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映見到想你囊,連忙招招手,無聲地用口型道:“這兒呢!”
向凝安一邊拿手扇風,一邊走來,小聲地對阮映說:“這大清早的就那麼熱。”
沒辦法,誰讓這就是夏天呢。
好在圖書館里開了空調。
原本是薛浩言主邀請阮映一起寫作業的,但阮映怕只有兩個人太尷尬,于是拉向凝安一起。
向凝安當然不會客氣,是十分樂意當這個電燈泡的。
座后,向凝安不客氣地拿起阮映的水壺喝了一口水,問:“薛浩言呢?”
“他還沒來。”
“還沒來啊?”向凝安無語,“他約你,他居然好意思遲到?”
“沒事,他被別的事耽誤了,還發消息跟我說過了。”
“這樣還差不多。”
向凝安轉而認真看著阮映,末了點點頭:“我說啊,你就該這樣打扮打扮的,更好看了。”
阮映臉頰一燙:“你看出來我化妝了啊?”
“化妝?”向凝安不敢置信地再湊近阮映,“你哪里化妝了?”
阮映指了指自己的,“我涂口紅了。”
向凝安無奈翻翻白眼:“就涂個口紅就要化妝了?你這口紅的涂了也跟沒涂似的。”
阮映:“……”
但阮映今天是真的很不同。
把一直扎起來的長發放下來,看起來和平日在學校里的樣子很不同,顯得清新的同時又不乏一些韻味。
看得出來阮映今天是心搭配過穿著的,不會像之前一樣一套運服走天下。眼下一件白的針織花紋短袖外加百褶,很符合這個年齡段的秀氣。
到底是快要十七歲的孩子,人生最的一個階段。更何況阮映長得也出挑。
終于到十點鐘的時候,薛浩言才姍姍來遲。他穿了一運套裝,看起來十分和煦。
薛浩言一到就連連道歉,說自己家里有點事,還很周到地準備了一份賠罪的禮給阮映。
是一個很小的水晶球,直徑大概才五厘米,還是阮映最喜歡的紅的。水晶球里面有一只小黃鴨,還有很多銀的閃。特別夢幻可的小件,十分致惹人喜歡。
一旁的向凝安見了,連忙從阮映的手里搶過來玩,不忘調侃:“這位薛同學,你是不是忘了這里還有一個人啊。”
薛浩言笑著說:“我的錯我的錯,下次給你賠罪。”
“算了算了,反正我只是來湊數的。”向凝安把水晶球還給阮映,又朝眨眨眼。
阮映覺得此時此刻的自己就像是這只水晶球里的小黃鴨,泡在水里面,整個人暈乎乎的。
真的沒有想到自己會收到薛浩言的禮,還是讓那麼喜歡的東西。對來說,這是千金不換的,可以當寶貝的禮。
阮映小心翼翼地把水晶球放進了自己的書包里,一抬頭,剛好對上薛浩言的雙眼,倉皇轉移視線。
薛浩言大方笑笑,說:“有什麼不懂的問題嗎?可以問我。”
向凝安笑著說:“哎呦,你就那麼自信你都知道啊?”
薛浩言一頓,笑說:“可以一起討論。”
阮映還真的有不理解的問題,剛好是薄弱的數學。拿著試卷上的題目指給薛浩言看。薛浩言看了看,微微擰眉,說:“等我看看這個題目,這個題目好像有點問題。”
“嗯,我也覺得這個題目怪怪的。”
上午到了十一點半的時候,薛浩言提議去吃飯,他請客。
他說是他遲到在先,請客是必然的。
中午他們三個人就去吃麻辣燙,便宜實惠。
不過等到要付款的時候,薛浩言才知道阮映已經提前付款了。
現在手機支付方便,也不需要掏現金,阮映付錢的時候很順手。
薛浩言知道后有些意外,對阮映說:“這麼看來,下次我一定得請回來了。”
阮映的臉有點紅,說:“不用不用。”
“讓你一個孩子付錢,怎麼說得過去。”
向凝安連忙說:“那你下次再請回阮映吧,誰也不欠誰,反正我是來吃白食的。”
這樣一來一往,就會有更多的集。
但阮映在付錢的時候是真的沒有想到這一層。
下午的時間過得飛快,三個人寫起作業的時候時間不知不覺流逝。等抬頭看一眼表,發現已經四點多。
相互告了別,各自回家。但阮映和向凝安的方向是相同的,所以一起走。
回去的路上,向凝安終于憋不住了,比阮映還高興似的語氣里興滿滿:“我現在可以百分之一百確定,你和薛浩言肯定能!”
“別胡說啦。”
“我沒有胡說啊,我的眼睛可是雪亮雪亮的呢!你自己肯定也知道。”
下午的時候,向凝安故意問薛浩言喜歡什麼樣類型的生。
薛浩言起先拒絕回答這種八卦,還說未年不能談,最后被向凝安得沒辦法回答:“喜歡安靜一點的,斯斯文文的孩子。”
這不就是阮映嗎!
