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上靈——”秦烈神目之中，悄然化生出悠然之，“從前我一直以為煉金剛是絕對防，但煉金剛只能抵外力的侵襲，而不能封阻大道的運轉，后來則認為始源神珠為絕對防，現在才知道，真正的絕對防，是無上靈。”

“是，”蕭的目愈加平靜，卻蘊藏著無邊的自信，“真正的絕對防，就是無上靈。所以——”

蕭轉首看向妖帝，“若是你不能擊破無上靈，龍神之力就將盡數被我所吞噬。”

“是麼……”妖帝漠漠一笑，“所謂無上靈，只能護衛你本不至隕滅而已，而這也正是我所需要的，真正想要吞噬龍神之力，則要看你究竟能不能覺醒太古祖龍脈。”

“有你為我鋪好的一切，想必我應該有很大的機會。”

“那也未必，”妖帝指尖虛然一點，一重影忽然自蕭幻化，如同妖帝神魂一般，將蕭全上下盡數束縛，“或許你不知道，我已經在你的，種下了我的封。”

三界高手聞言，不由得紛紛變，他們幾乎都已經在這絕世高手的對決中，忘記了之前發生的事，此刻妖帝提及，才恍然響起在最開始的時候，妖帝就已經在蕭的種下了一重封。

之前妖帝始終沒有引封，讓包括蕭在的所有人都以為憑借蕭的力量，可以破開封，或者說至不會讓妖帝種下的封，讓蕭陷太大的被。

但是這一刻，眾人才意識到，所有的一切，仍然都是妖帝的安排，也都在他的掌控之。當蕭已經以太古祖龍脈為息壤，種下九重龍神之力后，就到了妖帝主宰一切的時候。

一瞬之間，三界高手忽然陷前所未有的悲觀，而蕭凝重的神，也恰好證明了一切，所有最不好的猜想，在這一刻似乎都得到了驗證。

只不過這件事蕭明明知道，妖帝為什麼卻說他不知道，難道妖帝所質問蕭的，不應該是他難道已經忘記才對嗎？

究竟是妖帝一時口誤，還是在這背后，藏著更深的原因？

所有人都知道，答案一定是后者，但是他們卻不清楚究竟是什麼原因。

妖帝憑虛而立，含笑說道，“在我的提醒之后，你應該已經發現，有許多事都超出了你的預料。”

“嗡——”

紫神倏然一盛，和妖帝神影彼此相融，恍若化為一，蕭的神愈加凝重，沉沉說道，“你是怎麼做到的？”

“怎麼做到……”

妖帝目視長天，漫漫說道，“這個問題似乎并不難解釋，當日以帝萱一人之力，就能將神珠碎片封你，為你提供生命之源，難道不是很不符合常理的事嗎？”

妖帝一言既出，十萬妖界之，帝萱和慕云的神同時大變，智慧如們，豈能不知道妖帝語中真意？何況帝萱更是所有事的親歷者！

蕭的神也變得無比凝重，仿佛有一種力量在悄然化生，試圖將他所有的戰意和自信都盡數湮滅。

“我本來并不想告訴你這些，但是既然已經到了命運的終點，我也不想再有所瞞，為了布下這個局，我所付出的一切，遠遠超出你們的預料。”

諸天封神相顧變，雖然三界高手不明其意，他們卻十分明白，也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只是全然沒有想到，妖帝竟然從那麼早開始，就已經開始布下未來千年的棋局。

這可能嗎？

即使以三界封神的境界，也認為這太過離奇，但是妖帝既然能夠為三界獨步萬古的高手，無論能做到什麼，似乎都不是不可能。

始源神珠……

這個曾經被認為導引三界命運的神珠，再次引所有人的心。

彼時蕭攜神珠碎片橫空出世，以此繼承九重仙域之力，并且因為始源天神的原因，而和三界神天建立起的關聯，可以說蕭的命運，在很大程度上都是由始源神珠在導引。

可是現在，眾人卻忽然發現，這些所謂命運的導引，其實并不是蕭擁有的天命，而只是妖帝安排的命運……

沒有人知道，當日妖帝曾經做過什麼，只知道以所發生的一切而言，妖帝似乎才是天命真正的主宰。

“萱兒，”妖帝的目穿過漫漫星海，在帝萱耳邊響起，“不要怪我。”

蕭君摟住帝萱，慕云也地抱著，沒有人知道在這一刻，帝萱究竟有多深的痛楚和絕。

原本以為縱然妖帝對宇宙蒼生都冷漠無，至對帝萱始終都深有呵護，可是現在卻發現，妖帝唯一真正利用的，竟然是這個自己最為護的妹妹，而且還是利用了彼時孕育的胎兒中。

這是何等冷酷的事實？

妖帝一奪帝萱帝位，二種命運之種，這是否就是妖帝始終顧念帝萱的原因？無論他擁有怎樣的大道，或是可以看到怎樣高遠的境界，始終都牽系著帝萱。

原來這一切并非只有，還有這無盡的歉疚。

誠然，若是沒有，歉疚絕不會真實存在，但至當這一切呈現出來之后，所有人都已經深切地認知到，妖帝對于帝萱所擁有的，絕不僅僅只是而已。

虛無天神的神從來沒有像此刻這樣凝重，看著魔尊，玄的魔瞳也在漫天影之中，呈現出前所未有的黯淡。

“連你也沒有看出他所做的一切嗎……”

魔尊沒有立刻回答，許久方才沉沉說道，“沒有。”

虛無天神的神愈加凝重，甚至于幾乎絕，當日魔尊被始源天神以神魂封印到始源神珠之中，如果說連他也從來都不知道妖帝曾經做出什麼，以至于現在竟然能夠引始源神珠，那麼妖帝所擁有的神通，真正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

沒有人知道，妖帝究竟是憑借什麼，在不過數千年的歲月中，得到這樣的長，乃至于布下所有的一切。或者說，既然他能夠做到這一切，是否真的證明，他就是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