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繼續道:“母後,您還真以為炎堂哥真拿您沒辦法嗎?”
“您再鬧,把這點份鬧沒了,您大可以去太廟陪父皇,一同為皇伯父與皇伯母請罪祈福。”
“母後,您口口聲聲說您是為了兒臣,既然為了兒臣好,那別再鬧騰了。”
舞的最後一句話故意放慢了語速,說得意味深長,危言聳聽。
什麼意思?!皇後彷彿被倒了一桶冷水似的,一下子冷靜了不,思維控製不住地發散起來。
君家。
皇後目一凜,思維立刻轉到了簡王府。
是了,君家可不是普通的人家,是有兵權的,自古以來,在位的天子對於那些手握兵權的臣子,沒一個會放心的,畢竟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
現在慕炎對君然還有份,要是自己繼續鬧下去,萬一慕炎遷怒到君家的頭,萬一慕炎以為是君家在背後唆使自己……
皇後隻是想想,是一陣心頭發涼。
帝王心,慕炎現在才位不久,看著坐穩了這位置,其實底不深,有岑,武有君然,多都威脅到了慕炎為未來天子的威儀。
慕炎還未登基,他現在為了名聲,為了登基,算心有什麼不滿,也會忍著,可是待他來年登基後,有了帝王的名頭,為了把權利都握在他自己手,接下來怕是要拿一些人開刀來鞏固收攏他的權利。
那麼,屆時,慕炎會不會先拿君家開刀呢?!
且不說歷朝歷代狡兔死走狗烹的前例,說近的,當年的薛祁淵、後來的君霽都無一不證明瞭這一點!
君心難測!
這一刻,皇後怕了,臉瞬間慘白。
兒已經嫁進了君家,木有舟,可不想的兒像簡王太妃那樣守寡啊,兒還不滿雙十呢!
算是公主可以再嫁,可是再嫁跟原配夫妻能一樣嗎?!這大盛朝下也再挑不出一個君然更好的駙馬了。
皇後的表鬆了,眸子裡閃閃爍爍,看似強的心出現了一裂痕,裂痕急速蔓延著……
舞看著皇後,趁熱打鐵地又道:“母後,您聽兒臣幾句吧。我們是親母,濃於水,兒臣難道不想母後您好嗎?”
這一次,舞的聲音放了許多。
蘭卉覺到氣氛有所緩和,略略鬆了一口氣,與旁的另一個鵝蛋臉的宮換了一個眼神,暗嘆:還是大公主能勸得皇後。
那鵝蛋臉的宮也是如釋重負。
這段時日,皇後一直跟禮部杠著,不肯從鸞宮搬走,令得這鸞宮下也是提心吊膽,生怕哪一天攝政王怒了,連他們這些奴婢也要被牽連進去。
舞繼續勸道:“母後,您在宮裡住了十九年了,這四四方方的天有什麼好?!難道您一點也不想出宮嗎?”
“日後您可以住在四皇弟的府裡,和兒臣也是想見能見,這樣不好嗎?”
“以後兒臣和四皇弟都會有孩子,他們會您祖母,外祖母。難道您不想親眼看著孩子們長大嗎?”
“待在宮裡有什麼好,兒臣進宮還要遞牌子,一個月都見不了幾次。”
舞罵過了,也嚇過了,現在開始言哄起皇後來。
鸞殿,隻剩下舞一個人的聲音。
殿的氣氛變得緩和了下來,在空的雲更是一掃而空。
等舞離開鸞宮時,已經是兩個時辰時後了。
當日下午,皇後吩咐宮人整理行裝,宮的靜瞞不過旁人,一下子傳遍了宮下,既然皇後了,其他的宮妃們也都開始準備遷宮的事宜。
禮部尚書範培得知訊息後,知道是舞說服了皇後,終於鬆了一口氣。
遷宮的事終於有條不紊地開始了,從皇後到貴妃以及其他妃嬪還有公主們,都陸陸續續地開始把一些東西往千雅園搬遷。
禮部令欽天監擇了遷宮的良辰吉日,臘月十三日一早,皇後率領妃嬪與公主們全都正式遷進了京畿的千雅園。
皇宮終於空了出來。
不僅是禮部,連工部也是如釋重負。
正月初一近,留給他們的時間不多了,工部即刻安排工匠開始修繕起皇宮,很顯然,慕炎是不可能住進今的養心殿的,而崇明帝後死在乾清宮,對於慕炎而言,這乾清宮也是個傷心地。
盛世寵之名門閨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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