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言,?理綜,軍事理論三科聯考,考試時間四小時。
容時先考了語言和軍事理論,翻開理綜卷子,?他掃了眼最后一道大題——通過基本粒子的角度簡單論證時間是否有方向、可逆轉。
容時幾乎立刻想到了自己的重生。
以前他不信時間可以逆轉,?可現在不得不信。
就像秦教授說的,科學就是一個不斷被推翻的過程。
慢吞吞地寫完,?點擊卷,?一看時間只過去四十分鐘。
他清空草稿紙,?開始畫弟弟戰甲狀態下的外殼圖紙。
01是蠢徒弟十八歲時創作的戰甲系列的作,整設計和構思上算是劃時代的作品,?但細節上略顯青。
當初出征前,他答應徒弟會幫忙測試實戰數據,可到最后這些測試的數據也沒能回饋回去。
【臥槽!弟弟真他媽帥!】
容時:“……”
【我也想變帥氣嗚嗚嗚QuQ】
【我要是乖一點的話,可以升級同款外殼嗎?】
【主人~】
【要是弟弟嫌我丑,不認我怎麼辦?】
【好難過哦~】
容時:“……”
容時邊畫邊聽01腦擾了一小時,最后忍無可忍開了靜音模式。
監考老師坐在講臺上,視線掃過整個考場。
一半以上的學生已經靜止半小時了,?小部分人從開考到現在都是靜止的。
他面上嚴肅,?心里瘋狂搖頭。
尖子班都這樣了,?看來這次月考績出來又得哭暈一大片。
他的眼神不自覺地掃過容時和宋瑜。
這兩個小子整天不務正業,?還穩坐績排名第一,?別的不說,?績上是真的沒話說。
不知道這次會怎麼樣。
他先掃過宋瑜,這位貴家爺趴在桌上,已經不知道睡了多久。
他又掃過容時,這位大爺倒是沒睡,?只是那筆的移軌跡,怎麼看都像在畫畫,還畫得很認真。
監考老師:“……”
很好,唯二的希也沒了,這次得全軍覆沒。
卷的鈴聲打響,所有考生虎軀一震,像是突然從夢中醒來。
提后不到一分鐘,分數又大又直白地顯示在虛擬屏上。
容時讓01將圖紙保存下來,掃過那三個61,不不慢地走到宋瑜的座位前,他的頭:“考完了。”
宋瑜的手慢吞吞地搭上他的,艱難地睜開眼:“我手睡麻了。”
容時:“……”
其他人灰頭土臉地關了終端,一抬頭就見某兩位大佬手牽手,邁著大長施施然地離開考場。
雙重致命打擊。
兩人剛走到走廊上,就聽周圍發一陣鬼哭狼嚎。
宋瑜那點睡意瞬間飛走了。
“出卷老師瘋了吧?心累,毀滅吧。”
“這難度降低很多?就這?我理大題全都不會!”
“你只是大題不會,我是一題都不會!!”
“啊——!我不會是個智障吧?”
“聽你們這麼說我就放心了,反正難不難我都不會。”
“出卷老師,拔刀吧——!!”
容時:“……”
宋瑜:“……”
見宋瑜也是一臉見鬼的表,容時就知道上當的不止他一個。
“你控到幾分?”容時低聲問。
宋瑜:“聽說很簡單,我就各加了一分,省得又被千老念叨,你呢?”
容時:“……”
沒等他開口,月考績的排名公布了。
容時和宋瑜以三個61分排名第一,秦三個59排第三,陸鳴49、42、50排第四,趙灣排第五,績斷層下跌,總分只有110。
秦翻著排名,笑得很大聲。
“難度一上來,分數就拉大了,我這萬年老三的位置很穩嘛。”
站得不遠的陸鳴臉都黑了。
他的視線落在容時的績上怎麼都挪不開。
為什麼?!
同樣都因為聯賽耽誤了一個月,他每天拼命補進度,分數還是下跌了這麼多!
可容時毫沒有影響?!
“臥槽!主席突破60沖到61了!”
“這次月考涉及的知識點嚴重超綱,怎麼主席反而考得更好了?!”
“大佬六個61,懶都得整整齊齊,給跪了。”
“這種難度考61,那之前的60分得多水?!”
