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名字起得霸道,很快就有好幾個觀眾進來了,還發了幾個彈幕。
所謂的彈幕,就是觀眾的評論,但它會像字幕一樣出現在屏幕上。
【又是直播見鬼?不會又是靠音效嚇人吧?】
【主播的用戶名“恐怖主播”?來個正面高清鏡頭,讓我們看看有多恐怖?】
【圍觀,要是真恐怖,我打賞主播一把寶劍。】
寶劍是某某直播tv平臺的打賞道,一個有五十塊呢,我有些心,但了長滿瘤子的臉,我又遲疑了。
不會把他們嚇跑吧,還是算了。
我拿著手機和電筒,將鏡頭對準了診所的牌子,那牌匾上面還有一大團黑乎乎的東西,看著像一灘跡。
我開始解說:“這就是大名鼎鼎的診所,三年前,診所老板鄭醫生給一個孩做流產手,出醫療事故,孩大出死在手臺上。鄭醫生被吊銷了行醫資格,了很大打擊,最後吊死在手室裡。從那之後,診所就開始鬧鬼,有人看見鄭醫生拿著手刀,在診所裡走來走去,還殺了一個誤闖進來的流浪漢。現在,我們進去看看。”
我走上前去,輕輕推開了斑駁的木門。
觀眾又開始發彈幕。
【主播的聲音很好聽啊,是個吧?】
【再求高清正面鏡頭!】
我心中酸,我要真是個就好了。
我拿起電筒,對著客廳一掃,破破爛爛的櫃臺後面是玻璃藥櫃,玻璃反,照出了我的影子,雖然鏡頭只是一閃而過,彈幕卻炸了。
【等等,我剛才看到了什麼?那個戴帽子和口罩的是主播?】
【主播真神,不是太醜,就是太。】
【樓上傻啊?會來直播見鬼?】
【樓上的都別說話,剛才我好像在玻璃上看到了兩個影子!】
【樓上別嚇人,我怎麼沒看見?】
觀眾有沒有被嚇到我不知道,但我被嚇了一大跳,又用手電照了照鏡子,只有我自己的影子。
我松了口氣,肯定是觀眾看錯了。
“現在,我們去廁所看看,據說那個流浪漢,就是在廁所被鄭醫生的鬼魂襲擊的。”我一邊說,一邊推開了室的門。
裡面是輸室,幾張鋼床橫七豎八地擺著,我吸了吸鼻子,說:“怎麼有腥味。”
我將電筒一掃,驚道:“這裡怎麼有團跡?”
某張鋼床上,染滿了鮮,順著鋼滴落,在地上聚了一灘泊。
我了,一手的。
我倒了口冷氣:“,真的是。”
【是主播自己撒的豬吧。】
【主播別裝神弄鬼,這都是套路,我見多了。】
我都快被嚇死了,本沒心思去管彈幕。
這些當然不是我撒的!
我有種轉就跑的沖,但一聲清脆的叮咚響起,有人打賞了!
道【一杯紅酒】,五錢,但五錢也是錢啊!
我咬了咬牙,繼續解說,聲音抖:“據說,鄭醫生的鬼魂,在廁所割斷了流浪漢的手筋腳筋,把他拖到這架鋼床上,將他殘忍地殺死。警察進來的時候,那景象非常恐怖,據說有人當場就吐了??”
吱嘎——
我的解說戛然而止,猛地轉過頭去,看見廁所的門開了。
【我去,這是什麼特效?】
【樓上傻啊,肯定廁所裡藏著個人呢,待會兒主播進去,同夥就要鑽出來嚇人了。】
又是兩聲叮咚,又得了兩杯紅酒的打賞。
我嚇得雙打,但為了錢,拼了!
