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了他吧。」李青淡淡的道,「我們該回去了,忙了一整天,晚上好好睡一覺。」
他滿不在乎的揮了揮手,那年輕男子便從地上爬起來,慌慌張張的跑遠了。
新雅著對方的背影,小腦袋輕輕一歪:「我們不找船了麼?」
「船還是要找的,可也不急在一時。」李青緩緩開口,「咱們今天在賭場裡到的那個保安,肯定將我的份告訴了他的老闆。雖然我現在還不清楚對方是誰,但對方肯定是認識我的。咱們與其被過去,還不如主等待對方上門。」
林夢蝶將一縷碎發攏到耳後,眨了下眸:「總覺得來者不善。」
「嗯。」李青點了下頭,轉慢悠悠的往停車的地方走,「目前這種形,那傢夥即便和我沒有深仇大恨,也絕不會是朋友。」
三人回到小旅館,各自回房休息。
李青原本想給新雅單獨開一間房,不過看到兩個人已經不似之前那般互相討厭,也就作罷了。
他躺在床上,看了看手中那已經變了一塊無用磚頭的手機,不嘆了口氣。非但是沒有訊號,連電量都耗盡了。
幸好彭尤沿海,較為開放,想要同臨港方麵聯絡也並非全無可能。李青心下已經決定,如果實在找不到合適的船隻回去,就想辦法同方勇取得聯絡,讓他派飛機來接。不過那樣一來,依然不太好打發本地的軍隊。
雖然東南亞這邊的軍隊戰鬥力有些可憐,可要是對付一架民用飛機,還是綽綽有餘的。
「出來這麼久,秋秋一定要擔心了。今晚出去轉轉,找地方給打個電話吧。」
他在床上翻了個,又不想念起林夢蝶的,隻覺得心下蠢蠢。可此刻新雅也在那間屋子裡,他又實在是不方便過去。
歸結底,李青抵達彭尤後,之所以沒有急著聯絡林秋秋,主要還是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他和林夢蝶之間所發生的事。
就在這個胡思想的當口,敲門聲響起來了。
李青從床上翻坐起,開啟房門,見得旅店老闆正帶著一名尖猴腮的中年人站在門口。
中年人微微一欠,角流出有些狡猾的笑容:「您就是李先生吧?」
「對,你是什麼人?」
「嗬嗬,是老闆派我來的。」
「你們老闆?」
中年人再度點頭:「金葉賭城的老闆,想要請李先生過去。」
稍稍停頓了一下,他又開口道:「李先生,我們老闆聽說你在找船出海,所以纔派我過來。在整個彭尤,隻有他纔有能力將李先生送出去。」
「我會去的。」
「車就在外麵,能否請李先生即刻呢?」
「嗯?」李青眉梢輕輕一挑,「還著急啊?」
「嗬嗬,李先生應該也清楚,我們老闆是臨港人,正所謂他鄉遇故知嘛。」
「你們老闆是誰?」
「李先生去了,一見便知。」
李青沉半晌,輕輕點了下頭:「好吧,你稍等一下。」
他轉去敲開了房門,對林夢蝶和新雅道:「那位賭城的老闆請我過去。」
林夢蝶同他對視一眼:「我們和你一同去。」
李青略一猶豫,低低的應下:「好吧。」
他們隨著那中年人離開了小旅店,來到街邊,後者笑嘻嘻的開啟黑轎車的門:「幾位,請上車。」
李青擺了擺手:「不用,我們有車,你在前麵帶路。」
說話間他已經轉,上了自己的那輛破吉普車。
中年人無奈的苦笑一聲,略一點頭,鑽進了車裡。
「對方是什麼人?」林夢蝶憂心匆匆的問。
「不清楚,估計不會是善茬,咱們都小心一點兒。」李青輕聲提醒著,見前方的黑轎車已經發,便也駕車跟了上去。
他一邊開車,一邊漫不經心的道:「我剛剛敲開門的時候,你們兩個在聊天?」
「對啊。」新雅鼓了鼓腮,「怎麼了?」
「沒...沒什麼。」李青撇了小,心中直犯嘀咕,人啊,真是一種奇怪的生,這麼容易就可以相逢一笑泯恩仇了...
