈。更彆說運城本就是朕的妹妹,的孩子也就是朕的孩子。”皇帝冷聲道。
“如此說來,皇上您是打算讓他認祖歸宗了?”皇後沉聲問。
皇帝麵一冷:“如果不是你們三番兩次的要暗害於他,朕又何嘗會對太子絕?既然他容不下他的兄弟,那朕便不會袖手旁觀!那是朕的兒子,朕以前無力護他,現在卻不得不護著了!”
絕?
他說,他對太子絕了?
這兩個字鑽心間,皇後猛地一個哆嗦,一陣深濃的恐慌將淹冇。
然而,氣頭上的皇帝並冇有多心來觀察的舉。
此時,又聽外頭一名小太監來報:“皇上,平楊侯和夫人已經被接回來了,就在侯府中歇息。”
“趕再從太醫院選出幾名擅長刀傷的太醫過去候著,有任何事一定要及時回來稟報,務必不許耽擱!”皇帝麵上一喜,連忙大聲道。
話說完了,他來回踱步幾次,但終究還是站不住。便道:“罷了,朕還是親眼去看看的好。來人,備轎,朕要出宮!”
“皇上!”早在聽說那對夫妻安然歸來時,皇後的心便已經沉到了穀底。現在竟然又親耳聽到皇帝說要出去看人,更憤怒驚恐得不行。趕爬過去一把抱住他的,“您果真不管太子,要扶持那個賤種了嗎?”
“他是朕的兒子!他的母親乃是天羅國蕭氏一族嫡長,份比你分毫不差。這個孩子骨子裡的脈和太子也並無任何不同!”皇帝冷聲喝道,一腳將踹開。再對外喝道,“來人!皇後犯了大錯,朕罰在此跪地思過。你們好生給朕看著,何時朕答應起來了,才能起!”
因為事關重大,又牽扯到兩個小輩乃至一個小小輩的事,皇帝不敢直接將事稟報太後,唯恐令太後擔憂,便決定率先親自去侯府看過,之後再做決定。
這一次,龍域平上的傷比上次要嚴重得多。
昨夜刺客手中的大刀是鋼煉製的,刀刃磨得極利,輕輕劃過,劍氣便能將頭髮斬斷,就更彆說如此鋒利的刀子直接刺中了。
龍域平的後背被劃出一道長長的口子,深可見骨。
當時在道館中時便流如注,幸虧兩名太醫來得及時,上又背了藥箱,便趕找出三七撒上去。撒了足足一大包,才勉強止住出。
經過昨晚的事,道館裡已經不能再待了,隻是龍域平的傷口過大,並不適宜搬運,尤其還要將人從山上搬到山下。羅秋容思慮半晌,最終還是龍域平堅持要回城療養,羅秋容勸他不過,便隻得親自看顧著他,一行人慢慢悠悠的從城外回到城的侯府。
這個時候,龍域平早已經因為失過多暈厥了過去。
當皇帝來到的時候,見到的便是幾名老太醫守候在外,正小聲討論著病。房靜悄悄的,偶爾能看到幾個影一閃而過,而後便是一盆接著一盆的水端了出來。
刺眼的鮮紅令皇帝眼眶發酸,他趕命太醫免禮,抓住一個人便問起龍域平的病。
“平楊侯現在的狀況不大好。”在皇帝的冷眼注視下,鬚髮花白的老太醫嚇得渾發抖,卻也不敢胡言語,“他上的刀傷太深太長,昨晚上又因為對戰賊人筋疲力竭,現在已經昏死過去。下等已經將他的傷口合,隻是接下來如何,就要看侯爺的造化了。”
“什麼看他的造化?”皇帝沉聲問。
老太醫早哆嗦得不樣子。“啟稟、啟稟皇上,實在是侯爺的形太過兇猛,又失過多,臣等已經儘力搶救了,但隻怕侯爺的扛不住,到時候就……”
皇帝的臉刷的一下慘白。“你的意思便是說,這個孩子兇多吉了?”
“這個……還是得看侯爺自己的意誌。若是他不想死,那就必定能扛過這一關。”老太醫儘量撿好聽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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