陸鳴臉越來越臭,氣急敗壞地沖出了大門。
被一眾崇拜的目凝視的容時,臉也沒好到哪去。
照這況來看,他和小貓又得被千帆請喝茶了。
教務——
千帆和一眾老師討論完下個月的工作計劃,見時間差不多了,也沒急著回辦公室,打開學校公告頁等月考排名。
二年級教導主任鄭海坐他隔壁的位置,笑盈盈地道:“你猜猜容時這次考幾分?”
千帆喝了口枸杞茶,搖頭:“難說。”
“肯定沒60!”三年級教導主任趙啟齊端著保溫杯過來,自信道,“以這次卷子的難度,能考40分以上的都算很優秀了。”
不斷拔高每次考試的難度,階梯選出實力拔尖的學生算是軍校的慣例,但偶爾也會降低難度,看看大多數學生對基礎知識掌握得扎不扎實。
趙啟齊每次都分到這個任務,其他老師都默認到他就會降低難度的潛在規則。
沒想到他突然作,打得所有人措手不及。
鄭海:“要不要打賭?我賭他還是60。”
“不可能。”趙啟齊把卷子調出來給他們看,“這難度他還能考60,我就再去跑100圈他爸爸。”
鄭海:“話別說太滿,自從容時學后,我逢賭必輸。”
想到兩次爸爸的黑歷史,他不老臉一紅。
“有沒有60不知道,不過——”千帆一臉深沉道,“拿第一應該問題不大。”
趙啟齊、鄭海:“這還用你說?”
千帆:“……”
“出榜了!”
大辦公室里,不知道誰喊了這麼一句,千帆立刻刷新頁面,食指一點。
第一眼看到倆乖崽的名字并列在榜首,他笑彎了眼。
第二眼看到他們的績,笑容僵在角。
“容時!”
手里的保溫杯被千帆拍在桌上,凹進去一個坑,氣得手抖。
“臥槽!”
“!”
“我的天。”
一個月榜把教書育人的老師們都炸出了口。
“難道早婚有益學習?這倆孩子要起飛了吧?!”
“難度越高反而考得越好了。”
“全都61?不會還控了分吧?天吶——”
“我看很像!這恐怕還不是他們的真實水平!”
趙啟齊以為自己看錯了,應該是31不是61吧?
他摘下眼鏡了眼,重新戴回去看,他媽還是61!
“不可能!”他不信邪,從考試系統后臺把容時的考卷調出來。
一群老師圍過來看。
“這控分太明顯了。”
“看起來是隨機挑的題做的。”
“這題簡單的選了個明顯錯誤的選項,這題難的倒是選對了。”
“要控分的話,應該是據題目給分挑的題吧?”
趙啟齊咬牙切齒,又調出理紙卷拉到下面,大題全空白,只有最有一題寫了,得了滿分。
這正好是他據理研究院的課題改編的,完全超出課程的范疇。
“運氣蒙對的?”
“這還真不是蒙的,你看看他每一步都寫得很到位,比標準答案還完。”
“題目下面是不是有一行小字?”
聽到有老師這麼說,趙啟齊放大卷子,瞇著老花眼仔細看。
看清那行字后,他氣得差點暈過去。
【這題出得很有水平。】
“這是挑釁嗎?!”趙啟齊指著那行字看向千帆,“諷刺我出的題不夠難?我其他題出得爛不配他回答咋地?”
千帆:“……你先冷靜點。”
“他就是考個60也好啊,這不是顯得我出卷很沒水準?”趙啟齊越看越生氣,眼眶一紅,哭了出來,“太欺負人了哇啊——!”
千帆了幾張紙巾遞給他,了鼻子:“別哭了,你這一哭我也想哭了。”
出的學生都太野,本管不住。
年輕老師們見他們挨在一起抹淚,面面相覷,不敢說話。
這新生主席有點東西啊,一次弄哭兩位大佬!
“你說他、他是不是對我有意見?”趙啟齊哭得眼鏡都歪了,“那多出來的1分是在嘲笑我嗎?”
千帆嘆了口氣,“大概是我的錯,讓他們對難度失去了預判。”
趙啟齊:“?”
績一出來,論壇上炸了。
午飯過后,當所有新生在準備下午的擬戰考核時,論壇上公布了校方發布這次月考的總績系數。
雖說每個人的績看起來都很慘淡,可經過大數據分析后顯示,整系數比同時段上一屆高了10%。
也就是說同樣難度的卷子,他們能比上一屆學生多考10%的分數。
論壇炸得卡頓了一分鐘。
“怪不得我這麼累,原來是學習過猛[狗頭]”
“老咸魚以一人之力帶整屆新生瘋狂學習。”
“別忘了還有神,應該是學神夫夫倆。”
“追趕老咸魚后我了學霸。”
“所以我考22分是還不錯的意思咯?”
