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緋渾然不覺,掌道“這個主意好!”
笑地數起手指來,“我那裡有梅花茶、荷花茶、花茶、茉莉茶、桃花茶、桂花茶……對了,前兩天我在中盛街的一家鋪子買了一種西洋來的玫瑰茶,別有一種異域風味,也可以帶去給大家品評一番!”
“碧蟬,你去把我那些花茶都拿來,我和姐姐先挑一挑。”
碧蟬領命而去,前腳剛走,後腳紫藤打簾進來了,手裡還多了一張帖子。
紫藤的神有些復雜,快步走到端木紜跟前,稟道“大姑娘,方纔二姑派人送了封信來,指名要給大姑娘您。”
紫藤口中的二姑指的是端木綺。
“……”端木緋驚訝地挑了挑眉。
自打去歲端木綺在端木珩與季蘭舟雙朝賀紅那日鬧了一場,就被端木憲勒令止進府。
之後,端木綺雖然來過幾趟,但都被門房拒之門外,後來端木綺也就不來了,就連上次端木憲被封沐國公,也沒回來,就好像和端木家斷了一切關係似的,怎麼突然會給自己寫信?
端木紜手接過,開啟信封,飛快地看了起來。
隻看了幾行字,氣笑了,角勾出一抹譏誚的弧度。
“姐姐?”端木緋很看到端木紜這副樣子。
端木紜坦然地看向端木緋,淡聲道“端木綺這是想要要挾我呢!”
對於自家妹妹,端木紜也沒什麼好瞞的,直接把手上的這封信遞給了端木緋。
目的是端木綺悉的字跡,還是如往昔般,著幾分自命不凡的氣勢淩人。
在這封信中,端木綺約和端木紜於本月十四日到雲庭酒樓一見。
端木綺言語直白地威脅端木紜,表明若是端木紜當日不赴約,就別怪自己把的醜事宣揚出去,讓以後在京中再無立足之地。
似乎是怕端木紜不信,在信的最後,端木綺還多寫了一句話,二月初八,端木紜和岑一起去了京郊的一莊子,孤男寡,天黑方歸。
二月初八。
端木緋的目在帖子上的這四個字上停頓了片刻,了眉梢。
“那天啊……”自言自語地喃喃道,雙眸微微張大,立即就想了起來。那天姐姐和岑公子一起去了京郊一些花農的莊子花圃買花,姐姐還不讓陪,害一個人悶在家裡眼穿的!
還記得那天姐姐帶回來不花,牡丹、山茶、水仙、丁香等等,這些花都拿來裝點新府邸的院子了,現在大都種在新的湛清院裡。
姐姐不就是去買花嗎,這算是什麼醜事?!
端木緋從信紙裡抬起頭,朝端木紜看去,眨了眨眼,那緻的小臉上,神單純可。
看著妹妹黑白分明的清亮眸子,端木紜就算不問,也能看出妹妹在想什麼。
心裡因為端木綺而生的不快霎時一掃而空,“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被妹妹這副可的樣子逗笑了。
“咱們不理!”端木紜抬手了眉頭的發頂,笑得樂不可支。
這時,碧蟬抱著一個沉甸甸的紅漆木箱子回來了,笑瞇瞇地說道“四姑娘,奴婢把花茶都取來了。”
端木緋從箱子裡取出一罐畫著玫瑰的茶罐,笑道“姐姐,你看,這就是我剛才說過的玫瑰茶,我來泡給你試試吧!”
姐妹倆饒有興致地試起花茶來,把端木綺拋諸腦後,連在場的幾個丫鬟也都各得了一杯,各抒己見,主仆幾個舉辦了一個小小的茶會。
至於端木綺送來的帖子和信,端木紜直接讓紫藤給燒了,全然沒有理會。
端木緋同樣也沒理會。
接下來的幾天,每天忙著跑公主府,幫著安平一起拾掇,一起計劃牡丹宴,本來安平對這賞花宴是半點不上心,但是有端木緋陪著,也覺得這無聊的賞花宴開始變得有些趣味來,兩人興致地給牡丹宴設計了好幾個節目。
端木緋每天都忙忙碌碌著,早出晚歸,渾然不覺疲倦。
端木紜比空閑多了,一部分中饋已經又還給季蘭舟,每天大多時間都是做做繡活,打算給岑多做幾夏裝,還有披風鞋什麼的。
平靜的日子沒過幾天,端木綺似乎猜到了端木紜的心思,又使人送了一封信過來。端木紜隨手翻開,看過信的容後,的臉一下子就沉了下來。
三月十四日天剛亮,端木紜就獨自騎著霜紈出了門,隻是去的不是雲庭酒樓,而是京郊的清凈寺。
當抵達清凈寺時,已經是巳初了。
先去添了香油錢,之後,才門路地去了後寺。
遠遠地,就看到端木綺已經到了,獨自一人坐在池塘邊的一個八角涼亭裡,一石榴紅的比周圍的桃花還要艷。
端木緋盛世寵之名門閨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