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十二點半前,參加完卷面考核的新生,進一號集合大廳領取裝備,乘坐飛船抵達衛80號星,也就是新生專用訓練場進行實戰考核。
容時換了一悉的作戰服,坐在客艙里檢查背包里的東西。
膠囊帳篷,熱應夜視眼鏡,兩天量的營養劑,小型醫療包,衛星定位,急救信號彈和一些基礎的工。
除此之外,還配了一支信息素阻隔劑和抑制劑,防止有omega意外發,造混。
他將軍靴上的鞋帶重新綁了一遍,扎袖口戴上防護手套,修長的手指張合了幾次,適應手套的束縛,長軍刀固定在后腰,右邊大綁上袋,將兩把匕首放進去。
艙門打開,從外面走進來七八個學生。
“什麼都沒學過就去實戰,好慌啊。”
“沒吃過豬還沒見過豬跑啊,這麼多年星戰不是白玩的。”
“實戰跟游戲能一樣嗎?聽說每年都有人在訓練場崩潰,怪恐怖的。”
“不至于吧,那也太弱了,新訓場只有一級危險,也就是野個頭大點——”
飛船升空后,千帆的聲音響了。
【各位同學,一小時后我們即將抵達新訓場,請認真檢查背包里的裝備,記以下注意事項:
一、不準將武對準同學,惡意傷害同學的,一經發現立刻注銷學籍。
二、發求救信號彈后原地等待十分鐘即可得到救援,個人考核提前結束,不要輕易求救,也不要死撐,真出了意外軍校概不負責。
三、今天這樣的實戰將是你們未來的日常,不用過于張也不要太松懈,努力完任務,尤其某些渾水魚的,對,說的就是你容時,混都混得那麼敷衍,你他媽能不能用點心?!】
千帆的聲音逐漸狂躁。
所有人:“……”
客艙里一群人朝容時看,都很費解。
千老師說他混,到底哪里混了?不是剛考了第一嗎?
閉著眼睛休息的容時:“……”
廣播里一陣吵雜,似乎有工作人員在勸千帆消氣。
片刻后,他們重新聽到千帆平靜的聲音。
【好,要說的就是這麼多,祝各位同學考出好績,我們考核后再見。】
飛船進大氣層后,所有人有序乘坐小型直升機,分別送往標記地點。
走廊里吵吵鬧鬧,他們三五群有說有笑。
“你們說千老師那話什麼意思?”
“可能容時這次考得讓他不太滿意吧,說混也太過了,那種卷子考六十已經相當牛了。”
“啊啊啊我跟陸大佬是同一個標記點!抱大!”
“臥槽,你歐皇啊,他爸是將,實戰是他強項啊。”
“容時可能理論好一點,但實戰絕對是陸鳴第一。”
容時在直升機列隊里找到對應編號的那一架,剛準備上去,余里有什麼一晃而過,他有些在意,順著那個方向看過去。
一個長相清秀的omega正和他旁邊的beta有說有笑的,兩人一前一后上了那架直升機。
omega笑得很甜,下微抬,左邊下頜骨上的黑痣清晰可見。
容時扶著艙門的手驟然收,視線剛掃過那架直升機的編號,眼前就被一個人給擋住了。
“容主席,你這麼盯著人家omega看,不太好吧?”宋瑜散漫的聲音里著揶揄。
容時收回視線:“你吃醋?”