“我們今天一起出來寫作業,就足夠曖昧了吧!”向凝安說,“薛浩言的提示已經夠明顯了,你不會還不到吧?”
阮映回想起來,心里還泛著淡淡的甜。
下午寫作業的時雖然安靜,但一抬頭就能看到自己暗了兩年的人,這種覺真的很奇妙。和薛浩言之間也有不互,偶爾薛浩言會問一些事,有時候也會鼓起勇氣問他一些問題。
阮映能夠得到,薛浩言是個很認真并且真誠的人。
“去告白吧!”向凝安鼓舞阮映,“追男隔層紗,把握住機會。”
“不要不要。”阮映說著就逃,抵不過向凝安胡攪蠻纏。
向凝安笑著追阮映:“去啊去啊!起碼告白之后人生不會留有憾。”
“我怕告白之后人生就留下一個憾。”
兩人打打鬧鬧的,來到了市政府前的廣場前。
市政府前的廣場一向是很多男老的聚集地,這里總是比其他地方要熱鬧一些的。
廣場中心有假山流水還有不綠化植被,很適合平日里休閑散散步。
到了周末的時候,這里也會舉辦一些小型的活。沒事的時候阮映和會和散步走到這里。在晚上的時候,多數時候會來這里跳一會兒廣場舞。老太太作不整齊,但好歹還會扭一扭。
這會兒廣場上圍聚了不人,似乎是在舉辦什麼活,向凝安一看這個陣仗就拉著阮映要去湊熱鬧。
阮映不是很想去,反手拉著向凝安說:“不早啦,還要回家呢。”
向凝安說:“回家也不急這一會兒嘛,我們去看一眼。”
廣場中心有一些年輕人在跳街舞,放著十分有節奏的歌曲。人還沒到,就能聽到那些的音樂,不由自主會跟著想要搖晃。
阮映不是很喜歡這種吵鬧,喜歡聽的音樂都是舒緩的輕音樂。
“好像有很多帥哥誒!”向凝安一臉興。
阮映無奈:“你啊你,一天到晚就是帥哥帥哥的。”
“帥哥才養眼嘛。”
“小花癡。”
走近了,果然有人在跳舞。
廣場中間圍了一個圈,很多年在圈中間跳街舞。
學校里每逢元旦匯演的時候也有人跳街舞,一到街舞環節,必定是全校人最矚目的時候。
這個年紀的孩子喜歡這種酷帥十足的東西。
現場還有主持人,拿著話筒介紹:“今天在場的是我們的STORM街舞社,以及酷賽街舞工作室,大家掌聲再熱烈一點……”
后面主持人在說什麼話阮映完全沒有聽進去,因為看到了一個人。
是馴然。
此時的馴然正在和旁的一個男人說話,他臉上的神輕松,角微微上揚。
隨著一段節奏極強的音樂聲響起來,代表著兩個街舞社的人要開始進行一場友誼賽。
不遠的馴然也不再和旁的人講話,專注舞池。
他站在舞池旁邊,雙手撐著自己的膝蓋彎著腰,認真看著舞池里的比賽。有人時不時低頭在馴然耳邊說話,他漫不經心聽著,臉上的表肆意。
阮映后知后覺地發現,全程的注意力似乎都只在馴然一個人上。
他服汗水,他歪腦袋低笑,他和別人低聲說話。站在馴然邊的是一個黑人男孩,他們除了語言流,似乎還切磋技藝,作幅度不算大,但也足夠吸引人。
現場氣氛火熱,到都是尖聲。年輕人占了大多數,看起來都是活力四的年輕人,一他們裝扮前衛流,著一瀟灑。有的人上出一大片紋和花臂,看起來氣勢洶洶。有的人cosplay,看起來足夠可。
這似乎與阮映所認為的街舞不同,以為街頭舞蹈是彌漫著硝煙的戰場,但其實并不然。
“拍到馴然沒有?”
“拍到了拍到了!”
“記得還要拍周柏元啊!”
“拍了拍了,一個不落!”
“啊啊啊啊啊啊阿!今天這一趟來得可真值得啊!”
“誰說不是呢!”
向凝安也認出了馴然,更加激地拉著阮映的手說:“你看到馴然了沒有?”
“看到了。”阮映回答。
“我去,他太狂拽酷炫了吧!比在學校里的時候帥一百倍!”
阮映后知后覺意識到,以為的那個自自大的男孩,其實是全場最耀眼的那個。他仿佛天生就是眾人的焦點,舞池里是風景,他也是一道風景。
很多人在馴然的名字,尤其是生。
嘈雜的音樂聲、鞋面與地面的聲、人與人之間的談聲……不絕于耳。
阮映仿佛來到了一個異度空間,這是全然不知道的那個世界。
這里熱、肆意、揮灑、汗水、律。
阮映的視線在某一個時刻對上了馴然的視線。他朝微微抬了一下眉,沒有刻意耍帥,更像是眼神詢問為什麼在這里。
阮映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來到這里的,可能是誤闖了一個新世界,一個關于馴然的全新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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