“我考了容主席總分的三分之一,約等于是三分之一學神了。[狗頭]”
下午一點,擬戰考核正式開始。
幾乎同時,在帝都星,秦召聽著副的匯報,人傻了。
“你重新說一遍?!”秦召不敢置信,“誰調到后勤部?!”
副抿抿,又將紅頭文件從頭讀了一遍。
“長,通知上除了您調職外,還有其他82個軍團兄弟也全部被調到后勤部門了。”
秦召一把奪過文件,恍惚的視線快速略下來。
沒有任何征兆,他一個將竟然被調去管衛生?!
他翻到下面幾頁,找到被調職人員名單看下來。
其中80%都是他扶持上來的人!
怎麼回事?!到底哪里出了問題!
他跌坐回去,心里有種猜測,卻不敢去細想。
等副離開后,他立刻撥了個通訊號出去。
視頻一接通,他就迫不及待地道:“到底怎麼回事,我——”
“我還要問你呢!”虛擬屏對面的人穿著一將的軍裝,卻沒有臉,“誰讓你貿然去對付他的?!搞得我一點準備都沒有,被秦家擺了一道!”
“秦家?”秦召頭皮發麻,眼神飄忽,努力去回想自己是怎麼得罪秦家的。
暗殺不是沒功嗎?
秦家竟這麼快就查到他這里?
宋瑜要給容時出氣?
這個猜測讓秦召覺得荒謬極了。
宋瑜真可能會為容時做到這個地步?
他怎麼敢在這種形勢下下手?
一旦秦家被反擊出局,宋瑜手里就沒有能拿得出手的棋子了。
“您要幫我!”秦召走近虛擬屏,神慌張,“去了衛生部,我就廢了!那我這條線的——”
“你不去也廢得差不多了!”虛擬屏里,上將裝的男子低喝,“這次我會幫你兜著,沒有下次!”
秦召松了口氣,面驚喜:“那、我那些兄弟——”
“保你一個已經是破例,還想讓我保你手下的蝦兵蟹將?!”
秦召一噎,面尷尬難堪,不等他道謝,就聽男子惡狠狠道:“你那老婆遲早惹出大禍,如果你還是唯命是從,我會重新考慮跟你的合作關系!”
話音落下,虛擬屏黑了。
秦召雙手撐在桌面上,滿頭都是汗。
不行的,他反抗不了。
不聽話的話,會生不如死!
到下班時間,沒等到調職取消通知,安全局的人先找了過來。
副走到秦召邊,一臉為難,低聲道:“我攔過了,攔不住。”
“秦將,您好。”安全局對外執行展示出一份文件,“我們收到上級消息,您涉嫌危害國家安全,請跟我們回去協助調查。”
副雙眼睜大:“你們在說什麼?!我們長怎麼可能危害國家安全?!”
“有沒有不是你說的算。”執行揮手讓底下兩人將秦召扣上帶走。
安全局高于國防部,不在軍部系統,由千里直接管轄。
秦召被魯地戴上手銬,面蒼白。
千家還是出手了,甚至不屑于來暗的,直接明著下手。
這個信號讓他有種強烈的預。
他大概是回不來了。
擬戰過于容易,導致容時沒怎麼用力就贏了。
又一次月考總分排名第一,他心毫無波瀾。
出征的日子一點點臨近,戰甲必須得抓時間做出來了。
周末,他把兩只小崽帶到千帆家里照看,利用主席的權限開了學校的制甲實驗室。
這里的設備工齊全,滿足做芯片的所有要求。
“01,關閉所有監控。”容時坐到作臺前,將帶過來的元件拆出來。
【已關閉。】
戰甲芯片分兩部分,主芯片植腦部,附屬芯片嵌納米金屬。
利用主芯片下命令,附屬芯片執行。
兩塊芯片加起來都不到一個指甲蓋的大小,可工藝卻很復雜。
一忙起來就沒了時間觀念,等終端響起時他才回過神,一看時間已經凌晨兩點。
他錯過了兩頓飯。
【還沒回來?】
容時看了眼信息,回過去。
【晚上不去找你了,早點睡。】
宋瑜坐在床上,抱著兔子玩偶看書,看到虛擬窗口上彈出的信息,非常不滿。
難得沒有小崽子打擾的周末卻整天都沒見著人。
實在睡不著,他從終端里調出從顧惜那里發過來的文件。
顧氏掌控著最先進的武技,可宋瑜把這份部技資料翻爛了,都沒翻到任何關于可變型武的介紹。
前兩天他試探地問過,但顧惜理解的層面只是形態上的簡單改變,并不能夠像01那樣自由。
這種技連顧惜都完全不懂,那兔兔又是在哪得到01的?
