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麻倫叔和黑大叔到底幹什麼去了。||
真是人著急啊。
郭心兒從我肩膀上移開,不好意思說道:“不好意思,居然靠著你睡著了。”
我道:“我師父說過,‘要像一條毒蛇一樣生長,,如果有人招惹你,就給他一口。如果有人對你友善,你也收起你的毒牙。’,你是對我好的人,你靠著我肩膀睡,是因為是我的朋友。”
郭心兒的臉紅了,低聲回味著話:“朋友……”郭心兒眼睛,將散的頭發理順,練地紮好。我們兩個人心事重重,誰都不願意說出那樣的話,麻倫和黑大叔已經死在寨子裡面。
一時之間倒有些尷尬。對著那個可怕荒廢的寨子,我開始有些難過,眼角的淚珠啊打轉,隨時都要落下來。
“對了,我們先吃點東西吧。”郭心兒忽然說道。話裡面還是有些傷。
竹簍裡面還有一個飯團,是用粽葉包好。郭心兒將飯團拿出來,從中間把飯團掰開,想了一會,又將其中一半掰了一小部分。
自己留了一小部分,把多的給了我,說:“蕭關,你多吃一點,吃完飯咱們還是要進寨子裡面看一看。”
我接過冰冷的飯團,說:“恩,我就不信那麼大,那些紙人還能跑出來。進寨子,一定要進寨子裡面”
郭心兒安我道:“蕭關,一定可以找到黑花草的!你不會死的,那……黑大叔……也不會死的……對了那個你‘黑大叔’的人,皮明明很白,也姓白,你為什麼要他‘黑大叔’!”
我笑了起來:“是因為,我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他就跟包拯包青天一樣黑……可能比包青天還要黑……”
“不會,還會有人比包拯黑……”
照在我們的上,十分溫暖。吃完了飯團,我們從巖石上面跳下來,又找了一條清澈的小溪,喝了溪水,洗幹淨臉。
我挑選了幾個蛋大小的石頭,裝在書包裡面,用來當武,要是遇到紙人,就用石頭來對付它們。
我和郭心兒再一次回到了寨子,。這一回,正是凜冽的時候。我們首先找到昨晚逗留的院子裡,篝火已經燒了灰燼,在茅草邊找到了昨晚留下的柴刀,我把柴刀給撿了起來。
我們兩人進了屋子裡面,看到昨晚燒掉的紙人,在燒掉的地方,還有一些細細的鐵。
郭心兒道:“是人用鐵紮。”
我掃了掃屋子,忽然看到客廳的大門旁邊的客房門上,掛了一把銅鎖,銅鎖泛著銅綠,已經有了一些年份。
“郭心兒,你看這是什麼,快來看看。”我大聲喊道。
郭心兒跟著過來,看著銅鎖,又看著我:“昨晚可有銅鎖?”
我回想了一下,搖搖頭道:“沒有,這門上沒有銅鎖,昨晚這門似乎還是開著的,今天就關上了,還上了一把銅鎖。”
郭心兒眼珠子在轉,悶聲不語,像是在思考。
是個極其聰明的孩,很多我察覺不到的事,總能敏地察覺出異樣的地方。
郭心兒想通了其中的關竅,很安靜地說:“那說明,後來有人回來,將門給鎖住了。”
我說:“這裡本來就是破屋,也沒有人來,本沒有必要鎖門的。讓我來看看門裡們鎖著什麼!”我走了兩步,靠近了那扇門,一顆小心髒“撲通撲通”地跳。
我腳步很輕,走了兩步,靠近了那扇門,順著門看了進去。
你猜我看到了什麼,居然是麻麻的小眼睛,那眼睛就在門裡面看著我。
我一屁坐在跌坐在地上,結咽下去口水,大聲道:“眼睛,是那些紙人,它們被關起來了……”
郭心兒膽子很大,靠在門之中,道:“被關起來了,真的被關起來。”
我心想,紙人關起來了,還有什麼可怕的。雙手撐在地上,一腦爬了起來。
我和郭心兒順著隙看了進去,屋裡面麻麻一片沾滿了紙人,清一白的子,朱砂化的紅眼珠子,墨化的牙齒。順著紙人堆看過去,發現有一個紙人有些不一樣,是用紅紙和綠紙紮的。
它是唯一的雜的紙人。
紙人被關在屋裡面,它們都看到了我和郭心兒,有幾個靠近了門,咧著吧威脅我們。
我哈哈笑道:“狗東西,讓你們欺負我。現在你們要讓你們知道我的厲害!”
我便問郭心兒:“你帶火柴沒?”郭心兒看我一眼,問道:“你要幹什麼?”
