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是,打算在這臨水閣見客了。
管事嬤嬤屈膝領命,又走了。
安平著那嬤嬤遠去的背影了袖,紅艷的角勾出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提點道“紜兒,緋兒,今天的宴會怕是會有人要出些妖蛾子。緋兒,你別理會們,隻管看戲就了。”
“嗯嗯。”端木緋笑瞇瞇直點頭,很是乖巧聽話。
安平沒把話說白,也不知道端木緋是聽懂還是沒聽懂,看著小丫頭那緻的麵龐就覺得可。
還是養姑娘好!安平心道,艷麗的麵龐上笑容更盛,隨手抓了把魚食往旁邊的小湖裡灑去。
湖中的一條條魚兒聞香而來,歡樂地甩著魚尾,如百鳥歸巢般遊了過來,甚至還有的從湖中飛躍而起,在湖水裡泛起一圈圈漣漪。
端木緋指著湖水裡的魚兒,笑道“殿下,您看,那條魚兒看著最胖,其實靈活得,把旁邊別的魚兒都開了!”
“那條魚兒確實胖!”安平捂輕笑。
兩人說說笑笑,如引領般的笑聲隨風飄去,一直傳到了園子口,也傳到了一對母耳中。
“興和伯夫人,請。”
管事嬤嬤走在前麵給母倆引路。
這對母容貌有四五分相似,母親三十歲出頭,容貌端莊秀麗,著一件秋香四季景的褙子;兒十五六歲,白皙,穿了一件石榴紅寶瓶牡丹刻褙子,一頭青梳著緻繁復的牡丹頭,斜著一支嵌紅寶石的金掛珠釵,款款走時,釵頭的珠穗搖曳生輝。
母倆聽到前方臨水閣傳來的說笑聲,不由腳步微緩。
興和伯夫人眸微閃,不聲地問了一句“徐嬤嬤,不知道與大長公主殿下在說話的姑娘是哪家的?”
興和伯夫人來得這麼早,就是想讓兒跟安平說說話,討安平的歡心,沒想到居然有人來得比們還早,其意圖昭然若揭。
興和伯夫人眸底掠過一抹不屑之,一閃而逝。
徐嬤嬤笑著朝臨水閣方向去,道“那是端木家的大姑娘與四姑娘。”
興和伯夫人呆了一下,當然知道端木家的四姑娘不僅是首輔家的姑娘,更是未來的皇後。
母倆飛快地對視了一眼,神間都多了一分拘謹。
徐嬤嬤領著母倆進了臨水閣,一直把人領到了安平的跟前。
“見過大長公主殿下!”
母倆齊齊地給安平屈膝行禮,眼角的餘不趙痕跡地打量著安平和姐妹倆。
“免禮。”安平神慵懶地抬了抬手,染著大紅仙花的蔻丹在下似是閃著。
明明笑容淺淺,卻給人一種著疏離的高高在上。
興和伯夫人笑容滿麵地恭維起安平來“說來我與殿下也有五年沒見了吧,殿下看來風采更盛從前。”
心裡也是唏噓,有道是,十年河東,十年河西,在五年前,又有誰能想到崇明帝的親妹安平還能有翻的一天,能有今日的尊榮呢!
安平淡淡地道“夫人看來也沒什麼變化。”
安平隻是隨口寒暄,興和伯夫人卻有幾分寵若驚,笑著道“我哪裡比得上殿下,這些年白頭發都生了不,哪像這些孩子們一個個都長大了。”
興和伯夫人自覺巧妙地把話題引到了自己兒的上,“殿下,這是小周霖,今年才剛及笄。”
周霖上前了半步,再次對著安平福了一禮,悄悄地又朝正前方的端木紜瞟了一眼。
端木紜今日穿了一件海棠紅百蝶穿花刻褙子,彎月髻上斜了一支飛燕銜珠釵,那雙烏黑的柳葉眼比那飛燕釵上嵌的紅寶石還要明亮,麵如白玉,似塗朱,明艷人。
端木紜沒注意周霖,與端木緋一起喂著魚,姐妹倆臉挨著臉,笑盈盈地說著悄悄話,對著湖中的一尾尾金魚指指點點,笑靨如花。
周霖下意識地攥住了帕子。
來赴宴之前,和母親就事先打聽過安平的喜好,安平爽利大方,喜歡明開朗的姑娘,所以,母親才特意給準備了這一裳首飾,盡量配合安平的喜好。
沒想到這一來,就看到和安平坐在一塊兒的端木紜,也是穿著類似的係,對方的五緻明艷,艷如這滿園盛開的牡丹花,是了自己三分。
相比較之下,襯得自己好似在東施效顰一樣。
端木緋盛世寵之名門閨香