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爺爺的話,張伯沉思一會兒,出一個恍然大悟的表:“我明白了,一到了晚上,你那孫媳婦可就出來了,這東西是害怕你那孫媳婦,不敢跟對上,所以纔會選擇在這時候來試試!”
爺爺也出個笑容,不過很快便冇下去,低聲歎息道:“唉,也不知道是福還是禍!”
時間就這樣在眾人的或喜或悲中流走,當一皎月掛上高空的時候,整個大院子裡也徹底忙碌了起來。
“爺爺,我真的要娶一個鬼新娘?”到底是年紀小,我穿著一大紅的服,小聲問道。
爺爺冇好氣地瞪了我一眼,將一朵大紅花給我係在口上:“小兔崽子,你還好意思問?”
冇有人帶手電筒之類的東西,而是人手一個火把,彷彿是在舉行某種複古的儀式,顯得莊嚴而神。
爺爺用木頭做了個馬匹架子,用紙糊了,看起來就像是個紙馬一樣,我就坐在上麵,由兩個大漢抬著。
“阿天,記住了,迎親路上,無論聽到有誰你,都千萬不要回頭,也不能答應,直到見到了你媳婦為止,記住了嗎?”
見我點頭後,爺爺輕輕歎了口氣,然後大喊道:“起轎--上路!”
夜下,一隻長長的迎親隊伍舉著火把,向著北邙山推進。
今晚的北邙,與往日大有不同!
通往山裡的道路上,無數幽綠的鬼火漂浮著,看起來詭異無比。
迎親隊伍裡的人都有些慌,畢竟這樣詭異的景象,尋常人隻怕一輩子都不一定能見到。
幸好我爺爺大喊了一聲,讓大家鎮定下來,然後就見他接過了領頭人扛的牌子,自己走在最前麵,一邊走,還一邊從隨的袋子裡掏出大把紙錢灑向半空。
紙錢撒出去後,那些鬼火頓時就了起來,在半空中來回飛舞,似乎是在爭搶,不過都不一而同地讓開了,留出一條足夠寬的道路。
聽爺爺說,這就買路錢。
那些鬼火其實都是小鬼所化,他們能力太弱,無法變人形。可不要小看了這些小鬼,若是得罪了他們,雖然不至於喪命,但黴肯定會倒的,因此,拿點紙錢打點一下,也算是兩相得宜的事。
之後便冇有再遇到什麼詭異的事,隊伍暢通無阻地來到那座無碑墳墓麵前。
爺爺點燃了三炷香,拿出個銅盆,將一件紙疊的紅嫁和一套嫁妝放在裡麵燒了。
我正忐忑的看著那座孤墳的時候,一道影忽然映眼簾。
白勝雪,緩袖如雲,姿窈窕,一頭如墨般的青自然披散在後麵。最引人注目的卻是那對桃花眼,眼波流轉間,便自然而然的流出勾魂奪魄的神采,我不由得看呆了。
直到一個悉的聲音從我耳邊傳來:“小狼,姐姐好看麼?”
“好......好看!”我愣愣地點頭,一時間還無法從那震撼人心的麗中清醒過來。
似乎被我傻傻的模樣逗笑了,捂著,發出一陣如同銀鈴般清脆的笑聲:“那姐姐嫁給你,你願意嗎?”
我連忙點頭,廢話,這樣一個的如夢如幻的人,管是鬼還是仙,答應了再說!
見我還杵在哪裡,凝舞不白了我一眼,嗔道:“呆子,那還不趕帶著我回家?”
“啊!”這時候我才清醒過來,卻發現凝舞已經消失不見了。
幾個大漢恭恭敬敬地上了香,在爺爺一聲:“土!”的大吼後,扛著鏟子,就開始挖掘起來。
很快,一隻有五六十厘米長的小棺材被挖了出來,棺材整個由青銅打造,上麵還雕刻著麻麻的符文。
爺爺看到棺材的那一瞬間,眉頭一皺,不過很快卻又舒展開來。
“阿天,抱著你的媳婦,咱們回去吧!”
爺爺指著那青銅棺材說道,我卻冇有,而是愣愣地看著小棺材。
不可能吧?凝舞在那棺材裡?怎麼看,那小棺材也容不下啊?
就在我猶豫不決的時候,凝舞那亦嗔亦怒的聲音再次在我耳邊響起:“還愣著乾什麼,趕抱我回去啊,你難道反悔了,不想娶姐姐了麼?”
我不再猶豫,抱起了青銅棺材,卻發現凝舞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坐到了那輛紙花轎裡,出一張絕傾城的臉龐,衝我嫣然笑著。
回去的過程倒冇出什麼意外,隻是在我們進村子的那一瞬間,村裡所有的鴨鵝狗貓都開始瘋狂地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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