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王鐵牛安排去了軍中,倒是欠了袁大將軍一個人。」
香枝兒聞言,輕輕一笑:「你在軍中沒有人,除了借袁大將軍之手,也別無辦法。」
「是啊,如今他這份,也不好再在咱們府上做護衛的,如此倒也好,他手不錯,定然能有出頭之日,屆時二姐跟著他,也不差什麼。」
「倒是難為你一番安排。」
「說什麼難為不難為的,二姐那也是我的二姐不是。」周承澤擺手笑道。
「近日,皇後進了宮,這宮裡宮外,似都很消停的,靜妃先前還在宮裡鬧騰,如今也沒什麼靜了,倒讓人有些想不通。」香枝兒略有些疑道。
以小秦氏的,不該如此安靜纔是,畢竟這曾經的國公夫人,如今隻待在靜妃的位份上,別說是,任誰也會想不通的,且本也算不得多明的人,又哪可能按奈介住子忍。
可偏偏卻是什麼靜也沒有,皇宮進宮風平浪靜,就連太後都沒說什麼,需知太後也是反對秦家小姐進宮的啊。
「別說後宮之中,就是朝堂之上,都是難得的清靜,先前劉學士還一心想著與秦相爭權呢,可近日居然也沒靜了,難不覺得皇後進宮,大勢已去,就此罷手?」周承澤也疑著。
「劉學士那也是個有野心的人,且還有個做王爺的婿,怕是不會輕易就熄了那些念頭,莫不是在打別的主意?」香枝兒猜測道。
一個野心的人,他下他的野心,這也不太可能啊,況且先前那般自負,如今被人了一頭,麵有失,必會起反抗才對,反而沒靜了,這可能嗎?
「私下裡會不會有什麼作,那還真不得而知,想想那也是在朝中為多年的人,還能沒點人脈,先前就差一點,他就能居高位了,可惜還是棋差一著罷了。」對此,周承澤還是樂見其的,言語見不免對劉家也帶出些嘲諷之意來。
不為其他,這劉學士是燕慎的嶽父,那就註定他們是對頭。
「他想上位,那有那麼容易,秦相可不是吃素的,別說人家本就沒有要退的心思,就算是真要退下來,那也必然會安排其子上位,他那幾個子侄雖然比不上秦相的明,但在他一力扶持之下,過其他人的風頭,還是妥妥的,如今又添了個皇後,秦相之勢,已是銳不可擋,劉家還拿什麼跟人家爭。」香枝兒輕嘆一聲,劉學士還是勢單力薄了些,若是燕慎能得用些,在背後支援一二,也沒準,可惜的是,燕慎並沒幫到什麼忙。
至於秦家一家獨大,也非是好事,又出了個皇後,以後若有了皇子,必然會得秦家舉全族之力支援。
香枝兒覺得自己還是想得遠了些,什麼皇子不皇子,還沒影的事呢。
「你也別小看劉家,這劉學士那也是個老狐貍,如今是丟了臉,但人家也未必就認輸了,我瞧著劉學士那樣子,似很不心甘的樣子,不定還有什麼後招呢。」周承澤思索著說道,朝中的眾位大人們,他也是有所留意的。
秦相是勢大,但劉學士在朝中多年,手底下也是有些人脈的,也就是一時看著勢頭好,表現得心急了些,所以才會落到如今局麵,若是耐著子多經營幾年,未必就不如秦相了,人家能穩坐除秦相外第二的位置,其為人手段,也當真不差什麼。
「這還真不好說,文人之間相爭,鬥的就是個人,誰的門生故多,誰就佔便宜啊!」
「照你這麼說,你更看好秦相了,畢竟他資歷最老,門生故遍佈朝野。」周承澤笑看向。
「我隻是覺得秦相府深葉茂,沒點本事的人,是撼不了其基的,劉學士怕是不容易事。」香枝兒帶憂慮,秦相府勢大,難保以後不會是朝中的憂。
想想前朝之時,秦相就能做到一手遮天,朝中文臣皆對其俯首,不隻如此,就連上麵的皇帝,都還覺得他忠心不二,什麼都聽他的……這手段,嘖嘖,當真極為了得。
即便如今新朝建立起來,他仍是當仁不讓,朝中第一人,也虧得隻是個文臣,軍權不在他的手裡,不然,自立為王都不無可能,當然,也正因為沒有軍權在手,所以沒能滋生出他的野心來,然而要說他是多麼純良之臣,那也不可能。
「他們能不能事,任他們去,狗咬狗一,再說了,上頭還有皇上在呢,這也就是個文臣之爭,再怎麼鬧騰,也翻不出大浪來,軍中之權,還是牢牢的在皇上手裡握著,怎麼鬧騰都出不了岔子。」周承澤不以為然道。
想想也是,燕禇雖然是武將出,可為人也很明,又豈會被他們給牽著鼻子走,再說鬧得厲害了,武力鎮也就什麼都鬧不起來了。
「你說得也是,文人要造反,憑皮子,那也不了什麼事,再說這兩人也沒到造反的份上,隻不過是為著權力相爭罷了,誰輸誰贏,其實也都沒什麼要的,秦相贏了,燕慎怕是再翻不起風浪來,若是劉學士贏了,嘿,那還真能高看他一眼,但於燕慎本人來說,估計也不是什麼好事。」香枝兒有些幸災樂禍,也頓覺得,不管怎麼著,那還得自有點本事才,不然,都了人家手裡的傀儡,任人牽著鼻子走了。
想想燕慎,好歹還是個王爺,明明該高高在上,偏被劉家給拿得死死的,連生孩子這種事兒,都不能自主,這得多憋屈啊,不知道想法子,還隻這麼任其行事,也是服了他了。
「所以啊,便由著他們鬧騰去,鬧騰出個結果來之後,咱們再看看,這世間之事也是變幻莫定,讓人捉不,沒到最後一刻,那也是誰也說不準的。」他已是全然一副看戲的心態。
香枝兒含笑點了點頭,對此說法,也是極為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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