帳篷外大家說話燒火做飯聲,顧忌著徐長命不適,都放低了聲。
徐長命就在外面窸窸窣窣聲慢慢睡了過去,等醒來天已經黑了,營地挑著燈,照的四周很亮。其他三人圍著火堆說笑聊天,徐長命爬出來穿了件厚外套,山里氣溫低,肖瀟跟個小兔子一樣說:“哥,晚飯可香了,是許大哥炒的菜,我給你重新下面條,我們都吃過了,看你睡得沒打擾。”
許大哥就是地漢,野外生存炒菜做飯好像什麼都會,說話直來直往很爽朗。香島那位影帝就比較低調一些,因為語言不通,他說起來還會拿自己口音玩笑,也是位很幽默的人。
其他兩人給徐長命移了把折疊椅子,許大哥問:“怎麼樣?要是不舒服就回鎮上,節目組也不能真讓人帶病錄。”
“好多了,就是了。”徐長命覺現在狀態不錯。“謝謝大家。”
“太客氣了,我們團隊互相幫忙。”香島的影帝用蹩腳的普通話說。
肖瀟正麻利下面,拌著許大哥炒的菜煮了一小鍋。在外面也沒用碗那麼細,直接端著小鍋吃,肖瀟在旁問:“哥,好吃吧?”
徐長命了,吹著面條嘗了口,給兩人豎大拇指,說真好吃。吃過飯他自己收拾洗了鍋,四人圍著火堆說了會話,就進帳篷睡覺。
關了帳篷里面的燈,外頭攝像組就知道不需要拍了,關了設備。帳篷里還有一個攝像頭,黑漆漆的徐長命找了件服給裹上了,然后出手機給季臨淵發微信,他才睡過不算很困,神好的。
結果山里信號很差,徐長命發了可憐兮兮今天睡山里帳篷,小花轉個半天都沒發出去,最后只好說晚安,不玩手機了。
睡到半夜,徐長命覺得臉上,手撓了下,結果一下子被驚醒了,因為不對,茸茸的像是蜘蛛。等他睜開眼在被子里一團,黑暗中視力清晰可見,不由看到舉在自己眼前茸茸墊的爪子——
有貓?
貓進他帳篷里了?
徐長命愣了下,該不會是節目組的設置。掀開被子,想出去看看,結果徐長命就看到他下半,整個人僵在原地。的肚皮,圓鼓鼓的隆起,他渾是白的,拖著細長的九條茸茸尾。
怎麼回事?
徐長命著手去拽了下尾,不由疼的啊了聲,可在帳篷里卻是喵的聲。他輕易的從被子中站了起來,整個世界變大了許多,本來彎腰進來的帳篷,現在他頭頂距離帳篷要有許多距離。
他 ……變了一只貓了好像。
這個事實太玄幻了,徐長命覺是不是沒睡醒,可剛剛揪尾能覺到痛,不由焦躁的在帳篷里轉圈圈,變的詫異讓他四肢伏地有些不適應,可大腦很快想著別的事。
帳篷外都是攝像機,全對著他們,包括帳篷里的攝像頭。
現在是凌晨,大家還在睡,要是到了白天他還是這副樣子,要完蛋了。尤其——他看到屁后細長卷起來的尾,不由數了遍,真的是九條。
媽的,他變了一只九條尾的貓。
徐長命看著枕頭下的手機,著貓爪試著敲碼,一次又一次,第五次時終于功了。謝天謝地。他快速打開季臨淵的微信,晚上信號能好一些,他睡前發的消息已經送達了。
【晚安,等你回來。】大巨巨季總。
最后一條是季臨淵發的。徐長命看著消息,急躁的心慢慢冷靜下來,他自己不知道眼神流出恐懼和害怕,可面對他這樣詭異的變化,他下意識的相信著季臨淵。
墊爪子按著語音。
臨淵,我變了一只貓,我在山里不敢出去。
結果全是喵喵喵喵。
徐長命眼里閃著焦急,讓自己冷靜下來,可他后的尾瘋狂的搖擺。一遍又一遍的聯系,最后終于艱的吐出聲音:“臨淵喵~我變喵喵~在山里喵~救喵~”
這已經是他最大的果了。
帳篷外約想起靜,徐長命看到早晨五點,已經有工作人員起來了,他不敢再耽誤,快速的從帳篷中沖了出去,夜的籠罩下,只看到一條白的影從草叢略過而后狼狽的摔倒在草里打了個滾又繼續前行。
找地方先躲起來,等臨淵來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