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晉抱著失落不安的心回到了與秦煬合租的房子,秦煬還沒回來,何晉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發呆。
茶幾上的那一小株銅錢草長得都快遮住了盆,果盤里有幾天前秦煬買的杏子和火龍果,還很新鮮,沙發右手邊的墻置架上,放著早年游戲公司送秦煬的各種神魔手辦;廚房里倒置著洗干凈的兩副碗筷,上面覆著防灰的紗布,那是自己的杰作;臥室的門也大喇喇地開著,能看見里頭一覽無余的床鋪,秦煬那個懶漢又沒疊被子;在無印良品買的棉質拖鞋一個東一個西地丟在地上,地毯用了半年,已經有些臟了,但看著仍然很溫馨……視線過臥室的窗戶直通外頭的臺,天,灰蒙蒙的。
這是他們的天地,他們的世界,他們在這里像夫妻一樣做飯吃飯、肆無忌憚地親吻擁抱、自由自在地談說……短短半年,這個不足五十平方的小窩已經滿是好的回憶,他真的割舍不下。
可他又沒辦法去忘那個已經有點佝僂著脊背的父親,和半頭銀的抑郁癥母親,他沒辦法讓父親獨自去承擔照顧患病母親的責任,那個人是真的神上出了問題,這也是他的責任,他逃不掉。
何晉捂住臉,眼角發酸,不知道該怎麼辦。
晚上十點多的時候,秦煬從C市坐飛機趕回來,他剛在那里以嘉賓份錄了一期娛樂訪談節目,將于下周末黃金時間段播放。
何晉接到秦煬快到家的電話,迅速調整好了心,把火龍果拿去剝了,切小塊。
他的刀工很差,切得大小不齊,弄了好久才切完,分放到兩個玻璃碗里,淋了一點兒蜂,剛做完這些,秦煬就開門進來了。
放下行李,風塵仆仆的青年就快步走進廚房,一把擁住何晉,都來不及等人轉,就這麼從背后熱地親何晉的后頸、耳朵,側臉。
他頭上有啫喱水的味道,上沾了混雜的香水味,何晉扭著頭承他的吻,微涼的,熾熱的舌頭,纏綿悱惻。
小別勝新婚,秦煬親不夠他,吻了十來分鐘還不松手,哼哼著撒:“老婆,想你了~”
“……你是狗麼,見了人撲上來就親,松手!”何晉輕笑著拍了一下對方環著自己的手背,把砧板上的碗遞給他,“喏,快吃。”
秦煬一臉,捧著碗又脖子過去親了一下何晉的臉頰,一邊拿木叉子叉起一塊火龍果往里湊,一邊問:“你媽媽怎麼樣了?”
何晉垂下眼睛:“還行,我離家出走半年,心不太好,我回去跟和解了。”
秦煬歪了歪,一臉的不高興,他知道何晉的家庭可能是他們在一起道路上最大的阻力,所以有時候也“惡毒”地希何晉能跟家里徹底斷絕關系,那樣他就只能呆在自己邊了。
何晉白了他一眼:“你又在想啥?”
秦煬驚訝:“沒想啥啊!”
何晉無語道:“你都表現在臉上了。”
秦煬:“……”
何晉:“我知道你不太喜歡,我也對有看法,從小到大都有,但畢竟是我媽。”
“好嘛,我錯了還不行嘛,可我真的特擔心跑來拆散我們!”秦煬吃了會兒,突然抬頭問:“如果你媽讓我跟你分手,你會答應嗎?”
何晉心中一驚,苦笑,秦煬的直覺真準,“不會。”他回答地很干脆,卻在心里說:對不起,秦煬,因為或許永遠不會知道,我跟你在一起過。
秦煬為這個答案開心了許久,晚上洗了澡躺在床上,他纏著何晉做,何晉不但沒拒絕,還前所未有地主。
秦煬為這個答案開心了老半天,晚上洗了澡躺在床上,他纏著何晉道:“老婆,我們好幾天沒做了,我想要……一邊說,一邊流氓似的用起來的下何晉的大。
黑暗中,何晉的臉得發紅:“忙了這麼多天,你還有力?”
