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什麼呀可以。」秦時月捂著說,「昨晚上睡前看了一會兒百度百科,瞎拚瞎湊的,我都不知道我在說什麼。」
鄭書意:「……?」
看震驚的樣子,秦時月還安他:「反正他也跟你一樣,被忽悠住就可以了。」
鄭書意:「……」
好像也有道理的。
比如此刻,秦時月指著那副名揚世界的《日出?印象》侃侃而談的樣子,在鄭書意看來,還真像那麼一回事。
而喻遊也認真地聽著,從不打斷,時不時回應兩句。
不知為什麼,鄭書意突然有點可憐就這麼被忽悠的喻遊。
他現在可能以為自己長了好大好大的見識吧。
鄭書意無奈地笑了笑,跟兩人打了個招呼,便朝衛生間走去。
公共場合的廁所向來人滿為患,鄭書意排隊的時候突然接到了王茹的電話。
就是打電話過來閑聊的。
鄭書意聽說著生活瑣事,思維自然就轉到了那邊,因此,腦海裡一些遙遠的記憶突然被勾了起來。
愣了一下,急忙找了個藉口掛了電話,然後開啟百度,搜尋到青安大學學院院長的百科詞條。
――然後截圖發給秦時月。
過了一會兒。
秦時月:這誰?
鄭書意:喻遊的媽。
秦時月:……
鄭書意現在開始可憐秦時月了。
等回到展廳,秦時月早已結束了的「講解」,麵無表地跟著喻遊朝演播廳走去。
鄭書意跟上他們的腳步,湊到秦時月邊,低聲安:「沒事,雖然他媽媽是學院的院長,不代表他就懂藝。」
秦時月可憐地看著,用型說:「你是在安我嗎?」
「不是呀。」鄭書意握住的手,以示鼓勵,「你看你爸爸和你舅舅都是搞金融的,你不也一竅不通嗎?」
秦時月:「……」
謝謝,有被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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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展有一環節是播放莫奈的生平紀錄片。
可能很多人對紀錄片的直觀印象都是枯燥無趣,所以影廳裡人很。
事實證明,大眾的選擇是正確的。
即便畫麵優,音樂悅耳,但其平淡如水的節奏和旁邊催眠的聲音讓鄭書意幾度快睜不開眼睛。
秦時月自然也好不到哪裡去。
坐在鄭書意和喻遊的中間,雙手抱臂放在前,靠著背椅,看起來像是在認真看紀錄片,其實好幾次都快失去了意識。
影片進度過半時,影廳裡已經隻剩下他們三人。
秦時月悄悄瞄了喻遊一眼,心裡開始盤算起來。
有一個學院院長媽媽,他必定是在藝的耳濡目染下長大的。
特別是莫奈這種聞名世界的大家,他對其作品肯定如數家珍。
即便這樣,他也沒有拆除的胡謅,還陪著來看這麼無聊,並且劇他全都知道的紀錄片。
那應該……
秦時月想,喻遊對肯定是有好的吧。
思及此,秦時月笑片刻,完全沒了睡意。
但卻漸漸地朝他靠去,裝出一副要睡著的樣子。
誰知的頭剛要到喻遊的肩膀,他卻突然朝旁邊躲開。
――作自然,卻又看不出破綻,像是真的隻是換一個姿勢坐著而已。
於是,秦時月差點一頭撞在座椅上。
僵持著這個作,瞪大了眼睛。
臥槽?
這邊細微的作並沒有引起鄭書意的注意。
喻遊側過頭,看著秦時月,語氣和:「怎麼了?困了嗎?」
秦時月半晌纔回神,「哦,對,有點困了。」
喻遊:「那送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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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就走了嗎?」
鄭書意被秦時月拽起來的時候,滿腦子霧水,「這才來多久啊?」
秦時月朝乾笑:「我困了,想回家睡覺。」
鄭書意:「啊?」
沒等秦時月找到機會跟解釋,三人走出會展中心時候,迎麵撞上了時宴。
鄭書意:「???」
秦時月:「???」
「你不是不來嗎?」鄭書意很是詫異。
不是說不來嗎,怎麼人突然就出現了。
而秦時月看見時宴,突然有一莫名的心虛。
而且時宴毫不遮掩地打量了一眼喻遊,目裡帶著一難以察覺的驕橫。
「這位是?」
喻遊迎著時宴的目,問的卻是鄭書意。
時宴看著此此景,眼神不知不覺有了細微的變化。
但還沒等鄭書意開口,秦時月就搶答:「他是書意姐的男朋友。」
鄭書意:「???」
話已經放出去了,麵對鄭書意和時宴同時投來的目,秦時月著頭皮說下去。
「來接書意姐的。」
就是單純地覺到,時宴對喻遊似乎沒有什麼善意,所以下意識地想撇清關係。
至於下場。
以後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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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秦時月的作,最後跟著時宴上車的隻有鄭書意。
時宴解開西裝最下麵的釦子,同時鬆了鬆領結,涼颼颼地問:「玩得開心嗎?」
鄭書意:「還行,好玩的,我第一次看畫,新鮮的。」
話音落下,鄭書意突然覺到車裡的氣氛有些微妙。
連帶著,後知後覺發現,似乎時宴一出現的那一刻,對喻遊就有些敵意,
扭頭看著時宴,一點點地朝他挪過去。
「你該不會是覺得他對我有意思吧?」
時宴側頭,直視鄭書意:「我覺得全世界的男人都對你有意思。」
明明是咄咄人的一句話。
鄭書意聽著,卻覺得有些。
角慢慢彎了起來,正想說話,前排的司機範磊突然一腳踩了剎車。
然後車裡,緩緩傳來範磊的聲音。
「我絕對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