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這時候手機響起，姜芃芃低頭看了眼手機屏幕，是白笙打來的。

之前在公司打了盧瑤池，按的子，勢必是要在盧家鬧個天翻地覆的，白笙會在這個時候打來，姜芃芃用腳指頭想，也知道不過是想讓自己低頭道歉。

心里一陣煩悶，干脆掛斷了電話。

沒多久白笙又打了過來，姜芃芃再次掛斷，如此反復了三遍，電話那頭倒是消停了。

姜芃芃卻覺得更加煩悶。

把車窗打開一條，細的雨順勢落到臉上，冰冰涼涼的。

姜芃芃順勢吐出口氣。

“怎麼了，張嗎？”顧晗聲問。

姜芃芃上車后就小作不斷，他想不注意都難。

姜芃芃卻搖搖頭，“沒什麼。”

被白笙這麼一鬧騰，倒覺得陳教練也沒那麼可怕了。

“嗯。”顧晗輕輕應了聲，不愿多說，他也不愿勉強，只是騰出一只手牽過姜芃芃的，輕輕拍了拍。

他手掌厚實溫暖，姜芃芃舍不得松開。

不過這可不像顧晗會做的事，姜芃芃奇怪地看向駕駛位上的男人，他目不斜視，俊朗的臉上沒有一一毫的波瀾。

他大概只是想安。

姜芃芃收回視線，第一百零一次地告誡自己不要自作多。

大約過了一小時，姜芃芃終于趕到考點

雖然下著雨，但前來考試的人還是很多。好在顧晗人脈廣，又或許是早就安排好了，沒多久就有工作人員帶著姜芃芃去了考點，模擬了幾把。

還算順利，都過關了。

姜芃芃深吸口氣，又在考點等了一會兒，總算到正式上場了。

先是考了電子路，一把過后又去考了倒車，因為模擬了幾把，現在心中有了底，竟然也一次通過了。

“考試合格”的提示音響起的時候，姜芃芃興地從車上下來，二話不說就撲進顧晗懷里，“我過了我過了，我終于破了科二老大難的魔咒！這麼好的日子必須慶祝一下，我請你吃飯吧！”

“嗯，吃飯前能麻煩你先從我上下來嗎？”顧晗禮貌開口。

姜芃芃雙手摟住他脖子，雙掛在他腰間，整個人掛在他上，像只樹袋熊。

姜芃芃這才察覺出不妥，當即從顧晗上跳下來，耳朵卻不控制的發熱。

想了想，岔開話題：“你想吃什麼呀，我是什麼都可以的啦，不過你看今天這個天氣，如果吃點熱騰騰的東西再聽著窗外的雨聲，是不是超級舒服？”

這話里的引導意味再明顯不過了。

顧晗從善如流：“火鍋吧。”

“那走吧走吧。”姜芃芃提起火鍋就來勁兒。

回去的路上姜芃芃也沒消停，先是給陳教練報備了一遍，又和周穎聊了一陣兒。

等到了火鍋店吃飽喝足后，才忽然想起來道：“聽說科三很簡單的，我很快就可以替你扣分了。”

姜芃芃還沒忘記自己到底是為什麼會重新走上考駕照這條路。

顧晗卻不以為意，淡淡道：“你考過再說吧。”

“你別小瞧我！”考過科二的姜芃芃膨脹了，沖著顧晗豎中指。

接下來的幾天里，姜芃芃整天呆在醫院。

請了近一周的假，一回去就接連三場夜班，忙得暈頭轉向。

顧晗也忙，大大小小的會議應酬聚集到一塊兒，不過他總能出時間去接姜芃芃。

有時候實在忙不過來，也會楊俊幫忙去接。

醫院的同事已經習慣姜芃芃每天從各式豪車上下來了，就連蘇珊見到，也不再是怪氣，而是真誠地發問：“夜班這麼辛苦還掙不到多錢，你至于的嗎？”

花老公的錢還是花自己的錢，自然是后者更能讓姜芃芃安心。

也不想多解釋什麼，只是和顧晗一再強調：“你這麼忙，以后別來接我了。”

接就算了，還不就換車子，醫院上下都在傳是在驗民間疾苦的大小姐。

“丈夫接妻子下班不是應該的？”顧晗不打算理會姜芃芃的要求。

即便知道他說這樣的話絕對沒有別的意思，姜芃芃還是難免。

總覺得最近的顧晗有些不一樣了，可那些變化太過細微，完全不敢確定。

相比較姜芃芃那頭繁忙而又平靜的日子，盧瑤池可謂是焦頭爛額。

領進來的上司被開除了，公司都在傳是走后門進來的。沒多久，又不知道是誰散播的消息，說當初能考進C大，也是買通了關系，真本事一點兒沒有，全靠家里關系。

盧瑤池氣不過，還沒揪出是誰在背后造謠，接著就又人在背后議論，說從小就刁蠻任，高中時看上一個校花的男朋友，仗著家里有錢橫刀奪，甚至差點得那校花自殺。

這些消息一傳十十傳百，原先就因為和姜芃芃在公司起爭執而對頗有微詞的同事，如今更是避而遠之。

可是盧瑤池卻無從反擊。

因為這些所謂的謠言，都是事實。

只是這些事理當被藏得很好，如今突然被出來，又是在和姜芃芃起爭執之后，就算沒有證據，盧瑤池也認定就是姜芃芃干的。

在盧家大鬧了一場，著白笙來姜芃芃道歉。

只是白笙是個沒用，本管不住自己的兒，等了三天，不僅沒有等來姜芃芃的道歉，更是讓謠言愈演愈烈。

盧瑤池從來不是個會坐以待斃的，今天特意花了致的妝容，踩著恨天高，徑直走向顧晗的辦公室。

不出預料的，被攔了下來。

助理一副公事公辦的姿態，“抱歉，顧總不見經理級別以下的員工。”

言外之意就是說不夠格。

盧瑤池氣笑了：“我不是以員工的份見他的，你通報一下，就說盧氏集團千金要見顧晗。”

“那更抱歉了。”助理淡淡道，“沒有預約，顧總不接待任何人。”

“你知道你現在在和誰說話嗎？”盧瑤池不由提高了嗓音。

這輩子的屈辱，都在顧氏集團的這幾天遍了。

助理卻不吃，“抱歉，請你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