“有啊,一見到你我就渾都是、力!”倒數第二個字,秦煬咬字特別重,他邊說邊把何晉的睡了起來,手他的腰腹,慢慢向上,用食指搔他的平薄的頭,何晉輕哼了一聲,非但沒拒絕,反而彎了手肘,輕輕攏住秦煬間那。
秦煬興得不行,很快在何晉手中變得堅如鐵,他一雙手在何晉上,剝了他的子,他的屁。
何晉被他得直哼哼,很快也有了反應,他主翻過去趴在床上,抬起了屁,如今對于秦煬的進,他已經不那麼怕了,反而還有些期待。
秦煬被何晉的主刺激得大腦發熱,手忙腳地從床頭柜里拆了套子給自己套上,又隨便了點潤抹在對方間,就火急火燎地提槍而上。
剛開始進去的時候還是有點疼,何晉咬住下忍了,努力放松自己,接納秦煬進來。
秦煬到底,沒敢馬上就,彎腰下來抱住他,溫地問:“怎麼樣,疼不疼?”
何晉搖搖頭:“還好,來吧。”
秦煬套弄了兩下何晉稍的下,表揚道:“老婆,你真是越來越厲害了。”說著便開始,何晉配合地,一聲比一聲勾人,一聲比一聲,撥著秦煬的肆神經。
秦煬大幅度地出、,一臉地著:“老婆……何晉……嗯……阿晉……舒服嗎?嗯?”
“舒、舒服……”何晉把臉埋在枕頭里,他在心里說,再快點,再深一點,再暴點……弄傷我,弄疼我……說臟話侮辱我……”
“你這個小妖!”秦煬心有靈犀似的,一邊一邊輕拍何晉的屁,說著詞語,“你的小吸得我好,好舒服……快老公!”
“老公……”何晉乖乖地,聲音已經帶了哭腔,可是他心里好歡喜。
“再。”秦煬又拍了他一下,兩只手他的瓣,又又。
“老公……老公……”也不會有人這樣壞又這樣撒地他老公。
“喜歡老公嗎?”秦煬溫款款地問。
“喜歡……”何晉誠實回答。
“我嗎?”秦煬不滿足地繼續問。
“……”此時此刻,你如狂。
的時候,秦煬爽得大聲了出來,前所未有得暢快,他抱著何晉的腰,討好地在腰凹陷又親又:“老婆,你今天好順從,好配合,我好你!”
何晉氣吁吁翻過來,前面還是的,他還沒,秦煬怔了怔,趕伏下去,用幫他吸出來,何晉抱著秦煬的腦袋,意迷地,像是完全放開了去對方的伺候。
高過后,兩人抱在一起又吻了許久,秦煬幸福得都快上天了。
之后幾天,秦煬的工作暫告一段落,重返學校,因為神魔廣告的投放,秦煬已經不只是校草級別的名人了,再加上新一屆學生學,不玩神魔的游戲的學生都開始追星似的追著秦煬要簽名和合照,不過華大部的風氣還算好,秦煬只是覺在外面走時回頭率比以往更高了點,倒也沒什麼其它麻煩。
直到一周后,秦煬在H省電視臺錄制的訪談節目播出,當晚,何晉和秦煬也觀看了節目。
電視里的秦煬很帥,很有魅力,他從容地應對著主持人的各種問題、既高冷又知,完得幾乎無懈可擊——華大機械系高材生,神魔第一高手玩家,年百萬的游戲主播……一系列閃閃發的關鍵詞點綴在這個年僅二十二歲的年輕人上,實在太惹眼。
何晉一邊看著電視,一邊反復把屏幕中的人跟坐在自己邊的人相比較。
“怎麼了?”秦煬笑瞇瞇地問,“我帥麼?”
何晉瞅著他說:“我怎麼覺電視里的你像是另外一個人?”沒錯,他悉的秦煬是熱的,有點任、有點腹黑的,還會經常耍賴,跟自己撒,有時候甚至還有點逗比(=_=)……
“那當然了!”秦煬一把攬住他的肩膀,往自己懷里樓,“真實的我只給你看。”
何晉:“……”
訪談節目最后,秦煬禮貌地懇請電視機前的觀眾,說他目前還在華大念書,如果有喜歡他的學弟學妹,或是其他年輕人,請諒他不想被打擾的心。
何晉擔憂道:“說這種話有用麼?你現在上了電視,估計會有更多的人知道你,學校里也會有越來越多的人來擾你吧?”
