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緋馬上就要是母儀天下的皇後了,小賀氏卻還端著長輩的架子,也不想想,端木家都已經分家了。
分了家那就相當於兩戶人家了,關係自然也就遠了,長房現在是嫡支,其他幾分的都是旁支,日後幾房之間隻會越走越遠。
嫡枝好了,扶持一下旁枝那是仁厚,就是不管旁枝死活,也不會有人說什麼。
這小賀氏不想著怎麼討好嫡枝,還上桿子得罪端木緋這個未來的皇後,簡直犯蠢。
不過是下逐客令而已,端木緋有什麼不敢的!
不僅是未來的皇後,還是岑督主的義妹,在京裡本來就可以橫著走的,趕走隔房的叔嬸算什麼,隻要高興就行了!
此刻,這些人算是明白了,略有所悟地換著眼神。這賀家的人啊,個個都是蠢不可及,也難怪首輔會斷臂求生,先是休妻,後又分家了!
任氏與倪氏幾乎都不忍直視這個二嫂了,心裡嘆息就是上次沒分家,以這二嫂的瘋勁,今天這一鬧沒準也得分家!
程嬤嬤用實際行回答了小賀氏的質疑,快步走到了端木緋旁,對著端木緋福了福“四姑娘,奴婢這就去。”
程嬤嬤看也沒看小賀氏,步履匆匆地朝外院走去。
小賀氏呆若木,想住程嬤嬤,但最後什麼聲音也發不出來,隻能瞪著一旁的季蘭舟,心中對這個兒媳更厭就知道這麼看著旁人這麼欺負自己的公婆,這種不孝的兒媳要來何用!
花廳裡,又靜了一瞬。
接著,就有幾個機靈的站起來,笑容滿麵地朝端木緋圍了過去,與說笑,與見禮。
一個著柳褙子的婦人笑嗬嗬地說道“端木四姑娘,我剛剛來的時候,看到宮裡有人來了,可是來賞賜的?”
端木緋笑瞇瞇地說道“送了一缸金魚過來。”
方纔,慕炎讓人送了東西給端木緋,端木緋就去了前院,得了一缸來自西洋的金魚,大概七八條,彩絢麗,尤其是扇形的魚尾特別漂亮,猶如一朵朵水中盛開的花朵般。
眾人聞言,飛快地換了一個眼神,臉上的笑容更深了。
一缸子金魚是禮輕,可是義重啊。
在新帝的心中,端木四姑娘果然是分量不淺啊!
眷們自然是要趁機和未來的皇後打好關係,那個著柳褙子的婦人又道“皇上送的金魚那肯定是不一般。”
另一個藍婦人立即介麵道“我聽說這兩日閩州那邊又進貢了一些西洋貨,還有十來尾西洋來的金魚。那些金魚貴得,從西洋到大盛這一路上死了不,隻剩下這最後十幾尾了。”
“那可是稀罕玩意!”
“皇上送給端木四姑孃的自然是好東西。”
“端木四姑娘真是好福氣!”
“……”
那些客圍上去,你一言我一語,對著端木緋好一通恭維。
端木緋隻是抿淺笑,笑靨如花。
另一邊,小賀氏的臉更難看了,隻見那兩個青婆子皮笑不笑地又朝近了半步,威之意溢於言表。
今日要是被這兩個賤奴拖出去,那丟臉的可真是自己了!瓷不與瓦片!小賀氏心中恨恨地暗道,氣呼呼地拂袖離去,“走就走!”
小賀氏走了,與此同時,程嬤嬤也來到了外院的九思樓。
九思樓擺了十幾桌的酒宴,一眾人等談笑風生,酒意正酣,一片笑語喧闐聲。
端木朝今天是紅滿麵,一掃分家之後的抑鬱,與同僚寒暄敬酒。
端木朝的心自是不錯的,他的長子等於就是未來的沐恩公了,再過些時日,他可以勸父親早日為兒子請封世子。兒子好了,也可以多照拂他們二房,這是一榮俱榮的好事。
“端木兄,小弟敬你一杯。”
幾個同僚對著端木朝敬著酒,場麵十分熱鬧。
端木朝也回敬了一杯,意氣風發。
就在這時,程嬤嬤走到了端木朝的旁。
“二老爺,”程嬤嬤也不避諱旁人,當著賓客的麵給端木朝隨意地福了一禮,下了逐客令,“二夫人已經回去了,您也請回吧。”
端木朝有些懵了,酒杯停頓在了半空中,臉上更是青白錯,不知道是多,還是憤多,暗道小賀氏這個蠢人在鬧什麼脾氣,自己要走,乾嘛還扯上自己!
同桌的幾人也都噤聲,全都著端木朝,神錯愕。
端木緋盛世寵之名門閨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