宋瑜越過他一腳邁上直升機,懶洋洋地說:“全校的人都知道你喜歡我,你可別出軌啊。”
余留意到周圍許多人看著這邊,正小聲討論。
容時若無其事地跟上去:“他沒你漂亮。”
跟過來的秦:“……”這兩個人在搞什麼。
三人坐進直升機后,很快又上來兩個人,是陸鳴和他的beta室友張毅。
五個人剛好是卷面考核前五名。
雖說是個人戰,可畢竟都是新手,默認以小隊為單位一起行。
其他直升機里的隊員們幾句話就混了,只有他們這里的空氣掛了冰霜。
每個標記地點會有四到五組隊伍,所有考生就位后,帶他們過來的臨時教發布這次的考核任務。
“這次是模擬救援任務,十分鐘后將會發求救信號彈,請你們在五天時間到達目標地點。”
等直升機走后,一群新兵蛋子圍著陸鳴,興極了。
雖說容時的實力可能不錯,可他總是冷著臉,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相對來說陸鳴就親切很多。
張毅的父親是陸右啟的下屬,又跟陸鳴一個宿舍,對陸鳴被搶走第一的事非常氣憤。
見陸鳴被圍著,容時卻無人問津,忍不住嘲諷:“你們很有眼,知道誰才是真正有實力的,不像有些人,整天跟不三不四的人搞一起。”
一句話把容時和宋瑜都罵了進去。
秦對他罵容時沒意見,可罵宋瑜就不能不管,正要發作,突然聽到信號彈發的聲音,閃在空中一閃而逝。
容時打開手心里的定位,鎖定信號彈所在的方向和大致的距離后,一言不發地走了。
秦收起定位,和宋瑜一起跟了上去。
被團團圍住的陸鳴很煩躁,刻意凹的隨和人設這時候卻了累贅。
這是個人戰,他不想管別人死活。
指揮系二年級的大教室里,一群人正在觀看新訓衛星直播——
“還傻樂什麼,定位啊傻吊!不定位你去哪里救援?!”
“怪不得去年好多人越走離目標越遠。”
“原來以前學長們是這麼看我們的啊,像看猴子表演。”
教室里議論聲此起彼伏,罵聲一片。
每年新訓的五天,高年級會暫停一切課程,全部觀看直播,總結新生犯的錯誤,年級越高需要總結的錯誤量越多。
陳晨將自己屏幕上的畫面切到容時那隊,抱著小餅干看得很樂呵。
坐他旁邊的beta湊過來:“夢之隊啊,這隊的錯誤不好找吧?”
陳晨:“誰說我要找錯誤了?”
beta:“那你看什麼?”
陳晨:“直覺告訴我,有好戲看。”
beta:“……”
雨林里沒有路,到布滿的青苔,哪怕是軍靴也很容易打,非常不好走。
容時刻意放慢腳步,很快被陸鳴和他的擁護者們趕超。
耳邊突然傳來極其輕微的“嘶嘶”聲,容時腳步一頓,朝那個方向偏過頭,同時右手搭上了刀柄。
“哥小心!”秦急聲低喊。
聽到他的聲音,其他人都看了過去,一時間尖聲不斷。
“是蛇!大蟒蛇!”
“臥槽!快跑!”
就在宋瑜斜后方的大樹上,盤繞著一條巨蟒,得有臉盆那麼,吐出的蛇信都有好幾米長,綠的眼睛地鎖定他們。
在秦發現前,宋瑜的軍刀就已經握在了手里,他慢慢朝前面走,不神地留意蟒蛇的舉。
“閃開!”
他剛準備出手,突然聽到陸鳴大一聲,以極快地速度沖了過來。
發中的繩索彈出去,幾乎瞬間就困住了蟒蛇的盆大口,陸鳴借著樹枝到蟒蛇上,提刀朝著蛇的七寸一頓猛刺。
宋瑜離得近,哪怕有意躲避,服上還是沾了不蛇。
濃重的腥臭味讓他臉一沉。
其他人被嚇得雙發,確定蛇死了才敢靠近,一時間看陸鳴的眼神比看親爹還親。
陸鳴費力地把刀□□,帶著一走到宋瑜面前,笑道:“你沒事吧?”
宋瑜冷著臉:“你看我有事沒事?”
陸鳴以為他嚇到了,笑得更親切了:“別看它個頭大,其實沒什麼攻擊。”
出發前,他接到父親的通訊,讓他找機會結宋瑜。
平時討好太刻意了,危急關頭得到的幫助才更值得信任不是嗎?
宋瑜:“那真是謝謝你啊。”
剛好這時,容時從旁邊經過,陸鳴微笑,故意提高聲音說:“應該的,接下來的路你跟我——”
“麻煩你以后離我遠點,我怕臟。”宋瑜把軍刀收回刀鞘,跟在容時后走了。
陸鳴被懟得莫名其妙。
秦走過來,用看傻子的眼神看著他:“你知道豬都是怎麼死的嗎?”
陸鳴頓時面紅耳赤,臉難看。
宋瑜臭著臉走到容時邊,見那些人都被蟒蛇吸引注意力,正是談話的時機。
剛準備開口,就聽容時平淡的語氣里帶著一點嫌棄:“我也怕臟,你走遠點。”
宋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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