直接問的話,兔兔會告訴他嗎?
連著周末兩天,容時都窩在實驗室里做芯片,連01都看不下去了。
【主人,您都一天沒吃東西了,這兩天睡眠時間加起來沒超過三小時,會長黑眼圈的。】
容時手里的作不停,隨口回:“我底子好,不長。”
【……】
周二,納米金屬到貨,為了避免又出意外,容時讓01親自出去取。
01變一口花朵形的鍋在空中轉了轉,逐漸形。
“保證把弟弟的安全接過來!”
容時:“……”
到周三,已經五天沒有好好說過話了,宋瑜兔兔缺乏癥發作,脾氣越發暴躁。
吃飯回來經過小花園的路上,突然遭到襲擊。
秦回擒住殺手的手腕:“這年頭送死的人真多——”
狠話沒放完,手上一空。
宋瑜冷著臉,扣住殺手的后頸摁到墻上用力一擰。
殺手連慘都來不及,已經沒氣了。
宋瑜干凈手,忍著暴躁往前走,“宋珂那傻子皮又了。”
秦:“……”
大王子就是你的沙包啊。
周四,宋瑜約容時吃晚飯,終于沒有被拒絕。
“你這幾天忙什麼呢?”宋瑜在他背上,看著他往鍋里倒佐料,“要不是你不行,我都懷疑你外面有別的貓了。”
容時:“……”
容時放好佐料,蓋上鍋蓋,偏頭看他:“我不行?”
宋瑜下抵著他的肩膀笑,揚眉:“難道不是?”
容時微微側過頭,在他上輕咬了一下,什麼都說,接著切水果。
宋瑜:“……”
什麼意思?懶得爭辯?
晚飯過后,宋瑜和秦濁通完話從房間里出來。
客廳里靜悄悄的,他正準備往健房找人,余注意到沙發一角,他偏頭看過去,容時竟然靠在那里睡著了。
這幾天做什麼了怎麼搞得這麼累?
宋瑜走到沙發后,視線掃過他的睡。
好多天沒有吸兔兔了,現在一靠近就恨不得把人摁在懷里哪都不讓去。
宋瑜強忍著這種沖,靜靜地看了一會兒,彎下腰,克制地在容時的上親了一口。
親什麼的,真香。
怕把兔兔吵醒,他也不敢太大作,了一下就退開了。
輕手輕腳地過去調整了客廳的恒溫系統,順手去臥室拿了薄毯過來,給容時蓋上。
視線掃過容時淺的薄,宋瑜結了。
再親一口就不打擾兔兔休息了。
他小心翼翼地湊過去,又親了一口。
腦子只剩下兩個字——真快樂。
磨磨蹭蹭地親了好幾秒鐘,他舍不得地放開,看著時間還早,起去臥室里辦公,等兔兔醒來就能放松地玩了。
計劃想得很,可剛走到臥室門口,卻邁不了。
要不再親一口吧?就最后一次。
他用比過來快兩倍的速度悄悄走回去,雙手在容時側,漂亮的雙眼浮上笑意。
躺平乖乖給親的兔兔真可。
“真乖。”宋瑜低笑,慢慢靠近。
可還沒到容時的,眼前突然一晃,等他反應過來時已經被在了沙發上。
“!你裝——”
一句話沒說完,就被堵了回去。
容時摁著這只調皮的貓崽子親回來,順手在貓屁上拍了一下。
“沒人告訴你親是要還的?”
宋瑜氣息略顯重:“什麼時候醒的?”
容時揚眉:“閉著眼不等于睡覺。”
宋瑜:“……”
“有個東西給你。”
容時拉他起來,從上口袋里拿出一個藍的終端裝飾扣。
宋瑜一怔:“這是——”
作者有話要說: 宋貓貓:今日份的快樂——親一只香噴噴的兔兔。
容兔兔:今日份的快樂——等著貓貓自己到碗里來。
#釣瑜執法,不講武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