天已經黑下來了,賭場外燈火通明。但李青三人隨著那中年人走進去,卻沒有發現一個人影。
他冷聲問:「還不到晚上七點,賭場怎麼就沒人了?」
「嗬嗬,我們老闆說,同李先生見麵更加重要,所以把客人都請走了。」中年男人忽然停了腳步,「請三位稍等,我去通知一聲,老闆馬上就到。」
說完這番話,他擺了下手,腳步匆匆的走掉了。在他後,那些西裝保鏢無聲無息的轉過,跟隨著一道退下去。
李青站在大廳裡,著四周收拾得乾乾淨淨的牌桌,眉頭蹙起。
「這位老闆究竟是什麼意思啊。」新雅眸底流出了一抹驚慌,「怎麼就剩咱們幾個人了?」
「新雅。」李青微微瞇起了眼睛,忽然開了口,「你的槍呢?帶在上了麼?」
「哦,帶了。」
「嗯。」李青又點了下頭,「夢蝶,你保護好,退出去。」
林夢蝶俏臉驀地變:「難道...」
「退出去!」
林夢蝶軀一凜,急忙扯住新雅向外跑。與此同時,李青陡然掀起一張牌桌斜丟擲去,轟然砸碎了二樓的實木圍板。
一名手中持槍的西裝保鏢驚著跌落下來,狠狠摔在了地麵之上、
接著,足足有幾十人從四麵現出形,將槍口對準李青,毫不猶豫的扣下了扳機。
子彈在空中飛舞,槍聲紛。
李青縱然猜到對方可能同自己有仇,但他卻沒有料到會事先連個招呼都不打,就如此乾淨利落的下了手。
「這是有多大的仇啊...」他心下默道,徑自了腰上的短刀,踩在一張牌桌上,腳下狠狠一蹬。
伴隨著那張牌桌轟然裂,李青也已經飛躥上了二樓。一手攀住圍板,另一隻手中的短刀紮進持槍保鏢的肩膀,向外一扯。
對方大著翻出圍板,摔落樓下。李青則是趁此機會躍上了二樓,宛若一隻沖羊群的狼,肆無忌憚的橫衝直撞。
他沒有過多停留,而是直接衝進了一側的走廊,沿途將擋路的傢夥隨手解決掉。
走廊盡頭是一座休息廳,李青過落地玻璃窗能夠看到外麵湛藍的大海。在距離此不遠的私人海灣,停了大大小小十幾艘船。
「真的有船...」李青嘟嚷了一聲,發覺四麵有人圍上來,直接一腳蹬碎落地窗,淩空翻了下去。
賭場的那些人持槍衝到近前,探頭向下去看,水麵漾起漣漣波紋,但卻沒有看到任何人影。
「人跑了,通知老闆。」其中一人回子,沉聲說道。
李青衝出了賭場,想要到外麵同林夢蝶和新雅匯合。
「夢蝶!新雅!」他大著,快步跑到吉普車近前,卻沒有找到人。
他不回頭了一眼,輕輕舒了口氣:「該不會是又進去了吧...」
李青覺得這種事倒很符合林夢蝶的個,所以他隻好又往回跑,卻正同追出來的一隊人撞在了一起。
他打暈了兩個,又刀抹了剩下幾個人的脖子,最後將那事先領自己進來的中年人提起來,狠狠撞在了牆上。
「那兩個的呢?」李青冷冷的問,「們在哪裡?」
中年人戰戰兢兢的搖頭:「不知道,不知道...」
「好,那你們老闆呢?」李青見對方咬著牙,便將刀鋒在他的眼皮上,像擰螺一樣的轉了轉。
鮮溢位來,中年人疼得大聲慘:「在...在地下室!」
「謝了。」李青反手提刀,順勢一劃。
中年人管裂開,無力的跌落在地,而他已經適時鬆開了對方,沿著樓梯衝到了地下。
穿過一條回字形的小走廊,越過空空的櫃檯,前方陡然寬敞了許多。到了這裡,頭頂的燈泡顯出瘮人的紅芒,即迷離,又詭異。
這條走廊兩排擺滿了木架子,上麵是各種各樣的皮鞭、手銬,甚至是木釘、鐵夾之類的刑。有些上麵還沾著,反著幽幽澤,便是李青看了也覺得目驚心。
他跑到了走廊盡頭,一腳蹬開那扇厚重的木門,前方瞬間豁然開朗。
「夢蝶!新雅!」他一眼看到兩個子並排站在那裡,宛若木雕泥塑一般,便張口大了一聲。
兩人聽到李青的聲,齊齊扭過頭。林夢蝶那緻的麵頰上帶著惶恐之,而新雅卻是滿臉淚痕。
李青心下覺到奇怪,正想跑過去,又猛地頓下了腳步。
七八條繩子從棚頂垂下來,每一條繩子上都栓了一個全"chi luo"的子,懸在半空之中。
他瞪大了眼睛去看,發覺這幾名子都已經死了。有的傷痕纍纍,有的披頭散髮。有幾的傷口很新,顯然剛死沒多久,而另外幾的麵板都有了斑,顯然已經死亡兩三天了。
李青瞳孔倏爾一,放慢了腳步走過去,聲音有些乾:「這是...怎麼回事?」
新雅一旋,撲進他懷裡,放聲嚎啕大哭。
下山去網吧上機,冇想到網管竟然對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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