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三天,喬舒沒走出過醫院的大門,他又了病房的常客,連綿不斷的嗚咽聲時不時在病房里響起。
唐林遠給他拿了阻隔,可本用不長久,喬舒頸后的腺持續發熱濡,阻隔上去不一會兒,就會因為浸滿水珠而落。
守在病房的全是beta,唐林遠作為單alpha,又怕被他的信息素引起易期,只能暫時避嫌,連靠近病房的區域都不怎麼敢接近,只能依靠病房里的可視通訊。
病房里,喬舒虛弱地趴在床上,小臉紅彤彤的,額角全是汗,順著鬢角往下蔓延。
“嗚嗚……”梔子花的香氣包圍了整個病房,濃郁得讓人心。
標記清除手要持續一個月才能徹底完,總共五清洗,每次歷時三天,再間隔三天,需要導發|,待腺完全打開后,再注清洗藥劑。
這對已經過終標記omega來講,無疑是痛苦至極的,不僅要到發|無法舒緩的抑,被打進腺的藥劑更是讓人痛不生。
喬舒這幾天還只是被引發|,這已經快要不了了,還有一指長的針頭放在床邊,簡直無時無刻不在恐嚇他。
他開始鬧騰著離開,可不管喚“離開”的聲音有多響亮,從沒有見過他從病床上逃離,又或者拒絕導發|的藥……
醫院幾年沒遇見過要清除標記的omega病人,即是小心,又是張。
喬舒完全癱在病床上,他上半的服被褪了下去,紅腫的腺暴在空氣中,有節奏地上下起伏。
醫生已經準備好了藥劑,向旁邊的助手使得個眼,助手心領神會,繞到喬舒旁邊,俯說道:“喬先生您聽說了嗎?秦朔上將到了分,可慘可慘了……”
果不其然,喬舒的注意力瞬間被吸引過去,他瞪大了眼睛:“真的嗎……啊!”
突如其來的刺痛打斷了他的詢問,針頭刺進腺中,最敏的部位創,喬舒的控制不住地痙攣。
醫生是個狠心的家伙,招呼助手把人按住,手上的針很穩,不不慢地將藥劑全部注。
把針頭拔出來后,才在喬舒腦袋上了一把:“好了好了,第一次結束了。”
昏迷前,喬舒還不死心地著助手的袖,虛弱地追問:“秦朔真的罰了嗎……”
助手看得好笑,又莫名有點心酸,而事實就是——
“很抱歉,那是騙你的。”不然如何能讓張到繃的omega放松下來,從而把針頭扎下去。
喬舒沒說話。
他已經被氣暈了過去。
最后的半天,喬舒也沒能跟騙他的助手算賬,他只剩下疼了,疼的眼白翻起,說不出一句話來。
最脆弱的腺仿佛在被刀割,還是最鈍的那種刀,用著最大的力道。
直到出醫院的時候,喬舒還沒緩過那勁兒來。
正在這時,他腦上來了簡訊,喬厲給他發來了消息。
喬舒慌了一瞬,趕繞到沒有人的地方,清了清嗓子,淡定地拒絕了視頻通訊,只留下語音:“二哥你出來了?”
時隔幾日,喬厲總算被勞改所放出來。
不知道對面說了什麼,喬舒連連拒絕:“不要不要,不用你接,我一會兒就回家啦,二哥你別麻煩了……什麼,我家?哎呀這不重要,我還有點事,掛了掛了,二哥再見!”
他怕喬厲再問下去,又會暴什麼,趕找了個借口掛掉,然后踮起腳尖快步往外跑。
等跑出醫院的范圍,他才做賊心虛地放緩步子,大口著氣。
喬舒坐上了公共懸浮車,在第一學校那邊下車,然后步行回家。
可走了一會兒,他開始有點難,又難又委屈,行走間都帶上了小脾氣。
“哼——”腳邊的石子被他狠狠踢開,角落里冒出的小草都了礙眼的東西。
明明是他一直說“沒事”,拒絕了二哥的接送,如今真自己走了,又怪人家不。
當然,也不了對罪魁禍首的咒罵。
“秦朔王八蛋,喝水被水嗆,吃飯被飯噎,走路摔跤睡覺掉床!”喬舒氣哼哼地嘟囔著,遇見路人看過來的視線,直接兇地看回去。
別惹我!
可兇啦!
喬舒一路撒氣,快進小區門口的時候,扭頭看見一家甜品店,門口的燈牌上寫著:限時免費,為omega殿下提供免費甜品。
他下意識地去看腦上的余額,可憐兮兮的數字讓他眉心一皺。
,飯飯……
喬舒可沒有什麼吃白食的罪惡,嘿嘿一笑,腳步一轉,直奔甜品店而去。
門口的迎賓小姐看見走過來的年,眼睛一亮:“歡迎臨——”
“請問你家是提供免費甜品嗎?”
“是的,尊敬的殿下,里面請。”小姐姐笑得甜甜的。
得到了確認,喬舒放心地走了進去,誰知接下來的一慕,真的讓他氣炸了。
只見靠窗的位置上坐了兩個人,秦朔是其一,另一個稍微陌生一點的面孔……
不巧,喬舒之前特意找過那人的資料,是彭玉。
兩人相對而坐,桌上擺了蛋糕,彭玉笑得很溫,開開合合,一直在跟秦朔說話,而對面的男人臉上雖然沒什麼表,可至目是包容的。
喬舒半天才緩過神來——
狗男男打罵俏到他家門口來了!
他往前走兩步,秦朔似有所,回頭正好看見喬舒冒火的眼睛。
他猛地起,后退半步,看了看彭玉,又看向喬舒。
“誒?這位是……”彭玉反應過來,忽然綻開了笑,離開坐位走到喬舒前面,“我是彭玉,喬先生你好,久仰大名。”
喬舒看著他前的手,彭玉在手前特意摘下了手套,那雙手不似喬舒那般白皙,很多地方還有細小的疤痕。
可是那雙手在半空停頓了許久,也沒等來喬舒的回應。
“哼!”喬舒冷哼一聲,把手往后一藏,才不跟他握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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