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座中空氣微凝。
肖天又了顆花生嚼了起來,含含糊糊地說道“別的不說,新帝還是能信的。”
別的不說,肖天自認對小冤大頭和慕炎還算有幾分瞭解,他們倆雖然行事有點莫名其妙,但不是心狹窄之人。
當初若真要哄自己,慕炎大可以直接用泰初寨來抗匪,以此來削弱他們的實力,等平定晉州後,再考慮吞併之類的也會容易多了。
說句實話,以當時的況,就算慕炎不給那三萬軍,為了泰初寨的弟兄們,為了楚家的老太爺和太夫人,自己到最後也隻會應下招安的事。
彼時,他也沒別的路可以走了。
肖天又出一個酒壺,慢慢悠悠地喝了起來,喝喝酒,吃吃花生米,愜意得很。
直腸子的虯髯鬍憤憤握拳在窗檻上錘了一把,怒道“這些個南懷狗真真可恨!他們是看不得我們大盛安穩,想讓我們大盛不停呢!!”
方纔那個馬功的南懷人說了那麼多,分明就是想挑撥泰初寨與朝廷之間的關係,不想他們平定晉州。
虯髯鬍氣得兩眼發紅,額角青筋暴起。
藍謀士反復看了兩遍摺子後,抬起頭來,神復雜地對肖天說道“老大,這道摺子是真的!”
虯髯鬍的雙眸瞪得更大,朝藍謀士手裡的這道摺子看來,臉更難看了。
藍謀士鄭重地接著道“既然有人能在我們麵前挑撥,想來對方也會去朝廷那裡挑撥離間……到時候,恐怕就不是我們信不信朝廷的問題了。”
就算是肖天警覺,沒有上南懷人的當,可是新帝想必已經收到了第一份摺子,如果新帝因為這道摺子對肖天產生懷疑的話,那麼他們泰初寨以後在晉州怕是會步步艱難。
藍謀士和虯髯鬍都看向了肖天,神凝重。
空氣中沉甸甸的,有種風雨來的迫。
肖天漫不經心地著鼻子,朝窗外看去,目深邃,似是若有所思。
藍謀士和虯髯鬍都沒有吵他,嘆了口氣,也朝窗外看去。
自肖天接手曲襄城也不過七八天,這裡已經漸漸恢復往昔的人氣,街道上人來人往,那些百姓的臉上都又有了神采,眼中寫的對未來的期。
街道上,暖洋洋的地灑了下來,春暖花開,又是一個好季節開始了。
京城亦是春明。
三月初一,端木府舉家上下都搬離了權輿街的舊宅,正式搬了新府。
當天,在一陣震天的鞭炮聲中,沐國公府的牌匾高高地掛了起來,也引來了不看熱鬧的路人以及前來道喜的近鄰。
搬家可是一件麻煩的大差事,在此前,府中上下至收拾了近一個月,一些零零碎碎的雜也早就搬到了新宅裡,饒是如此,還是從一早一直忙到了天黑,眾人才能勉強歇了一口氣。
端木緋盛世寵之名門閨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