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景真搬出宮中後,時不時就會來飄香樓買酒喝,一來二去的,飄香樓的小二也在機緣巧合之下得知了景真的真正份。
現下看見景真腰上纏著的鞭子,心中一跳,急忙上前想要和稀泥,將這件事揭過去。
然而景真哪裏是那麽好說話的人,冷笑了一聲,沒有答話。
原本剛剛還有說話聲的一樓,一下子沉靜下來,坐在景真前麵不遠的男人小聲道:“我……我又沒有說錯!”
他梗著脖子,似乎是因為被一個人得不敢說話,覺得有些沒有麵子,但是在景真淩厲的目下,又覺得有些心虛,所以說話的時候,也吞吞吐吐的,目不敢直視景真。
景真冷笑著上前,在眾人驚詫的目之中,拿起男人桌子上的涼茶,一下子潑到他上,冷笑道:“嗬!真是一群敗類!”
這話不僅僅將這男人給罵了,連帶著其餘人也罵了進去,然而其餘人盡管生氣,想起剛剛小二的稱呼,也是大氣也不敢出一個。
“潑得好!”就在這個時候,從旁邊走出來一個爽利的子,隨手挑起一個杯子就砸在了不服氣瞪著眼的男人頭上,轉過對疑的景真道:“在下簡琦涵。”
景真倒是記得,笑著挑眉,“莊主?”
簡琦涵點點頭,仿佛察覺到了後的男人氣得想要手一般,一章劈過去,將男人製服,在桌子上,見到他求饒才鬆開手。
“你們的皇後娘娘為了景國勞心勞力,懷著六七個月的孕不僅僅要心邊關的戰事,還要憂心景國幾百個郡縣的事,不知道這些日子吃了多苦,可原來你們就是這樣想的!”
簡琦涵罵完,對景真公主點了點頭,就像是來時一般,利落地離開,仿佛剛剛走出來,就是為了罵這幾個男人一般。
其實也差不多是了,簡琦涵雖然對虞子蘇這個人的複雜,不過還是十分佩服的,而且自己也討厭老是瞧不起人又比不上人的男人!
剛剛還瞧不起人的男人被人收拾了一頓,一下子老實的窩在桌子旁邊,想要降低自己的存在。
景真眉一挑,翻了個白眼,不屑道:“一群白眼狼!”說得毫不留麵!
看見飄香樓的掌櫃慌忙走過來了,才慢悠悠地跟著店小二去取酒。
剛剛走進飄香樓的容宴,帶著自己兒子默默看完了這麽一出大戲之後,坐在了飄香樓的一角。
容許小聲道:“爹爹!兩個姐姐!好兇……”
容宴微微扶額,覺得容許越大越來越不好教養了,隻得道:“另外一個是哥哥,剛剛還救了許兒,許兒沒有認出來嗎?”
容宴希自己能夠轉移兒子的注意力。
容許果然一下子被轉移了注意力,歪著頭想了想,狠狠點頭道:“爹爹說得對,那個人是哥哥,哥哥好兇。”
容宴了容許的頭,看著景真從裏麵走出來,又專門走到那兩個男人麵前罵了一句“晦氣”的樣子,覺得有些好笑和可的同時,不免同德太妃和宣王,隻怕這兩人又要頭疼了。
畢竟景真公主如今婚配事未定,反而越來越古怪。
說得好聽點,是隨肆意,說得不好聽點,那就是不安分,雖然是公主,可是如今又不是宣王為帝,這個公主雖然寵,但是分量在一些人心中卻並不重。
尤其是那些心中明白的人都知道,宣王雖然表麵上對於七王爺稱帝沒有什麽不滿,但是誰知道心中究竟是怎麽想的?尤其是這陣子宣王的一些作,值得深思的。
而一旦宣王和帝後鬧翻,那麽後麵的就說不準了。
其實不僅僅容宴會想這麽多,景真自己也是明白的,尤其是年紀越長,就越明白,雖然為公主,這個位置卻著實尷尬。
其實拒絕德太妃嫁人的事,除了不願意遷就之外,就是希自己遇上的男人,其實是衝著自己公主這個地位來的。
說白了現在是公主,但是哥的心思,約莫也懂得幾分,但是並不認為自己哥哥鬥得過七嫂和七哥,所以以後是不是公主,還說不定呢。
景真挑了個僻靜的地方,拉上一顆懷化木,坐在碩大的枝幹上,慢悠悠喝完一壺兒紅,才跳下樹枝,晃著腦袋往宮中而去。
得再去和七嫂談談朝的事,畢竟不希自己日後隻能幽居在一隅,依附著一個男人過活,而最好的方式,就是自己有話語權。
果不其然,七嫂還是不同意。
“我聽說,薑南笙那小子去江淮籌錢去了?”景真先是了七嫂肚子裏的侄兒,才拐彎抹角地道。
薑南笙那小子那麽不靠譜就能做事,為什麽就不可以?
所以景真看見虞子蘇銳利的目向自己,也不在意。
“怎麽了?”
景真挑了挑眉,笑著回答道:“皇嫂,嫂子,你說要是我也能籌錢,要不,你給我一點權力,讓我在朝中幫忙?這樣,你也能費心點不是?”
景真知道,自己本不用去找七哥,這件事,隻要七嫂答應了,就一定能行,所以看見虞子蘇打量自己,還特地跑到前麵,晃悠悠地轉了個圈,大大方方給打量。
好在雖然虞子蘇堅持,但是景真磨了半晌之後,還是有效果的,那就是可以幫助七嫂先籌錢,總算是有事做了,得了確切的結果之後,就十分高興地出了宮門回府。
隻是一看到德太妃沉的臉,就直覺不妙,轉念一想,便知道估計是酒樓裏的事傳到了德太妃耳中。
“母妃……”景真還是有點怵這個樣子的德太妃的,小聲了一句。
“你看你自己幹的好事!”
德太妃真的是氣急敗壞,也不管自己的話語有多麽的傷人,指著景真的額頭就罵道。
“哀家辛辛苦苦為你的婚事勞,你就是這樣作踐你自己的!景真啊景真!哀家是白養你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