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不會臨陣逃吧？」周凡在青銅書走了之後有些擔憂說。

「不會的。」船笑道：「要是它真的逃走，它可無法向它娘代，再說，它真的想走，那五行劍帝也不會允許的。」

因為時間流速不一樣，隻要灰河空間沒有破開，那在這裡就算再說多幾句話，都不會有太大影響，周凡想了想道：「你當初把除了祝未來之外所有引導者記憶部分封印，是怕他們被發現嗎？」

他現在進了超境，所有就約有些明白船為什麼要這樣做了，要不是如此，船的計劃不可能一直保這麼久。

「他們上船，當然要瞭解前因後果，但他們知道了就可能會被察覺，所以我隻能把他們的記憶封印住，他們失去了記憶就不會被察覺到，計劃一旦被發現，想再功就難了。」船解釋道：「它的應可是很敏銳的，任何針對它的計劃都可能會被發現，隻有進超境才能不被發現。」

「你說的它是誰？」周凡又問，他現在已經超，而且都這種時候了，應該不用再瞞著他了吧？

船沉默了一下道：「嚴格意義上來說，其實我也不知道該怎樣描述它，怪譎之王？毀滅意誌？似乎都不太準確，不過相比怪譎之王，應該是毀滅意誌更適合一些，畢竟它的目的是毀滅混沌樹世界。」

「毀滅意誌……」周凡怔了一下道：「這麼說來是它想殺我了，它能命令不可知級怪譎嗎？」

「就是它想殺你。」船道：「不是命令不可知級怪譎，而是縱，它能控製所有怪譎，當然也包括不可知級怪譎，它在所有怪譎之上。」

「原來是這樣。」周凡道：「是不是我沒有進超境，如果知道它的存在，它就能知道我？」

「正是如此。」船淡淡道：「它纔是真正不可知無法理解的怪，它有著這樣能預知你存在的能力，為了不讓它知道你在這個世界，我甚至不敢讓引導者盡心儘力幫助你，也不敢與你有太多的因果關聯。」

「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盡量推遲它發現你的存在，就算之後在無言那次它真正確認了你的存在，但隻要不知道你的位置，你就不會有事。」

「一旦我與你有太多因果關聯，它想標記你的位置就會變得很簡單。」

「為什麼我與你有太多因果關聯，它標記我就會變得很簡單？」周凡不解問，「你究竟是誰？」

「我是誰？」船笑著說道：「灰河在混沌樹世界的底層，這是蘊養混沌樹世界的生命之河，而同樣地，混沌樹世界無數生靈死了之後能量都會回歸反哺命河，河裡怪就是生靈死了之後魂靈沒有消散的集合，它們排斥生者，我之前利用它們讓引導者力量耗盡沉睡，命河與混沌樹世界是共生關係。」

「我就是命河的意誌，維持這個世界的運轉，也可以說是這個世界的秩序意誌，與那個毀滅的傢夥算是一兩麵，它能應到我的存在，我也能應到它的存在。」

「這艘在命河上穿梭的船，是我特意幻化出來，有遮擋毀滅意誌視野的作用，但現在算是被它發現了，那就失去了意義，不過也算是完了它的使命。」

「原來你纔是神。」周凡輕嘆了口氣，他看著天空上懸掛的球，球上還有這麼多的登船者，「那些登船者又是怎麼回事？你要找的不是我嗎？還是說他們了掩護我的犧牲品？」

「因為這事涉及了混沌樹世界的命運，開始的時候我花費了很大力氣去推衍，去尋找你，我並不知道你在哪裡，你又是誰？」船麵無奈道：「隻是應到你總有一天會登船，隻能讓人登船嘗試，後來他們都失敗了，隨著世界漸趨崩潰，我才能清晰知道你原來不在這個世界，我沒有再浪費時間去嘗試，而是開始了進一步佈局，並等待你的歸來。」

船說到這裡，輕輕揮了揮手，四方桌麵上出現了七釣竿，它笑道：「命河裡的東西來自整個混沌樹世界，隻要是混沌樹世界的無主之，都能從其中釣起來。」

「我製定了登船者計劃，又創造了這七釣竿，以殺死怪譎的灰蟲作為釣餌，這樣可以盡量避免我的存在，但這有個問題，無法確保你釣魚的運氣，我當然能做到讓你想釣起什麼就釣什麼，但我不能直接這樣去做，原因是之前說的我們不能有太多的因果關聯。」

「你知道我為了確保你釣魚的運氣，我做了什麼嗎？」

周凡茫然搖了搖頭，他知道他釣魚運氣很好，也懷疑是船的原因，但他怎麼可能知道船做了什麼？

船得意說：「我在你登船後，特意從你一個最好的未來可能中攝取了你七個兒的一點意識附在了七釣竿上，重新煉製釣竿，使得他們了釣竿，你是釣竿的爹，他們不幫你幫誰？」

「原來是這樣。」周凡沉默了一下道：「弄得我差點以為自己真的是釣王之王，沒想到是蝕芙他們一直在幫我。」

船打了一個響指，七釣竿化作七個模糊的人影，他們朝周凡揮了揮手，似乎在笑，很快就消失在船上。

都到了這種地步，這七釣竿就沒有存在的必要，那些意識也回了他們應該待的地方。

周凡心裏麵還有更多的疑，但灰河空間的上方徹底碎裂開了，有著毫不掩飾殺意的視線投進來，他本來以為還有足夠多的時間，但現在看來沒有時間了。

船笑道：「看來我們的談話要暫時結束了，它要過來殺你了。」

「我們聯手能贏嗎？」周凡臉微凝道，這可是混沌樹世界的毀滅意誌，超境在這樣的存在麵前能起多大作用，他心裏麵對此很懷疑。

「不是聯手，是我一個對付它，你現在還幫不了忙。」船搖頭道：「不過世界一直在崩潰中，現在更是到了末期，我的力量削弱得厲害，我隻能嘗試攔著它一會，你要捉時間尋回自己。」

「尋回自己？」周凡怔了一下道。

船卻沒有再說，因為空間湧.了難以計量的緒，龐大的緒使得空間坍塌速度加快。

緒……周凡瞬間明白，當初是毀滅意誌在吸收緒之神的權柄，它一直在快速長。

船揮了揮手，周凡就被灰霧氣籠罩住，很快就消失在船上。

無數緒組了一個七彩的人影軀，有著漠然的男子聲音從七彩人影傳出：「無用。」

船隻是嗬嗬一笑，沒有作更多的表示，天上懸掛的球裂開了，出了一個巨大的灰核，有著一條條玄奧的大道開始繚繞著灰核轉，這是它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