我著氣,小心翼翼地朝廁所走去。
【主播聲音好聽,福利,打賞打賞。】
這次我得了一把寶劍,五十塊!夠我送五十個包裹了。
在金錢的下,我頓時有了勇氣,一咬牙,鑽進了廁所。
廁所比較大,有三格,牆上還有一面很大的鏡子,鏡子上布滿了汙漬。
我小心翼翼地走過去,本來想撿一塊破碎的玻璃當武,誰知一,居然到一把手刀。
那手刀鏽跡斑斑,上面還有黑汙漬,但刀鋒仍然很鋒利。
【這個道不錯,看在主播很努力的份上,打賞了。】
又是一把寶劍。
我深吸一口氣,推開了第一扇門。
廁所很髒,彌漫著一腐臭味,我用手電照了一圈,沒看到什麼,又走向下一格。
咕嚕嚕。
我渾一抖,看向盥洗盆,水管裡居然有聲音,不可能啊,這裡都斷水多年了。
就在我低下頭往盥洗盆裡看的時候,後第二格廁所的門無聲無息地開了,一個穿白大褂的人影飄了出來。
觀眾們從鏡子裡看到這一幕,彈幕立刻炸了。
【哈哈,同夥出來了。】
【這妝容,畫得不錯,打賞把寶劍吧。】
【等等,他怎麼在飄?】
【肯定是腳上安裝了。】
我一抬頭,正好從鏡子裡看見那白大褂人影飄到了後,嚇得猛然回頭,鏡頭也對著後,居然什麼都沒有,再次看向鏡子,鏡中卻有那道恐怖人影。
【我的天!這特效神了!】
【五把寶劍,為特效。】
【特效滿分,主播請收下我的膝蓋。】
【樓上的,你們真的以為這是特效嗎?】
“這不是特效!”我嚇得尖一聲,將手機塞進襯前的口袋,鏡頭正好對著前面,然後抓起手刀,就朝著鏡子上的人影刺了過去。
哢一聲脆響,鏡子居然被刺穿了,手刀正好在鏡中鬼影的額頭上。
鮮從破碎的地方湧了出來,鏡中鬼影卻出一道殘忍險的冷笑。
“啊!”我尖一聲,脖子似乎被什麼東西死死掐住,整個人都被吊了起來。
直播間裡忽然多了好幾十個觀眾,彈幕也越來越多。
【居然真的有鬼!快,報警!】
【樓上傻的嗎?你報警說什麼?有人被鬼襲擊了?】
【主播威武霸氣,居然敢用手刀刺鬼!】
【有沒有道門中人,趕快救人啊!】
我拼命掙紮,出氣多進氣,不是吧,我運氣這麼差,第一次直播就要死在這裡!
手機還一直叮叮咚咚響個不停,看來打賞不會,我咬牙關,為了病床上的弟弟,我不能死!
我從脖子裡掏出一塊玉佩,狠狠地往鬼影的方向一扔,忽然響起一聲尖銳的慘,半空中騰起一縷黑氣,被我吸進了鼻子之中。
我跌落在地上,一陣猛烈地咳嗽。
【鬼死了?】
【窩草,主播原來深藏不。】
【主播,不,大師,我一拜。】
我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抓起玉佩,不要命似的跑出了診所,關掉了直播間。
回到家,我解開襯扣子,發現脖子上居然多了一個黑紫的手印。
真晦氣!
我翻開自己的某某直播賬號,一算,今晚的打賞居然上千了!而且關注我的也達到了五千。
對於一個新人,這個績好得難以置信。
我在飯館洗盤子一個月,累得腰都直不起來,也才一千出頭。
今晚算是一炮而紅了,如果我經常做直播,漸漸有了名氣,除了打賞,還會有商家找我做廣告,能掙的錢更多。
我咬了咬下,反正我已經什麼都沒有了,只有爛命一條,大不了一死,有什麼可怕的。
我了脖子上的玉佩,這是外婆留給我的,說是我三歲那年遇到過一個遊方道士,這是他給我的,說我此生命途多舛,這玉佩能辟邪擋災,讓我要一直帶在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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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低低歎了口氣,解下口罩,出這張恐怖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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