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鬆意無所事事,拽著繩子,上了高臺,躺下,雙手枕著後腦勺,翹著,看著天幕藏藍。
南城位於陸,市區是平原,被群山環繞,地勢低平,雲層厚,鮮能在夜晚看見星空。
如今到了郊外的山上,空氣也清了,天也近了,星河也璀璨起來了。
九月的夜風吹過,帶來山間桂花清甜的香,殘葉娑娑,草蟲喓喓。
都說以鳥鳴春,以蟲鳴秋,秋天大概是真的來了。
秋天要來了。
簡鬆意想到這句話的時候,第一時間就想起了柏淮。
過幾天,得記著買束洋桔梗。
柏淮的omega爸爸喜歡。
剛想著,旁的繩子就被拽了一下,很快一條修長的踩了上來。
柏淮輕巧一躍,落到簡鬆意旁邊。
簡鬆意起,想直接從跳臺跳下去。
柏淮低聲道:「躲我?」
簡鬆意頓住了,然後又慢慢躺下去,恢復原來的姿勢:「沒。」
說不上躲,就是如果這麼和柏淮獨的話,難免又會想起今天上午的反應,總歸有些不自在。
柏淮在他邊用同樣的姿勢躺下,輕描淡寫說道:「那最好,反正躲也沒用,畢竟晚上我們還要睡一個房間,低頭不見抬頭見。你總不能像夫妻吵架一樣,把我扔去廁所睡覺吧。」
簡鬆意覺得柏淮這個比喻佔了他便宜,但是他現在正是心虛的時候,沒好意思挑刺兒。
但是他又怕柏淮多想,所以雖然臊,也頂著不好意思開了口:「晚飯沒等你,是看你和楊嶽訓練一時半會兒結束不了,想去給你們打些熱飯菜,早點帶回來。」
其實男生之前的友向來是大大咧咧的,並不會像孩子一樣,計較今天誰和誰吃了飯,誰和誰一起上了廁所,誰和誰講了悄悄話。
所以這種解釋就有些不倫不類,笨拙而不自然。
柏淮在簡鬆意視線以外的地方勾起了角,聲道:「我知道,我沒那麼小氣。」
「知道就好,不過還有就是……」
簡鬆意言又止。
他一向是個不饒人的,今天卻偏偏覺得舌頭不聽使喚,有些字音在舌尖轉了幾圈,始終就是送不出去。
柏淮也不急,慢條斯理地溫聲問道:「還有什麼?」
「還有就是……以後我們倆之間得注意點分寸。」
柏淮偏過頭,看向簡鬆意。
年緻漂亮的側臉在夜中了幾分平時咄咄人的明艷,變得和起來,星河落在眸子裡,清澈亮,耳尖有點淺淺的紅。
這樣看著,竟然還有點兒純。
他不知道簡鬆意說這句話,是不是因為察覺了什麼,在變相的拒絕自己,心裡突然了一下,像是棉團驟然被出一縷,不安又綿。
他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更溫:「為什麼?」
簡鬆意抿了抿,斟酌了一會兒,才用極低極低的聲音說道:「我知道我們倆從小一起長大,親兄弟似的,有些作親慣了,也有很多習慣不好改,但是吧,兄弟歸兄弟,我現在畢竟是個omega了,所以……你說對不對?」
說完就別過頭,佯裝看向不遠在沙坑裡打滾的兩個傻子。
柏淮先是愣了愣,然後偏回頭,看向夜空,輕笑了一聲:「對,你說得都對。」
在某個初秋的夜晚,星空下,桂花香裡,一隻可的草履蟲在被鹽汽水噴死前,稍微進化了一點。
作者有話要說:柏淮:我媳婦兒又傲又純,有點想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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