“這些紙人可恨,差點害死了你和我,我要把它們全部燒死。”我咬牙切齒地說道。
郭心兒想了一會,說:“燒掉也好,一看就是妖邪做出來的紙人。”
紙人就是紙人,居然可以黑夜裡爬,用腳丫的大拇指想一想就知道不是好東西。
郭心兒在竹簍裡拉了半天,找出了一盒火柴遞給我。我將院子裡面的茅草抱了起來,今天的正盛,昨天割下來的茅草已經曬得差不多了。
正好。
抱進了房間裡面,把一切準備妥當之後,就開始點火,從門中間塞進去一些茅草。
最後跑到窗戶上,將茅草點燃從窗戶裡面丟進去。紙人拉在窗戶上,地看著我,出黑的牙齒,似乎在說:“你有本事等我出來,咱們再打一架。”
我笑道:“對不起,跟你們打架,有損我打架小王子的份。”
我劃了一火柴,點了一把茅草,等火苗燒起來,從窗戶丟了進去。
白天,紙人的速度並不快,一把燒著的茅草丟進去,它們並沒有能躲過去,直接被火打中,紙人子幹燥,著了火一下子就是散開了。第一個紙人燒著了,立馬往旁邊跑,接著第二個紙人就著了道,也燒了起來,第三個,第四個……很快一屋的小紙人全部燒了起來。
郭心兒從屋裡出來,被煙熏到了,咳嗽了兩聲:“這些紙人還是很笨,非要挨在一起。”
郭心兒的話沒有說話,就聽到“撲通一聲,窗戶的木條被撞開了。
有一個燒了一條手臂的紙人從窗戶跑了出來,落在下,紙人子是紅紙紮,上面還有花紋,臉上和服上有些位置是綠紙紮。這個紙人,正是那一對紙人裡面,唯一的一個雜紙人。
看來,這個紙人還是很聰明。
紅紙人在地上一滾,將手臂上的火苗給撲滅了。但是落在下面,顯得驚恐不已,急忙要往涼躲,因為的關系,紅紙人的作變得很慢,往屋簷下面鑽,直接就到了我的跟前。
紅紙人綠的臉沒有任何反應,但我想如果真有反應的話,它的臉應該是嚇綠了。正好,不用嚇就變綠了。
紅綠臉的紙人撞在我的上,上前一把將紙人給抓住,在地上一滾,滾到了下,將它上還沒有撲滅的火苗徹底打滅了。
郭心兒眼疾手快,找了一藤條,丟給了我。在烈日下,紅紙人本無法彈,我將它地住,用藤條將它脖子給套住。我喊道:“現在就你一個人,我暫且不燒你,但你要想害我,我可不饒你的。”
紅紙人本無法蹦Q,被我牢牢給控制住。
它的微微了一下,我覺到它的哀求,松開了紅紙人,拉著藤條,將紅紙人拉到了一邊,從它燒掉的一只手哪裡看進去,發現它的子用竹條,還有鐵勾在一起,做了一個簡單的架子,剛才被我一,上的紅紙也破了不。
這個紅紙人已經慘到一定程度了。
郭心兒瞇著眼掃了一眼紅紙人,又看了一會,說:“這個紅紙人裡面,捆著一個魂魄,就是這個魂魄牽著紙人彈。我想,這個屋裡面的紙人都是這樣子跑的。”
我第一次聽說,十分吃驚。
郭心兒又說:“現在它被你燒了,應該回去找它的主人。我們拉著它一起去,或許可以見到麻倫叔和黑大叔,還能找到黑花草。”
郭心兒這麼說,我自然是信任。我用藤條拉著紙人,又讓郭心兒撿了些茅草紮好,就放在竹簍裡面,時刻準備燒掉紅紙人。
“走,帶我去你主人那裡!”我說道。
將我的外套下來,丟給了矮矮的紅紙人。紅紙人接過了服,走路的時候,都是在屋簷樹蔭下行走,要是沒有涼,非要在下,它就跑得飛快。
我和郭心兒健步如飛跟在後面。
出了院子,我們順著道路往寨子更裡面走去。
兩邊的藤條更加壯,雜草更,經過一個開闊的空地,遠遠地看到日下,一個高高豎起的柱子。
柱子上面是一只黑的土狗,在日下毫無非削弱它的孤獨和威武。
“這狗可能是這個寨子的守護神吧。”郭心兒說道。
紅紙人的作有加快了,順著山往上面走,很快就進去茂的樹蔭下面。紅紙人邊走邊發出“嚶嚶”的聲音,起初是走個三五步才會發出這樣的聲音,到了最後,這種聲越來越。
我沒好氣地說道:“你是不是給你的主人示警。”
紅紙人被我一喝,又變得安靜下來。
又走了十多分鐘,一個黑的出現在我和郭心兒的面前,從裡面吹出了寒的風,看來這個不淺。兩邊還有一張殘破的蜘蛛網。
就在一塊小石頭下面,發現一塊麻布,正是麻倫上的服的布料。
“麻叔和黑大叔應該是進到裡面去了……”郭心兒說道。
我點點頭:“是啊。”
紅紙人也停了一下,直接走了進去……
他屏住呼吸,緩緩地抬起頭,目光滑過一塵不染的白裙子,一直落到了女孩裸/露脖子上…… 一秒鐘以後,郭長城喉嚨裡發出被掐住一樣的“咯咯”聲,他半張著嘴,連尖叫也發不出來,眼睛瞪得快要掉下去,驚懼交加地往後退了一步,四肢冰冷麻木,仿佛已經不再屬於他。 他看見……他看見那女孩的脖子上有一圈“紅線”!不是飾品,而是緊緊貼在皮膚上的……腦袋和脖子被縫在一起的細密的針腳! 一只冰涼的手搭在他肩膀上,老吳的聲音在耳邊傳來:“喲,小郭,你這是怎麼了?” 郭長城猝然回頭,正對上老吳那紙糊一樣的臉和拉到耳根的血盆大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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