“沒辦法,這就是名的代價,大不了我跟學校申請函授自學,讓同學拷課件給我,然后不上課,只參加期末考試,”秦煬說著看向何晉,“你呢,最近沒人找你麻煩吧?”
何晉笑笑:“我都大四了,現在一周就兩節課,都不到什麼人。”
其實是有的,前天何晉去學校上課,就遇到幾個漂亮的學妹,攔著他打聽秦煬的私事,還非常不懂事地直接詢問他和秦煬的關系,搞得他格外尷尬,但他都沒告訴秦煬,因為他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再麻煩,何晉都忍了。
秦煬抓著他的手挲:“那我就放心了,我最擔心的人是你。”
電視訪談節目播出后,秦煬果然更紅了,似乎在一夜之間變了炙手可熱的新生代偶像,之后幾天,他又接了不活,當然收也不斷上漲,滾雪球似得,賺得越來越多。
有天晚上秦煬跟何晉細數他最近三個月的收,從神魔代言開始,雜七雜八的訪談、廣告、雜志封面拍攝包括娛樂公司的簽約費加起來,竟然有數千萬!因為忙不過來,飛游網的直播已經停了,他現在找了個理財公司專門幫他理財,自己也準備投資一個小游戲。
秦煬什麼都不瞞著何晉,驕傲的,討好的,像是迫切地想得到何晉的表揚和認可,并期待著何晉徹底認識到他的好,崇拜他、再也不離開他。
以此為代價,秦煬也變得越來越忙,甚至不出時間跟何晉一起上游戲,這天晚上,何晉一個人戴上游戲頭盔,登陸『神魔』。
游戲世界還是一如既往地熱鬧,所有好友都在,院子里的稻麥、玉米都了,桃花也開得很好,籬落看見他在線,找他下副本,說逝水等人都在,何晉拒絕了,他一個人騎著烈焰窮奇,帶著湯圓寶寶到看風景。
不一會兒逝水發消息過來問:“無呢,你倆這神仙眷是打算離組織了嗎?”
阿晉:“他最近超級忙,我就上來收一下地,你們玩吧。^_^”
他學殤火打笑臉,但實在笑不出來,轉了一圈,他帶湯圓去皇城找那個買糖葫蘆的小販,一口氣買了十串,蹲在皇城街角吃,糖葫蘆又酸又,酸得他眼淚都出來了,心一點不見好轉。
他想起白天去學校論文選題方案,又回了一趟宿舍整東西,出校門時遇到一個像是記者一樣的人,問他是不是何晉,玩不玩神魔,還問他和秦煬是不是關系,他白著臉說:“我跟秦煬沒有任何關系,我也不玩游戲,你們找錯人了。”
之后很快他媽就打電話來,問他什麼時候回家,說今天在街上給他買了幾個西瓜,可那是夏天才有的水果,現在已經十一月了。
何晉了并沒有潤的眼角,抱住沒有靈魂的系統寶寶,親了一下:“湯圓,爸爸有一段時間不會來了。”
一年下來,他的游戲形象已經長大了四歲,變了十八歲的模樣,他原本想彌補自己在殤火長歲月中缺失的八年,可現在也沒能做到。
湯圓到何晉的緒,“嘰嘰”了兩聲,淚眼汪汪的。
何晉依依不舍地蹭他:“我也不知道下次什麼時候再來,再上來的時候你會不會還是我兒子……”
湯圓:“吧……吧!”
何晉驚訝地睜大眼睛,湯圓是開口自己“爸爸”了嗎?它竟然會說話了!
湯圓又了一聲:“吧吧!”這次更清晰。
何晉既驚喜又悲傷,他把湯圓用力摟進懷里,狠心道:“我走了,寶寶記得替爸爸安另一個爸爸,永遠陪著他,好嗎?”
湯圓急著道:“吧吧!吧吧!”
何晉親了親他:“雖然你只是個系統寶寶,但你太智能了……我會想你的,寶貝湯圓。”
下了線,摘掉頭盔,何晉一抹臉,早已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